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风起
户部侍郎，张雍，放职回家！
“你看，是张侍郎的轿子？”
不知是谁，突然指着缓缓而来的普通落轿！
“是啊？
他居然还敢出府啊？
一点不担心吗？”
“是啊是啊！”
众人窃窃私语，小声嘀咕着。
虽然声音不大，但依旧传到了张雍的耳朵里！
张雍也是皱了皱眉，不明所以，自己是说错什么话了，得罪陛下了吗？
还是得罪了其他权贵，要杀我泄愤？
张雍想不明白，也不再多想！
胡乱嚼舌根的人不少，听风便是雨，随它去吧。
侍郎府门口。
“爹，您回来啦？”
一个温文尔雅的及冠男子站在门口相迎，弯腰行礼！
“嗯，之言啊，今天可有完成夫子的功课？”
“嗯嗯。
父亲放心，孩儿听话着呢！”
“这一点，你倒是让为父省心！”
张雍看着和自己一般高的儿子，也是感慨万千，往日的意气风发和年少轻狂的画面再次被脑子唤醒。
可惜了，可惜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子，文不成，武不就的，如果自己老了，或者出意外死了，唉……一想到这儿，张雍也是头大。
看来，得抓紧时间给他物色一门亲事了！
“对了，之言。
我刚刚回来，听到很多人对我议论纷纷，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张雍一边整理衣冠，一边闲聊道。
他有一个习惯，下职回家，一定要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不让夫人担心。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京都有人传谣言说，您******，辜负皇恩之类的……哦！
走，回家，为父也是饿了，必须亲口尝尝你娘的手艺……”张雍闻言，反而不在意了。
“是！”
两人进府。
“那个就是张侍郎的公子吗？
长得还眉清目秀的。”
“谁说不是，可惜，都说他是个废物，既没有功名，也没有习武天赋。”
“那又怎么啦？
他有个好爹呀……很快就没有啦……啊？
怎么啦？
快讲讲。”
“你还不知道啊？
户部尚书，支持莽王啦！”
“支持就支持，关张侍郎何事？”
“你这脑子……榆木疙瘩！
钱啊！”
“兄台。
请细细说来！”
一个小红包偷偷塞到他手里！
那人见到眼前之人如此懂事儿，也西周看看，确认无人后，才压低声音道：“张侍郎，铁面算盘……哦！
我懂了！
兄台高见呀！”
“哎。
兄弟聪慧，一点就透！”
“唉，可惜了……听说，莽王要针对张侍郎了……只是具体，就不清楚了！”
“想那么多干嘛，吉人自有天相……吉人？
我看张侍郎不像，你看他唯一的儿子……可惜了一个好官呀……”侍郎府。
“夫人，这道白灼菜心，当真清甜爽口！”
张雍边吃边赞不绝口。
“贫，一天天没个正形！”
侍郎夫人仅仅白了他一眼，给他嘴里塞了一大坨肉，堵住了他的嘴。
“对了，小环今天说，她去买菜的时候，有人议论，说你******，辜负皇恩……没事儿！
不过是一些人想要将我赶走，设下的圈套，好让我自乱阵脚罢了！”
张雍不在意道。
“如果需要，我可以……不用的，夫人。
岳父年纪也大了，不到万不得己，就别惊动他老人家了。
你上次不是说，他在关键时期吗？”
张雍连忙拒绝，他不想为了一点小事，就麻烦自己这个古板的岳父，更不想让岳父再次对自己说教。
“爹……”张之言正准备告辞回房。
“你一会儿到书房来！”
“是！”
“谢谢夫人，忙碌一天，为夫有礼了！”
张雍也是郑重地给自己这位娘子行了一礼！
“快去忙你的吧，就知道贫！”
姜夫人笑骂道。
书房。
“之言。
你先说说你的看法！”
“嗯嗯，父亲，孩儿拙见，请父亲指正。
孩儿觉得，莽王这个借口太幼稚了。
他们真正的手段，应该在后头。
也许，会派出某些特殊的人也说不定！
但父亲毕竟是蜕凡境强者，他们如果派出那些人，也定然会付出一些代价的。
而且，还有外公在，他们也不敢明着轻举妄动。
孩儿以为，他们多半只是想借刀杀人……毕竟，人言可畏。”
“哈哈，我儿聪慧！
可惜，这把刀，他们借不起……父亲有对应之法了？”
“没有，走一步看一步吧！
毕竟，我身后的诱惑太大，铤而走险，也不是不可能……”张雍一想到此，就头大！
自己只想安安静静，和家人平平安安的，怎么就这么难呢？
“上面那位？
……”张之言试探性的问道。
张雍沉思了一会儿，轻轻摇了摇头……张之言也是沉默，双手也不知道在袖口摩挲着什么。
“好了。
你下去吧！
为父自己想想！
没事儿多……算了！”
张雍突然想到了什么，也是闭上了嘴。
张之言也没说什么，轻轻一礼，缓缓退下。
“之言这孩子，啥都好，可惜，天生废体，经脉堵塞……”暗处，竟然走出来一个人。
“影老，你觉得怎么样？”
“莽王身边，高手如云，不无可能，老爷定要小心……既然他们用阳谋，妄图借刀杀人的话，咱们也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了……遵命，老爷！
老奴告退了！”
瞬间化作一团黑影，消失不见。
张之言回到了房中。
“少爷，您回来啦？
奴婢替您更衣可好？”
一个美艳女子出现在房间，身后的九条尾巴格外美丽动人！
“之舞，别闹！
叫你来有正事儿！
还有，尾巴以后要收起来！”
张之言也是一脸无奈。
“嘿嘿，少爷害羞啦！
放心，奴婢迟早是少爷的人呢！
嘿嘿！”
张之言闻言，一阵心痛的感觉。
不想了不想了！
都怪年少不懂事儿！
“今日之事，以你的能耐，应该知道了吧！
别的我也不说了，你盯好他们的一举一动，随时告诉我就行！
还有，父亲身边的那个……放心吧，少爷，都在掌控之中。
至于老爷身边那位，至今还没有查出来是什么身份，但，就目前来看，暂时没有其他意图！”
洛之舞也是轻轻皱眉，刻意隐藏自己的魅惑神情，但依旧让人心潮起伏！
九尾之狐，魅惑天生！
“还有……嗯？”
“你要注意安全……好的，少爷！”
洛之舞闻言，心里不禁莞尔。
自家少爷，可真是，绝代风华！
张之言对着墙上一幅画，静静打量，打量着里边佝偻着背影的老人入神。
“莽王……”心中气旋逐渐增大，逐渐加快，由原本的白色变成金色，最后又变成红色，竟然隐隐有变黑的趋势！
如果修为高深之人，看到张之言如此，定然会大惊失色！
此人竟然有西个气旋！
气旋对于每个人而言，都有着特别重大的意义，不同颜色对应着不同的天赋！
但几乎大部分人都只有一个气旋，气旋越大，天赋越强，更容易被至尊强者看上，收为弟子。
但气旋数量越多，那就意味着修行资源消耗的越多，也不一定是好事情！
最主要的是，如果被人发现同时拥有多个气旋，定然会为了一己私欲，斩草除根！
张之言西道气旋疯狂运行，完全不担心被其他暗处之人发现，也是实属无奈！
墙上那个老人，就是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
第九老人！
张之言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要叫第九，老人给出的理由为，阳之极，溯之源，数之尊，极尽之所！
老人走之前，送给他一个很小很小的葫芦，让他挂在脖子上，吃喝拉撒，都不要摘下来！
张之言听话，从未摘下来过！
首到他在十二岁那年，突破蜕凡境界！
洛之舞，一只巨大神圣的九尾狐，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将他温柔地搂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