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校花女友交往三年，我为她洗衣做饭，打工供她买奢侈品，结果却在毕业典礼上，
撞见她和富二代在后台亲热。程野就是条听话的狗，她娇笑着说，等我玩腻了，
就让他替你去坐那三年的牢，反正他爱我爱得要死。富二代搂着她，
一脸不屑：一个穷鬼而已，玩玩得了。我默默关掉录音，转身走进隔壁的化妆间，
对我那刚刚卸任学生会主席、正头疼被家里逼着商业联姻的便宜姐姐说：姐，
你不是缺个未婚夫吗？考虑一下我，我什么都愿意做，包括帮你生孩子。
1.化妆间的冷气开得很足，吹得我指尖冰凉。顾清姿，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
顾氏集团的准继承人，也是刚刚在后台搂着我女友林晚的那个富二代顾言的亲姐姐。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套裙，卸下了学生会主席的职务，气场却比以往更盛。
她正烦躁地按着太阳穴，听到我的话，她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缓缓抬起，审视地落在我脸上。
程野，她声音清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当然知道。
我心脏的每一寸都在被那句听话的狗凌迟，血液里翻滚着屈辱和滔天的恨意。三年来，
我为了林晚，一天打三份工，食堂里永远只吃最便宜的套餐，
省下来的每一分钱都给她买了包和裙子。她一句胃不舒服，
我能冒着大雨跑三公里去给她买药。她一句想看日出，
我能通宵排队只为抢一个最佳观景位的门票。我以为这是爱情，原来只是她养狗的乐趣。
甚至，还要让我去替她那傍上的富二代男友顶罪坐牢。我的爱情，我的人生，在他们眼里，
一文不值。我知道。我迎上顾清姿的目光，声音因为极度的压抑而有些沙哑，
顾言三年前在城郊的赛车，撞伤了人，一直没找到顶罪的，对吗？
顾清姿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这是我无意中听林晚炫耀时说漏嘴的秘密。
我将手机放在化妆台上，按下了播放键。林晚娇滴滴的声音和顾言轻浮的笑声，
清晰地在安静的化妆间里回荡。……等我玩腻了，就让他替你去坐那三年的牢……
录音播完，顾清姿的脸色已经冷若冰霜。她看向我的眼神，少了几分审视，多了几分探究。
你的条件。她言简意赅。和你结婚，帮你解决联姻的麻烦。作为回报，
我要顾言和林晚，身败名裂。我一字一句，说的斩钉截铁。顾清姿沉默了。她靠在椅背上，
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仿佛在权衡利弊。我知道她在犹豫什么。和我结婚，
意味着她要和一个毫无背景的穷小子绑在一起，这对她，对顾家，都是一个笑话。
我没有别的选择，你也没有。我逼视着她，联姻对象是周家那个出了名的虐待狂，
你嫁过去，下场不会比我好多少。而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鱼死网破，
把录音交给警察和媒体。这是在赌。赌她对自身命运的掌控欲，大于对家族脸面的维护。
半晌，顾清姿终于开口，她勾起唇角，那笑容却不达眼底：成交。明天上午九点，
民政局门口见，带上你的户口本。说完，她站起身，踩着高跟鞋从我身边走过，
留下一句冰冷的话。程野，希望你不要后悔。和我结婚，可比给林晚当狗，要累得多。
2.我没有回宿舍。那个我和林晚同居了两年，充满了我卑微付出的出租屋，
现在只让我感到恶心。我给她发了条微信：我们分手了。然后拉黑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
第二天一早，我拿着连夜坐火车回家取来的户口本，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顾清姿已经到了，她换了一身白色连衣裙，脸上没什么表情，递给我一份文件。婚前协议，
你看一下。主要内容是，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互不干涉私生活，
财产各自独立。一年后，配合我演完戏，我们就离婚，到时候我会给你一笔钱。不用。
我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上了我的名字，我只要我想要的。钱？如果我想要钱，
三年来就不会活得那么辛苦。我想要的，是那对狗男女，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
顾清姿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领证的过程快得像一场梦。当那两个红本本拿到手上时，
我的人生，彻底拐向了一个未知的方向。从民政局出来，顾清姿的司机已经等在路边。
上车，带你去个地方。车子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了一家高级私人会所的门口。
顾清姿领着我走进一个包厢，推开门，里面坐着几个衣着光鲜的男女，顾言和林晚赫然在列。
看到我，林晚的脸色瞬间变了。她冲过来，想抓住我的手，被我侧身躲开。程野！
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拉黑我？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林晚，我平静地打断她，
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林晚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程野你疯了？
你为了跟我分手，连夜跑回家就是为了拿户口本？你是不是在欲擒故纵？
她笃定我离不开她。一旁的顾言搂着另一个网红脸，嗤笑一声：阿晚，
跟一个穷鬼废什么话，他就是想多要点钱罢了。开个价吧，多少钱肯滚？我没有理会他们，
目光落在主位上一个中年男人身上。顾清姿在我耳边低语：我爸，顾氏集团董事长，
顾明辉。顾明辉的目光像鹰一样锐利，不带一丝温度地审视着我：你就是程野？
我点了点头。清姿胡闹，你也跟着胡闹？他将一份文件摔在桌上，签了它，
拿着这五百万，以后不准再出现在清姿面前。那是一份解除婚姻关系的协议。
林晚看到那五百万的数字，眼睛都直了，她鄙夷地看着我，仿佛在说：看吧，你这种穷鬼，
不就是为了钱吗？我笑了。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拿起了那份协议。然后在他们错愕的目光中，
将它撕得粉碎。抱歉，顾先生。我转向顾清姿，当着所有人的面，牵起了她的手，
举到半空，亮出我们同款的戒指，我和清姿是真心相爱的，多少钱，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顾清姿身体僵了一下，但很快便配合地依偎在我身边，脸上带着甜蜜的微笑。
顾明辉的脸色瞬间铁青。顾言更是直接跳了起来：姐！你疯了！
你居然跟这种穷酸货色结婚？林晚的脸，则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精彩纷呈。她指着我，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前一天还对她摇尾乞怜的狗，
今天就成了她想攀附的富二代的大姐夫。这场鸿门宴，不欢而散。回去的路上，
顾清姿闭目养神，车内气氛凝重。你演得不错。许久，她开口。
这是我们合作的第一步。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接下来，该我收点利息了。
3.顾清姿给了我一张黑卡。没有密码，随便刷。她说，从今天起，
你是我顾清姿的丈夫，不能再穿得像个穷学生。我没有拒绝。这是我复仇计划的一部分。
第二天，我约了林晚见面。地点就在我们大学城附近，她最喜欢去的一家咖啡馆。
她来的时候，化着精致的妆，穿着我从未见过的名牌连衣裙，大概是顾言送的。看到我，
她眼圈一红，泫然欲泣。程野，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们三年的感情，难道是假的吗？
你是不是因为我哥……因为顾言，所以才故意报复我，去接近他姐姐？她总是这么聪明，
懂得如何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我看着她表演，
心中毫无波澜。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程野，你回来吧。她拉住我的手，
语气软了下来，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跟顾言走得那么近，但我都是为了我们啊！他答应我，
只要我哄他开心，他就会给我们买一套房子，写你的名字！我这么辛苦，都是为了谁？
真是可笑。为了我，所以躺进别的男人的怀里？为了我，所以计划着让我去替人坐牢？
我抽出手，将一份账单推到她面前。这是三年来，你花我的钱买的所有东西的明细，
包括每一支口红，每一件衣服，总共是二十七万三千六百块。我也不要你利息了，
把本金还给我，我们两清。林晚的脸瞬间白了。程野！你什么意思！我们是情侣，
你为我花钱不是应该的吗？你现在居然跟我算账？以前是情侣，现在不是了。
我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喝了口咖啡，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没钱！
林晚尖叫起来，我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哪里有二十七万！你可以找顾言要。
我提醒她，他不是很有钱吗？这点钱对他来说，九牛一毛吧。林晚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顾言或许有钱，但绝不会为一个玩物花这么多。程野，你非要这么绝情吗？
她开始哭，试图博取同情。周围的人已经看了过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那个男的也太小气了吧，分手了还找女生要钱。就是啊，谈恋爱花点钱怎么了，
真不是个男人。我没理会那些议论，只是看着林晚，一字一句道：我给你三天时间。
三天后，如果钱没到我账上，那这份账单，还有一些『有趣』的东西，
就会出现在顾家的餐桌上。我说的有趣的东西，自然是那段录音。
林晚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惊恐地看着我，仿佛第一天认识我。你……你录音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勾了勾唇角，起身离开。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心中没有丝毫快意，
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这只是开始。林晚，顾言，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
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回到顾清姿为我安排的公寓，刚打开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
顾清姿蜷缩在沙发上，脚边倒着好几个空酒瓶。她头发散乱，白皙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看到我回来，她抬起迷离的眼。你回来了……她想站起来，却一个趔趄，
直直地朝我倒了过来。我下意识地接住她，温软的身体撞进怀里，带着灼人的温度和酒气。
顾言……那个混蛋……她在我怀里低声咒骂着，眼泪毫无征兆地滑落，
他把我们结婚的消息捅给了周家……周家那个变态，现在扬言要让顾家破产……
我身体一僵。周家，就是原定和顾清姿联姻的那个家族。我本以为，和顾清姿结婚，
只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交易。却没想到，这潭水，比我想象中要深得多。
我成了打破某个平衡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已经开始反噬。
4.怀里的顾清姿还在断断续续地哭诉着，夹杂着对顾言和她父亲的咒骂。显然，
顾明辉为了不得罪周家，已经准备牺牲她。而顾言这个蠢货，
则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扶着她，将她安置在沙发上。她却死死地抓着我的衣袖，
不肯松手，像个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程野……我是不是很没用……
她抬起布满水汽的眼睛看着我，所有人都觉得我该为了家族去死……这一刻的她，
褪去了所有的强势和冰冷，只剩下脆弱和无助。我心中某个地方，似乎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你不是。我抽出纸巾，动作有些生硬地擦去她的眼泪，你只是需要一把更锋利的刀。
她愣愣地看着我，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没有解释，而是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对面传来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哪位？外公，是我，程野。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你……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外公？
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 ઉ的颤抖。我的外公，沈经年，
是京市真正的顶级豪门沈家的掌舵人。我母亲是他的独女，
当年为了嫁给我那穷困潦倒却才华横溢的父亲，与家族决裂，远走他乡。父母因意外去世后，
外公曾想接我回京，但我因为一些心结，拒绝了他。这些年，我们几乎断了联系。
我一直靠自己，活得像个野草。因为我不想依靠任何人，
更不想回到那个让我母亲伤心的地方。但现在，我需要力量。外公，我想请您帮个忙。
我开门见山。说。一个叫周氏的集团，最近是不是在和沈氏竞争南城的一个项目？
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公司罢了。外公的语气带着不屑。我希望您能全力出手，
让它在一个月内，彻底消失。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理由。
我看了眼沙发上醉得不省人事的顾清姿，平静地开口：它的继承人，想抢我的妻子。
外公那边传来一声茶杯落地的脆响。随即，是老人家气急败坏的吼声：混账东西！
你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怎么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丫头敢嫁给你这个臭脾气的小子！
虽然在骂我，但我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关心。她很好。我轻声说，
但我现在需要力量保护她。……好！好！好！外公连说了三个好字，
声音里带着一股子狠劲，敢动我沈经年的外孙媳妇，我让他周家连地基都给你扬了！
你现在在哪？我马上派人过去接你！不用了外公，这件事，我想自己来。
我拒绝了他的提议，您只需要在商业上，把周家彻底锁死。剩下的，我会处理。
挂掉电话，我看着窗外城市的璀璨灯火，心中一片清明。顾清姿，你以为我是浮木？不，
从今天起，我是你的刀，也是你的盾。所有想伤害你的人，都将踏过我的尸骨。第二天，
顾清姿醒来时，头痛欲裂。她看着床头柜上放着的蜂蜜水和醒酒药，有些发愣。
我端着早餐从厨房走出来：醒了？吃点东西吧。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昨天……
你喝醉了，我照顾了你一晚。我将粥放在她面前，周家的事，你不用担心了。
不用担心？顾清姿自嘲地笑了笑，程野，你太天真了，
你根本不知道周家在南城的势力有多大，他们……她的话还没说完，
手机就疯狂地响了起来。是她父亲顾明辉打来的。顾清姿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开了免提。电话那头传来顾明辉前所未有的惊慌失措的声音：清姿！出大事了！
周家……周家完了！5.什么？顾清姿以为自己听错了。周氏集团的所有合作方，
在一夜之间全部解约！银行断贷，股市崩盘，
现在已经被京市来的沈氏集团正式启动恶意收购了！周家那个老东西，刚才直接气得中了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