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班去洗手间，刚蹲下就看到地上有个影子在动。 还没反应过来，门缝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机，镜头正对着我。 我吓得魂飞魄散，提着裤子就往外冲。 “救命！有变态！” 正好撞见同事，两人合力按住了那个偷拍的人。 竟然是商场的保安。 抢过手机一看，里面全是女性的私密照片，密密麻麻几百张。
昨天下班后，我去商场负一层的洗手间。那是一个新开的商场，装修得金碧辉煌，人却不多，尤其是工作日的晚上。
我走进空无一人的洗手间，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空旷的回响。我选了最里面的一个隔间，反锁了门，刚准备蹲下，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了一丝不对劲。
地上，一道不属于我的影子，正贴着隔板的缝隙，诡异地蠕动着。
那影子很细长，像一根棍子，顶端有一个方形的凸起。它小心翼翼地，一寸一寸地，从门板底下朝我的方向探过来。
我的心脏瞬间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呼吸停滞了半秒。
那是什么？
我脑中一片空白，身体的本能却让我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我死死盯着那个影子，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影子停住了，似乎在调整角度。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棍子”的实体，猛地从不到一厘米的门缝里伸了进来——那是一只举着手机的手！黑色的手机壳，黑色的镜头，像一只没有瞳孔的眼睛，正直勾勾地对着我！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冲破喉咙。那一瞬间，恐惧压倒了一切羞耻和迟疑。我甚至来不及整理好衣服，提着半褪的裤子，猛地撞开隔间的门就往外冲。
“救命！有变态！有偷拍的！”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洗手间里回荡，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惊恐。
我冲出去的瞬间，门外那个人显然也吓了一跳，转身就想跑。我看清了他的背影，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制服——是商场的保安！
这个认知让我怒火中烧！保安，本该是保护我们安全的人，竟然在做这种猪狗不如的勾当！
“站住！你别跑！” 我怒吼着，也顾不上自己衣衫不整的狼狈，疯了一样追了上去。
或许是我的尖叫声太过凄厉，正好一个男人从男厕的方向冲了出来，他看到我，又看了看前面狂奔的保安，没有丝毫犹豫，一个箭步冲上去，从背后一个擒拿，就将那个保安死死按在了地上。
是我的同事，王阳。
“林默？你没事吧？” 王阳一边用膝盖顶着保安的背，一边焦急地回头问我。
我惊魂未定，浑身发抖，指着那个被按在地上的男人，泣不成声：“他……他用手机……在门缝里偷拍我……”
王阳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加重了力道，死死压住不断挣扎的保安，另一只手伸过去，一把抢走了他掉在地上的手机。
“放开我！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抢我手机！” 保安还在嘴硬，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一样嘶吼。
我冲过去，颤抖着手从王阳手里接过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录像界面。而录像的背景，正是我刚刚所在的那个隔间。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强忍着恶心，手指颤抖着退出录像，点开了相册。
然后，我看到了让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地狱般的景象。
手机相册里，密密麻麻，全是照片和视频。不是一张两张，也不是几十张，而是成百上千张！
全都是女性在洗手间里的私密照片。
不同的隔间，不同的商场，不同的女性。
她们有的在整理衣服，有的正在方便，有的甚至连脸都被拍得清清楚楚。
她们每个人都神情放松，完全不知道自己最私密、最没有防备的时刻，已经被一个躲在暗处的畜生，变成了他手机里可以随时“欣赏”的战利品。
我看到了不同季节的穿着，看到了不同的发型和妆容，看到了许多和我一样，只是来这个商场逛街、吃饭、下班后放松一下的普通女孩。
照片的数量还在不断加载，似乎永远都刷不到底。我感觉自己的手脚冰凉，仿佛坠入了冰窟。
这个畜生，到底已经在这里盘踞了多久？到底已经祸害了多少无辜的女孩？
手机里，会不会也有我的脸？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一哆嗦，几乎要把手机摔在地上。
“报警！王阳，快报警！” 我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变得尖利无比。
地上的保安还在挣扎，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臭婊子，敢报警我弄死你！你等着！”
王阳一拳砸在他后颈上，让他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110。
我紧紧攥着那部罪恶的手机，指甲因为用力而深深嵌进掌心。
我看着那个被死死按在地上的男人，他大概四十多岁，身材微胖，相貌平平，是那种扔在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普通中年男人。
可就是这样一张平庸的脸下面，却藏着一颗如此肮脏、扭曲、令人作呕的灵魂。
周围渐渐围了一些人，对着我们指指点点。商场的其他工作人员也闻讯赶来，领头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经理。
他看到眼前的情景，脸色变了又变，但还是立刻挤出职业的微笑，试图缓和气氛：“这位女士，这位先生，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我是商场的值班经理李伟。有话好好说，不要影响我们商场的正常营业。”
“好好说？” 我冷笑一声，举起手里的手机，屏幕正对着他，“你的人，在女厕所偷拍！手机里有几百个受害者！你跟我说好好说？”
李经理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看向地上的保安，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
警察很快就到了。简单询问了情况后，将我和王阳，还有那个偷拍的保安，以及作为证物的手机，一并带回了派出所。
坐在警车里，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我以为，抓住了人，拿到了证据，等待那个畜生的，就该是法律的严惩。
可我没想到，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一场比在厕所里被偷拍，更让我感到屈辱和无力的噩梦，才刚刚拉开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