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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母做的便当又油又腥,我厌恶极了。

每天悄悄将“爱心”倒入楼下流浪狗的食盆。

半个月后,那条狗不再向我摇尾巴。

它站在我面前,肚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干瘪。

但它嘴里,却吐出了一截我无比熟悉的,母亲的项链。

我瞬间懵了,便当里藏着的根本不是饭菜。

那是继母想让我吞下去的,死亡的信号。

01“星澜,快来,妈妈给你准备的爱心便当。”

魏雪芬的声音像裹了一层蜜糖,甜得发腻。

她站在晨光熹微的餐厅里,身上是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真丝家居服,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贤淑笑容。

她向我递过来一个精致的、有着高级定制logo的便当盒。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那股无法形容的腥臭味,隔着密封的盒子,依旧顽固地钻进我的鼻腔。

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很久,又被厚重的、凝固的动物油脂层层包裹,密不透风地发酵。

我强忍着生理性的反胃,几乎要屏住呼吸。

“谢谢魏阿姨。”

我低着头,从她修剪得完美无瑕、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手中接过便当盒。

我从不叫她“妈妈”。

“星澜,这可是妈妈特意为你准备的营养餐,正在长身体,一定要全部吃完哦。”

她的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冰冷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期待。

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实验品,而不是在看一个女儿。

我抓紧了书包带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知道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把便当盒塞进书包,仿佛那是什么见不得光的脏东西。

父亲洛鸿宇从报纸后抬起头,满意地看了一眼魏雪芬,又转向我,带着一丝不耐烦的教导口吻。

“你魏阿姨每天早上五点就起来为你准备,这份心意,你要懂得感恩。”

我没说话,只是把头埋得更低。

感恩?

感恩她用这份“爱心”日复一日地折磨我的嗅觉和神经吗?

我母亲在世时,给我做的饭菜永远是清淡爽口的,带着阳光和皂角的干净味道。

而魏雪芬,她的一切都像她的人一样,表面精致华美,内里却散发着一股腐烂的、令人窒息的气息。

到了学校,我没有***室,而是径直走上了天台。

风很大,吹散了我身上沾染的、属于那个家的压抑气息。

我打开便当盒。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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