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系统精神分裂了。它一会是大女主系统，让我打脸萧子桉，做他的对手，
全方位碾压他的自尊和骄傲。一会是恋爱脑系统，让我攻略萧子桉，做他的舔狗，
直到他对我的好感度达到 100%。于是，
一会被我打脸一会被我跪舔的萧子桉终于失去了情绪管理。他咬牙切齿地问我：说吧，
沈岁云，你今天又抽什么风？1 系统分裂的初遇说实话，我也是受害者。
人精神分裂我听多了，但绑在身上的系统精神分裂我还是第一次见。我第一次看见萧子桉，
是在校外的咖啡店。那时我还没转学过来，只是刚接到系统任务，
想提前打探一下我这个攻略对象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我去了萧子桉兼职的咖啡店。
我坐在咖啡店靠墙角的位置，我身上的大女主系统指着正勤工俭学给客人端咖啡的萧子桉，
声音冷冰冰地跟我说：宿主，那就是你要碾压的对象，下周转学第一个任务，
就是要跟他宣战。至于为什么是他，按照我系统的逻辑，
就是萧子桉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是这个世界的男主，也是目前出现在我身边最优秀的人。
他成绩全校第一，品学兼优。只有这样的人才对得起我攻略的难度。我的任务，
就是要让这个除了家世不好样样堪称天之骄子的萧子桉在我面前感受到被羞辱，
我不仅要超越他的学习，还要吊打他的尊严。只有将最优秀的异性在脚底下碾压，
才能体现我大女主的荣光。老实说，在一开始听见这个任务时，我是有点懵逼的，
因为我认为大女主的价值并不需要通过去碾压一个和我无冤无仇的异性去实现。
他优秀他的，我优秀我的，我们互不干涉，这有什么好去碾压的。
但我的小命绑定在这个大女主系统上，所以我没什么异议的耸耸肩，
然后找人将萧子桉调查的一清二楚。萧子桉，他确实非常优秀，高中一年，
他的成绩从来都没有下过年纪第一。这对他来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因为他有个喜欢堵伯的爸爸、患病住院的妈妈，还有个上小学的妹妹。
他能花在学习上的时间很少。
真是应了网上的那句话：好赌的爸、生病的妈、上小学的妹妹和破碎的他。
让我挑战这样励志坚强的对手来证明我大女主的宿命，我感觉有些胜之不武。但唏嘘诚可贵，
敬佩价更高，若为我的小命故，这两者都是可以抛一抛的。
所以我透过咖啡店摆放在桌上的绿植的缝隙朝我未来的对手萧子桉望过去。
萧子桉的皮相很好，我见过的帅哥也算多了，像他这样剑眉星目，脸部轮廓深邃流畅的，
也算少有的。我撑着下颚打趣的看着萧子桉动作利索的给咖啡拉花，在心里遗憾，如此帅哥，
却只能为敌，真是小娃娃捡得球板栗——进不得口。我还在唏嘘，店门一阵叮当响，
就进来一群女生。为首的那个女孩子很羞涩的样子，站在萧子桉面前扭扭捏捏，
少女的心事如此显而易见。我望向萧子桉，他面不改色，唇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看起来很温柔——也很习以为常的样子，站在柜台后对那群女生介绍今天的主推款咖啡。
那群女生很快沉迷在他的美色下，为首的那个女生手指在菜单上乱点一通，
萧子桉脸上的笑意一直维持不变，温和的说：稍等。
等这群女生在萧子桉的微笑下拎着一大堆东西出门的时候，看起来好像还有点晕乎乎的。
我却微微蹙眉，心里有点不适。这家咖啡店的物价并不便宜。
萧子桉端着她们点的咖啡和甜点从我桌旁经过，身上带着淡淡的咖啡豆醇香，
脸上那抹职业性的微笑在转身背对顾客时，瞬间收敛，只剩下眉宇间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我心中的那点不适扩大了。利用别人的好感来促进消费，即使他可能并非本意，
即使他急需用钱，这种行为也让我觉得……有些卑劣。“看到了吗？
”大女主系统冰冷的声音适时响起，“目标人物善于利用自身优势，但动机不纯。宿主，
碾压这样的人，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我抿了抿唇，没说话。一周后，
我转学到了萧子桉所在的班级。自我介绍时，我站在讲台上，
目光精准地落在靠窗位置的萧子桉身上。他正低头看着课本，似乎对讲台上的喧闹毫无兴趣。
“我叫沈岁云。”我声音清亮，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挑衅，“未来一年，
希望我们能相处愉快——尤其是在学习上。”全班安静了一瞬，随即响起细微的议论声。
谁都能听出我话里的锋芒，而且这锋芒似乎是直指那个永远稳坐年级第一宝座的萧子桉。
萧子桉终于抬起头，清冷的目光透过镜片落在我身上，带着些许审视和……茫然。
他显然不记得在咖啡店见过我。很好。大女主系统在我脑海里发出满意的嗡鸣：宿主机智，
开场宣言简洁有力，成功引起目标注意。我面上保持着高傲的微笑，
心里却在默默吐槽：这中二的台词，差点没把我自己送走。第一次月考很快来临。
出成绩那天，所有人都震惊了。年级第一的名字，赫然变成了“沈岁云”。
萧子桉以一分之差，屈居第二。课间，我拿着满分的数学试卷，故意走到他座位旁边，
假装不小心，试卷轻飘飘地落在他摊开的物理书上。“不好意思，”我语气毫无诚意，
弯腰去捡，目光扫过他卷面上那道被扣了步骤分的压轴题，“呀，这道题啊，
我好像步骤写得比较简略，没想到老师也给了满分呢。”萧子桉握着笔的手指紧了紧，
指节有些发白。他抬起头，眼神很沉，像结了冰的湖面。“恭喜。”他声音平淡，
听不出情绪。叮——检测到目标人物自尊心受损，情绪波动值+10。宿主干得漂亮！
大女主系统提示音响起。我心里刚升起一丝微妙的歉意，
然不同的、带着粉红泡泡特效的声音猛地在我脑海里炸开：哔哔——恋爱脑系统强制上线！
检测到宿主对攻略目标萧子桉实施恶劣态度，好感度-5！警告！警告！请宿主立刻弥补，
开启舔狗模式！任务发布：十分钟内，让萧子桉喝下你亲手递上的温水，并表达关切之情！
我：“！！！”我靠！又来！我的身体瞬间不受控制。
脸上那副高傲的表情像冰雪消融般褪去，转而堆起一个甜得发腻、甚至带着点谄媚的笑容。
我手忙脚乱地从自己桌上抓起我那个价值不菲的保温杯，拧开盖子，
小心翼翼地将温水倒入杯盖中——那杯盖被我洗得干干净净，还带着淡淡的蜜桃香。
在全班同学惊悚的注视下，我双手捧着那杯盖温水，九十度鞠躬，
递到还没从被我数学成绩碾压的屈辱中回过神来的萧子桉面前，
用能腻死人的声音说：“萧同学，你……你脸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学习太累了？快，
喝点热水吧！温水最养胃了！”萧子桉：“……”全班同学：“……”整个教室鸦雀无声，
落针可闻。萧子桉看着那杯递到鼻尖前的、还飘着诡异蜜桃香味的水，他的表情从错愕，
到难以置信，再到一种极力压抑的扭曲。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又一下。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额角有青筋在跳动。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沈岁云，你……”叮——恋爱脑系统提示：目标未接受好意，
好感度-1！请宿主加大力度！我急了，身体被系统操控着，又把杯子往前递了递，
几乎要碰到他的嘴唇：“喝嘛喝嘛，萧同学，你看你嘴唇都干了！这是我特意准备的温水，
可甜了！”“噗嗤——”不知是谁先没忍住笑出了声。紧接着，
整个教室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哄笑声。萧子桉的脸，彻底黑了。他猛地站起身，
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他看也没看那杯水，一把推开我的手，力道之大，
让杯盖里的水溅了我一手。“沈岁云！”他终于失去了所有的情绪管理，胸膛剧烈起伏，
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里燃着被戏弄的怒火，他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地问我：说吧，
沈岁云，你今天又抽什么风？我看着他被我气得快要冒烟的样子，
感受着手背上温热的湿意，
脑海里两个系统的提示音像二重奏一样交替响起：叮——大女主系统：目标情绪剧烈波动，
自尊遭受重创，碾压进度+15！优秀！哔哔——恋爱脑系统：警告！
目标好感度急剧下降，目前已跌破友好线！宿主行为严重失误！
请立刻、马上、无条件跪舔挽回！我站在原地，手里还傻乎乎地捧着那个滴着水的杯盖，
望着萧子桉拂袖而去的背影，内心一片苍凉。救命……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我站在原地，手里还傻乎乎地捧着那个滴着水的杯盖，望着萧子桉拂袖而去的背影，
内心一片苍凉。救命……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教室里哄笑声渐渐平息，
但那些探究、好奇、甚至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目光依旧黏在我身上，像一层甩不掉的糖浆。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一半是尴尬，另一半是被系统强行切换模式的屈辱。
哔哔——恋爱脑系统紧急任务失败！惩罚机制启动：宿主需在放学前，
将亲手制作的爱心便当送到目标手中，并亲眼目睹他吃下第一口！
任务失败将触发轻度电击惩罚！我：“！！！”爱心便当？还亲眼看着他吃第一口？
萧子桉现在没把我当成变态跟踪狂直接报警都算他涵养好了！
叮——大女主系统检测到宿主产生懦弱逃避情绪，不符合大女主行为准则。
临时任务发布：利用午休时间，在图书馆公开区域就本次月考压轴题进行思路讲解，
需吸引至少包括目标人物在内的二十名同学围观，并确保目标在聆听过程中露出挫败表情。
任务成功，奖励‘气场强化’短暂。我：“……”一个让我去当舔狗送便当，
一个让我去当学霸公开处刑他。你们俩系统打架，能不能别捎上我这个小宿主？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午休铃响得像催命符。
我抱着那个粉红色的、印着卡通兔子图案的便当盒恋爱脑系统友情提供，审美令人窒息，
鬼鬼祟祟地摸向高三教学楼的天台。据我观察，萧子桉偶尔会在这里解决午餐，
因为这里安静，省钱，而且……没人。果然，推开天台沉重的铁门，
我就看到了那个清瘦挺拔的背影。他靠在栏杆上，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
里面装着看起来干巴巴的面包。微风拂过他略显凌乱的额发，
阳光在他周身勾勒出一圈淡淡的光晕，竟有那么点……落寞？呸！沈岁云你清醒一点！
那是你的碾压对象/攻略目标！不要被皮相迷惑！我深吸一口气，
脸上再次挂起恋爱脑系统规定的、甜度超标的笑容，
迈着自以为轻盈实则可能像做贼的步伐走过去。“萧同学！”我声音雀跃。
萧子桉身体明显一僵，缓缓回过头。看到我，以及我手里那个扎眼的便当盒时，
他眼神里的警惕瞬间拉满，像一只被入侵了领地的猫。“你又想干什么？”他语气硬邦邦的，
带着显而易见的排斥。“我……我看你中午就吃这个，对身体不好。”我把便当盒往前递，
盖子打开，里面是系统出品的、摆盘精致到堪称艺术品的菜肴，香气扑鼻，
“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爱心便当！你快尝尝！”萧子桉的目光在便当和我脸上来回扫视，
眉头紧锁：“沈岁云，我不明白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上午还在炫耀成绩挑衅我，
现在又来送便当？耍我很有意思？”叮——大女主系统：目标产生被愚弄感，屈辱值+5。
保持住！哔哔——恋爱脑系统：目标拒绝接受！好感度-2！宿主，快，说点好听的！
哀求他！我内心在咆哮，脸上却只能挤出更可怜兮兮的表情：“不是的，萧同学！
上午……上午是我不好，我太得意忘形了！其实我心里很佩服你的，你学习那么努力，
家境……呃，不是，我是说……这个便当真的很好吃，你尝尝嘛，就一口，求求你了！
”我几乎要声泪俱下。萧子桉看着我这副前后矛盾、言行分裂的样子，
眼神里的困惑和恼怒交织，最终化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揉了揉眉心，
叹了口气：“沈岁云，你……”他话没说完，一阵突兀的咕噜声从他腹部传来。
空气瞬间凝固。萧子桉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我抓住机会，
立刻把便当盒塞进他手里：“你看你看，肚子都抗议了！快吃吧！我不打扰你！”说完，
我转身就跑，根本不敢回头看他的表情。按照任务要求，我需要“亲眼目睹他吃下第一口”，
但我实在没勇气也没脸皮待在那里了。
我只能寄希望于系统判定“塞到他手里”就算任务完成度一半，
或者他实在饿得受不了会吃一口？跑下天台，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气。
哔哔——恋爱脑系统：检测到目标已接收便当。任务完成度50%。因未亲眼目睹食用，
惩罚改为轻微头皮发麻感。一阵细微的电流窜过我的头顶，让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好吧，
总比全身电击好。叮——大女主系统：临时任务‘图书馆讲题’剩余时间30分钟，
请宿主尽快前往。我：“……”认命地抬脚往图书馆走去，
我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把这两个精神分裂的系统骂了八百遍。同时，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萧子桉……他会吃那个便当吗？下午第一节课是物理。
当我顶着全班同学复杂的目光走进教室时，发现萧子桉已经坐在位置上了。
他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依旧脊背挺直，专注地看着课本。只是，当我经过他座位时，
似乎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蜜桃排骨的味道？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吃了？
哔哔——恋爱脑系统：检测到目标对宿主好感度+1。目前好感度：-26。……好吧，
还是负数。但至少，加了1点。是因为便当吗？还没等我细想，
大女主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叮——检测到目标注意力集中，状态回升。
宿主要维持碾压优势，需在接下来的物理随堂测验中，速度与准确率全面超越目标。
我：“……”看着讲台上物理老师抱进来的一沓试卷，我默默握紧了笔。行吧，舔狗做完，
该当学霸了。萧子桉，对不起了，今天这脸，我打定了！物理老师言简意赅：“随堂测验，
四十分钟。”试卷发下来，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脑海里还在为那“+1”好感度而微微荡漾的恋爱脑系统，全身心投入大女主角色。
这些题目对我来说不算太难，毕竟在绑定系统前，我也是个卷王。
加上大女主系统偶尔会提供一些解题思路的“灵感闪现”，我做题速度飞快。
眼角的余光瞥见萧子桉也正奋笔疾书，他眉头微蹙，神情专注，完全沉浸在了题海里。呵，
男人，你认真做题的样子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才怪！我现在只想碾压你！
叮——大女主系统：检测到宿主竞争意识高涨，符合大女主内核。
奖励‘心算加速’本场测验有效。顿时，我感觉大脑像被清泉洗涤过，
数字和公式在脑海中流转得更加顺畅。笔下速度更快，几乎不需要打草稿。时间过半，
我已经做到了最后一道电磁感应综合大题。这道题题型刁钻，
需要极强的空间想象力和逻辑推导能力。我正凝神思考，忽然，
旁边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压抑的吸气声。是萧子桉。他盯着那道大题，
笔尖在草稿纸上点了又点，却迟迟没有落笔。他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嘴唇紧抿，
显然遇到了难关。机会！我精神一振，故意将演算纸弄得哗啦作响，然后举起手，
声音清脆：“老师，最后一题有点歧义，
我认为需要分两种情况讨论……”物理老师扶了扶眼镜，走过来：“哦？沈岁云同学，
你说说看。”我站起身，拿起粉笔随堂测验有时会在黑板讲解，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
条理清晰、逻辑分明地开始阐述我的两种解题思路。不仅涵盖了常规解法，
还提出了一种更简洁的、利用对称性巧妙化解复杂积分的方法。讲到最后，
我甚至故意点了点萧子桉卡住的那个关键步骤：“……很多人可能会在这里陷入思维定势，
但如果换个角度，把旋转切割看成……”我一边讲，一边用眼尾扫向萧子桉。
他的脸色从最初的紧绷，到听讲时的专注，再到被我点破思维误区时的恍然，
最后……定格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那里面有被点拨后的明悟，但更多的，
是一种被当众“指导”的难堪和挫败。尤其是在他苦思不得其解时，
我却如此举重若轻地指出了关键。他握着笔的手指关节再次泛白，微微垂下了眼睫，
遮住了眸中的情绪。叮——大女主系统：目标挫败感强烈，自尊心遭受精准打击！
碾压进度+20！‘气场强化’短暂已发放，宿主在接下来一小时内将更具压迫感！
一股无形的力量似乎灌注到我周身，我看似平静地坐下，实则感觉自己能徒手捏碎这支笔。
“很好，沈岁云同学的思路非常巧妙，大家要好好学习。”物理老师赞赏地点点头，
看向我的目光充满欣慰，而看向萧子桉时，则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落空？
萧子桉的头垂得更低了。测验结束，收卷铃响。萧子桉沉默地交上试卷，没有看我一眼，
径直走出了教室。哔哔——恋爱脑系统：警告！检测到目标情绪极度低落，
对宿主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36！请宿主立刻进行安抚！
我：“……”我刚用知识的力量把他按在地上摩擦完，转头就去安抚？
这操作是不是太渣了点？但系统的惩罚不是开玩笑的。我咬咬牙，
抓起桌上那瓶没开封的、恋爱脑系统一早强制我买的“代表心意的草莓牛奶”，追了出去。
走廊上，萧子桉走得很快，背影透着生人勿近的冷硬。“萧同学！等一下！”我喊住他，
跑到他面前，将草莓牛奶塞给他，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充满“愧疚”和“关切”，
“那个……刚才上课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想到那种方法了。你……你别往心里去，
喝点牛奶补充下体力吧？”萧子桉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我，眼神像淬了冰。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种压抑的怒气几乎要实质化。“沈岁云，”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极致的忍耐，“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你到底，想怎么样？”他没有接那瓶牛奶，
目光锐利得像要把我从里到外剖开看个清楚。“我……”我张了张嘴，
恋爱脑系统强制我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我没有……我就是想对你好……”“对我好？
”萧子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用碾压我的方式来对我好？用这种反复无常的态度来对我好？沈岁云，你的‘好’，
我承受不起。”他说完，绕开我，头也不回地离开。那瓶粉红色的草莓牛奶，
孤零零地躺在我手心，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哔哔——恋爱脑系统：安抚任务失败！
目标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41！触发中度电击惩罚！
一阵强烈的电流瞬间窜过我的四肢百骸，我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幸好及时扶住了旁边的墙壁。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呼吸都停滞了一瞬。惩罚过去，
我靠在冰冷的墙上，浑身脱力，额头渗出冷汗。脑海里，两个系统的提示音还在吵个不停。
大女主系统在为持续走高的碾压进度而满意。恋爱脑系统在为跌入谷底的好感度而焦躁。
而我，看着萧子桉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感受着身体残留的麻痹感和心里莫名的憋闷，
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再这样下去，萧子桉会不会被我逼疯我不知道。但我，
可能真的要先被这两个精神分裂的系统玩死了。那阵电击带来的麻痹感还未完全消退，
我扶着墙壁，感觉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走廊上空无一人，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在回荡。
哔哔——恋爱脑系统：警告！目标好感度持续下跌，已触发红色警报！
请宿主立刻制定有效攻略计划，扭转局面！建议：深入了解目标喜好，投其所好！
叮——大女主系统：目标情绪波动剧烈，是持续施压、彻底击溃其心理防线的良机。
临时任务发布：今日放学前，需从目标手中夺走其正在参与的‘物理竞赛’校内选拔名额。
任务奖励：精神力小幅提升。夺走竞赛名额？我心头一凛。萧子桉的家庭情况，
那个竞赛的名额和可能带来的奖金对他有多重要，我心知肚明。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学习碾压，
这是要断人前程！“不行！”我第一次在脑海里对系统提出了明确的反对，
“这个任务太过分了！”叮——大女主系统：宿主的仁慈是成功的绊脚石。碾压，
就要不留余地，摧毁他最在意的东西，方能彰显大女主的绝对权威。任务不可拒绝。
冰冷的电子音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而另一边，
恋爱脑系统还在喋喋不休地催促我制定“投其所好”的舔狗计划。我靠在墙上，
感觉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无力席卷而来。这两个系统，一个逼我作恶，一个逼我犯贱，
它们根本不在乎萧子桉的死活，也不在乎我的感受，它们只是按照自己设定的极端程序，
疯狂地运行着。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下午的课我几乎没听进去，
满脑子都在思考如何破局。直接反抗系统看来行不通，惩罚机制不是闹着玩的。那么，
能不能……利用规则的漏洞？放学铃声终于响起。我深吸一口气，
目光锁定正在收拾书包的萧子桉。按照大女主系统的任务，我现在应该去找物理老师，
凭借今天随堂测验的“优异”表现和更“扎实”的理论基础系统提供的，
直接要求取代萧子桉的竞赛名额。但那样做，我和系统又有什么区别？
萧子桉拎着那个洗得发白的书包，走出了教室。我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