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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卷春末的雨,总带着一丝不肯散去的寒意。沈知意坐在修复室的檀木案前,

指尖轻抚过那卷泛黄的残卷。纸页脆弱如蝶翼,墨迹斑驳,标题仅存两字——《蚀心》。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用镊子夹起一片极薄的宣纸,补在破损处。这是她修复的第三十七天,

进度不足三分之一。窗外雨丝斜织,玻璃上凝着水雾。她忽然停下动作,眉头微蹙。

刚才那一瞬,她竟忘了自己正要补哪一处裂痕。“奇怪……”她低声自语,翻开工作日志。

上面写着:“补右下角虫蛀处,用仿古宣,胶量减半。”她记得自己写过,

却不记得写时的心情。仿佛那段记忆被雨水泡软,轻轻一碰就化了。手机震动。是母亲来电。

“知意,你外公的忌日,你忘了吗?”母亲的声音平静,却像一根细针,扎进她太阳穴。

她猛地一怔。四月十七日。今天是四月十七日。“我……我忘了。”她声音发颤。

“你最近总是这样。”母亲叹了口气,“你爸走后,你就开始丢三落四。

现在连你外公……”电话挂断。沈知意握着手机,指尖冰凉。她翻开私人日记本,

上面写着:“外公忌日,不可忘。”字迹是她自己的,可她却毫无印象写下这句话。

她合上本子,目光回到残卷上。那残缺的标题在灯光下仿佛在呼吸。

《蚀心录》——她昨天才从古籍库调出的孤本,据说是明代一位女医所著,

记载“情动则神散,爱极则忘我”。她嗤笑一声:“荒谬。”可就在这时,

她眼前闪过一幅画面:一个男人站在雪中,背影清瘦,手里握着一支青铜笔。他回头,

面容模糊,却让她心口发紧。她猛地闭眼。再睁眼,画面已散。“幻觉。”她对自己说。

门被轻轻叩响。“沈小姐,谢研究员到了。”助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整理情绪:“请进。

”门开,男人步入。一身深灰风衣,眉眼如刀刻,眼神却极静,像深潭。“谢临川。

”他递出名片,“神经科学研究所。我们申请合作修复这批古籍中的墨迹成分分析。

”她接过名片,指尖不经意擦过他手背。那一瞬,她心头一跳,仿佛有细流窜过血脉。

“沈知意。”她微笑,“欢迎。”他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残卷上,停留片刻,

忽然道:“《蚀心录》……据说,读它的人,会梦见不该梦见的人。

”她一怔:“你也知道这书?”“只是传闻。”他淡淡道,“但有趣的是,

书上说‘情之所钟,记忆所亡’。你信吗?”她笑了:“我不信命,也不信书。

”可她没说的是,她已经连续七夜,梦见同一个男人。而今晚,她终于看清——那男人,

穿着深灰风衣,眉眼如刀。像极了眼前这个人。她低头,掩饰眼底的震动。谢临川却已察觉。

他微微垂眸,掩去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痛楚。他知道她已经开始忘了。

忘了他们五年前在图书馆的初遇,忘了他曾为她挡过一场车祸,

忘了她曾在他病床前守了三天三夜。而这一切,他都录在了书房的影像里。他来,

不是为了研究古籍。而是为了,让她在忘记前,再爱他一次。梦中人夜雨未歇。

沈知意躺在床上,窗外的雨滴敲打着玻璃,像某种古老而规律的密码。她盯着天花板,

耳边回响着谢临川那句:“情之所钟,记忆所亡。”荒谬。可她的心,却在他说出这句话时,

狠狠地颤了一下。她闭上眼,意识沉入黑暗。——雪。又是雪。她站在一片无边的雪原上,

风卷着雪花扑向脸颊,冷得刺骨。远处,那个穿深灰风衣的男人背对着她,

手中握着一支青铜笔,正在雪地上书写什么。“谢临川?”她轻声唤。男人缓缓回头。

这一次,他的脸不再模糊。眉眼如刻,眼底藏着她读不懂的沉痛。他向她走来,

每一步都像踩在她心跳的节拍上。“你来了。”他说,声音低沉,“我等你很久了。

”“我们……认识吗?”她问。他停下脚步,距她仅一步之遥,

目光深深:“你很快就会忘了我。但没关系,我会记住你。”“为什么?”她伸手想触碰他,

指尖却穿过他的衣袖,像触碰一场幻影。“因为爱。”他轻声说,“你每爱我一次,

就会忘记一段自己。”她猛地惊醒。窗外,天光微亮,雨已停。她大口喘息,额上满是冷汗。

梦太真实,真实得让她分不清是记忆,还是预兆。她翻过身,摸到枕边的日记本,

迅速翻开:4月18日 晴梦见谢临川。他说我每爱他一次,就会忘记一段自己。荒谬。

但……我开始害怕。昨夜睡前,我忘了自己有没有锁门。上周,我忘了母亲的生日。

今天早上,我忘了昨晚做的梦——直到现在才想起。她合上本子,手指微微发抖。洗漱时,

她对着镜子,忽然觉得镜中的脸有些陌生。那双眼睛,依旧清亮,却像蒙了一层薄雾。

她用力眨了眨眼,雾气散去,可那种“被剥离”的感觉,却挥之不去。修复室里,

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案上。《蚀心录》摊开在桌心,谢临川正戴着白手套,

用光谱仪扫描墨迹。“你来了。”他抬头,语气平静,仿佛昨夜那场梦从未发生。

“你……研究出什么了?”她尽量让声音自然。“墨迹中含有微量的神经活性物质。

”他指着屏幕,“这种成分,可能会影响人的记忆编码。尤其是……在情绪波动时。

”她心头一跳:“你是说,这本书……会让人失忆?”“不。”他转身看她,目光深邃,

“是它唤醒了你体内原本就存在的机制。你不是因为书而遗忘,而是因为‘动情’。

”她怔住。“沈知意,”他走近一步,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每爱一个人一分,

就会失去一段关于自己的记忆。这不是病,是命运。”“你胡说!”她后退一步,声音发颤,

“我根本不信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那你解释一下,”他轻声问,

“为什么你总是忘记重要的事?为什么你梦见我?为什么……你明明第一次见我,

却像认识我很久?”她哑然。他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照片,递给她。照片上,

是五年前的图书馆。她坐在窗边看书,而他,站在不远处的书架旁,静静望着她。

阳光洒在他脸上,温柔得不像话。“我们见过。”他说,“在你忘记之前。”她盯着照片,

指尖冰凉。她想不起那一天,想不起他的目光,想不起自己是否曾对他笑过。可她的心,

却在疼。像被什么狠狠攥住。“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问。“因为我不想骗你。

”他声音低沉,“我不想在你忘记我之前,还让你以为,我们只是陌生人。”她抬头看他,

眼眶微红:“那如果……我不想忘记你呢?”他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那就别爱我。

”可他们都知道——已经晚了。她昨晚梦见他,不是因为书,不是因为记忆,而是因为,

她的心,早已在不知何时,为他跳动过无数次。而每一次跳动,都在悄悄抹去她存在的痕迹。

研究员修复室的空气里,浮动着纸张与墨香的气息,像一层薄纱,轻轻裹住两人之间的沉默。

沈知意低头整理《蚀心录》的残页,指尖微颤。

谢临川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你每爱我一分,就会失去一段自己。

”她不敢去想那意味着什么,只能用忙碌填满每一寸时间。“沈小姐,

”谢临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而克制,“这批古籍的墨迹样本需要在恒温下保存,

我申请了研究所的特批权限,可以借用我们的恒温档案室。”她抬头,看见他站在光里,

风衣未脱,眼神却比昨夜柔和了些。“你不必为我破例。”她轻声说。“不是为你。

”他淡淡道,“是为了这本书。它太特殊了,不该被埋没。”她笑了笑,没拆穿他的借口。

他们一同将古籍装入特制的密封箱,送往城西的神经科学研究所。一路上,两人无言,

可空气里却弥漫着某种说不清的张力,像一根极细的丝线,轻轻缠绕在呼吸之间。

研究所位于老城区的深处,一栋灰白色的旧楼,外墙爬满常春藤。

谢临川的办公室在三楼尽头,门牌上写着:“记忆编码与情感关联实验室”。推门而入,

沈知意怔住。整面墙,全是照片。有她在图书馆看书的侧影,有她在雨中撑伞的背影,

有她在修复室低头工作的瞬间……甚至,有她童年时在花园里追逐蝴蝶的模糊影像。

“这些……”她声音发颤,“是你拍的?”“不是。”他走过去,轻轻合上相册,

“是我从旧档案里找到的。你母亲曾是这里的客座研究员,她留下了一些资料。

”她猛地抬头:“我母亲?她从没告诉过我她在这里工作过。”谢临川沉默片刻,

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泛黄的病历,封面上写着:“情感性记忆解离症——沈氏家族遗传性研究。

”“你母亲,是第一个发现这种病症的人。”他声音低沉,“她知道,动情会让人遗忘自己。

所以她封存了所有研究,也封存了你。”沈知意接过病历,指尖冰凉。她翻到第一页,

上面是母亲的笔迹:“女儿知意,天生敏感,情动则神散。若她爱上谁,便会开始忘记自己。

我宁愿她孤独,也不愿她消失。”她眼眶骤热。“所以……我母亲,一直在保护我?”“是。

”谢临川看着她,眼神深邃,“她让我答应她,若有一天你接近真相,就让我……带你离开。

”“可你没有。”她抬头,直视他,“你反而靠近我,告诉我这些。”“因为我做不到。

”他终于卸下所有伪装,声音微哑,“五年前,我在图书馆看见你,就再也没能移开视线。

我知道你的病,知道结局,可我还是……爱上了你。”空气凝滞。她站在原地,心跳如鼓。

“谢临川,”她轻声问,“如果我继续爱你,我会忘记什么?

”“起初是小事——日期、名字、对话。然后是情感记忆——你第一次笑,第一次哭,

第一次心动。最后……你会忘记自己是谁。”他顿了顿,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你会忘记‘爱过我’这件事。”她沉默良久,忽然笑了,

眼底却泛着泪光:“那你还靠近我?”“因为我贪心。”他走近一步,指尖轻轻拂过她发梢,

“我明知道结局,却还是想成为你记忆里,最后一个被爱的人。”她抬头看他,

阳光从窗外斜照进来,落在他眉眼间,像一场迟来的春雪。“那……”她轻声说,

“在忘记你之前,让我多爱你一点吧。”他呼吸一滞,终究没能克制住,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那一瞬,她脑中闪过一幅画面——她躺在病床上,意识模糊,而他坐在床边,

一遍遍播放一段录像,画面里,是她笑着对他说:“谢临川,今天我记住你了。”可下一秒,

画面碎裂,如玻璃般消散。她猛地一颤,推开他。“我……”她捂住头,

“我刚才……想不起你是谁了。”谢临川脸色骤变,

迅速拿出便携设备扫描她的眼瞳:“记忆断层开始加速了。你不能有太强烈的情感波动。

”“可我控制不了。”她靠在墙上,声音颤抖,“我一靠近你,心就跳得厉害。

我越想记住你,就越快忘记。”他沉默,从抽屉里取出一个U盘,

递给她:“这是我整理的‘记忆档案’。里面有你所有的影像记录。若有一天你忘了,

就看看它。”她接过U盘,指尖与他相触,那一瞬,她忽然想起——五年前的图书馆,

她曾不小心撞到一个人,他低头捡书,她抬头道歉,两人目光相触,心跳如雷。可那时,

她以为那只是陌生人的一瞥。现在她知道,那是命运,早已写下的序章。

遗忘的清晨清晨的光透过百叶窗斜洒进来,落在床头的闹钟上。6:17沈知意睁开眼,

意识像从深海浮出水面,缓慢而沉重。她坐起身,环顾四周——这间公寓她住了三年,

可此刻却陌生得让她心慌。墙上的照片里,她和母亲在樱花树下微笑,

可她却想不起那一年是哪一年,母亲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裙子,她们说了什么话。

她下意识摸向枕边的日记本,翻开:4月20日 晴谢临川带我去研究所。

他说我每爱他一分,就会忘记一段自己。我不信,可我开始害怕。昨晚睡前,

我忘了自己有没有锁门。今天早上,我忘了昨晚做的梦——直到现在才想起。字迹熟悉,

却像别人的记忆。她冲进浴室,对着镜子,用力眨了眨眼。镜中的女人,眉眼清冷,

眼神却空了一角。她突然伸手按住太阳穴,

一阵尖锐的刺痛袭来——画面闪现:● 她在医院走廊奔跑,手里攥着一张化验单。

● 母亲躺在病床上,握着她的手:“知意,别动情,别爱任何人……”● 她哭着摇头,

可母亲的笑容渐渐模糊,最终消散。“啊——”她闷哼一声,扶住洗手台,冷汗滑落。

记忆又在断裂。她迅速打开手机,翻出谢临川发来的消息记录。

最后一条是昨晚22:03:“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去复查。”可她完全不记得回过他。

她颤抖着手指拨通电话。“喂。”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刚醒的沙哑。

“谢临川……”她声音发抖,“我……我好像又忘了什么。”他沉默一秒,立刻道:“别慌,

我马上到。”二十分钟后,他敲响了门。他穿着深灰色毛衣,肩头还沾着晨露。

看见她苍白的脸,他眼神一沉,立刻拿出便携脑波仪:“又断片了?”她点头,

眼眶泛红:“我忘了昨天下午的事。我……是不是和你一起吃了饭?”他动作一顿,

眼神暗了下去:“没有。你一个人去的咖啡馆,坐了两个小时,然后回家。

”“可我梦里……我们在一起。”她喃喃,“我梦见你带我去海边,

你说……‘让我成为你记忆里最后一个被爱的人’。”谢临川的手微微发抖。他知道,

这不是梦。那是三年前,她母亲临终前,他独自带她去的海边。

那时她因情绪崩溃陷入短暂失忆,他抱着她,在她耳边说了这句话。可她早已忘记。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知意,有些事,忘了也好。”“可我不想忘。”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眼神执拗,“我明明感觉到,你对我很重要。可我的脑子在背叛我,

它在把关于你的记忆一点点抹掉……我怕有一天,我连‘谢临川’这个名字都记不住。

”他看着她,心像被钝刀割过。他打开随身携带的U盘,连接平板,调出一段视频。画面里,

是昨天下午的咖啡馆。她独自坐着,翻着《蚀心录》的复印件,偶尔抬头望向窗外,

眼神期待。右下角时间显示:15:23“你看,”他轻声说,“你一个人坐了两个小时,

没等任何人。你只是……在等一个不会出现的人。”她盯着画面,手指紧紧掐住掌心。

她知道他在骗她。可她没有证据。“谢临川,”她忽然抬头,声音轻得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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