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向暖

南北向暖

作者: 喜欢西瓜的夜晚昕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南北向暖大神“喜欢西瓜的夜晚昕”将陆屿林知书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南北向暖》主要是描写林知书,陆屿,夏晓月之间一系列的故作者喜欢西瓜的夜晚昕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南北向暖

2025-10-09 23:47:09

第一章:南北之间九月的风还带着夏末的滚烫,吹过省实验中学偌大的校园。

林知书攥着书包带,站在光荣榜前,目光精准地捕捉到那个名字——陆屿,

高二理科第一次月考,年级第二。他的名字,总是这样出现在最顶端,像一座沉默的山,

横亘在她面前。省实验是她挤破了头,从小镇那个一年出不了几个一本的中学考进来的。

她是他们镇的骄傲,可这份骄傲,在这里被稀释得几乎看不见。这里是省城,

是“南北校区”——北区是设施精良的老校区,家属楼林立,

住着陆屿这样从小就在优质教育资源里浸泡的子弟;南区则是新建的宿舍区,

像她这样从各地考来的“外来者”聚集于此。一条不宽的校内马路,隔开的是两个世界。

“知书!”夏晓月活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又在这儿瞻仰学神风采呢?

”林知书仓促地收回目光,脸颊微热。“没有,随便看看。”夏晓月是本地人,

家就在北区家属院,性格像个小太阳,自然而然地成了林知书在这所陌生学校里最早的朋友。

“走吧,物理小组要开会了,老班催了。”夏晓月拉着她就走。

物理小组是班主任强行分配的“帮扶小组”,美其名曰“优生带差生,共同进步”。

林知书和陆屿,还有艺术特长生沈倦,都被分在了一组。活动室在实验楼顶楼,安静,

偶尔能听到窗外篮球场的喧闹。她们推门进去时,陆屿和沈倦已经到了。陆屿坐在窗边,

午后阳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他正低头看着一本英文原版书,手指修长,

神态安静。而沈倦则坐在角落,戴着耳机,速写本摊在膝上,铅笔摩擦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

“不好意思,来晚啦!”夏晓月元气满满地打招呼。陆屿抬起头,目光掠过夏晓月,

在林知书身上短暂停留,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那眼神平静无波,

却让林知书的心跳漏了一拍。她默默地走到离他最远的座位坐下,拿出笔记本。

讨论的是一道经典的力学综合题。林知书提前做过,用了三种方法,其中一种颇为繁琐。

陆屿作为组长,主导讨论。他讲题思路清晰,语言简洁,

声音是那种清朗的、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质感。“……还有一种更简单的方法,

利用能量守恒和动量定理结合。”陆屿在白板上写下公式。

林知书看着自己笔记上那条复杂的推导路径,默默地把本子合上了一页。

她的小镇老师只教了他们最笨但最保险的方法。“林知书,”陆屿忽然点了她的名,

“你好像用了另一种方法,能分享一下吗?”她猝不及防,抬起头,正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

平静,带着一丝纯粹的探究。全班最优秀的男生在看着她,等待她的发言。

她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手心开始冒汗。“我……我的方法很笨。

”她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没关系,思路没有笨与聪明,只有合适与否。

”他的语气很平和,没有半点不耐。在他的注视下,林知书深吸一口气,摊开笔记本,

磕磕绊绊地讲解起来。她不敢看他,只盯着自己的笔尖,讲到后面,思路才渐渐顺畅。

当她说完,活动室里安静了一瞬。“很棒的思路,”陆屿率先开口,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虽然步骤多,但每一步都夯实了基础概念,对于理解物理本质很有帮助。

”他的话不是敷衍的夸奖,而是切中要害的评价。林知书感觉心口那块堵着的东西,

好像被这句话轻轻撬动了一下。“是吧是吧!我们知书可是他们那儿的中考状元呢!

”夏晓月与有荣焉地插话。林知书的脸更红了,这次是窘迫。小镇的状元,在这里算什么?

讨论继续。中间休息时,夏晓月凑到沈倦旁边看他画画,叽叽喳喳地点评着。

林知书起身想去接水,经过陆屿身边时,

文书的封面——《The Feynman Lectures on Physics》。

她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回到座位,她拧开水杯,却发现早上灌满的热水已经喝完了。

“用我的吧。”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她抬头,陆屿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将他手中的放在她桌角,杯口还冒着丝丝热气。“我没喝过。”他补充了一句,

然后便转身回去继续看书了。林知书愣在那里,看着那杯热水,像看着一个烫手的山芋。接,

还是不接?最终,她还是低声说了句“谢谢”,声音轻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她小心翼翼地捧起杯子,温暖的触感从掌心一直蔓延到心里。她没敢对嘴喝,只是拧开杯盖,

让热气氤氲在自己微红的脸前。那一刻,活动室里很安静,

只有夏晓月的笑语和沈倦笔下的沙沙声。阳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知书偷偷抬眼,看向窗边那个清俊的身影。他依旧专注在书页里,

仿佛刚才那个小小的举动只是无心之举。可她心里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就像一颗被无意间投入心湖的石子,荡开的涟漪,一圈一圈,无声地扩散开来,

再也无法恢复平静。她低下头,翻开那本带锁日记本的全新一页,

在心里郑重地写下:“九月十六日,晴。他给了我一杯热水。南北校区之间,

好像……也并非不可跨越。”她知道,这场无声的、盛大的暗恋,

从她踏入省实验的第一天起,就已经悄然开幕。而她,是唯一的主角,也是唯一的观众。

第二章:保温杯里的宇宙那只深蓝色的保温杯,从此成了林知书贫瘠世界里,

一个滚烫的、不敢轻易触碰的秘密。她没有再用过它,甚至第二天就仔细地清洗干净,

趁着活动室没人的时候,悄悄放回了陆屿常坐位置的桌角。像完成一个神圣的仪式,

也像掩埋一个犯罪的证据。可有些东西,一旦沾染了温度,就再难冷却。

物理小组的活动照旧每周两次。林知书依旧坐在离陆屿最远的位置,依旧沉默,

但她的耳朵却像最精密的雷达,只捕捉他一人的频率。她听他分析卫星变轨的动能变化,

声音平稳得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她看他修长的手指在白板上画出流畅的受力分析图,

线条干净利落。她开始疯狂地啃那本《费曼物理学讲义》的影印本,

学校图书馆里唯一的英文原版她不敢借,只能从高年级学长那里淘来模糊的影印件。

深夜的宿舍熄灯后,她打着手电筒,在被窝里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查,

一道公式一道公式地推导。困倦袭来时,她就想起那杯水的温度,和他那句“很棒的思路”,

然后就像被注入了新的能量。她知道自己走的是一条多么笨拙的路。她用最原始的勤奋,

去一点点填平那条名为“差距”的鸿沟。她的成绩在缓慢而坚定地爬升,从班级中游,

到前二十,再到上一次月考的第十二名。名字离光荣榜上那个固定的位置,似乎近了一点点。

而她和陆屿之间,也仿佛建立起一种无声的默契。他不再突兀地提问她,

但会在讨论陷入僵局时,目光自然地转向她,问一句:“林知书,你觉得呢?

”他会把她那份繁琐但基础扎实的解题步骤,称为“林氏解法”,语气里没有嘲讽,

只有认真的探讨。偶尔,在她因为一道难题眉头紧锁时,

他会不动声色地将写有提示的草稿纸推过来,上面是寥寥几笔的关键公式,字迹清峻,

和她日记本里偷偷临摹的一模一样。他们的话依然不多,交流仅限于学术。但林知书觉得,

这就够了。能这样并肩走在通往知识的道路上,能这样被他平等地看待,

已经是她暗恋生涯里,最奢侈的奖赏。直到那次期中考试前的周末。

小组在活动室做最后的冲刺复习。林知书遇到一道电磁学综合大题,卡了将近一个小时,

几种思路都走进了死胡同。焦躁和沮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陆屿和沈倦在讨论另一道题,

夏晓月出去接电话了。活动室里只剩下他们三个,很安静。她正对着题目苦大仇深,

一个身影笼罩下来。是陆屿。他站在她桌边,俯身,手指点在她的草稿纸上。“这里,

”他的声音很近,带着清浅的呼吸声,拂过她的耳廓,“你忽略了边界条件。

感应电场的方向判断反了。”林知书浑身一僵,所有的感官在那一刻仿佛都失灵了,

只剩下他指尖的温度和近在咫尺的声音。

她甚至能闻到他校服上淡淡的、像是阳光晒过的皂角清香。“啊……哦。”她大脑一片空白,

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单音节。陆屿似乎没察觉到她的僵硬,就着这个俯身的姿势,

拿起她桌上的笔,在草稿纸上重新画出示意图,简明扼要地讲解起来。

他的思路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瞬间剖开了问题的核心。林知书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跟上他的讲解。可她的心跳声大得像擂鼓,她生怕被他听见。讲完,他直起身,

将那支笔轻轻放回她手边。“懂了?”林知书用力点头,不敢看他。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她桌角那个空空如也、洗得发白的旧塑料杯,状似无意地问:“水杯……又没水了?

”林知书一愣,下意识地回答:“啊?有……有的。”她指的是桌肚里那个塑料杯,

里面还有小半杯凉白开。陆屿没说什么,只是走回自己的座位,拿起那个深蓝色的保温杯,

再次走过来,放在她面前。“喝点热水。”他的语气很自然,

就像在说“这道题该用动能定理”一样自然,“凉的,对胃不好。”说完,

他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继续看他的书,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组长对组员再正常不过的关怀。

林知书看着眼前那个失而复返的保温杯,心跳如雷。这一次,杯壁上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夏晓月接完电话回来,叽叽喳喳地说着八卦,沈倦依旧在画画。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里,

一个女孩的内心正经历着怎样一场天翻地覆的海啸。林知书颤抖着手,拧开杯盖。

温热的水汽扑面而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干净的气息。她闭上眼,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温热的水流滑过喉咙,一路暖到心里最冰冷的角落。她低下头,在摊开的物理笔记本的角落,

用最小的字,写下了一句无人能懂的话:“他的保温杯里,装着我的整个宇宙。”她知道,

这个宇宙很小,小到只容得下她一个人兵荒马乱的秘密。这个宇宙也很大,

大到她用尽全部的青春和勇气,也未必能窥其全貌。但此刻,这一口温热,

足以支撑她走下去,走向那个有他在的、更明亮的未来。

第三章:素描本的秘密与酸涩的糖物理小组的活动,对夏晓月来说,

更像是一场大型社交现场。她喜欢这里的氛围,安静,却又不失人气。

尤其喜欢逗弄角落里那个总是沉默的“艺术家”。“沈倦,你又画什么呢?”她凑过去,

脑袋几乎要枕在沈倦的肩膀上。沈倦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却没有躲开,

只是默默将速写本偏转了一个角度。纸上是用炭笔快速勾勒的窗外一角,枯枝与天空,

寥寥几笔,意境苍凉。“哇,你这人,怎么老画些灰扑扑的东西,”夏晓月撇撇嘴,

“画点阳光明媚的嘛!比如……画个我?”她本是随口一句玩笑,

带着她特有的、不令人反感的娇憨。沈倦握着炭笔的手指紧了紧,浓密的睫毛低垂着,

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动。林知书从繁复的物理公式里抬起头,

恰好看到这一幕。她看到沈倦紧抿的唇线和微微泛红的耳根,

也看到夏晓月脸上毫无阴霾的笑容。她心里微微一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那感觉太快,

抓不住。“晓月,别闹沈倦了。”林知书轻声解围,“这道题你看看,

我总觉得我的算法有问题。”夏晓月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蹦蹦跳跳地过来看题。

沈倦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悄悄翻过一页,在新的纸页上,笔尖犹豫着,

最终落下几道轻浅的、勾勒阳光轮廓的线条。陆屿放下书,走到林知书旁边,

俯身看她指出的问题。他又一次靠得很近,林知书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干净清冽的气息,

混合着纸张和墨水的味道。她的心跳又不争气地加速,强迫自己将目光锁定在题目上。

“这里,积分上下限代错了。”陆屿指出,他的手指点在她的草稿纸上,指尖干净,

指甲修剪得整齐。“啊,真的!”林知书恍然大悟,脸颊发烫,这次是因为自己的粗心。

陆屿直起身,从自己桌上拿过一盒包装精致的进口巧克力,打开,先递到夏晓月面前。

夏晓月欢呼一声,毫不客气地拿了一块。然后,他拿着盒子,走到了林知书面前。

林知书看着那盒一看就价格不菲的巧克力,下意识地攥紧了手。她想起自己书包夹层里,

那包从小卖部买来的、最普通的水果硬糖。她原本也想带点什么给大家,尤其是……给他。

可现在,那包糖显得如此寒酸。“谢谢。”她低声道,手指迟疑地,

从盒子里拿了最小、看起来最不起眼的一块。“不客气。”陆屿的声音依旧平静。

他没有立刻离开,目光在她略显凌乱的草稿纸上停留片刻,忽然说:“你的思路其实是对的,

只是计算细节出了问题。保持这种敢于尝试不同路径的勇气,很重要。

”他的话像一阵温和的风,吹散了她心中因失误而起的细小阴霾。她抬起头,

撞进他清澈的眼眸里,那里面没有敷衍,只有真诚的肯定。“嗯。”她用力点头,

感觉手里那块微凉的巧克力,正在被掌心的温度悄然融化。陆屿拿着盒子,

最后走到沈倦旁边,递过去。沈倦摇了摇头,示意不用。陆屿也不勉强,将盒子放回原处。

活动结束时,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南区的学生需要冒雨穿过那条南北分界的马路回宿舍。“我没带伞!”夏晓月哀嚎一声。

“我带了的。”林知书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折叠伞,一把很普通的、浅蓝色的伞。

“知书你最好了!”夏晓月立刻挽住她的胳膊。林知书下意识地看向陆屿,

他站在活动室门口,看着雨幕,神情平静,似乎并不在意。“陆屿,你呢?有伞吗?

”夏晓月快人快语。“没事,我等雨小点。”陆屿说。“要不……”林知书鼓起勇气,

声音不大,“我们撑一把伞,先送晓月回北区家属院,然后……”然后呢?

她能和陆屿共用一把伞,走回南区吗?这个念头让她心跳失序。“不用麻烦。

”陆屿淡淡拒绝,“你们先走吧。”他的拒绝在意料之中,

林知书心里还是划过一丝淡淡的失落。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沈倦,

从画袋侧兜里抽出一把黑色的长柄伞,塞到夏晓月手里,然后不等她反应,

拉起卫衣帽子罩在头上,低头冲进了雨幕里,背影很快模糊在雨丝中。“喂!沈倦!

”夏晓月握着还有他手心余温的伞柄,愣在原地。最终,林知书和夏晓月共撑一把伞,

走进了雨中。把夏晓月送到家属院门口后,林知书独自撑着伞返回南区。雨点敲打着伞面,

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想着陆屿肯定的话语,想着他递过来的巧克力,

想着他拒绝共伞时平静的侧脸……心里像是被各种情绪填满,甜的,涩的,交织在一起。

回到安静的宿舍,她摊开物理笔记本,在角落里,在那句“他的保温杯里,

装着我的整个宇宙”下面,又添上一行小小的字:“他给的巧克力很甜,甜到让我差点忘记,

南北校区之间,还隔着一场雨的距离。”她剥开那颗巧克力的锡纸,将它放进嘴里。

浓郁的甜香瞬间弥漫开来,可细细品味,尾调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黑巧的微涩。

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而另一边,夏晓月站在自家单元楼下,

看着手里那把黑色的、没有任何花纹的伞,第一次没有立刻上楼。雨水顺着伞尖滴落,

在地上晕开一小圈深色的水渍。她脑海里,是沈倦沉默地将伞塞给她,

然后头也不回冲进雨里的背影。那个总是被她调侃“阴沉”的家伙,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第四章:转学生与旧时光雨后的校园,空气里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清新气息。

光荣榜前再次挤满了人,期中考试的成绩公布了。林知书深吸一口气,挤进人群,

目光从榜单底部一点点向上搜寻。心脏在胸腔里擂鼓,直到——年级第十八名,班级第七名。

林知书。一股热流猛地冲上眼眶。她用力眨眨眼,生怕是自己看错了。第十八名!

这是她进入省实验以来,最好的成绩!距离那个光芒万丈的名字,似乎又近了一大步。

她几乎是飘着回到教室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物理课上,

老师重点讲解了这次考试的压轴题,恰好是陆屿在活动室给她讲解过思路的那道电磁学大题。

当老师宣布全班只有三个人完全做对时,林知书的名字被念了出来。

她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有惊讶,有赞许。她下意识地看向斜前方的陆屿。

他正好也回过头,对上她的视线,唇角似乎微不可查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递过一个浅浅的、带着认可的眼神。只一瞬,他便转了回去。可那一瞬,

足够在林知书心里点燃一场盛大的烟花。她低下头,指尖在课本边缘用力到发白。所以,

她的努力,她的追赶,他看到了,对吗?这份隐秘的欢喜,持续到下午的物理小组活动。

她几乎是怀着一种轻盈的、想要分享的心情推开活动室的门。却看到里面多了一个人。

一个陌生的女孩。女孩穿着和他们一样的校服,却穿出了不一样的味道。马尾辫扎得高高的,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眉眼明丽,带着一种大城市女孩特有的自信和洒脱。

她正站在陆屿旁边,低头看着他摊在桌上的试卷,手指点着某处,

笑着说:“……你这步骤也太简洁了吧,陆屿,欺负我们这些凡人看不懂?

”她的语气亲昵而自然,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熟稔。陆屿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林知书脚步顿在门口,

刚才满心的欢喜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漏了气。“知书,你来啦!

”夏晓月的声音打破了微妙的氛围,她热情地招手,“快进来,给你介绍,这是周念,

刚从B市转学过来的,以前和陆屿是初中同学!也分到我们物理小组了!”周念抬起头,

目光落在林知书身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和打量,然后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你好,

我叫周念。怀念的念。”“你……你好,林知书。”林知书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

她默默地走到自己惯常的位置坐下,感觉活动室里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周念很自然地坐在了陆屿旁边的空位上,那是以前夏晓月偶尔会坐的位置。

接下来的小组讨论,林知书几乎一言不发。她看着周念和陆屿流畅地交流,

用的是她偶尔才能听懂几句的、夹杂着专业术语和英文单词的讨论方式。

他们谈论着B市最新的物理竞赛资讯,谈论着他们都认识的教授和学长。

那是一个林知书完全无法触及的世界,壁垒森严。周念的出现,像一面清晰的镜子,

照出了林知书一直试图忽略的差距。那不是成绩排名上几位数的差距,

而是出身、眼界、乃至整个成长环境的鸿沟。她和陆屿,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他们拥有共同的过去,也似乎理所当然地拥有共同的未来。而她林知书,

只是一个意外闯入的、格格不入的旁观者。“林知书,”陆屿的声音再次响起,

将她从纷乱的思绪中拉回,“你对这道题的能量损耗部分怎么看?”她抬起头,

发现所有人都看着她。周念的目光也带着探究。林知书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发紧。

她之前清晰无比的思路,在周念那明亮的目光下,突然变得混乱不堪。

她磕磕绊绊地说了几句,连自己都觉得逻辑不通。陆屿微微蹙了下眉,没说什么,

只是将她的思路引向了正确的方向。那一刻,林知书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她第一次在他面前,

感到如此难堪。活动结束,周念很自然地和陆屿并肩离开,讨论着要去图书馆找某本参考书。

夏晓月也被家里一个电话叫走了。活动室里,又只剩下她和一直沉默画画的沈倦。

沈倦合上速写本,抬头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神依旧没什么情绪,却忽然开口,

声音低沉:“想太多,会影响做题的速度。”林知书猛地一愣,看向他。

沈倦却已经背起画袋,拉开门走了出去。空荡荡的活动室里,林知书独自坐着。

夕阳透过窗户,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低下头,翻开日记本,笔尖悬在纸页上方,

久久没有落下。最终,她没有写下关于成绩的喜悦,也没有写下周念带来的冲击。

她只写了一句:“原来,他和别人拥有那么长的过去,长到没有我的立锥之地。

”那颗因为进步而雀跃的心,沉沉地坠了下去。她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有些距离,

或许不是靠努力就能缩短的。她和他之间,隔着的,是整整一段她无法参与的旧时光。

第五章:跑道上的心跳周念的到来,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涟漪持续扩散。

她迅速成为了班级乃至年级的焦点——成绩优异,开朗大方,和陆屿站在一起时,

是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般配的风景。物理小组的活动对林知书而言,开始变得有些煎熬。

她依旧沉默,但沉默里多了份难以言说的退避。她不再主动发言,

甚至尽量避免与陆屿视线交汇。那份因成绩进步而刚刚建立起的微小自信,

在周念自然流露的熟稔与光芒下,显得不堪一击。陆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有两次,

他像往常一样将带有提示的草稿纸推过来,林知书却只是垂着眼眸,低声道谢,

然后将纸条原封不动地压在课本下,不再多看。他看着她刻意疏离的侧影,

眉头几不可查地蹙起,最终也只是收回目光,什么都没问。这种微妙的僵局,

被即将到来的校运动会打破了。班会上,体育委员站在讲台上,

为几个无人问津的长跑项目抓耳挠腮。“女子三千米!还有谁愿意为班级荣誉挺身而出?

真的没人了吗?”台下一片寂静。三千米,是耐力与意志的双重考验,

大部分女生都望而却步。林知书低着头,盯着自己磨得有些发白的帆布鞋尖。

她从小帮着家里做农活,耐力其实很好,在镇中学时也跑过长跑。但在这里,

她习惯性地隐藏自己,不愿成为焦点。“我试试吧。”一个清冷平静的声音响起。

全班的目光,包括林知书,都诧异地投向声音来源——是周念。她举着手,

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我在以前的学校跑过,应该能完赛。”体育委员如蒙大赦,

赶紧记下名字。就在此时,林知书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勇气,

或许是那份潜藏的好胜心被周念的主动点燃,或许是想证明自己并非全然黯淡。

她猛地也举起了手,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我也报。”这下,

连周念都略带惊讶地看了过来。陆屿也回过头,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探究。

体育委员可不管这些,高兴地又记下一个名字:“太好了!林知书,周念,

班级荣誉就靠你们了!”运动会那天,秋高气爽。女子三千米是下午的重头戏。

跑道旁围满了加油助威的人。林知书穿着洗得发旧的运动服,做着简单的热身,心跳得厉害,

一半因为紧张,一半因为……她看到了跑道对面,陆屿和沈倦、夏晓月站在一起。

夏晓月正用力朝她挥手,沈倦依旧没什么表情,而陆屿,他的目光穿过喧嚣的人群,

平静地落在她身上。发令枪响。十几名选手冲了出去。周念果然有经验,

一开始就占据了领先位置,步伐稳健。林知书则按照自己的节奏,跟在队伍中后段,

调整呼吸,保存体力。一圈,两圈……跑道仿佛没有尽头,肺叶火辣辣地疼,双腿像灌了铅。

观众的呐喊声变得模糊,世界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呼吸和心跳声。她超过了一个,

又超过了一个。渐渐地,她追到了第三的位置,前面,就是周念窈窕而坚定的背影。

最后一圈铃声响了。周念开始加速。林知书咬紧牙关,也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冲刺。

距离在一点点拉近,她能听到耳边呼啸的风声和自己如鼓的心跳。就在最后一个弯道,

她几乎要与周念并肩时,脚下不知绊到了什么,一个踉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

重重地摔倒在塑胶跑道上!膝盖和手肘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啊!”周围响起一片惊呼。

“知书!”夏晓月焦急的声音传来。林知书脑子里一片空白,

羞耻和疼痛让她几乎想立刻蜷缩起来。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膝盖疼得厉害。就在这时,

一道身影快速穿过跑道边界线,冲到了她身边。是陆屿。他毫不犹豫地蹲下身,眉头紧锁,

仔细查看她流血的手肘和膝盖。“别动,”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急切,

和他平时的冷静截然不同,“可能扭到了。”他伸手,想要扶她。

“我……我自己可以……”林知书窘迫得想躲开,声音带着哭腔。“别逞强。

”陆屿的语气沉了几分,不由分说地握住她的胳膊,将她小心地搀扶起来。

他的手掌温热而有力,支撑着她大半的重量。周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

林知书能感觉到那些目光里的惊讶、好奇,或许还有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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