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孕棒上两条杠还没看热乎，丈夫的手机就震个不停。我瞥见屏幕上的名字——林晚晴。
那个在我婚礼上哭着祝福我们的"好闺蜜"。消息一条接一条弹出来："哥哥，
嫂子今天去医院了，你说她会不会查出来了？""我好害怕，我肚子里的宝宝怎么办？
"手机从手中滑落。我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突然就笑了。原来我怀孕三个月，
她也怀孕三个月。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丈夫的。我给律师打了个电话："李律师，
婚前财产分割协议准备好了吗？""顾太太，您确定要......""确定。今天就办。
"挂断电话，我打开保险柜，把那份五千万的离婚补偿协议装进包里。
这是我妈临终前逼着顾家签的。她说，你嫁进豪门，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当时我还笑她多虑。现在想想，我妈才是人间清醒。1顾家老宅里灯火通明。
我推开门的时候，一家子正围着林晚晴嘘寒问暖。"晚晴啊，你可要好好养胎，
这是我们顾家的长孙！"婆婆拉着林晚晴的手，眼眶都红了。顾凌霄坐在一旁，
目光温柔得我从未见过。那是我梦寐以求却从未得到的眼神。"妈，您别这么说，
嫂子才是正牌儿媳妇。"林晚晴柔柔弱弱地开口，眼泪说掉就掉，"都怪我，
要不是那晚我喝醉了，凌霄哥也不会......""你有什么错？"婆婆打断她，
"错的是那个不会生的！"我靠在门框上，觉得这一幕简直荒诞。三个月前的那个雨夜。
顾凌霄说公司有应酬。林晚晴说她失恋了想找我喝酒。我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家，等了一夜。
原来他们在一起。"顾太太回来了？"管家李叔率先看到我，脸色有些不自然。
所有人的视线刷地转过来。顾凌霄猛地站起身，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顾家不欢迎我这个正牌太太？"我笑着走进去，把包随手扔在沙发上，"还是说，
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们一家团聚了？"林晚晴脸色煞白，往婆婆身后躲了躲。
那副受惊的小白兔模样，看得我想吐。"你说什么胡话！"婆婆拍桌子，"晚晴是来做客的！
""做客？"我指了指她肚子，"怀着我老公的孩子来做客？王太太，
您这客人请得可真够别致的。""你——""妈。"顾凌霄打断婆婆，
看向我的眼神带着隐忍，"苏晚，我们谈谈。""谈什么？谈你怎么在外面养小三？
还是谈你怎么让她怀上孩子的？"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顾凌霄，
你还记得咱们结婚三年了吗？"三年。整整三年。我从一个天真烂漫的大学生，
变成了顾家的生育机器。中药、西药、偏方，什么都试过。每个月准时去医院，
检查、治疗、吃药。为了要个孩子，我连工作都辞了。结果呢？他在外面有了孩子。
还是和我最好的闺蜜。"我知道你生气。"顾凌霄深吸一口气，"但这件事确实是个意外。
那晚我喝多了，根本不知道......""所以你是想说，你是被强暴的？""苏晚！
"他恼羞成怒，"你能不能讲点道理？""道理？"我从包里掏出那份协议，
啪地拍在茶几上，"行，那咱们就讲讲道理。这是婚前财产分割协议，
我妈当年为了让我嫁进顾家，逼着你们签的。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如果你出轨，
要赔偿我五千万。"客厅里一片死寂。婆婆脸都绿了："苏晚，你别太过分！""过分？
"我笑了，"王太太，您儿子在外面搞大了别的女人肚子，您不觉得过分。
我要回属于我的钱，您倒觉得过分了？""晚晴肚子里的是顾家的种！你凭什么拿这个钱？
""就凭这是法律规定的。"我拿起协议，"还有，我今天去医院了。"顾凌霄身体一僵。
林晚晴猛地抬头看我，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医生说我怀孕三个月了。"我慢条斯理地说，
"和林小姐肚子里的孩子一样大。真巧，对吧？"婆婆愣住了，看向顾凌霄："真的？
"顾凌霄没说话，但眼神已经出卖了他。他在怀疑。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毕竟三年都怀不上，怎么突然就怀了？我心凉透了。"顾凌霄，你是不是在想，
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他别过脸，没说话。但这沉默已经是最好的答案。"行。
"我点点头，"那你好好想想。我去医院的时间，林晚晴给你发消息的时间，
都在今天下午三点。我要是早知道她怀孕了，还会傻乎乎地去检查？我要是想骗你，
为什么不早点说怀孕了？"说完我转身就走。"苏晚，你去哪？"顾凌霄追出来。"离婚。
"我头也不回，"明天去民政局见。""你疯了？孩子怎么办？"我停下脚步，
回头看他："你不是不信这是你的孩子吗？那我留着干什么？"他语塞。"还有。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五千万，一分都不能少。"2我没回顾家。直接去了律师事务所。
李律师是我妈生前最信任的人，也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一张底牌。"顾太太，您确定要离婚？
"李律师推了推眼镜，"如果您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不反悔。"我坐在他对面，
"李律师，我妈当年让您起草这份协议，是不是早就料到了今天？"李律师沉默了一会儿，
叹了口气："苏女士临终前跟我说过，顾家的水太深，让我一定要保护好您。"我鼻子一酸。
妈，我懂了。您当年拼了命也要给我留后路，就是怕我被顾家欺负。"协议没问题。
"李律师说，"但是顾太太，您真的怀孕了？""嗯。"我点头，"三个月了。
""那孩子......""我要带走。"我看着他，"李律师，
顾家肯定不会轻易让我离开。您帮我想想办法。"李律师思索片刻："这样，
我明天陪您去医院做个亲子鉴定。只要证明孩子是顾凌霄的，他们就没话说了。""不。
"我摇头，"我不想让顾家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李律师一愣："为什么？
""因为顾家要的是继承人，不是孩子。"我苦笑，"您觉得，
如果他们知道我怀的是顾家的骨肉，会让我把孩子带走吗？
""这......"李律师犹豫了，"可是顾太太，您这样做，就拿不到抚养费了。
""我不要抚养费。"我很坚定，"我只要那五千万。拿了钱，我和顾家一刀两断。
"李律师看着我，眼神复杂："您想好了？""想好了。"我太了解顾家了。
如果让他们知道我怀的是男孩，他们绝对不会放我走。到时候别说五千万，
我连孩子都保不住。与其这样，不如拿钱走人。五千万够我和孩子好好生活了。
"那您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越快越好。"我说，"明天办完离婚手续，我就出国。
"李律师点点头："我帮您安排。"从律师事务所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我站在街头，
看着车水马龙，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三年前，我放弃了自己的事业，放弃了朋友，
一心一意当顾太太。结果呢？换来的是丈夫的背叛，婆婆的嫌弃，还有闺蜜的背后捅刀。
手机响了。是林晚晴。我接起来，还没说话，就听到她哭腔："晚晚，对不起，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林晚晴。"我打断她，"收起你那套装可怜的把戏。
在我这儿，不好使。""晚晚，我......""别叫我晚晚。我恶心。"我冷冷地说，
"你知道吗？三个月前那个雨夜，我一个人在家等了一宿。我以为他出事了，
我以为他在应酬。结果呢？他在和你滚床单。""我喝醉了，
我真的不知道......""够了。"我忍不住笑，"林晚晴，你装了这么多年，不累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还记得大学的时候吗？你说你家里穷，学费都交不起。
我二话不说把我妈给我的生活费都给了你。后来我才知道，你家根本不穷，你爸是开公司的。
""晚晚，那是因为......""还有毕业那年。"我继续说，"你说你找不到工作，
让我帮你问问。我把你推荐给了顾凌霄的公司。你知道我为了这事，跟他求了多久吗？
"林晚晴不说话了。"林晚晴，我把你当姐妹，你把我当傻子。"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现在装什么无辜？觉得我会原谅你？""我没有......""你有没有都无所谓了。
"我擦掉眼泪，"明天民政局见。离婚手续办完，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你和顾凌霄好好过日子，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顾凌霄。我没接。他一遍遍打，我一遍遍挂。最后直接关机。回到酒店，
我躺在床上，摸着肚子。"宝宝，对不起。"我小声说，"妈妈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但是妈妈保证，一定会好好爱你，保护你。"肚子里的宝宝好像听懂了，轻轻动了一下。
我笑了。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3第二天一早，我就到了民政局。
李律师已经在门口等着了。"顾太太，准备好了吗？""嗯。"我点头。九点整，
顾凌霄来了。他还是一身笔挺的西装，但眼底有青黑，显然一夜没睡好。"苏晚，
你真的想好了？"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嗯。"我面无表情，"协议你看了吗？""看了。
"他掏出一张支票，"五千万，一分不少。"我接过支票，看了一眼，
递给李律师："李律师，麻烦您验一下。"李律师接过支票，仔细检查了一遍："没问题。
""那就办手续吧。"我说。顾凌霄咬了咬牙："苏晚，你就这么急着离开？""不然呢？
"我反问，"留下来看你和林晚晴秀恩爱？""我们没有......""够了。
"我打断他，"顾凌霄，都到这一步了，你还想说什么？我不想听。"他张了张嘴，
最终什么都没说。离婚手续办得很快。半个小时后，我拿着离婚证走出民政局。
顾凌霄追出来："苏晚，你要去哪？""不关你事。
""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会打掉。"我头也不回，"放心，
不会留下顾家一丝血脉。"身后传来他沉重的脚步声，但很快就停了。我知道，他不信。
但我也不在乎他信不信了。上了李律师的车，我松了口气。"顾太太，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
"李律师问。"去机场。"我说，"我订了今天下午的机票。""去哪？""美国。
"我看着窗外，"我妈在那边给我留了套房子。"李律师点点头："那我送您去机场。
""不用了。"我摇头，"李律师，您已经帮了我很多。剩下的，我自己来。""那好。
"李律师递给我一张名片，"这是我在美国的朋友，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可以找他。
""谢谢。"我接过名片。下了车，我拖着行李箱往安检口走。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苏晚！"我回头，看到林晚晴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她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肚子微微隆起，
看起来楚楚可怜。"你来干什么？"我冷冷地问。"晚晚，我......我来跟你道歉的。
"林晚晴眼眶泛红，"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收起你的眼泪。"我打断她，
"林晚晴，你觉得我还会被你骗吗？""我没有骗你。"她哽咽着说，"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晚晚，我从小就羡慕你。你有疼你的妈妈，有好的家世，还能嫁给凌霄哥这样的人。
我什么都没有......""所以你就要抢我的？"我冷笑，"林晚晴，
你这逻辑可真够清奇的。""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什么意思我不想知道。
"我转身要走。林晚晴突然拉住我："晚晚，你能不能求求凌霄哥，让他娶我？"我愣住了。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顾家的，可是凌霄哥说，他不会娶我。"林晚晴哭得梨花带雨，"他说，
他只是一时糊涂，他心里还是爱你的。"我被气笑了。"所以你来找我，是想让我成全你们？
""晚晚，求求你了。"林晚晴跪了下来，"我知道我错了，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可怜可怜这个孩子......"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有人窃窃私语，
有人指指点点。我站在那儿，看着跪在地上的林晚晴，突然觉得很讽刺。"林晚晴，
你知道吗？"我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你跪错人了。"她一愣。"你应该跪的是顾凌霄，
不是我。"我笑了，"因为只有他能决定娶不娶你，而不是我。"说完我站起来，
拍了拍手上的灰。"还有，别演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你自己的筹码。你好好利用，
说不定真能嫁进顾家。"林晚晴脸色煞白。我没再看她，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过了安检，我找了个角落坐下。掏出手机，看到顾凌霄发来的十几条消息。
都是在问我去了哪里。我一条条删掉，然后把他拉黑了。从今往后，我和顾家再无瓜葛。
4五年后。美国，曼哈顿。"妈咪！妈咪！"我刚进门,就被一个小肉球扑了个满怀。
"哎哟，我的小祖宗，慢点儿！"我抱起儿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小家伙长得很像我，
但眼睛却随了顾凌霄，又黑又亮。"妈咪，今天幼儿园老师夸我了！"苏念一脸骄傲，
"说我画画最好看！""是吗？那可真棒！"我揉揉他的头，"晚上妈咪给你做好吃的。
""耶！"保姆玛丽从厨房出来："苏小姐，您回来了。晚饭我已经准备好了。
""辛苦您了，玛丽。"我放下包，"我先去换个衣服。"这五年，我过得很充实。
用那五千万做启动资金，我开了一家设计公司。从最开始的三个人小工作室，
到现在的三十人团队。虽然辛苦，但很值得。至少，我和念念的生活有了保障。"妈咪，
爹地今天又给我打电话了。"念念突然说。我手一顿："他说什么了？""他说想见我。
"念念歪着小脑袋，"妈咪，我可以见他吗？"我蹲下来，看着儿子："念念，你想见他吗？
"念念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老师说，每个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但是我只有妈咪。
"我心里一紧。"念念。"我认真地说，"妈咪不是不让你见爹地。
只是......妈咪和爹地已经不是一家人了。""我知道。"念念很懂事，"妈咪，
我不怪你。老师说，大人的事情很复杂。"我把他抱进怀里，眼眶有些发热。这五年，
顾凌霄一直在找我。最开始是找私家侦探，后来是在全球各地发寻人启事。
甚至动用了顾家的所有关系。但我躲得很好。改了名字，换了身份，
彻底从苏晚变成了Alice Su。直到去年，念念四岁生日那天，
顾凌霄突然出现在了幼儿园门口。他一眼就认出了念念。毕竟那双眼睛，和他一模一样。
从那以后，他就隔三差五给念念打电话，寄礼物。但我一次都没让他们见面。"妈咪，
你是不是很讨厌爹地？"念念仰起小脸问我。"不是讨厌。"我摸摸他的头，
"是......妈咪不想再和他有任何联系了。""可是爹地说，他很想你。"我笑了笑，
没说话。想我？当年他搞大林晚晴肚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吃完晚饭，念念去玩玩具了。
我坐在沙发上，打开笔记本电脑,处理工作邮件。突然，门铃响了。玛丽去开门，
很快走过来："苏小姐，有位先生找您。""谁？"我抬头。下一秒，
我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顾凌霄。他还是那张脸，但眼底多了几分沧桑。"苏晚。"他看着我，
声音有些哽咽。我愣了几秒,很快反应过来："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他张了张嘴，"我求了李律师很久。"该死的李律师。"你来干什么？
"我冷冷地问。"我想见见念念。"他看向正在玩玩具的念念，眼神温柔得要命。"不行。
"我挡在他面前，"顾凌霄，当年离婚的时候，我说得很清楚。我和你，一刀两断。
""可是念念是我儿子。"他看着我，"苏晚，你不能剥夺我当父亲的权利。""权利？
"我冷笑，"你有什么权利？当年你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你有什么权利？"顾凌霄脸色一白。"苏晚，我错了。"他哑着声音说，
"这五年，我每天都在后悔。我后悔没有相信你，后悔伤害了你。我......我想弥补。
""晚了。"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顾凌霄，你错过的，永远都错过了。""妈咪，
这个叔叔是谁呀？"念念走过来，好奇地看着顾凌霄。顾凌霄蹲下来，看着念念，
眼眶泛红："念念，我是你......我是你爹地。"念念眨眨眼睛，
然后突然躲到了我身后："妈咪，他真的是我爹地吗？""嗯。"我点头。
"可是......"念念小声说，"他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们？"顾凌霄浑身一震。
"因为爹地以前做错了事。"我摸摸念念的头，"但是念念，爹地毕竟是爹地。
如果你想和他相处，妈咪不反对。"念念想了想，走到顾凌霄面前："爹地，
你为什么要离开妈咪？"顾凌霄愣住了。"是因为你不喜欢妈咪了吗？"念念继续问，
"还是因为你有了别的阿姨？""念念......"顾凌霄伸手想摸摸念念的头，
却被念念躲开了。"妈咪说，男人要对自己的女人负责。"念念认真地说，"爹地，
你有对妈咪负责吗？"顾凌霄哑口无言。我看着这一幕，心里突然很痛快。"念念，去玩吧。
"我说，"妈咪和你爹地聊聊。""好。"念念看了顾凌霄一眼，转身走了。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顾凌霄。"他很像你。"顾凌霄看着念念的背影，"聪明，倔强，
还很有主见。""他也像你。"我淡淡地说，"冷静，理智，不轻易相信别人。
"顾凌霄苦笑："这是在讽刺我当年不相信你？""不是讽刺。"我看着他，"是事实。
""苏晚，对不起。"他看着我，眼神诚恳，"我知道，这三个字很苍白。但我还是想说。
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你的对不起，我不需要。"我站起来，"顾凌霄，既然你来了，
我就把话说清楚。念念是我儿子，也是你儿子。如果你真的想当他的父亲，可以。
但是有几个条件。""你说。""第一，不许干涉我的生活。"我看着他，"第二，
不许在念念面前说我坏话。第三，如果你再婚了，不许让你的妻子欺负念念。
"顾凌霄愣了愣："你觉得我会再婚？""不会吗？"我反问，"林晚晴的孩子都五岁了吧？
你们也该结婚了。""我和她早就分了。"顾凌霄说，
"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我愣住了。5"不是你的？"我难以置信。
"嗯。"顾凌霄点头，"离婚后，我做了亲子鉴定。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我脑子有点乱。
"所以，她骗了你？""对。"顾凌霄苦笑，"她一开始就在骗我。那晚我根本没喝醉，
是她在我酒里下了药。她以为我不会发现，但我早就怀疑了。
只是......我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连孩子都敢骗。"我沉默了。说实话，
我并不意外。林晚晴这个人，我太了解了。"后来呢？"我问。"后来我报了警。
"顾凌霄说，"她因为诈骗罪被判了三年。出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我点点头，没说话。
"苏晚，这五年我一直在找你。"顾凌霄看着我，"我想跟你解释，想求你原谅。
可是你消失得太彻底了，我找遍了全世界，都找不到你。""你不用解释。"我打断他，
"顾凌霄，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不想再提。""可是我想说。"他固执地看着我，
"苏晚,那天你说你怀孕了，我确实怀疑过。但不是怀疑你出轨，
而是怀疑......怀疑你为了留住我,故意骗我。"我愣住了。"我们结婚三年，
你一直怀不上。我妈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说你不会生，让我离婚。我顶着压力，
一次次说服她。可是那天，林晚晴突然告诉我她怀孕了，我妈高兴坏了。
我......我害怕如果你真的怀孕了,我妈会对你不利。"他看着我，
眼眶泛红："所以我故意装作怀疑，想让你知难而退。我以为,只要我冷落你，
你就会主动离开。到时候我再追你回来，我妈也没话说了。""可是我没想到，
你真的怀孕了。"他哽咽着说，"等我反应过来，你已经消失了。苏晚,你知道吗？这五年，
我每天都在后悔。我后悔当初没有保护好你，
后悔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一切......"我听着他的话，心里很平静。"顾凌霄，
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那么决绝吗？"我看着他，"不是因为你怀疑我，也不是因为林晚晴。
而是因为，我看清了你的懦弱。"他身体一僵。"你说你害怕你妈对我不利，
所以故意冷落我。"我冷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越是这样，我越危险？
你妈看你冷落我，只会变本加厉地欺负我。""我......""你以为你是在保护我，
其实你只是在保护你自己。"我一字一句，"你害怕两边得罪，所以选择了逃避。
你让我一个人面对你妈的刁难，面对林晚晴的挑衅。顾凌霄，你从来都不是个好丈夫。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所以，你的解释我不接受。"我站起来，
"如果你真的想补偿我，那就好好对待念念。这是你唯一能做的。"顾凌霄看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