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要圆房?
这三天里,我学乖了。
每次那个老太李金花来送饭,我都低着头,一副逆来顺受的怂样,让她觉得我彻底被她治服了。
送的窝头再硬,我也小口小口地啃完。
第三天下午,李金花又来送饭时,盯着我看了好久。
她哼了一声,"明天放你出来干活。
要是敢耍花样,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我赶紧点头:"不敢,娘,我一定好好干活。
"第二天一早,柴房门果然开了。
李金花站在门口,扔给我一件破旧的粗布衣裳:"换上,脏死了。
"旁边一个庞大的身影站着。
是那个傻子,他叫张大柱。
昨天他爹就是这么叫他的。
他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像头耕地的老牛,慢吞吞地挪到我身边。
我屏住呼吸,全身肌肉都绷紧了。
“媳妇”他嘟囔着,声音含糊不清,带着股傻气。
然后我就感觉到一只粗糙得像砂纸的大手摸上了我的脸。
我差点没忍住跳起来给他一石头。
但现在不是时候,我得忍。
他的手指又粗又笨,在我脸上胡乱摸着,然后突然揪住我一缕头发,猛地一拽!
“啊!”
我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下装不下去了,猛地睁开眼睛。
张大柱蹲在我面前,一张大脸盘子上嵌着两只间距很宽的眼睛,正咧着嘴傻笑,手里还攥着我的那缕头发。
“嘿嘿,好看”他嘟囔着,又要伸手来抓。
张大柱似乎对我失去兴趣,转而抓住我的胳膊,像拎小鸡一样把我往外拽。
他的手劲大得吓人,我根本挣脱不开,几乎是被他拖出了柴房。
清晨冷冽的空气扑面而来,让我打了个寒颤。
院子泥地凹凸不平,角落里堆着乱七八糟的农具,一只老母鸡在啄食,看见我们出来,扑棱着翅膀跑开了。
李金花让我去喂鸡,然后去厨房帮忙。
我一一照做,低眉顺眼,让她挑不出一点毛病。
中午吃饭时,张老栓盯着我看了好久,突然对李金花说:"瞧着还行,今晚就让大柱和她圆房吧。
"我手里的碗差点掉地上。
圆房?
和那个傻子?
不行,绝对不能和那个傻子同房!
我得想办法拖延。
我站在在灶台前洗碗,灶台旁有一小把干枯的草屑,看起来像是之前垫什么东西留下的。
我悄悄把那几根草屑塞进袖口。
如果没认错,这应该是荨麻,晒干后***性会减弱,但汁液依然能让人痒得抓心挠肝。
吃完饭,李金花把一堆脏衣服扔到我面前:“去河边洗了,洗不完别想吃午饭。”
我抱起那堆散发着汗臭味的衣服,低着头往外走。
张大柱晃晃悠悠地跟在我身后,看来是派来监视我的。
河边离张家不远,水很清,能看到底下的鹅卵石。
我蹲在河边,机械地搓洗着衣服,脑子里却在飞速运转。
逃跑的机会渺茫。
这地方西面环山,我根本不认识路,而且张大柱虽然傻,但体力明显比我好太多,一旦被发现,我根本跑不掉。
那就只能先留下来,慢慢找机会。
但要在这地狱里活下去,我必须要有价值。
“媳妇,”张大柱突然凑过来,又要伸手拽我头发,“玩”我下意识地躲开,他顿时不高兴了,嘴一瘪,眼看就要发脾气。
我赶紧挤出一個笑容,从旁边拔了一根狗尾巴草,笨拙地编了个小兔子递给他:“给你,这个好玩。”
张大柱愣愣地看着那个粗糙的草编兔子,浑浊的眼睛里突然有了一丝光亮。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去,咧开嘴笑了:“兔子,嘿嘿,兔子”他捧着那个草编兔子,坐到一边玩去了,暂时不再纠缠我。
我松了口气,继续洗衣服,心里却渐渐有了个计划的雏形。
洗完衣服回去的路上,我故意走得很慢,观察着路边的植物。
忽然,几株熟悉的草本引起了我的注意——是车前草和艾叶,都是常见的草药。
我假装系鞋带,迅速采了几片叶子塞进口袋。
下午,我被关回柴房,说是等晚上再放出来做饭。
这正合我意。
我拿出藏起来的草药,小心翼翼地用石头捣碎。
荨麻的纤维很韧,我费了好大劲才挤出一点点汁液。
然后我耐心等待着。
首到天色渐晚,听到李金花在院子里打水洗脚的声音。
等她洗完倒掉水,回屋后,我悄悄从柴房的缝隙中钻出来,白天就注意到有块木板松了。
我溜到院子角落,找到那个洗脚盆。
盆底还残留着一点水渍,我迅速把捣碎的荨麻汁液抹在盆壁内侧,特别是边缘接触皮肤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我又悄悄溜回柴房,把木板恢复原状。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夜深了,我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果然,没过多久,就听到正屋里传来李金花烦躁的声音。
“哎呦!
怎么回事,突然这么痒”接着是挠皮肤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促。
“哎哟,痒死我了!
当家的,是不是你传染给我什么病了?”
“放屁!
自己不爱干净,别赖我!”
张老栓不耐烦地回应。
"痒死我了!
肯定是这扫把星克的!
"张老栓皱起眉头:"这样不行,明天还得请赵婆子来看看。
"李金花痒得首跳脚:"还等明天?
现在就去请!
哎呦喂,痒死我了!
"果然,晚上赵婆子来跳了大神,说是什么冲撞了灶王爷,得斋戒三天才能行房事。
李金花痒得受不了,只好答应。
躲在柴房里,我无声地笑了。
老妖婆,你就好好痒着吧。
这三天,够我准备下一步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