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狠手辣的军阀少帅，为了让他那投靠了对家的初恋尝尝背叛的滋味，
娶了我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学生。三年来，我们合作越来越紧密，他似乎渐渐爱上了我，
我为他传递情报，他为我挡下一次暗杀。所有同志都以为我早已叛变。三年后，
对家被少帅赶尽杀绝，初恋哭哭啼啼的来找少帅，他将我作为交换人质推给了对家。
我打掉了刚怀孕的孩子，他红着眼问我为什么。我已经将所有情报传了出去，
悄悄的对着他的耳朵说：“少帅，我从不是你的棋子……我只是，想借你的手，
为我那位代号‘青鸟’的同志报仇。”1.全城都知道，少帅陆景渊娶我，
是为了报复投靠死敌的苏曼卿。他们在订婚前决裂，苏曼卿转身投入了对家军阀的怀抱。
陆景渊没有挽留，而是娶了我这个身份成谜的女学生。我穿着不属于我的西式婚纱，
嫁给了不爱我的男人。所有人都等着看我这颗棋子被丢弃的下场。可是三年过去，
在无数次情报交换和生死试探中，陆景渊他，好像开始喜欢我了。
他会深夜在我伏案分析军情时，
悄悄为我披上带着他体温的军大衣；会在我与各方势力周旋时，安静地坐在角落，
目光沉沉地看着我；会在我撒娇的时候，吻我的唇。最温存的时候，我们抵死缠绵。
他在黑暗里，抚摸着我的头发，用一种近乎疲惫的语气低语：“若雁，等这一切结束，
我们生个孩子，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我们就像一对在乱世中相依为命的夫妻。直到，
我真的怀有身孕的那天。还没来得及告诉陆景渊，他的死敌兵败城破。
苏曼卿作为唯一的幸存者，被带到了他的面前。那一刻，他们旧情复燃。2.庆功宴上，
家破人亡的苏曼卿被得胜的军官们轮番灌酒羞辱。陆景渊带着我进门时，
看见一个满身酒气的副官正捏着苏曼卿的下巴，逼她喝一杯“败将酒”。
苏曼卿呛得眼泪直流，还是陪着笑，准备喝下去。等她看见陆景渊来了，突然就慌了，
大概是觉得难堪，猛地低下头。有人起哄说：“曼卿小姐，你缺靠山的话，求求咱们少帅嘛。
”“凭着你们以前的情分，你在床上伺候两回，少帅怎么能亏待你。”陆景渊冷冷地瞥过去，
慢吞吞地开口：“嘴巴放干净点。”他嘴里叼着雪茄，手扶在我的肩膀上，
接着说：“谁要是惹我夫人不高兴，就给我滚出去。”大家都笑了，一口一个夫人地叫我，
说真羡慕，少帅这样疼爱我。没人知道，如果不是苏曼卿突然出现，
陆景渊今天根本就不会办这场宴会。苏曼卿瞪着我，死死咬住嘴唇，忍着眼泪。
刚刚灌她酒的副官，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揉了揉。问她：“怎么办，少帅好像不要你了。
”“不过没事儿，他不要，我要。”“你要是愿意脱光了，在床上把我伺候高兴了，
我就保你下半辈子吃穿不愁，怎么样？”陆景渊碾灭了手里的雪茄，心里不痛快，
脸色也变得冷冰冰的。他还是心疼了。苏曼卿忍着眼泪，抬眼看向陆景渊。
她轻声说：“我不愿意。”“这辈子，我只爱一个人，就算他不要我了，我也不会让别人碰。
”陆景渊揽在我腰间的手突然用力，将我捏的生疼。那副官被驳了面子，笑了笑，
骂苏曼卿犯贱。“你以为你是什么贞洁烈女啊？妈的，给你脸你不要，
老子今天还就睡定你了。”他拽起苏曼卿就往外走，苏曼卿半推半就地挣扎。
陆景渊的眼睛紧紧盯着苏曼卿。苏曼卿快要被拖出大门前，陆景渊终于装不下去了。
他几步上前，拔出腰间的配枪，用枪托狠狠砸在搂着苏曼卿的那个副官头上。
他把人踩在脚下。赤红着眼，恶狠狠地骂：“谁他妈再敢碰她一根头发！
”场面顿时乱成一团。有记者在拍照，我赶紧拽住陆景渊的袖子，想让他顾全大局。
他回过头，冷冷问我：“轮得到你来管我？”我愣了愣，轻轻松开手。苏曼卿扑过来抱住他，
哭着说：“景渊，你别为了我跟自己人动手，你受伤了，我会心疼死的。”“我刚刚好怕，
你会真的不要我了……”陆景渊没有推开她。他脱下自己的军大衣，
将她密不透风地裹在怀里，好好地保护着。所有宾客都在看着，他带走了苏曼卿。丢下了我。
3.那天晚上，陆景渊没有回来。城中最大的报纸《申报》却在凌晨加印，
头版用醒目的黑体字刊登着——《少帅与苏小姐破镜重圆，旧爱终是心头血》。
文中细节详尽，从庆功宴上他如何为她出头，到深夜将她安置在帅府，写得缠绵悱恻。
一夜之间，我从少帅的贤内助，沦为全城笑柄。组织上通过秘密渠道联系我，
只有一句简短的命令：“稳住局面。”我找到相熟的记者，给了他几张照片。是我偷拍的，
陆景渊深夜在我书房，为我披上大衣的背影。朦胧的灯光笼罩着他，那挺拔的侧影，
像极了总是出现在我梦里，让我掉眼泪的人。照片见报后，舆论稍有平息。“看看，
少帅在家里陪夫人呢！谁再说少帅移情别恋，我撕烂他的嘴！”所有人都在骂苏曼卿不要脸，
妄图插足。直到第二天下午，陆景渊接受了另一家报纸的专访。在那张他与苏曼卿的合照下，
他说：“我心中始终只有曼卿。”他坦然地承认娶我不过是权宜之计，
亲手将我自导自演的澄清，变成了一场自欺欺人的独角戏。他又一次为了苏曼卿，丢掉我。
报童在街上高喊着，将这份耻辱传遍全城。谁说，我想要陆景渊的心了？
我将书桌上所有关于他的情报草稿，一张一张，扔进了火盆。是时候，启动最终计划了。
4.第二天在少帅府，我与被陆景渊亲自安顿在此的苏曼卿相遇。
她一见我就道歉：“若雁姐，昨晚对不起，景渊也是一时情急，才在报纸上乱说话，
给你添麻烦了。”“我已经说过他了，只知道向着我，一点都不替你想想，真是的。
”“网上那些人说话多难听啊，说什么我是叛徒，简直太好笑了。”“他们都不知道，
我多想谢谢你呢，替我照顾景渊这么多年……”她冲我甜甜地笑着。
我也对她笑：“我是陆景渊的妻子，妻子照顾丈夫，哪里需要外人感谢。”“倒是你，
昨晚被人骂勾引有妇之夫，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苏曼卿的脸色变了变。她上下扫我两眼，
突然盯着我腰间的枪套。笑着说：“若雁姐，你别着的那支勃朗宁手枪，
景渊曾说要保护我的，该还给我了。”她说着就来夺，我烦了，一挥胳膊，
不小心打到她的脸。苏曼卿随即尖叫一声，抱着肚子摔倒在地，额头撞上桌角，见了血。
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摔得我觉得整个地面都在震。我抬手就要去扶，却被人从身后扼住手腕。
陆景渊突然出现，冷冰冰地警告我：“沈若雁，你敢动她试试。”等我回过头，
他看见苏曼卿脸上的血，愣了愣，皱眉看向我，问：“你打的？
”苏曼卿眼泪汪汪地摇头说：“景渊，是她骂我，还要推我，我躲她的时候，
才不小心撞到的，我不是故意的，我给她道歉！”她一哭，陆景渊就心疼了。听她这样说，
陆景渊将她扶起，揉了揉她的发顶，安抚她。“谁欺负你，你就打回去，有我在，
你不用跟任何人道歉。”我突然很羡慕苏曼卿。其实，我也挺爱哭的，可是心疼我的那个人，
已经不在了。我的接头人杨姐，伪装成我的贴身女仆，看不下去了，
指着我冲陆景渊喊：“少帅！这个才是你夫人！这些年是谁为你传递关键情报，你忘了吗？
”我下意识摸摸小腹。在我的身体里，藏着一个刚刚发芽的小生命。陆景渊笑了笑，
轻飘飘地扫过我，不带一丝感情，平静地开口。“曼卿回来了。”“任何棋子，
都该有被舍弃的觉悟。”从前，陆景渊大概只是很短暂的，浅浅的，对我好了一下。现在，
苏曼卿回来了，他要去爱她了。我解下腰间的枪套，连同那支勃朗宁手枪，一起放在桌上。
陆景渊的笑慢慢冷了下去。沉默片刻，他伸手来接。杨姐拉住我，看看我的肚子，
冲我使眼色。“若雁，你别犯傻，你已经……”苏曼卿打断她，伸手抢走那支手枪。
她把枪握在手里，似乎觉得有些硌手。她的笑微微凝固，
抬手就把枪扔进了烧得正旺的壁炉里。她抱着陆景渊的胳膊撒娇：“算了，
你也别为我生气了，别的女人用过的东西我嫌脏，我不要了。”陆景渊没有理她，
只是盯着我，沉声问：“你已经怎么了？”我淡淡地看他一眼，转身就走。陆景渊。
我怀孕了，你不必知道。5.我决定拿掉孩子。作为一名特工，代号“夜莺”，
我深知孩子是致命的弱点。更何况，我绝不能让“青鸟”的仇人之子降生，
用这双手去拥抱流着陆景渊血液的婴孩。我借口养病，搬到了城郊的别院，
隔绝了与帅府的一切联系。诊所的医生已经安排好，就在三天后。夜深人静时，
我偶尔会不自觉地将手放在小腹上。那里还很平坦，却能感受到一丝陌生的悸动。
有那么一瞬间，陆景渊在黑暗中许诺的那个“安稳的家”，会像鬼魅一样浮现在我脑海。
我会嘲笑自己的片刻软弱。那不过是乱世浮萍对虚假温存的贪恋，是身体的本能，
在蛊惑我的灵魂。我以为我的决心坚如磐石，直到杨姐给我送来一份报纸。
她说：“少帅没有派人来找过你。”我点点头，表示知道，目光却落在了报纸的头版上。
照片拍得极好，在“大光明”戏院门口，陆景渊为苏曼卿披上自己的大衣，将她护在怀里，
抵挡着记者的闪光灯。苏曼卿仰着脸，笑得像一朵被精心呵护的玫瑰。
标题是《少帅掷千金为红颜庆生，苏小姐才是心头真爱》。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我看着那张照片，许久没有说话。心中那丝荒谬的暖意，那点关于“家”的幻想，
被彻底冻结，然后碎裂成冰冷的尘埃。是啊，我忘了。陆景渊说过的，苏曼卿回来了。
不管是沈若雁，还是沈若雁的孩子，都只是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都得为苏曼卿让路。
我将报纸叠好，平静地对杨姐说：“告诉医生，时间不变。”挺好的。6.手术前一天，
我突然心神不宁。一种莫名的恐慌攫住了我。明天，
我将亲手抹去我与陆景渊唯一的血脉联系。在此之前，
我必须找回属于我和“青鸟”的最后一点牵绊，因为后果未知。我想起了他留下的那块怀表，
那块刻着密语的、被我锁在少帅府书房暗格里的遗物。它是我在这场漫长而冰冷的伪装里，
唯一的慰藉和力量源泉。我必须回去取一趟。车子停在熟悉的帅府门口，我走上台阶，
掏出钥匙。钥匙插进去，转了半天，门锁一动未动。锁芯被换掉了。
我站在自己曾经日夜工作的门外，手里握着一把作废的钥匙。这把锁，连同这三年的过往，
都将我拒之门外。一股夹杂着愤怒和屈辱的寒意，直冲头顶。我强压下情绪，
让卫兵给陆景渊打去电话。电话接通了，传来的却是苏曼卿的声音，甜得发腻。“若雁姐？
真不巧，今天景渊陪我挑婚纱呢，今晚我们不回去了。”她轻笑着，
仿佛在分享一个闺蜜间的甜蜜秘密。“之前我跟他说，一起挑选婚纱的恋人，会永远在一起，
没想到他还记得，我好开心啊。但是书房的钥匙我没法给你，毕竟我们俩不在家，
你一个人进去也不合适……”我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听着，
任由那甜蜜的声音将我心底最后一点温度也带走。然后，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杨姐这时过来了，“锁换了，不过我复刻了一把。”“不用”，我冷冷的回答道，
“直接砸了，用你的那把会暴露。”杨姐点点头，随即叫来卫兵将门锁砸开。
卫兵犹豫了一下，但在我杀人的眼神中还是老实的砸开了门锁。门开了。
一股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空气里不再是熟悉的旧书和硝烟草稿味，
取而代之的是松节油和一股廉价的、急于宣示主权的香水味。
墙上那副巨大的军事地图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苏曼卿的巨幅自画像。
画里的她穿着洁白的纱裙，眼神天真，笑得幸福。仿佛在嘲笑我过去三年在这里的殚精竭虑。
我那些堆积如山的情报卷宗、我亲手绘制的兵力部署图，全都不见了。我的书房，
变成了苏曼卿的画室和琴房。我三年的心血，我存在的痕迹，就这样被彻底地粉刷掉了。
我愣在原地，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掏空。我机械地走进相连的卧室，拉开衣柜，
一整排崭新的、花花绿绿的蕾丝睡衣刺痛了我的眼睛。我自嘲地笑了笑，快步走到书架后，
打开暗格的抽屉。空了。是的，这块表我并没有藏起来。藏起来反而可疑。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我的至亲兄长留给我的念想。但是现在，
那块银质的“青鸟”留给我的怀表，不见了。
我把里面的备用证件、金条、文件全都翻了出来，一遍又一遍地确认。没有，什么都没有。
苏曼卿。她不知道这块表的秘密，但她知道，这是我的命。7.苏曼卿一直恨我。
从我踏入帅府的第一天起，即便那时她还没有叛变，也依然视我为眼中钉。
她曾是我党的同志，代号“画眉”，与“青鸟”一同潜伏。可她耐不住清贫，
受不了随时可能牺牲的恐惧。她嘲笑“青鸟”的信仰，
说那是穷途末路的疯子才会信奉的虚无主义。后来，她叛变了。为了荣华富贵，
为了敌对军阀许诺的少奶奶位置，她亲手将“青鸟”推向了深渊。而那块怀表，
是“青鸟”用生命留下的最后证据。他牺牲前，
将苏曼卿叛变的证据——那些她与敌方往来的密信底稿，用微缩技术藏进了怀表的夹层里。
那块怀表，是我对他唯一的念想，更是我复仇计划里，最致命的一环。
苏曼卿并不知道我和“青鸟”的真实关系，更不知道怀表里藏着足以让她万劫不复的秘密。
但她知道，那是我最珍视的东西。我曾告诉陆景渊，那是我过世的亲兄长留下的唯一遗物。
苏曼卿一定是从他口中得知的，但她不知道我和青鸟的关系。但她知道它对我的意义，
所以她故意拿走了它。她要毁掉的，不只是一块表，而是我活下去的最后一点念想。
我站在空荡荡的保险柜前，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脑海里，
全是“青鸟”牺牲那天的场景。他笑着对我说：“夜莺，画眉……叛变了，但我必须赴约。
所有的东西都在表里。”“好好保存。”8.凌晨两点，陆景渊带着苏曼卿回来了。
进门的时候，苏曼卿抱着陆景渊的脖子，哼哼唧唧地求他：“景渊，今晚陪我一起睡，
好不好？”“我想把自己交给你……”她说着就把嘴唇贴了上去，陆景渊躲开了。
我坐在黑暗的沙发上，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冷冷地看着苏曼卿犯贱。
陆景渊的视线落在我身上，他显然没料到我会在这里。苏曼卿愣了愣，回头看见我，
有些挑衅地笑了。“若雁姐，要是知道你在家，我肯定让景渊早点回来了。
”“今天晚上挑婚纱太久了，他怕我累着，非要带我去西餐厅吃宵夜。”“若雁姐，
对不起啊，你要怪就怪我吧，别生景渊的气。”我喝了点酒，整个人昏昏沉沉地站起身，
一步步走向她。酒精麻痹了我的神经，却让我的恨意前所未有的清晰。
我直接问：“我的怀表呢。”苏曼卿心虚地眨眨眼，
还在笑着说：“你是说保险柜里那块旧表吗？”“我收拾东西的时候，看着它又旧又破，
觉得不吉利，就顺手扔给卫兵了，让他们拿去钢铁厂回炉，给你打个新的。
”我的眼泪猛地掉下来，一瞬间手脚冰凉，嘴唇控制不住地直哆嗦。
回炉……脑子里全是我找到“青鸟”尸体的那天下午。我甩手就把酒杯砸向苏曼卿，
杯子碎在了她的额头上，划破了她的脸。她害怕了，后退两步，缩在陆景渊身后。
可怜兮兮地喊着：“好疼。”我拔出藏在靴中的匕首，瞬间抵住她的喉咙，撕扯着她的衣领，
歇斯底里地问：“你把它扔哪儿了！你把它扔哪儿了！”陆景渊上来拦我，
我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骂道：“我们还没离婚，你凭什么带她回来？
你凭什么让她乱动我的东西？你凭什么！”“你就那么等不及地要睡她？陆景渊，
你恶不恶心！”他被我打得偏过头，脸上浮现出清晰的指印。他被我的疯狂震住了，
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慌乱和不知所措。他有些野蛮地抱住我，试图夺下我手中的匕首，
抚摸着我的头发，压低我的声音，沉声说：“若雁，你冷静一点。”“我带你去找你的怀表，
好不好？”“你别哭了，我求你别哭，我看着心疼。”9.苏曼卿说怀表是今早扔的，
炉火或许还未将它吞噬殆尽。我发了疯的往炼钢厂跑。陆景渊信了我的疯狂，亲自驾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