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醒了?”
青衣小厮捧着青瓷碗进来,见我坐起,喜得直跺脚,“您都昏睡三天了!
老爷和夫人在城外别院祈福,留了话,说您醒了就去账房取月例——哦对了,这个月的例钱是五千两,还有城西那处胭脂铺的分红,也刚送来了三千两。”
五千两?
胭脂铺分红?
我掐了把自己的脸,疼。
低头看手,骨节分明,腕上戴着块羊脂白玉镯,触手温凉——这哪是我那常年敲键盘的糙手?
“我是谁?”
“公子您是苏家嫡子苏砚啊!”
小厮急了,“您前儿去桃花渡赏桃,不慎从坡上滑下来,怎么连自己都忘了?”
苏家嫡子,有钱,还帅?
我掀开锦被下床,铜镜里映出张剑眉星目的脸,一身月白锦袍衬得身姿挺拔。
刚消化完“穿越成古代富二代”的事实,小厮又递来张帖子:“城东沈府的小姐今儿在桃花渡设了诗会,说是邀了京中名士,公子您往年都去的。”
桃花渡,诗会,美女?
我摸了摸腰间鼓囊囊的钱袋,笑了:“备马。”
桃花渡的春日美得像幅画,十里桃林开得如火如荼,粉瓣随风落在青石板路上。
溪边的凉亭里围了不少人,最中间坐着个穿浅粉襦裙的姑娘,墨发松松挽着,发间别了支珍珠钗,正低头拨弄着膝上的古琴。
“是沈清沅小姐!”
旁边有人低叹,“沈大学士家的嫡女,才貌双全,京里多少公子想求娶呢。”
琴声忽断,沈清沅抬头,目光正好撞上我。
她的眼尾微微上挑,像含着一汪春水,见我盯着她看,也不恼,只浅浅一笑:“这位公子看着面生,不知是哪家的?”
我刚要开口,就见个穿锦袍的公子跳出来,倨傲地瞥我一眼:“哪来的野小子,也敢闯沈小姐的诗会?
沈小姐,我今儿作了首《桃花吟》,念给你听——”他刚念了两句,就被沈清沅打断:“公子的诗虽工整,却少了点桃花的灵气。”
她看向我,“这位公子若不介意,不如也作一首?”
我哪会作诗?
但咱有钱啊。
目光扫过溪边的桃林,我灵机一动,从怀里摸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