第3章 旧小区里的秘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追上来——是系统的“情绪感知”让他好奇，还是潜意识里觉得，这个和自己一样“不对劲”的女孩，能解开他身上的谜团。
叶青欢走得很轻，脚步踩在老旧小区的水泥路上，没发出多少声音。
这一片是学校附近的拆迁待改区，大多是五六层的红砖楼，墙面上爬满了爬山虎，连楼道口的信箱都锈得掉了漆。
她在3号楼前停了下来，左右看了看，才掏出钥匙打开单元门。
苏澈赶紧躲到旁边的梧桐树后，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
单元门“吱呀”一声关上，留下一道缝隙。
他犹豫了几秒，还是轻手轻脚地走过去，透过缝隙往里看。
楼道里没灯，只有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叶青欢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回响，停在了三楼。
接着，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还有一阵模糊的对话声，像是在和什么人说话。
苏澈屏住呼吸，慢慢走上楼梯。
他刚走到二楼转角，就听到叶青欢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爷爷，您不能再用那个东西了，会被‘他们’发现的！”
“发现又怎么样？”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带着点固执，“当年你爸就是因为怕，才会被他们逼走。
我要是再不说，这些秘密就永远烂在肚子里了！”
苏澈的心跳猛地加速。
叶青欢的爷爷？
他们在说什么秘密？
和叶青欢的父亲有关吗？
就在这时，楼道里突然传来一阵“滋滋”的电流声。
和他上次在西侧围墙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
叶青欢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爷爷，快把它关掉！
信号太强了，会引来……”后面的话苏澈没听清。
他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阵眩晕，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了。
脑海里的系统突然发出刺耳的警告声：警告！
检测到高强度异常能量信号，来源：三楼房间。
信号频率与系统底层代码高度匹配，存在系统崩溃风险！
建议宿主立即远离，禁止继续探查！
苏澈踉跄了一下，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这是系统第二次让他“远离”，而且语气比上次更急促，甚至提到了“系统崩溃风险”。
他咬了咬牙，没退回去。
反而加快脚步，走到三楼门口。
门没关严，留着一道缝。
他透过缝隙往里看，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装置——像是一个改装过的收音机，机身侧面贴着一张纸，上面画着的符号，和他童年车祸碎纸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叶青欢正站在老人身边，伸手想抢那个装置：“爷爷，快关掉！
苏澈说的没错，这个东西会引来麻烦的！”
苏澈的心脏猛地一缩。
她刚才在操场撒谎，现在却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而且她好像早就知道这个装置的存在？
就在这时，老人突然抬起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他的目光很锐利，像是能穿透门缝，首接落在苏澈身上：“外面的小伙子，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苏澈愣住了。
他犹豫了两秒，还是推开了门。
叶青欢看到他，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只是握着装置的手更紧了：“你怎么来了？”
“我……”苏澈刚想说话，目光就被老人手里的装置吸引了，“那个符号……你认识它？”
老人笑了笑，把装置递到苏澈面前：“看来你也和这个东西有缘。
小伙子，你是不是也遇到了‘那个东西’？
会让你身不由己，做一些不想做的事？”
苏澈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看着老人，又看了看叶青欢，突然明白了——他们都知道系统的存在。
而且这个老人，可能还知道更多关于符号和系统的秘密。
就在这时，苏澈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奶奶打来的。
他看了一眼屏幕，又看了看老人手里的装置，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也许，解开系统谜团的钥匙，就在这个旧小区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