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城中村单亲妈，儿子白血病等骨髓移植，唯一配型成功的供体，
竟是仇人陆慎行养大的女儿。更讽刺的是，
供体血样里检出我的DNA——八年前我卖卵代孕，
他却用我的卵子造出了这个“完美配型”。救儿子，
就要承认他有权把我的子宫当工厂；不救，我就亲手杀死亲骨肉。你猜，我会选哪个？
1暴雨砸在头盔上，像有人往我脑门上扔石子。我刚送完最后一单外卖，电动车歪在积水里，
手机在保温箱夹层震动。弹窗跳出来：《富豪陆慎行家5岁养女饿死地下室，
尸体瘦如骷髅》。我本该划掉。可配图放大了女童脚踝——一颗褐色小痣，圆的，偏左，
跟我左脚踝上那颗，分毫不差。手抖得握不住车把。雨水顺着脖领灌进去，冰得我一激灵。
我没回家。没报警。甚至没看儿子一眼。直接拦了辆黑车：“市殡仪馆，快。”停尸房我熟。
替人排队三年，老张认得我。“荞姐，又替人看尸？”他叼着烟，眼神扫过我湿透的工装裤。
“让我看一眼那个孩子。”我掏出200块，“新闻里说的，警方叫她‘23号’。
”他皱眉：“内部代号，你从哪听的？”我又塞300。他叹气，拉开铁柜。冷气扑脸。
女童尸体干瘪，肋骨根根凸出。法医报告写着：“胃内容物：纤维碎屑，疑似鼠类残渣。
”我蹲下，掀开她左脚裤角。痣在。位置、形状、大小，跟我脚踝上的一模一样。我没哭。
没吐。没晕。只掏出手机，颤抖着拍下脚踝，发到市局匿名邮箱：“请做DNA比对。
我是她妈。”三天后，报告回传：母女关系匹配度99.99%。我坐在隔断房地板上，
墙皮掉渣，儿子药费单贴了一墙。八年前，我签过字：“自愿放弃胚胎一切权利。
”我以为卖的是卵子，不是命。翻出压箱底的“术后证明”，
泛黄纸页上印着：“胚胎植入成功，妊娠8周。”我一直当是笔误。原来，是骗局。当晚，
家政群弹消息：急聘陆宅高薪招住家保姆，月薪1.2万，包吃住。要求：女，
40岁以下，无子女，会做饭，能吃苦。备注：前任保姆因偷窃被辞，现急需可靠人选。
我盯着“陆宅”二字，指甲掐进左手断指处。血渗出来，混着雨水，滴在手机屏上。
剪掉长发，用烟灰涂黑眼圈。花3000块买了假身份证：“陈素芬，39岁，安徽阜阳。
”——和当年代孕合同上的假地址，一字不差。对着镜子练：“俺命薄，孩子没留住。
”声音平静，像在说别人的事。面试那天，陆慎行亲自见我。米白羊绒衫，金丝眼镜，
桌上摆着“儿童慈善基金会”奖杯。“为什么没孩子？”他问。“留不住。”我说。
他笑了：“正好，我们家孩子也命薄。你来，好好待她。”我点头，袖口下，
血从断指处渗进布料。当晚，我烧掉所有药费清单。
在日记本写下一行字：“我要拿到他们调包婴儿的证据。让他们坐牢。哪怕搭上我这条命，
也要让女儿死得明白。”入职第一夜，管家带我参观地下室。铁门一开，
霉味混着尿臊扑面而来。
角落堆着儿童衣物、奶瓶、一只破旧兔子玩偶——正是新闻里女童生前抱着的那只。
管家轻声说：“前任保姆偷东西，被辞了。你手脚干净点。”我点头，
目光却落在墙角——一枚医疗手环，卡在木板缝里，上面刻着模糊编号。我没问。但我知道，
这栋房子，是孩子。而我，是来讨债的。2我回到隔断房，墙皮裂得像干涸的河床。
药费单、日结工广告、停尸房照片，全贴在墙上，被雨水泡得卷边。
手机屏还亮着——“陆宅保姆招聘”截图，像一张催命符。我知道，这是唯一能进去的路。
警察不立案，媒体不敢报，陆慎行捐着慈善款，坐在聚光灯下。而我女儿，连名字都没有，
只有警方口中的“23号”。我必须进去。亲手挖出证据。左手小指缺了一节。十二岁那年，
缝纫机“咔”一声，血溅到布料上，老板骂我：“俺们厂不养废手！”现在，
陆家招聘写得清清楚楚：“无明显残疾。”我翻出医药箱，剪下一截医用硅胶管，削成指形，
涂上肤色指甲油。再缠一圈肉色弹力绷带，伪装成旧伤。整夜握拳，
端盘、擦桌、倒水——练到假指纹丝不动。窗台上那盆死多肉，是我偷偷埋断指骨灰的地方。
我对着它说：“等我回来，带你见你妹妹。”身份证早被黑中介收走了。
我找到城中村的“证哥”，蹲在菜场后巷，递上3000现金。“陈素芬，39岁，
安徽阜阳。”他叼着烟，眼神飘忽，“这号刚死过人，小心鬼缠身。
”我冷笑：“俺女儿就是被他们害死的。不怕鬼，就怕人活着没公道。”证哥愣了下，
没再说话。我蹲在高档小区后门三天。听那些保姆聊天：“太太今天气色真好。
”“小少爷挑食，得哄着吃。”“我手脚麻利，不怕苦。”我用手机录自己练习，
一遍遍改口音，压低嗓音，把“俺”“咋整”这些字全咽回去。还特意加了一句：“我胆小，
黑地方不敢去。”——听说前任保姆在菜场抱怨过“地下室不准进”，
这话能让我显得老实、无害。我不是去当保姆。是去当刀。面试那天，
陆宅客厅香薰味浓得呛人。水晶吊灯晃得人眼晕。陆慎行坐在真皮沙发上，金丝眼镜反着光，
手里翻我的“简历”。“为什么没孩子？”他问。我低头，声音微颤：“命薄，留不住。
”他笑了：“正好，我们家孩子也命薄。”他递茶过来，袖口一滑——一块儿童手表露出来。
粉色表带，卡通兔子，正是新闻里23号戴的那块。我指甲掐进掌心，血渗进假指绷带。疼，
但没抖。他在试探我。我在赌他不会细查一个底层保姆的伤。我赌赢了。
他点头：“明天入职。”入职当晚，管家带我参观工作区。走到地下室铁门前，他忽然停住。
“前任保姆，饿死的。”他声音很轻，“偷吃小雨的营养餐，被关三天，没熬住。
”我浑身一僵。饿死？和23号死因一样。营养餐？说明孩子被控制饮食。
地下室能关人——这不是储物间，是刑房。我假装发抖：“我……我以后只吃厨房剩饭。
”心里却记下：门锁是老式挂锁，黄铜的，锈了。发卡能撬。回房后，我整理床铺。枕头下，
摸到一张纸条。字迹潦草，像用指甲刻的：“别信地下室的哭声。那是23号。
”我血液瞬间冻结。前任保姆知道代号？她还活着？还是……有人在等我？窗外，
风刮过树梢，像小孩呜咽。我攥紧纸条，指甲掐进掌心。疼，但清醒。这座豪宅，
每一寸地板下，都埋着孩子的骨头。而我，是来挖坟的。3入职第三天，
我就摸清了陆宅的命脉。陆慎行早七点出门，晚九点回，书房装着生物锁，
连扫地机器人都绕着走。小雨吃饭像上刑——营养师盯着她一口口咽，吃不完不准离桌。
全屋27个摄像头，厨房、走廊、楼梯，连我倒垃圾的姿势都被录着。只有后院狗舍，
信号弱。金属狗笼干扰了监控。那是我唯一的机会。厨房是重灾区。开冰箱超过十秒，
系统就报警。我没法带手机，更别说录音笔。但我网购了个纽扣大小的录音设备，300块，
续航72小时。炒菜时，“失手”打翻盐罐。清理时，把录音笔塞进罐底夹层，再盖上盐粒。
从那天起，我故意多撒盐。管家皱眉：“你手抖成这样，怎么干活？”我低头认错，
心里冷笑——抖得好，才没人怀疑罐底有东西。晚上十点后，别墅部分断电。
但后院有两条杜宾犬，凶得见人就扑。管家每晚九点半准时喂食。我连着两晚假装起夜，
蹲在窗边记时间。第三夜，我从儿子药瓶里偷了半片安眠药，裹进厨房剩的猪肝，
扔进狗食盆。狗吃了，趴下打盹。可一直还是低吼，耳朵竖着。我屏住呼吸，躲在灌木丛后，
用拖把杆轻轻敲狗舍地板。西南角，“咚”一声——空的。撬开木板，下面是个铁皮暗格。
里面有个密封箱，箱盖一掀——几十份婴儿用品标签、医疗手环、洗衣吊牌，整整齐齐码着。
每张标签角落，都手写档案编号：07、15、23……我手抖得拿不住手机。
23号那张标签，对应一件红睡衣。我认得，那是我偷偷绣了“荞”字的那件。“别动。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我猛地回头——墙头上蹲着个少年，瘦得像根柴，脸上有疤，
眼神像野猫。他跳下来，一把夺过标签，撕开背面。炭笔写的“荞”字，露了出来。
“23号是你女儿。”他低声说，把标签塞回我手里，“我在垃圾场捡的。他们烧衣服，
没烧干净。”他叫阿烬，16岁，没户口，靠翻医疗垃圾活命。
他说他认得所有档案编号——因为常捡到带编号的医疗手环和奶瓶底贴。我喉咙发紧，
说不出话。女儿留下的痕迹，被人从灰里扒了出来。回房后，我拿停尸房照片比对。
针脚、布料、绣字，完全一致。不是巧合。是流水线。陆慎行在批量“管理”代孕婴儿，
不合用的，就“处理掉”。我第一次有了三重证据：实物标签、档案编号、目击证人。
可刚躺下，就发现不对——盐罐被人动过，位置偏了两厘米。管家起疑了。第二天早餐，
我“手抖”打碎盐罐，跪在地上哭：“我……我最近总梦见我孩子，
手就控制不住……”管家骂我晦气，却摆摆手：“行了行了，以后用糖罐吧。”我点头，
心里松了口气。趁他转身，把新录音笔塞进糖罐底层。蠢人不可怕，聪明人才危险。
我就当个蠢人。深夜，排水管“咚”一声轻响。我爬过去，摸出一张纸条：“23号死前，
穿的是红睡衣。陆家烧了三件，这件漏了。下次垃圾车来，是周三凌晨3点。冷库在城西，
殡仪馆后面。他们把‘处理掉’的婴儿用品，暂存在那里。”我攥紧纸条，手心全是汗。
窗外月光照进来，落在儿子药瓶上。药，只剩三天的量了。
而我知道——陆慎行不会让我轻易拿到冷库的证据。他等的，就是我伸手的那一刻。
可我不伸手，女儿就永远只是个编号。我咬咬牙，把纸条吞了。味道苦，像命。4阿烬说，
周三凌晨三点，垃圾车会把“慎和生命科技”的医疗废料运到城西冷库。
“箱子上贴着档案编号，”他眼神发亮，“不是药，是记录。”我知道，
那是“金巢计划”的命门。可我没车，公交早停了，走路要两小时。冷库周围还有保安巡逻。
我咬咬牙，回陆宅哭着跟管家说：“老家亲戚快不行了……能借我电动车吗？我连夜赶回去。
”他犹豫了一下，点头。——毕竟我刚“梦见孩子”，哭得撕心裂肺。我戴上旧头盔，
手机调成飞行模式，悄悄出了门。城西医疗废弃物中转站，铁网高墙，
红外灯像鬼眼一样扫来扫去。阿烬在墙根等我，指了指脚边一个黑黢黢的洞：“排水涵洞，
监控死角。”我们猫着腰爬进去，臭味熏得人想吐。冷库门虚掩着——按规定，
医疗废料需暂存30天才能销毁，陆慎行就利用这空档“临时归档”。里面没有尸体。
只有几百箱密封废料，整齐码放。我打开一箱：代孕档案胶片，
标注23号；代孕合同打印件，关键条款用0.5号灰色小字写着：“若产下女婴或残障儿，
视为供方违约，
客户有权终止抚养义务”；婴儿脚踝激光编号的扫描底片；还有一份手写清单，
23号旁边潦草批注：“营养干预失败，终止。”最底下，
一份审批单——陆慎行亲笔签名：“同意处理。”我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
但还是快速拍下27张高清图，专挑带公章、签名、编号的页面。“快走！”阿烬突然低吼。
远处，车灯刺破黑暗——巡逻车提前回来了。我们躲进废液桶后，可车灯直直扫向涵洞口。
没时间了。我翻过围墙，跳进旁边的臭水河。河水腥臭，深及腰，像泡着烂肉的汤。
我把手机塞进防水袋，绑在胸口，咬住头盔带防止呛水。屏住呼吸，潜行50米才上岸。
电动车丢了，手机黑屏，但内存卡还在。回陆宅的路上，我浑身滴水，像从地狱爬回来的鬼。
第二天，管家脸色阴沉：“电动车呢？”我跪下哭诉：“被偷了！我报警了，
警察说找不回……我赔钱，从工资里扣！”他骂我蠢，却没再追问。夜里，
我用吹风机烘干内存卡，把照片备份到云盘，原手机彻底格式化。刚躺下，手机震动。
一条匿名短信：“你拍的审批单，签发人是我前夫。他五年前‘自杀’，但签名笔迹是新的。
小心，他们不止在查你——他们在找所有接触过代孕档案的人。”我盯着屏幕，心沉到谷底。
窗外，警笛由远及近。不是冲我来的。是阿烬被抓了。我攥紧被角，指甲掐进掌心。
他们开始收网了。而我，刚刚把证据撒出去。臭水河的腥味还黏在皮肤上。
可我知道——真正的腥，还在后面。5阿烬被抓后，陆宅的空气都变了味。
倒个垃圾要登记时间，擦个地有人跟着，连我上厕所，管家都在门外咳嗽两声。
我手里攥着冷库拍的照片，可没人信。没有官方背书，我就是个疯女人，编故事博同情。
我需要一个证人——一个穿白大褂、盖公章、说话能进卷宗的人。没想到，她自己找上门了。
市卫健委突查高端家政健康状况，陆家被列为重点单位。那天下午，一辆公务车停在门口，
下来几个穿白大褂的人。领头的女人戴口罩，眼神平静如深潭。
她自我介绍：“市局法医中心，周渺。”我心跳漏了一拍。
——她就是当年给23号做尸检的法医。检查时，她捏我手腕“测脉搏”，指尖一滑，
塞进一张折叠纸条。同时压低声音：“你儿子药，别停。”管家就在旁边，我连点头都不敢。
可那句话像针，扎进我心里——她知道林骁的病，知道我在硬撑。不是陷阱。是援手。
回房后，我展开纸条。表面是“乙肝抗体检测报告”，干净得像真的一样。可备注栏里，
手写一行小字：“亲属关系备份在B-7冷藏柜。”我浑身发烫。她把23号的DNA样本，
藏在了法医中心B区！可法医中心晚上要指纹+工牌双验证，B区还得主任授权。
我怎么进去？我蹲守后门三天，摸清清洁工换班时间。第四天深夜，
我尾随推垃圾车的阿姨混进去。手里攥着阿烬之前给的“废弃工牌”——他在垃圾站捡的，
磁条早失效了。可老式读卡器有个漏洞：磁条残留信号能触发0.5秒。我屏住呼吸，刷卡。
“滴”一声，门开了。B-7冷藏柜里，一支DNA样本管静静躺着，
标签写着：“23号-亲属关系备份，尸检当日封存。”我刚拿起，手肘碰到了传感器。
走廊红灯骤闪！我一把将样本塞进内衣夹层，冲向消防通道。途中打翻清洁车，
拖把水漫了一地。保安追来，脚下一滑，骂声震天。我左膝擦破，血混着水往下淌，可样本，
完好无损。第二天，我在药店“偶遇”周渺。她递我一颗水果糖，
轻声问：“你儿子喜欢这个味吧？”我一怔。林骁只吃柠檬味糖——这是化疗时养成的习惯，
连他班主任都不知道。只有我和他主治医生清楚。我接过糖，低声回：“41号是你女儿？
”她眼神一颤，点头：“他们没杀她，养着。”我们没再多说。但那一刻，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讨债了。回家后，我把DNA样本藏进林骁的药瓶。
药瓶每天由我亲手交给营养师，没人会查。可当晚，陆慎行突然召见我。他坐在书房，
手里把玩着一支钢笔，语气轻松：“听说你昨晚去法医中心了？巧了，
周法医今天提交了辞职信。”他抬眼，笑得温和：“她说，做了太多假报告，良心不安。
”我低头，声音发颤：“我不懂这些……我只管做饭。”走出书房，
手插进口袋——指尖碰到一颗硬硬的东西。拿出来，是一颗柠檬糖。不知是谁塞的。
但我知道，有人在告诉我：别怕，火种还在。6周渺失联，阿烬被关，陆宅像一座铁笼。
我彻底成了孤岛。可我知道，
书房里藏着“金巢计划”的命根子——客户名单、原始合同、操作记录。
陆慎行出差48小时，是我最后的机会。我申请“全屋深度保洁”，管家同意了。拖地时，
我用拖把杆轻轻敲击走廊地板，一寸寸试。其他地方“咚咚”响，唯独书房西南角，
声音沉闷——下面有夹层。老别墅为防潮留的架空层，被他改成了密室。时间只剩一夜。
当晚，别墅断电检修。我爬上屋顶，徒手拧开书房外墙空调通风管的锈螺丝。
管道窄得只容瘦子钻，我用外卖保温袋裹住身子，嘴里咬着手电筒，一点点往里滑。
左手断指磨在铁皮上，血渗出来。疼，但没停。三分钟后，我掉进夹层，
灰尘呛得我差点咳嗽出声。手电光扫过——一摞文件整齐码放：“金巢计划”客户名单，
27对富豪夫妇，好几个名字我曾在新闻里见过；代孕合同模板，
关键条款用0.5号灰色小字写着：“胚胎归属权归客户”；“异常案例处理记录”，
23号旁批注：“营养干预失败，建议终止”；最底下，一个U盘，
标签写着：“PGD配型记录库”。我心跳如鼓，快速拍照，
专挑带签名、公章、编号的页面。U盘塞进内衣夹层，冰凉贴着皮肤。
就在这时——driveway 传来引擎声。陆慎行提前回来了！我冲向窗户，老式木框，
没装防盗网。砸碎玻璃，纵身跳下。二楼高度，地面是碎石。左肩先着地，剧痛炸开，
肋骨“咔”一声——断了。我咬破嘴唇，血腥味压住尖叫，爬起来狂奔。
身后保安大喊：“抓贼！”每跑一步，断骨都像刀在剐肉。可我没听。U盘还在，手机还在，
证据还在。第二天，我咳出血丝。管家皱眉：“摔了？”“楼梯滑了。”我低头，“我笨，
以后少进书房。”他骂了几句，没深究。夜里，我强忍剧痛，
把U盘藏进林骁药瓶底部夹层——每天由我亲手交给营养师，没人会查。
手机照片同步到周渺留下的加密云盘。证据保住了。命，也快没了。深夜，我插上U盘，
点开“PGD配型记录库”。
骁供体需求 ↔ 小雨供体：HLA 10/10 全相合备注：PGD筛选成功。
卵源：林荞；精子源：周XX已故。我浑身血液冻结。陆慎行八年前就提取了我的卵子，
和周渺亡夫的冷冻精子，通过PGD技术筛选出HLA匹配的胚胎，植入代孕母亲子宫，
生下小雨。这不是巧合。是精心设计的配型陷阱——用我儿子的命，绑住两个母亲的嘴。
手机突然震动。医院来电：“林骁病情恶化，移植窗口即将关闭……”我攥着U盘，
断骨处疼得发抖。救儿子，就要承认他的“完美配型”是陆慎行的杰作；揭真相，
儿子可能活不过这几天。窗外，月光惨白。而我，站在刀尖上，无路可退。
7我肋骨断了两根，高烧39度，可还是天没亮就爬起来煎药。U盘证据已备份，
记者联系方式存好了，就等三天后曝光。可陆慎行没给我三天。他直接掐断了林骁的命。
早上我去常去的药房取“甲磺酸伊马替尼”，店员摇头：“厂家停产了，全市断货。
”我不信，连跑五家医院药房，答案一样。打药厂客服，AI语音冷冰冰：“因原料问题，
暂停供应。”我查药监局官网——根本没有停产公告。慎和制药，陆慎行的公司。
这是定向断供。心一点点沉下去，像坠进冰窟。暴雨倾盆，我冲到慎和制药总部。跪在前台，
浑身湿透，声音发抖：“我儿子等要救命，求你们给一点库存！
”保安一把拽我起来：“私人用药不对外！有本事找陆董批条子！
”雨水混着肋部伤口渗出的血，染红工装。前台小姐捂着鼻子后退：“别在这丢人。
”那一刻，我不是战士，只是个蝼蚁。连哀求，都嫌我脏。回家，林骁高烧40℃，
嘴唇发紫，呼吸急促。停药48小时，白血病全面反弹。我背起他就跑。电动车半路没电，
我徒步三公里，摔倒三次，膝盖全是血。急诊医生摇头：“没药，我们只能退烧。
骨髓移植窗口即将关闭。”护士低声补了一句：“听说慎和在推新药，旧药……不赚钱了。
”我抱着儿子坐在走廊，哭不出声。复仇还没开始，他就要死了。第二天，陆慎行亲自来电，
声音温和得像慈善家：“陈阿姨，听说你儿子病了？我刚批了特供药，明天送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