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实验课上的尖叫教室里弥漫着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我盯着解剖台上的青蛙，
它的四肢被钉在蜡板上，露出苍白的内脏。窗外阳光明媚，却照不进这间阴冷的实验室。
“林晓晓，你的镊子在发抖。”旁边的陈默低声提醒，他总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连白大褂都熨得一丝不苟。我咬紧嘴唇，努力稳住手腕。作为生物工程专业的大三学生，
我本该习惯这些解剖实验，但今天不知为何格外心慌。可能是昨晚熬夜赶论文的后遗症，
也可能是那个奇怪的梦——梦里校园空无一人，只有乌鸦在啃食腐烂的肉块。
“注意观察肌肉组织！”李教授在实验室里踱步，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异常清晰，
“这些基础实验关系到你们期末成绩，也关系到...嗯，学校与科兴生物的合作项目。
”他提到科兴生物时，声音突然压低。我抬起头，正好对上陈默的眼神，他微微摇头，
示意我别多问。最近一个月，学校确实有些古怪，先是图书馆东侧突然封闭施工，
然后是所有涉及生物安全的课程都被加强管控。学生会群里有人传言，
科兴生物在校园地下新建了高级别实验室，但没人知道具体用途。实验进行到一半，
隔壁桌的王萌突然尖叫起来。她的青蛙腿在电流刺激下剧烈抽搐，竟然挣脱了固定钉，
从解剖台跳到了地上。“对不起！对不起！”王萌涨红着脸蹲下去捡，却突然僵住不动。
“这...这是什么？”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青蛙的脊柱处有一个微小的金属芯片，
正发出微弱的蓝光。不等我们反应，李教授快步走来，用纱布迅速包裹住青蛙扔进回收箱。
“实验材料污染，今天的课到此为止。”他语气生硬，额角却渗出汗珠。
回到宿舍时已是傍晚，我打开电脑准备整理实验数据，却收到一封匿名邮件。
发件人显示“未知”，内容只有一行乱码和一张模糊的图片。我正要删除，
陈默的电话打了过来。“晓晓，你看到邮件了吗？”他的声音罕见地紧张，“别删，
用我们上个月破译基因序列的那个软件打开。”我照做了，
乱码解密后变成一句话：“科兴在改造α-病毒，实验体已失控。
”而那张模糊的图片放大后，赫然是一个密封实验室的照片，
里面有几个穿着病号服的人形生物被束缚在床上，皮肤呈现不正常的青灰色。
“这是...P的吧？”我强装镇定，手指却不听使唤地发抖。“我收到了同样的邮件。
”陈默沉默片刻，“而且李教授今天提前结束了所有课程，开车往城外方向去了。
”我们约定一小时后在图书馆碰面，那里有最安全的内部网络。但当我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时，
整个宿舍楼突然剧烈震动，仿佛地震一般。书架倒塌，玻璃碎裂，
走廊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所有学生立即返回宿舍！重复，立即返回宿舍！
”广播里的声音扭曲变形，伴随着刺耳的电流杂音。我拉开一条门缝，
看到走廊尽头涌出浓烟，几个穿着防护服的身影正在快速移动。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烟雾中传来某种野兽般的低吼，间杂着撕咬和咀嚼的声音。手机突然震动，
是陈默发来的信息：“别出门，锁好门窗，不是地震，是地下实验室泄露。
它们...出来了。”它们？我屏住呼吸，透过门缝死死盯住走廊。浓烟中，
一个穿着睡衣的女生踉跄跑过，她的手臂以诡异的角度弯曲，脸上满是鲜血。下一秒，
一个黑影扑倒了她，接着是血肉被撕裂的声音。我猛地关上门，后背紧贴墙壁滑坐在地。
那个扑倒女生的东西...虽然只瞥到一眼，但那绝不是人类该有的样子。
第二章 逃亡之路我蜷缩在门后，双手死死捂住嘴巴，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走廊里的咀嚼声持续不断，像是一把钝刀在切割生肉，中间还夹杂着令人作呕的吞咽声。
“我们必须连子乔的份一起活下去。”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是陈默发来的新消息：“我在宿舍楼东侧的围墙边，找到了一条相对安全的路线。
你能想办法下来吗？一小时后，围墙缺口处见。”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作为生物工程专业的学生，我比普通人更了解病毒传播的原理。
如果这真的是科兴生物实验室泄露导致的灾难，
那么这些“感染者”很可能已经失去了人类意识，变成了纯粹的捕食者。我轻轻挪到窗边，
掀开窗帘一角。楼下花园里，几个身影在蹒跚游荡，他们的动作僵硬而不协调，
但速度却比我想象的要快。其中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
他的脖子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歪着，半边脸已经血肉模糊。“记住，你是一个实验体。
你的任务是生存下来。”背包里的东西不多：一瓶水、几包饼干、充电宝，
还有那把在实验室里顺手放进去的解剖刀。我把它握在手里，
冰凉的金属感让我稍微镇定了一些。门外的咀嚼声突然停止了。我屏住呼吸，
透过门缝看到那个趴在女生身上的身影缓缓站了起来。它——或者说他——转过头，
无神的眼睛正好对上我的视线。那是隔壁班的赵磊，曾经在篮球场上意气风发的男生，
现在他的嘴角还挂着血红色的肉屑。他发出一声低吼，朝着我的房门蹒跚走来。
没有时间犹豫了。我迅速扫视房间，目光落在床单和窗帘上。把它们系在一起做成绳索，
从二楼窗户爬下去，这是唯一的选择。当我终于双脚触地时，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
宿舍楼后的这片小花园曾经是情侣们约会的地方，现在却成了死亡之地。
三个感染者正背对着我，围着一具已经不成形的尸体大快朵颐。我猫着腰，
沿着墙根快速移动。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观察四周，生怕任何声响都会引起它们的注意。
“丧尸的数量不断增加，他们能坚持到最后一刻吗？”快到围墙缺口时，我看到陈默的身影。
他手里拿着一根铁管，警惕地环顾四周。看到我，他明显松了一口气，
但随即脸色又凝重起来。“小心！”他猛地把我拉到身后，铁管挥出，
击中了一个从灌木丛中扑出来的感染者。那曾经是个年轻女孩，现在却张着血盆大口，
指甲变得又长又黑。陈默的这一击并没有让她倒下，反而激怒了她。她发出刺耳的尖叫，
更多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快跑！”陈默拉着我冲向围墙缺口。我回头看了一眼，
心脏几乎停止跳动——至少有十几个感染者被声音吸引，正从各个方向朝我们涌来。
翻过围墙时，我的手臂被铁丝网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陈默的眼神变得惊恐：“你的血...它们会被气味吸引的！”果然，
身后的咆哮声变得更加狂躁。我们拼命向前跑，不敢回头。城市的街道已经面目全非。
废弃的车辆横七竖八地堵塞了道路，有些车里还困着不断拍打车窗的感染者。
商店的玻璃大多被砸碎，货架上的商品散落一地，上面沾满了暗红色的血迹。“我们去哪里？
”我气喘吁吁地问，手臂上的伤口阵阵作痛。
陈默指向远处一栋不起眼的建筑：“生物工程实验楼。那里有最高级别的防护实验室，
如果是病毒泄露，那里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一路上，我们不得不几次改变路线。
有些街区已经完全被感染者占据，他们的数量之多让人绝望。在一个十字路口，
群感染者有组织地包围了一辆试图冲过去的越野车——它们似乎真的如陈默收到的邮件所说，
开始形成某种规模和组织。“这不仅仅是病毒泄露，”陈默低声说，脸色苍白，
“这更像是一场...有预谋的进化。”实验楼的玻璃门完好无损，但门禁系统已经失效。
我们顺利进入大厅，里面异常安静，只有应急灯发出幽绿的光芒。“有人吗？”我轻声喊道，
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没有回应。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向楼梯，
准备前往地下的高级别实验室。就在此时，一声巨响从楼上传来，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
“幸存者？”陈默警惕地举起铁管。但出现在楼梯口的不是幸存者，
而是三个穿着完整防护服的人。他们手持某种造型奇特的武器，动作专业而迅速。看到我们，
他们明显愣了一下。“平民？怎么进来的？”领头的人声音通过面罩传来，沉闷而模糊。
我正要解释，却注意到他们的防护服上有一个熟悉的标志——科兴生物的logo。
而更让我心惊的是，他们武器所指的方向，似乎并不是门外的感染者，而是...我们。
“抓住他们，”领头的人冷冰冰地下令，“这两个可能是未登记的实验体。
”我和陈默下意识地后退，但已经来不及了。身后的门突然关闭，电子锁发出“嘀”的一声。
我们被困住了。此刻我才真正明白，这场灾难远不是简单的实验室泄露。而我们这些幸存者，
可能从一开始就是某个庞大实验的一部分。
第三章 实验体的真相我的后背紧紧贴在冰冷的金属墙壁上，陈默挡在我身前，
手里还握着那根已经变形的铁管。三个穿着防护服的人呈扇形包围了我们，
他们手中的武器发出低沉的嗡鸣声。“记住，你是一个实验体。你的任务是生存下来。
”“我们只是学生！”我试图解释，声音却因为恐惧而颤抖。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渗血，
疼痛让我更加清醒地意识到眼前的危机。领头的那个人掀开面罩，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他看起来三十多岁，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林晓晓，生物工程专业大三学生，
父母在国外工作。陈默，同专业，父亲是科兴生物的前研究员，五年前因实验室事故去世。
”我和陈默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升起一股寒意。他们对我们了如指掌。“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陈默的声音冷得像冰。“只是请你们配合调查。”那人微微一笑，笑容里没有任何暖意，
“毕竟，你们是少数在首次暴露中未被感染的特殊个体。这对我们的研究至关重要。
”他们押送我们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墙壁上的应急灯投下惨白的光。
我能感觉到陈默的身体紧绷着，仿佛一头随时准备扑出去的猎豹。
在一个标有“B7级隔离区”的门前，领头的男人停下脚步，将手掌按在识别器上。
门悄无声息地滑开，露出一个布满监控屏幕的房间。
广场上聚集着成群的感染者；宿舍楼窗口偶尔闪过求救的手电筒光芒；体育馆方向冒着浓烟。
最令人心惊的是，一些感染者似乎在有组织地移动，而不是漫无目的地游荡。“看到了吗？
”男人指向其中一个屏幕，“它们在学习，在进化。而你们，可能是我们理解这一切的关键。
”他自我介绍叫周远，科兴生物特别项目组的负责人。他告诉我们，
所谓的“病毒泄露”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一次计划中的“压力测试”，
目的是研究人类在极端环境下的进化潜力。“你们的血液中有一种罕见的抗体，
”周远盯着我手臂上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这可能与陈默父亲当年的研究有关。
”陈默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震惊和愤怒：“我父亲的事故...也是你们安排的？
”周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调出了一份档案。
屏幕上显示着“Project Phoenix”的字样，
下面是陈默父亲的照片——一个面带微笑的年轻研究员，与陈默有着惊人的相似。
“你父亲发现了一种古老的病毒株，它能够重新编程人类的DNA，激发潜在能力。
但他认为这项技术太危险，试图销毁所有样本。”周远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们只是完成他未竟的工作。”我突然想起实验课上那只脊柱有芯片的青蛙，
想起李教授反常的表现。原来我们早就身处一个巨大的实验场，而自己却浑然不知。
在探索过程中，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实验室，里面藏着关于她身份的秘密。
周远示意助手取来一个金属箱，里面装着几支装有淡蓝色液体的注射器。
“这是基于你们血液样本开发的血清，能够暂时抑制感染症状，但需要持续注射。
”就在这时，整个房间突然剧烈震动，警报声刺耳地响起。
一个技术人员惊慌地报告：“隔离区被突破了！它们学会了使用电梯！”监控屏幕上，
成群结队的感染者正从各个通道涌向我们的位置。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它们似乎受到某种统一指挥，行动协调得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周远的冷静面具终于破裂，
他快速收拾起血清样本：“跟我来，有个安全出口。”混乱中，陈默抓住我的手腕，
低声说：“不能完全相信他。”我点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我们跟着周远穿过一条紧急通道，身后传来金属门被撞击的巨响。就在我们即将到达出口时，
陈默突然撞向周远，同时从我手中夺过一支血清。“跑！”他大喊一声，
将血清注入自己的手臂。我愣了一秒，然后拼命向出口冲去。身后传来打斗声和咆哮声，
但我不敢回头。阳光从出口处涌进来，那么刺眼，那么不真实。当我终于冲出地下，
发现自己站在校园边缘的小树林里。远处，城市的轮廓在烟雾中若隐若现。我独自一人，
手中紧握着不知何时被陈默塞回的那根变形的铁管。口袋里有东西硌了我一下，摸出来一看，
是一支淡蓝色的血清注射器，下面压着一张纸条：“去找李教授，他可能知道真相。
我会找你。——陈默”我站在原地，深呼吸着外面世界污浊却自由的空气。
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提醒着我经历的这一切不是噩梦。“我会活下去，
”我轻声对自己说，“并且找出真相。”树林深处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我握紧铁管，
准备迎接新的挑战。不管前方有什么在等待，我知道，从这一刻起，
我不再是那个在实验室里手会发抖的女大学生了。我是林晓晓，一个幸存者，一个实验体，
一个决心揭开真相的追寻者。而这场噩梦，才刚刚开始。
第四章 废弃实验室我独自一人在生物工程实验楼外的小树林里站了很久，
直到夕阳将树影拉得老长。陈默留下的血清注射器在我手心里被捂得温热，
那张纸条上的字迹因为汗渍有些模糊。“去找李教授，他可能知道真相。”李教授。
那个在实验课上举止异常的老师，那个对青蛙体内的芯片避而不谈的人。
如果他真的知道什么，现在会在哪里？天色渐暗，树林里的风声带着不同寻常的嘶吼。
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握紧陈默塞给我的铁管，我决定前往教职工宿舍区。
如果李教授还活着，他可能在那里。城市的街道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废弃的车辆像是被随意丢弃的玩具，有的引擎还在微微作响，车门大开，里面空无一人。
商店的橱窗大多被砸碎，里面的商品被洗劫一空。最令人心惊的是地上那些暗红色的血迹，
有的已经干涸，有的还很新鲜，延伸向不同的方向。我小心翼翼地贴着建筑物的阴影前进，
每到一个拐角都会先探头观察。几次差点与游荡的感染者迎面撞上，
幸好及时躲进了路边的店铺。在一家便利店门口，我听到里面有细微的响动。
透过破碎的玻璃门，我看到一个穿着便利店制服的中年女人正在货架间摸索，
她的动作僵硬但不像是感染者。“有人吗？”我轻声问道，不想吓到她。女人猛地转身，
手里紧握着一根棒球棍，眼神惊恐。“离我远点！我没什么可以分给你的！
”“我不是来抢东西的。”我举起双手示意无害，“我只是想问问路，
你知道教职工宿舍区怎么走吗？”女人警惕地打量着我，
特别是注意到我手臂上已经结痂的伤口时，她的眼神变得更加恐惧。“你被咬了？
”她后退两步，棒球棍举得更高。“这只是划伤，不是咬伤。”我急忙解释，
但知道这听起来多么苍白无力。就在这时，便利店后门传来撞击声。女人的脸色瞬间惨白。
“它们又来了，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来...”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后门的卷帘门正在剧烈震动，伴随着那种熟悉的低吼声。“有后路吗？”我握紧铁管，
准备迎战。女人摇摇头，绝望地指向天花板：“只有通风管道，但我试过，太窄了爬不出去。
”卷帘门的一角已经被撕开一个口子，几只青灰色的手伸了进来。我迅速环顾四周，
发现收银台旁边有一排货架尚未倒塌。“帮我推这个！”我示意女人一起将货架推向门口，
暂时阻挡了入侵者。但这只是权宜之计。货架在连续撞击下开始变形，支撑不了多久。
“地下呢？有地下室吗？”我急切地问。女人突然眼睛一亮：“有个储藏室，门很厚实，
也许能撑一会儿。”我们冲向储藏室，就在卷帘门被完全撞开的前一秒躲了进去，
锁上了厚重的金属门。黑暗中，我们只能听到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和门外疯狂的撞击。“谢谢。
”女人终于放下棒球棍，瘫坐在地上，“我叫王梅，是这家店的夜班经理。”“林晓晓，
B大学生。”我简单介绍自己，然后问道，“教职工宿舍区离这里远吗？
”王梅在黑暗中叹了口气：“不远，但路上很危险。我上周尝试过去那边，
想找我女儿...她在那里的托管班...”她的声音哽咽了。“你找到她了吗？
”长时间的沉默后，王梅低声说：“没有。托管班空无一人，只有...血迹。
”我们静静地坐在黑暗中，门外的撞击声似乎小了一些。
我利用手机微弱的光线检查这个小空间。储藏室不大，堆满了纸箱和杂物。
但角落里的一个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一个印有科兴生物标志的冷链箱。“这是什么？
”我打开箱子，里面是几支已经破损的试剂瓶，标签上写着“α-病毒抑制剂-实验用”。
王梅看了一眼：“哦，那个。几周前有个奇怪的男人放在这里的，说是什么重要药品，
付了我一大笔钱让我保管。后来灾难就爆发了，我也忘了这回事。
”科兴生物的药物为什么会出现在一家普通的便利店？我仔细检查冷链箱，
发现底部夹着一份文件。借着手机光，
我勉强能看清上面的字：“李振华教授—抑制剂临床试验—样本03”。李教授！
这份文件证实了他与科兴生物的合作关系，而且他似乎在进行某种抑制剂的临床试验。
“我必须去教职工宿舍区。”我对王梅说，“那里可能有拯救很多人的关键信息。
”王梅犹豫了一下，然后坚定地说：“我跟你一起去。反正留在这里也是等死，不如赌一把。
”我们等到门外的声音完全消失后，才小心翼翼地推开储藏室的门。便利店一片狼藉，
但感染者已经离开。王梅收集了一些食物和水装进背包，
还给了我一把更锋利的厨房刀替代那根已经变形的铁管。去往教职工宿舍区的路上，
我们遇到了几个小型感染者群体，但都成功躲过。王梅对这片区域很熟悉，
带我走了一条相对安全的小路。教职工宿舍区比我想象的安静。大多数窗户都是黑暗的，
只有少数几间亮着微弱的烛光或手电筒光。李教授住在三楼，
我们沿着楼梯小心翼翼地向上走，避免使用可能发出巨大声响的电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