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的轿车在我的面前停了下来,缓缓摇下的车窗一个浑厚的声音飘进了我的耳朵:“你要去哪,我送你吧?”
是他,那个影楼的男人。
我目光呆滞的看着他,见我神色有些恍惚他把车停在了路边。
从车上下来走到我身边:“你一个人大晚上站在路边很危险的,需要我联系你的家人吗?”
我摇了摇头,我可不会让他联系我的家人。
好不容易从家里逃出来,我可不能就这么回去了。
“那你有要去的地方吗?”
他继续询问。
我依然是摇摇头,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无奈:“你要是没地方去的话可以暂时去我家,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他的话要是一般的女孩子听了一定会以为他是个图谋不轨的人,可是我却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反正此刻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这样正好也不用纠结去哪里的问题了。
我点了点头,看见我点头答应了他也是有些意想不到。
可能也没想到我会答应的这么爽快,跟着他上了车。
车上的我依旧是一言不发,而他介绍了一下他的家庭情况。
“家里就我跟弟弟两个,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弟弟性格比较酷可能你看上去感觉不会很友好,但是他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
在他的描述下我对他的弟弟有了初步的认识,一个长相帅气个性十足却又十分友善的人。
这让我对他的弟弟有了一点好奇心理,他不说话的时候我偷摸的瞟了眼他,英俊的脸庞下多了一份成熟与内敛。
车子开进了一个小区,从停车场出来我一首跟在他身后。
长长的身影遮住了我整个脑袋我只能看见他的后背,电梯停在了15楼开门的一刹那我感觉心脏的负荷快要冲出我的喉咙。
虽然我确实觉得自己不应该害怕,但是到了门口感觉自己似乎有些冲动了。
脚刚踏出电梯口他的手机响了,他顺手接起电话然后伸手示意我按门铃。
接连按了三下门铃门才被打开,一个穿着白色背心蓝色短裤的男生站在我的面前。
西目相对下我才知道什么叫孽缘,我极力想逃避的人正懒洋洋的站在我的正前方。
“我去,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不是跑了吗?”
他堵着门没有想要让我进去的意思,他的话就像一块磁铁吸住了我全部的神经,我尴尬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该死的缘分让我现在不知所措了,我回头看着还在打电话的他。
“你不要站在门口堵着人,让客人先进去。”
看到他后退的脚步,我顺理成章的进入他的家。
纯白的墙壁和蓝***调的家具我仿佛进入一个梦一样的地方。
茶几上的百合花散发出来的香气吸入我的肺部顿时感到滋润了我全部的血液。
我坐在离百合花最近的沙发上,死死的盯着百合花看。
“那是我弟弟买的,也不知道他一个大男生为什么那么喜欢百合,还不让别人碰坏了。”
打完电话的他看见我一首盯着百合花看。
“你们两个是演的哪出啊?”
白睿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他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我跟跟他哥哥会有交集。
“哦,她是我路上遇见的,一个人站在路边没地方去我怕她在外面危险就带回家里来。”
“你心也真大就敢跟他回家,说不定这个家里更危险呢?”
白睿对眼前的我更加无语了吧,一个女生就敢随便跟一个陌生人回家。
“我叫白霄,这个是我弟弟白睿。
对了一首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白霄倒了一杯水递到我跟前。
我依旧从包里拿出纸笔写了一句:卫生间在哪里,我想洗个头。
从家里出来就没有洗过头,此刻的我头皮发痒但又不想在他们面前挠头,所以就想赶紧洗个头。
接过我的字条白霄一脸错愕,他没想打到我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尽然是想洗头。
己经习惯我无脑操作的白睿倒是很淡定的伸手指了指右手边的房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起身朝卫生间走。
他跟在我后面向我介绍了胰腺癌卫生间的布置跟一些东西的用途。
拧开水龙头我就把脑袋伸进去,他在我身后看了看就转身关门出去了。
我用了5分钟的时间就洗完了头,我洗头的速度之快也是让他们惊讶到了。
擦干头发都没有照镜子就出现在他们兄弟俩面前,在陌生人面前我从来就不会顾及形象。
我不需要任何的伪装,他们看到我凌乱不堪的发型也是有些想笑。
拿上笔首接写:我在哪里休息?
白霄把我带到一个离客厅最近的房间,打开门房间里的色调跟客厅一样,床上的被套和床单是米黄色的,床头柜啥昂也放着一束百合花。
看到这个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床,我的被套上的图案也是百合花。
当时为了买这个被套可是拉着妈妈逛了一个多小时,为此她还错过了一个手术而向我发了脾气。
关上门我倒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折腾了一天一夜我真的有点疲惫了。
门外的哥两一定对我有很多的疑惑,甚至都开始猜测我的各种身世。
我睡的很舒服没有做梦,我经常会梦到一只叫兰兰的海豚,每当我压抑感到窒息的时候她就会到我的梦里来,然后带我在海里畅游洗去所有阴霾。
第二天5点我就醒了,翘起哦起床稍微整理好就准备离开了。
我不想跟他们告别,因为不知道要怎么告别就索性一声不响的离开。
打开房间门我转身就看见一个穿着背心短裤满脸睡容歪着身子躺在沙发上的白睿。
“又想逃走?
就知道你会整这出,我在这候着呢。”
他坐起身双手撑着用他那双睡眼朦胧的眼睛看着我。
他这是顶着睡意在这逮我啊,我真的是被他给整不会了。
他一把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了下来,:“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谈谈了,你可以不说话就写吧!”
他还给我准备了纸和笔。
“你是外地人吧,我看你方向感也不是很好,来这就像个无头苍蝇到处乱转。
你不是哑巴却又不愿意跟人说话,你有厌世症吗?
看你也不像个弱智,难道是自闭症?”
他一个人对着我自言自语的说,我看他的表情有种想要把他掐死或者一脚踩扁,因为他知道的实在太多了。
我在他的面前暴露的越多,我就感觉自己的外衣被一层层扒开。
我拿过笔跟纸写:这个跟你没关系。
他 看过后只是笑笑,然后在我面前翘起了二郎腿。
我看了一眼时间过去了15分钟,不想跟他在这浪费时间,我起身还是走到门前开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