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瑞王府庶女的第一天，我就发现这宅子里全是坑：亲妈留下的寒香院漏风又漏雨，
李侧妃的狗都比我吃得好，连去给五姨娘上香都能被门槛绊倒 —— 原主怕不是蠢死的？
可当我在五姨娘书桌夹层摸出个小木盒，整个人都僵了大靖王朝天启三年，
深秋的寒风卷着枯叶，拍打在瑞王府寒香院的窗棂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苏清颜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睁开眼，入目是泛黄的帐幔，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药味与霉味交织的气息。“小姐，您总算醒了！
” 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端着药碗凑过来，眼眶通红，
“您都昏睡一天了，昨儿去凝香院给五姨娘上香，回来就一头栽倒，可把奴婢吓坏了。
”苏清颜看着眼前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 是原主苏瑾的贴身丫鬟春桃。她闭上眼，
混乱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本是现代生物实验室的研究员，连续熬夜赶项目时突发心梗，
再次睁眼，竟成了瑞王府的庶六小姐苏瑾。原主是王爷赵珩与早逝的低阶侍妾林姨娘所生，
林姨娘出身江南绣坊，无依无靠，产后抑郁而亡，留下的苏瑾在这偏僻的寒香院受尽怠慢，
性子怯懦如菟丝花，前日听闻五姨娘暴毙，受惊过度，一命呜呼，才让她占了这具身体。
“五姨娘…… 是哪位？” 苏清颜压着喉咙里的哽咽，刻意模仿原主软糯的语气。
她刚接收完原主的零散记忆，对府中人事只知大概，尚未理清细节。春桃愣了一下，
随即叹了口气：“小姐您真是病糊涂了，五姨娘就是柳姨娘啊！前两年王爷去江南巡查，
看中了她一手染布的好手艺，把她接入府中，封为五姨娘。
您以前还常去凝香院找她学绣活儿呢，她待您可好了。
”“柳姨娘……” 苏清颜喃喃重复着这个名字，心头忽然泛起一丝莫名的熟悉感。
她努力回想，
脑海中竟浮现出一张现代校园里常见的笑脸 —— 那是她同校化学系的学姐柳如眉，
两人曾在实验室相邻的工位待过半年，柳如眉总爱分享自己研究植物染料的心得，
说将来想复原古法染艺。怎么会这么巧？苏清颜按捺住心头的惊涛骇浪，
又问：“柳姨娘…… 是怎么去世的？”春桃往门外看了一眼，才压低声音说：“府里都传，
五姨娘前儿被王爷召去书房问染布的事，回来就说心口疼，夜里就断气了。李侧妃说，
是五姨娘瞎改染布的法子，冲撞了王爷，才遭了天谴。”“冲撞王爷？
” 苏清颜攥紧了身下的粗布床单，指节泛白。若五姨娘真是柳如眉，以她谨慎细致的性子，
绝不可能轻易 “冲撞王爷”。这里面，定然有猫腻。接下来的三日，苏清颜一边假装虚弱，
熟悉着原主的身份与府中规矩，一边从春桃口中套话，
拼凑着瑞王府的势力格局与柳如眉的过往。春桃说，柳姨娘入府后，一直安分守己，
只在凝香院研究染布，偶尔会教下人们一些简单的染色技巧，府里不少丫鬟都喜欢她。
但上个月，柳姨娘染出了一种从未见过的亮蓝色布匹，送给李侧妃看后，
李侧妃却当着众人的面说 “这颜色太过妖异，恐不吉利”，从那以后，
柳姨娘就很少出门了。“王爷为何会召柳姨娘去书房？” 苏清颜追问。
“听说王爷想给太后做一件寿礼，看中了柳姨娘染的布，想让她多染几匹。可不知怎么，
柳姨娘从书房回来后，就说心口不舒服，李侧妃让人送了碗安神汤过去，没多久就没气了。
” 春桃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几分畏惧，“府里的人都说，是那碗安神汤有问题，
可没人敢说出来。”苏清颜的心沉了下去 —— 柳如眉的死，定然与李侧妃脱不了干系。
她又旁敲侧击地打听李侧妃的情况，春桃说，李侧妃是正九品司户李忠的女儿，
早年赵珩在京郊别院养病时，两人相识，算是青梅竹马。赵珩念及旧情，又怜她家世微薄，
才在大婚半年后将她封为侧妃。可李侧妃性子烈，又极善钻营，府中不少人都怕她，
连府里的主母孟氏都让她三分。“主母孟氏？” 苏清颜抓住了关键信息。在这王府里，
正妻孟氏才是名正言顺的主母，原主虽非她亲生，却也该称她一声 “母亲”，这是规矩。
“是啊，主母出身江南望族孟家，三年前诞下死胎后就体弱多病，常年卧病在西侧暖阁，
很少管后宅的事，后宅的管事权基本都在李侧妃手里。” 春桃补充道，
“不过主母待人温和，以前还常给您送些衣物点心，您若是有难处，或许可以去求求母亲，
她心善，说不定会帮您。”苏清颜心中一动 —— 若想查清柳如眉的死因，
必须先拿到进入凝香院的机会。主母孟氏虽不管事，却是府中唯一能制衡李侧妃的人，
去求她，或许能有一线希望。而且按规矩称 “母亲”，既符合原主的身份，
也能拉近与孟氏的距离，减少她的戒心。第四日清晨，苏清颜换上一身素色衣裙，
让春桃扶着，去西侧暖阁拜见孟氏。暖阁里燃着银丝炭，温暖如春，
与寒香院的阴冷截然不同。孟氏靠在铺着锦缎的软榻上，脸色苍白，却难掩贵气，
手边放着一本摊开的《女诫》，见苏清颜进来，便放下书卷，温和地问：“瑾儿身子好些了？
怎么不在院里多歇歇。”苏清颜屈膝行礼，语气恭敬又带着几分怯懦，
按规矩唤了声 “母亲”：“谢母亲关心，女儿已经好多了。今日来，是想求母亲一件事。
”“你说。” 孟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审视，或许是惊讶于这素来怯懦的庶女，
竟会主动来找自己。“柳姨娘待女儿极好，她骤然离世，女儿心里难安，想再去凝香院看看，
给她上柱香，也取回女儿以前落在那儿的绣绷。可李侧妃封了凝香院，
说不让人靠近……” 苏清颜说着，眼圈红了，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哽咽，
“女儿知道这事可能让母亲为难，可女儿实在放不下，还请母亲成全。”孟氏沉默片刻，
指了指桌上的紫檀木盒子：“这里面是我前儿让丫鬟做的杏仁酪，你拿着去。
就说我听说凝香院的下人最近懈怠，让你去看看院里的花草是否需要打理 —— 有我的话，
李侧妃不会拦你。” 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语气多了几分郑重，“只是你要记住，
‘眼见不一定为实’，有些东西，藏在暗处才安全。若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不必声张，
回来告诉母亲就好。”苏清颜心中一凛 —— 孟氏看似温和，实则心思缜密。
她定然也察觉到了柳如眉之死的异常，只是碍于身体与局势，不便亲自出手。
如今让自己去凝香院，既是帮自己，也是在借自己的手，探查李侧妃的底细。“谢母亲体恤，
女儿记着您的话。” 苏清颜接过盒子，恭敬地退了出去。离开暖阁，
苏清颜直奔李侧妃的景和院。景和院的海棠树长得枝繁叶茂，树下的石桌旁还放着一套茶具，
显然是常有人使用。李侧妃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支旧银簪，簪子上的花纹早已磨平，
看到苏清颜进来，她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语气带着几分不耐：“六丫头，
不在你寒香院待着，跑我这儿来做什么？”苏清颜故意露出怯懦的神情，
双手捧着紫檀木盒子：“侧妃娘娘，这是母亲让我送来的杏仁酪。
母亲说…… 说凝香院的花草许久没人打理，让我去看看，顺便取回我以前落在那儿的绣绷。
” 她特意强调 “母亲” 二字，既是亮明孟氏的态度，也是在提醒李侧妃，
自己并非无依无靠。果然，李侧妃的手指捏紧了银簪，指节泛白，
眼底闪过一丝嫉妒 —— 她虽得王爷旧情，却始终是侧妃，在孟氏这位主母面前，
终究矮了一头。但她还是强压下怒气：“罢了，你去吧。周嬷嬷，你跟着她，
别让她乱碰凝香院的东西，看完赶紧回来。”周嬷嬷是李侧妃的心腹，掌管后宅刑罚，
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像刀子一样锐利，显然是为了监视苏清颜。苏清颜没有反驳，
只是低眉顺眼地应了声 “是”，跟着周嬷嬷往凝香院去。凝香院的院门虚掩着，
推开时发出 “吱呀” 的声响，院子里冷冷清清，落叶堆积了厚厚一层，
连平日爱叫的画眉鸟都没了声响，透着一股死寂。柳如眉的卧房更是杂乱，
梳妆台的抽屉敞开着，里面的胭脂水粉撒了一地，衣物也散落各处，像是被人粗暴地翻过，
显然是在寻找什么。“六小姐，您找绣绷，奴婢帮您找吧，您待在这儿别动。
” 周嬷嬷皮笑肉不笑地说，脚步钉在原地，显然是想限制苏清颜的行动范围。
苏清颜心中冷笑，面上却装作感激：“多谢周嬷嬷，只是那绣绷是我生母林姨娘亲手绣的，
上面有海棠花纹，我怕您认不出，还是我自己找吧。您放心，我就找绣绷，别的东西我不碰。
” 她说着，慢慢走到柳如眉的书桌前 —— 若柳如眉真是她认识的那位学姐，
定会留下些属于 “现代” 的痕迹，而书桌，往往是藏东西的地方。
书桌的抽屉里放着几本染布的图谱和一些针线，苏清颜翻找着，
手指忽然触到一个硬硬的东西，藏在抽屉最深处的夹层里。她心中一动，慢慢将夹层拉开，
里面是一个小木盒，盒子上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开了。盒子里没有贵重物品，
只有几张泛黄的纸，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图谱，
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 —— 苏清颜一眼就认出，那是化学方程式，
是柳如眉研究染料时记录的实验数据！比如用哪种植物提取色素，需要加入多少媒染剂，
甚至还有她标注的 “硫酸铜固色注意事项”，这些都是现代化学知识，在这大靖王朝，
绝不可能有人懂。除了图谱，还有半张揉皱的信纸，
上面是柳如眉的字迹：“近日染出的亮蓝色，需用硫酸铜固色，此物质在这时代极为罕见，
不可外传。李侧妃似对这颜色格外关注，近日需格外小心，
避免单独与她接触……”信只写了一半，后面的字迹被泪水晕开，模糊不清，
只剩下 “安神汤”“朱砂” 几个字还能辨认。
苏清颜的眼眶瞬间红了 —— 这确实是柳如眉的字，她在现代时，
曾无数次见过柳如眉在实验报告上写下这样的字迹，连笔锋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柳如眉显然已经察觉到了李侧妃的敌意，甚至可能猜到了自己会遭遇不测，
可惜还是没能躲过一劫。她快速将图谱和信纸折好，塞进袖中，
又从衣柜里翻出一个普通的绣绷 —— 那是她来时特意让春桃准备的，
就是为了应付周嬷嬷的检查。她故作欣喜地举起绣绷：“找到了！周嬷嬷，咱们走吧。
”周嬷嬷盯着她手里的绣绷，反复看了几眼，没发现异常，却在出门时，
突然伸手拦住她：“六小姐，你袖口里是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苏清颜心头一紧，
随即故意露出慌乱的神情，从袖中摸出一块碎银 —— 那是原主母亲林姨娘留下的遗物，
她一直带在身上。“是…… 是我生母留下的碎银，刚才找绣绷时掉出来了，怕丢了才攥着。
周嬷嬷若是不信，可以搜。” 她说着，便要张开双臂，一副坦荡无措的样子，
符合原主怯懦的人设。周嬷嬷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神色慌张却没有躲闪，
不像是藏了重要东西的样子，便冷哼一声：“不必了，赶紧走吧，别在这儿耽误时间，
侧妃娘娘还等着回话呢。”苏清颜松了口气，跟着周嬷嬷离开凝香院，一路回到寒香院。
刚进门，她就屏退了春桃，将房门关紧，把从凝香院带回的图谱和信纸摊在桌上。
她小心翼翼地将揉皱的信纸展平，对着光仔细辨认，除了之前看到的 “安神汤”“朱砂”，
还隐约能看清 “过量”“致命” 几个字。结合春桃的话，
真相瞬间清晰 —— 柳如眉从书房回来后，李侧妃送的那碗安神汤里，加了过量的朱砂！
朱砂少量可安神，过量则会损伤心智，甚至致命。李侧妃这是借 “安神” 之名，
行杀人之实！可李侧妃为什么要杀柳如眉？仅仅是因为那匹亮蓝色的布吗？
苏清颜陷入了沉思。她想起春桃说过，李侧妃对柳如眉染的布 “格外关注”，
甚至当众说颜色 “妖异”，或许，李侧妃忌惮的不是布的颜色，
而是柳如眉身上的 “异常”—— 就像她自己，带着现代的记忆与知识，
在这时代本就是 “异类”。为了验证这个猜测，苏清颜决定找机会试探一下。
她想起府中负责洒扫的张妈，是原主母亲林姨娘的旧识，在府中待了三十年，知道不少秘辛，
而且对原主一直颇为照拂。晚饭过后，苏清颜让春桃以 “送点心” 为由，
将张妈请到了寒香院。张妈是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头发已有些花白，却精神矍铄。
她看到苏清颜，连忙行礼：“老奴见过六小姐。”“张妈快坐，” 苏清颜扶起她，
语气亲切，“我生母在世时，常跟我说您待她极好，如今我在府中，也多亏了您时常照拂。
这点心是厨房新做的，您尝尝。”张妈接过点心，叹了口气：“小姐客气了，
这都是老奴该做的。林姨娘是个好姑娘，性子温和，可惜命薄……”苏清颜趁机切入正题，
声音压得很低：“张妈，我想跟您打听件事。柳姨娘去世前，您有没有听说过什么异常的事？
比如…… 她有没有做过什么让李侧妃不满的事？”张妈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左右看了看，
确定没有外人，才压低声音说：“六小姐，有些话，老奴本不该说，可您既然问了，
老奴也不能瞒着您。柳姨娘入府后，一直安安分分，可上个月，她给王爷请安时，
无意中说了句‘这茶水温度不够，若能有温度计测一下就好了’，当时李侧妃的脸色就变了，
还追问她‘温度计是什么东西’。柳姨娘含糊过去了，可从那以后，
李侧妃就总派人盯着凝香院，连柳姨娘院里的丫鬟都换了两个。
”“温度计……” 苏清颜的心猛地一沉。温度计是现代物品，柳如眉定然是顺口说了出来，
却没想到被李侧妃记在了心里。看来，李侧妃确实在忌惮 “异常” 之人，
尤其是那些说出她听不懂的 “新词”、做着她看不懂的事的人。“张妈，您还知道些什么？
比如…… 李侧妃以前有没有对其他‘特别’的人动过手？” 苏清颜继续追问，
她隐隐觉得，柳如眉的死不是个例。张妈犹豫了片刻，才艰难地开口：“两年前，
府里来了个懂医术的刘姨娘，是王爷从民间寻来的，据说会治些疑难杂症。她确实有些本事，
府里不少丫鬟婆子生病，都是她给治好的。可后来，她给王爷处理旧伤时，
提了句‘这伤口若能缝针就好了，再用酒精消消毒，好得更快’，结果王爷当场就头痛欲裂，
冷汗直流，没多久就晕厥了过去。”“后来呢？” 苏清颜追问，心跳不由得加快。
“后来李侧妃就说刘姨娘‘用妖术害人’，还说她‘来历不明，恐对王爷不利’，
逼着王爷把刘姨娘送到了城外的庄子。可不到三个月，就传来了刘姨娘‘病逝’的消息。
” 张妈的声音带着几分后怕，“府里的人都说是李侧妃下的手，可没人敢说出来，
毕竟…… 王爷也没追究。
”苏清颜的后背惊出了一层冷汗 —— 王爷赵珩对 “现代事物” 有反应！
无论是 “温度计”“缝针”，还是 “酒精”，只要是这时代没有的东西，提到或接触到，
都会让他产生剧烈的头痛。而李侧妃，就是发现了王爷的这个秘密，
才借 “清除异常者” 之名，排除异己！柳如眉的死，刘姨娘的死，恐怕都与这有关。
李侧妃利用王爷的痛觉反应，将瑞王所有带有 “现代痕迹” 的人都视为威胁，一一铲除。
这样一来，她既能在王爷面前扮演 “护主心切” 的忠臣，又能借王爷的默许，
扫清府中所有可能威胁到她地位的人 —— 毕竟，
像柳如眉、刘姨娘这样 “特别” 的人，若是得到王爷的关注，
难免会分走王爷对她的旧情，甚至动摇她在府中的地位。苏清颜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柳如眉的死，刘姨娘的死，都不是意外，而是李侧妃精心策划的谋杀！
她不能让这些冤屈石沉大海，更不能让李侧妃继续在王府作恶，否则不知还会有多少人遭殃。
可李侧妃手握后宅大权，又有王爷的 “青梅旧情” 做庇护，
仅凭她一个无权无势、连生存都要小心翼翼的庶女，想要扳倒她，简直是难如登天。
就在苏清颜陷入沉思时，门外传来春桃轻手轻脚的脚步声，伴随着她压低的声音：“小姐，
秦风侍卫来了，说王爷让您去前院书房问话。”苏清颜的心猛地一沉 —— 王爷突然找她，
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李侧妃察觉到了她去凝香院的异常，在王爷面前说了她的坏话？
还是周嬷嬷发现了什么，回去告了密？她定了定神，快速将桌上的图谱和信纸折好，
藏进枕头下的暗格里 —— 这是她昨天刚发现的原主母亲留下的储物处，隐蔽又安全。
随后，她对张妈叮嘱道：“张妈，今日的话，还请您千万不要跟外人提起。若是有人问起，
就说我只是跟您打听生母的旧事。”张妈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小姐放心，老奴知道轻重，
绝不会乱说话。您去见王爷，也一定要小心，别让人抓住把柄。”苏清颜整理了一下衣裙，
跟着春桃来到前院书房。书房里气氛肃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赵珩坐在宽大的书案后，穿着一身藏青色常服，面容英俊，却带着几分掩不住的疲惫。
他面前堆着厚厚的奏折，手指捏着奏折的边角，显然是被政务缠身。听到脚步声，
赵珩抬起头，目光落在苏清颜身上，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瑾儿来了，坐吧。
”苏清颜依言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双手放在膝上，姿态恭敬又带着几分怯懦：“谢父王。
不知父王找女儿来，有何事吩咐？”赵珩放下手中的奏折，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