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那杯罗曼尼康帝缓缓倒在林雨桐的白色晚礼服上，看着血色液体沿着昂贵的丝绸蜿蜒而下，像一条毒蛇，也像当年我从悬崖上坠落时，鲜血染红雪花的模样。
整个林家的慈善晚宴瞬间安静下来，音乐停了，交谈声也停了，数百双眼睛，齐刷刷地钉在我身上。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这个突然出现的疯女人是谁？
“你疯了！”
林雨桐终于反应过来，发出刺耳的尖叫，“你知道这件高定多少钱吗？
保安！
保安在哪里！
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拖出去！”
我没理她，只是看着她那张和我曾经有七分像的脸。
“你搞错了，”我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我才是林家的女儿。”
林雨桐惊恐地后退，声音都在发颤：“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才是！”
“是吗？”
我笑了，从胸前掏出那份被我捏出折痕的DNA鉴定报告，在水晶灯下展开，那99.99%的亲权概率闪闪发光，“白纸黑字，童叟无欺。
哦，忘了，你不是童，也不是叟，你是个偷了别人二十年人生的贼。”
我抬手，撕开自己脸上那张完美无瑕的人皮面具，露出底下那张被毁容后又经过无数次手术、疤痕交错的脸。
“而我——”我一字一顿，“是从地狱爬回来索命的真千金，林雪。”
01 死神归来“哐当——”林振华的酒杯应声而碎，鲜红的液体溅了他一身西装。
我看到他眼中的恐惧，那种活生生见了鬼的恐惧，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可能……你早就死了……”他终于挤出几个字，声音像破风箱一样嘶哑。
“是啊，我确实死了。”
我一步步走向他，高跟鞋敲击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在这死寂的宴会厅里，像是为他敲响的丧钟。
“死在我最信任的父亲手里，死在我最亲爱的妹妹的算计里。
但是很可惜，地狱不收我这种怨气太重的鬼，阎王爷说，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几个保安终于反应过来，试图上前。
我掏出手机，屏幕正对着他们：“别动哦，百万观众看着呢。”
屏幕上，直播间的观众人数已经跳到了117万，弹幕密密麻麻地滚动着。
“各位观众，晚上好，欢迎收看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