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回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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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小姐您醒醒!”

急切的呼唤声拉回沈砚辞的意识,她猛地睁开眼,刺目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落在身上暖得发烫——不是天牢的湿寒,也不是毒酒的灼痛。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药香,是父亲生前最爱的“安神香”,不是天牢的霉味与血腥。

“小姐,您终于醒了!

您昨天在花园里晕倒,可吓死奴婢了!”

贴身丫鬟青黛扑到床边,眼眶通红,手里还拿着拧干的帕子,“大夫说您是气血不足,开了方子,奴婢这就去给您煎药。”

沈砚辞看着青黛——这是十五岁的青黛,脸上还带着婴儿肥,没有后来为护她挡刀时的狰狞疤痕,也没有天牢里被乱棍打死的狼狈。

她猛地抓住青黛的手,指尖颤抖着抚过丫鬟的手背,声音发颤:“青黛,现在是哪一年?

几月几日?”

“小姐,现在是永安十五年三月初十啊!”

青黛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回答,“您忘了?

再过三天就是您的十六岁生辰,夫人昨天还跟您说,要给您议亲呢。”

永安十五年,三月初十。

十六岁生辰前三天!

沈砚辞的心脏狠狠一缩,像被重锤击中。

前世就是这一天,她在花园为了捡父亲留下的玉佩晕倒,继母柳氏借着“补身体”的由头,给她灌了掺了“软筋散”的汤药,随后就提出要把她许给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户部侍郎家的三公子赵瑞,只为侵吞母亲留给她的丰厚嫁妆。

而此刻,父亲还在太医院当值,兄长沈砚霖还在边境练兵,侄女还没出生……沈家,还好好的!

没有通敌叛国的污名,没有满门抄斩的惨状!

她真的……重生了!

巨大的狂喜与后怕交织在一起,沈砚辞的指尖微微颤抖。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白皙纤细,没有天牢的伤痕,没有临死前的血污——这是一双干净的、还能改写命运的手!

“小姐,您怎么了?

是不是还不舒服?”

青黛见她脸色发白,眼眶泛红,还以为她病情加重,起身就要往外跑,“奴婢再去请大夫!”

“等等。”

沈砚辞叫住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不用请大夫,我己经好多了。

你去把我梳妆台下的暗格打开,里面有个红木匣子,把它拿过来。”

青黛虽有疑惑,但还是听话地去了。

沈砚辞撑着身子坐起来,走到铜镜前。

镜中的少女眉眼清丽,肌肤莹白,只是脸色因晕倒有些苍白,鬓边的碎发贴在脸颊上,正是十六岁的自己——那个还没经历背叛、还没被磨平棱角的太医院院判嫡女。

她抬手抚上脸颊,触感细腻光滑,没有前世毒疮留下的凹凸疤痕。

指尖划过镜中自己的眉眼,沈砚辞在心底默默立誓:这一世,她绝不再重蹈覆辙,绝不让父亲、兄长再受前世的苦难!

柳氏、苏曼卿、裴文轩、柳丞相……你们欠我的,欠沈家的,我定要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小姐,您要的匣子。”

青黛捧着一个红木匣子走过来,匣子上雕刻着复杂的缠枝莲纹,是母亲生前亲手挑选的。

沈砚辞接过匣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母亲留下的嫁妆清单、几封父亲写给母亲的书信,还有一本泛黄的医书,封面上写着“毒经秘录”西个小字。

这是父亲偷偷传给她的医书,里面记载了各种奇毒的解法,前世她嫌毒术阴狠,从未认真看过,最后却死在毒酒之下。

这一世,她不仅要学好医术,更要精通毒术——只有掌握足够的力量,才能保护自己和家人。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丫鬟的通报声:“大小姐,夫人来看您了。”

柳氏,来了。

沈砚辞眼底的温柔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寒意。

她合上红木匣子,藏进床底的暗格里,对青黛道:“知道了,让她进来。”

很快,柳氏穿着一身藕荷色锦袍,扶着苏曼卿的手走了进来。

柳氏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苏曼卿则穿着一身浅粉色襦裙,手里端着一个食盒,看起来乖巧无害。

“砚辞,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

柳氏走到床边,伸手想去摸她的额头,却被沈砚辞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劳母亲挂心,我己经好多了。”

沈砚辞语气平淡,没有丝毫往日的亲近。

柳氏的手僵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却很快掩饰过去:“那就好。

曼卿听说你病了,特意给你炖了燕窝,快趁热喝吧。”

苏曼卿连忙打开食盒,里面是一盅冒着热气的燕窝,香气扑鼻。

可沈砚辞却注意到,苏曼卿的指尖在食盒边缘飞快地抹了一下——那里,沾着一点淡绿色的粉末,正是“软筋散”的颜色!

前世,她就是喝了这碗燕窝,浑身无力,任由柳氏摆布,差点被许给赵瑞。

“多谢妹妹费心。”

沈砚辞没有接燕窝,反而咳嗽起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只是我刚醒,胃口不好,怕是辜负了妹妹的心意。

青黛,先把燕窝放着吧,等我饿了再喝。”

青黛连忙上前,接过食盒,放在一旁的桌上。

柳氏见她不喝,心里有些着急,却还是耐着性子道:“砚辞,你也十六岁了,该议亲了。

昨天我跟你父亲商量了一下,户部侍郎家的三公子赵瑞,人品端正,家世也好,不如……母亲,”沈砚辞打断她,语气带着几分虚弱,“我刚醒,身子还弱,议亲的事,能不能等我生辰过后再说?

再说,赵瑞公子的名声,京城里谁不知道?

整日流连花街柳巷,我若是嫁过去,岂不是丢了沈家的脸?”

柳氏没想到沈砚辞会首接拒绝,还戳穿了赵瑞的真面目,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砚辞!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赵瑞公子只是年轻贪玩,婚后自然会改!”

“改不改,我不知道。”

沈砚辞靠在床头,眼神清明,“我只知道,我若是嫁过去,母亲就能拿到赵侍郎给的‘聘礼’,顺便把我母亲留下的嫁妆,都‘借’给曼卿做嫁妆,对吧?”

柳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没想到沈砚辞竟然知道她的算计!

苏曼卿也慌了,连忙拉着柳氏的袖子,小声道:“母亲,姐姐肯定是误会了,您怎么会打姐姐嫁妆的主意呢?”

沈砚辞看着她们母女一唱一和的模样,心里冷笑。

她知道,柳氏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还会想其他办法逼她嫁入赵家。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管家匆匆走进来:“大小姐,大人回来了,说有要事找您。”

沈砚辞眼前一亮——父亲回来了!

有父亲在,柳氏就算再想算计,也不敢太过放肆。

她看向柳氏,语气平淡:“母亲,父亲找我,我就先失陪了。

议亲的事,等我和父亲商量过后再说吧。”

说完,她不等柳氏反应,就扶着青黛的手,往门外走去。

留下柳氏和苏曼卿站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沈砚辞走到前院,远远就看到父亲沈敬之穿着一身藏青色官袍,正站在廊下焦急地等待。

看到她走来,沈敬之连忙上前:“砚辞,你没事吧?

听说你昨天晕倒了,父亲担心坏了。”

“父亲,我没事。”

沈砚辞看着父亲熟悉的脸庞,眼眶瞬间红了,“只是女儿有件事,想跟您说。”

她拉着父亲走进书房,把柳氏想把她许给赵瑞、侵吞嫁妆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沈敬之越听脸色越沉,拳头攥得咯咯响:“柳氏!

她竟然敢这么做!

砚辞你放心,有父亲在,绝不会让你嫁给赵瑞!

你的嫁妆,谁也别想动!”

看着父亲坚定的眼神,沈砚辞心里踏实了不少。

可她知道,柳氏不会就此罢休,苏曼卿和裴文轩也很快会找上门来。

这一世,她己经做好了准备。

只是,柳氏接下来会用什么手段逼她就范?

苏曼卿又会耍什么花样?

沈砚辞眼底闪过一丝冷光——不管是什么,她都接下了。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给任何人伤害自己和家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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