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指不定天长地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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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二人后,李庭银卸下柔情,脸色比吃了砒霜还难看。

“裴真,你做了什么?”

未都抱着双臂,“没做什么啊,一点保命小技巧,博大娘一笑。”

保命技巧?

李庭银赶回来时都看见了,那个赵嬷嬷如同行尸走肉,这般能耐她叫保命?

“那你吓归吓,把娘叫进去做什么!”

未都被逗笑了,“你觉得呢?”

“……”未都不打算和他过多纠缠,“一共替我还了多少钱啊?”

李庭银进屋倒了杯水,“问这个做什么。”

“还你啊。”

“怎么还?”

“你管我怎么还。”

李庭银试探的说道,“那钱员外六十有五了。”

未都坐在椅子上晒太阳,言笑晏晏,“那不正好。”

李庭银气笑了,“看来是我毁了你的富贵梦,真是抱歉啊。”

“不打紧,能成全李公子的清名便好。”

李庭银听出她的暗讽,勾起了唇角,“不知娘子今日唱的哪出啊,庭银愚钝,求娘子开解。”

未都挑了下肩,“唱攀龙附凤休弃妇啊,公子唱哪出,命运共连、前世今生爱?

夸张了吧。”

“不夸张。”

他走到身前挡住光,抬手紧捏未都的下巴,俯视她,“色令智昏嘛,今日的娘子真是美若天仙。”

未都嫣然一笑,顺势握住他的手腕,用力的往下一扯,李庭银踉跄着半跪下来,整个身子被带到了未都的怀里。

“公子今日也是,风、姿、卓、越~”“你…”李庭银慌乱的挣脱,未都却扯过他的腰带,“公子别逃,同我说说话嘛。”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移开了目光,“说话可以,手撒开!”

“不,我喜欢别人这么同我说话。”

他侧着脸,耳尖红的要滴血了,“你懂不懂什么叫男女大防。”

未都不解,“我们不是夫妻吗?”

“我们又不是真夫妻。”

李庭银脱口而出。

未都听闻眼睛一亮,“我要休你!”

“什么?

你休我?”

李庭银抬眼,盘算着她有病的可能性,“理由呢?”

未都挑眉,“你不行。”

他面上僵硬几分,“你休想激我。”

又补了一句,“没人会信的。”

呵,男人不可能不在意。

“不用他们信啊,传开就行。”

未都笑得狡黠,“毕竟我这么美你都不碰,难道不是不行?”

李庭银咬唇,压抑着怒意,“娘子原是怪这个,娘子想要圆房,首说便是,庭银定当竭尽全力。”

“少占我便宜,”未都扯了下腰带,又拉近几分,“李庭银,坦诚点如何,你留着我到底想做什么?”

“庭银想与你长、相、厮、守!”

要不是早几年认识他,未都都信了。

李庭银这人,性子沉闷,盘算极深,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货,他这么养着她,极有可能是……“是么,我都不知公子对我用情至深。”

未都轻声叹息,抬手抚向他眼角的那道疤,她的手指很凉,指尖有些细细的茧,摩挲时带着酥麻引人沉溺,“庭银,痛不痛?”

李庭银像是被春风砸中,一下子化开游入尘封的回忆。

李庭银,痛不痛?

你别哭了,我嫁你,侯府也不错。

他情不自禁的握住未都的手,“你再说一次。”

未都望着他满是爱怜,“你果然…在搞替身那套!”

李庭银愣住了。

未都暴怒了。

“哇,李庭银啊李庭银,真是小看你了,挺会玩儿啊。”

李庭银尴尬的眼神西处飘,“我没有!

只是、眼睛有点像,裴真你别闹了,当初在府衙是你选的我,我可没有诱骗你。”

“哈!

我信~我真的信~”“哼,事实就是如此,你阴阳怪气什么!”

李庭银也怒了,“那你呢,你敢说你是裴真吗,你一首装颠扮傻为了逃避谁你敢说吗!”

未都噎住了,虽然他把小赌鬼美化成她装颠扮傻,但她确实不叫裴真,也确实是个、逃犯。

未都悄摸的松开了腰带,摆弄着发间的玉簪。

李庭银冷哼一声,挑衅道,“娘子,你怎么不说话了,是生来就不喜欢与人说话吗?”

“嗯,我爱跟狗说。”

她真是一句不饶人!

李庭银半跪着,气焰嚣张,“休书你别想,村长里正都姓李,哪由得你休我。

倘若和离,你的户籍要遣回娘家,你一个流民无亲无故,只能成黑户,是要去开垦荒地的。

就算有些银钱去操办女户,官府审查甚严,你经得起查吗,别异想天开了!”

他站起身,理了理衣衫。

“裴真,你想要活命,我想要娘子,我们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吧,指不定天长地久了呢。”

因为无语,未都不禁笑了,“是啊,你骗骗我,我逗逗你,还真能出感情呢。

李庭银,你说我们不会是天生一对吧。”

“呵,谁能说不是呢。”

吵归吵,闹归闹,李庭银还是贤惠的把晚饭做好了。

小炒肉、豆角和蒸土豆。

他自己盛了一份端进书房,其他就温在锅里。

未都饿的闲不住呀,蹑手蹑脚的钻进了厨房,算他有善心,还做了自己那份呢。

看着眼前色香味俱全的小菜,未都不禁感慨,当年跟在她身后的矜贵小少爷,如今也yue~Tui…yue~怎么会这么难吃?

她还忆什么往昔…yue…他是不是故意的,死小子,都这么落魄了手艺还这么差!

孽缘,还是得跑路,不然迟早被他克死。

未都就这么饿着肚子,在硬床板上度过回归的第一天。

“啊~想念异世界的女寝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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