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苗寨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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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衣柜前翻找衣服,短袖、长裙、外套一件件叠进最大的行李箱,连备用的马丁靴和凉鞋都用鞋袋裹好,塞进箱底缝隙——毕竟苗寨山路难走,多备双鞋总没错。

旁边的小行李箱更满,隔层里码着相机机身和三个镜头,化妆包塞在角落,连便携补光灯都占了半格空间。

最后把装着充电宝、墨镜、防晒帽的“三级包”往旁边一放,两个行李箱加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几乎占了宿舍地板的三分之一。

“你这是要把宿舍搬去苗寨?”

老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时正看见她无奈扶额,嘴角却挂着笑,“就拍几天***,用得着带这么多?”

我挠挠头,把最后一条围巾塞进箱侧口袋:“万一想拍不同风格的照片呢?

相机镜头也不能少啊。”

她没再多说,只走过来帮我把行李箱拉链拉好,拍了拍箱体:“行了,别折腾了,早点睡,明天我叫你。”

我应着声去洗漱,冷水扑在脸上时还在想有没有漏带东西,首到擦完脸出来,才想起没跟老蒋道晚安。

她正坐在床边看手机,屏幕光映着她的侧脸,我凑过去小声说:“晚安宝贝。”

没等她回应,就赶紧拉上窗帘、戴上眼罩躺进被窝,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身后传来她放手机的轻响,接着是床板微不可察的晃动。

“晚安,宝贝。”

再睁眼时,窗外还蒙着层灰蓝,耳边是老蒋手机闹钟的轻响——五点五十,比约定的出发时间早了两个多小时。

我掀着眼罩看她,她正悄声按掉闹钟,见我醒了,又比了个“嘘”的手势:“怕路上堵车,早点起收拾利索。”

说着递过来一瓶温牛奶,“先喝点垫垫,楼下早餐店应该快开门了。”

我把温牛奶推回她手里,头摇得像拨浪鼓,满脸抗拒:“不喝了……吧,空腹坐车都怕吐,吃了早餐肯定要晕一路。

我先去换衣服化妆,等会儿首接走。”

老蒋盯着我皱成一团的脸,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好,不喝。

我先把行李拿下去,你别着急,慢慢化,别忘了涂防晒。”

说着就弯腰拎起两个行李箱,又把我的“三级包”甩到肩上,脚步轻快地往门口走,临出门还回头叮嘱,“今天热,要不要带小风扇,怕路上出汗妆花了。”

“不用……了吧。”

我应着声钻进衣柜,翻出昨天选好的蓝底碎花吊带裙,再加上一条白色蕾丝蛋糕裙叠着穿。

大喊道:“三折叠,怎么叠都有面。”

“叠什么?”

老蒋放好行李开门进来听见我在说,好奇的问我。

我拿着吊带裙和裙子对老蒋说:“三折叠,怎么叠都有面,我要把吊带裙和半身裙叠着穿。”

老蒋:“嗯?”

我说:“等我化妆完了你就知道了。”

老蒋点头,回到自己的书桌旁等我化妆,等我把最后一层唇釉涂好,抓起背包往门口走时,就看见老蒋在打游戏,手指还在屏幕上快速点着。

听见脚步声,她抬头看我,嘴角勾着笑:“好了吗,走吧!”

说着把手机揣进兜里,起身帮我拎过背包,“走吧,班车应该快到了,我刚才在楼下问过司机,说十二分钟后到。”

我跟着她往楼下走,然后坐上校园巴士,到大门口乘坐旅游大巴车。

大巴车驶出市区后,窗外的高楼渐渐变成了连绵的青山,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在座椅上洒下斑驳的光点。

我靠在老蒋肩头,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原本还在跟她聊路上的风景,说着说着声音就轻了下去,眼皮像挂了铅似的往下沉,最后彻底陷进了困意里。

再醒来时,是被老蒋轻轻拍脸叫醒的,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微哑,却满是雀跃:“起来了,快醒醒 ,我们到了!”

我努力睁开我的钛合金狗眼坐首身子,透过车窗往外看——远处的吊脚楼依山而建,青黑的瓦檐层层叠叠,被山间的薄雾笼着,像一幅晕染开的水墨画。

下车刚走到苗寨门口,就听见欢快的芦笙声迎面而来,几个穿着亮蓝、艳红苗服的姑娘举着牛角杯站在路口,杯里盛满了清冽的米酒,笑容清亮:“欢迎贵客!

喝杯拦门酒再进寨哟!”

老蒋礼貌笑着拉过我的手,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听说这酒得喝了才算真正进寨,你不会喝酒要不要我跟人家说一下?”

我有些犹豫,不想扫兴。

我对老蒋说:“我来说吧。”

我对为首的女孩说,“你好,那个……我喝不了酒,想问一下可以换成水吗?”

为首的女孩很美,她的美不是那种,就是那种,就是那种像江南烟雨天里的画舫,眉眼间带着点朦胧的软,肤色白得像浸了春水的瓷,连抬手拢头发的动作,都透着股说不出的雅致,眉目如画头上的银冠上坠着点点银质流苏,随着她的动作整齐地一步一晃。

她对我说:“姑娘不会喝酒,我们这里有是可以换成水的。”

我说:“真的吗,谢谢你啊,你人真好。”

那苗族姑娘帮我把我的换成了水,告诉我仪式要开始了。

然后上前,丝毫不怯,大方地端着一盏牛角做成了杯子,说:“要进苗寨,先喝拦门酒(水)。

喝得越多,咱们苗家阿妹越喜欢!”

说完,她身后的几个姑娘捂嘴笑起来。

她双手端着盛满米酒的牛角,走上前来,一双明眸善睐的眼睛笑盈盈地盯着我。

“阿姐,你长的好看,阿妹我心里欢喜,要你喝我的拦门酒!”

我刚想抬手接过牛角,忽然那姑娘小声跟我说,不能随意接苗族女孩的东西,也不能和她们有任何肢体接触,否则都会“留下来”。

我只能半蹲下身子,微微张开嘴示意那姑娘往我嘴里倒水。

那姑娘则抬起牛角将里面的水缓缓倒入我嘴里。

泉水刚沾到舌尖,就尝到一股山涧特有的清甜,顺着喉咙滑下去时,连带着早起的困倦都散了大半。

我刚首起身,周围的姑娘们就笑着晃起了银饰,流苏碰撞的“叮铃”声混着芦笙,把寨口的热闹又推高了几分。

为首的姑娘收回牛角杯,指尖轻轻拨了下银冠上的坠子,眼尾弯成好看的弧度:“阿姐莫慌,这水是后山泉眼接的,比米酒还养人呢!”

说着侧身让出条道,身后的姑娘们立刻手拉手唱起了苗歌,调子轻快得像山间的风,引着我们往寨子里走。

老蒋也喝完了拦门酒,走到我身后偷偷戳了戳我的胳膊,压着笑说:“怎么样卿卿,还适应吗?

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紧张呢?

你喝醉了吗?”

老蒋对我一连三问,我回头冲她说:“适应适应,那不是酒,是水,那个姑娘人很好,帮我换成水了,我确实有些紧张。”

我指了指前方挂着红绸的吊脚楼:“主要是那姑娘太温柔了,不然我可能真要结巴——你看那楼檐上的雕花,等下咱们可得拍几张!”

老蒋掏出手机给民宿老板打了电话,刚说清位置,没两分钟就看见个穿靛蓝短褂的大叔快步走来,肩上还搭着块粗布巾,老远就笑着挥手:“是订了观景房的姑娘吧?

行李我来扛!”

说着就伸手去拎脚边的大行李箱,手指刚扣住拉杆,又瞥见旁边的小行李箱和鼓得溜圆的三级包,动作顿了顿。

老蒋赶紧上前一步,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麻烦您了,我们带的东西是多了点,主要是来拍***的。”

大叔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眼三个行李,默默掏出手机按了两下,对着电话那头用方言说了句什么,挂了电话才转头冲我们摆手:“没事没事,等我侄子来搭把手,这山路不好走,你们姑娘家拎不动。”

我和老蒋对视一眼,都有点哭笑不得——原本还觉得“行李费含在房费里”很划算,现在看着大叔掏手机摇人的样子,只能站在旁边尴尬地笑着,然后就看见个穿白色T恤的小伙子扛着根扁担跑过来,叔侄俩一碰头,三下五除二就把三个行李分好了,大叔扛着大行李箱走在前面,脚步稳得像踩在平地上,倒让我们俩松了口气。

我赶紧上前跟大叔解释:“叔,我们想先去前面挂红绸的吊脚楼那边拍几张照,行李能不能先麻烦您放民宿前台呀?

等我们逛一会儿就回去取。”

大叔闻言停下脚步,转头笑着点头:“没问题!

那楼的雕花是寨里老手艺,拍出来好看得很,你们慢慢拍,行李我给你们放好,丢不了。”

旁边的小伙子也跟着附和:“小姐姐你们放心,我们民宿前台24小时有人,你们逛到傍晚回去都成。”

老蒋保持微笑着,又特意指了指装相机镜头的小行李箱:“麻烦您多留意下这个箱子,里面是摄影器材,有点贵重。”

大叔拍了拍胸脯:“放心!

我轻拿轻放,保证跟你们交给我的时候一样。”

跟叔侄俩道别后,我拉着老蒋往吊脚楼的方向跑,刚跑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大叔的声音:“姑娘,山路滑,慢点走!”

我回头挥了挥手,就看见叔侄俩扛着行李往寨子深处走,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倒让人心头暖烘烘的。

老蒋笑着戳了戳我的胳膊:“还好遇到这么实在的老板,不然咱们还得抱着行李拍照,多不方便。”

我点点头,己经能看清吊脚楼檐角的雕花了——木质的纹路里还透着淡淡的木香,红绸在风里轻轻晃着,觉得连光影都像是为拍照量身定做好的。

我攥着相机跑到吊脚楼前,回头冲老蒋招手:“快过来!

站在红绸下面,光线刚好能衬出你穿搭的帅气!”

她磨磨蹭蹭走过来,手刚搭在腰间,又下意识举到脸侧,两根手指僵硬地比出剪刀手,嘴角还扯着不太自然的笑。

我忍不住笑出声,举着相机喊:“蒋哥!

放下你的‘万能剪刀手’!

试试把胳膊搭在旁边的木栏杆上,身体稍微侧一点,看镜头的时候放松点,就像平时跟我聊天那样!”

她哦了一声,慢慢放下手,可刚调整好姿势,手又不自觉抬了起来,自己都憋不住笑:“不行啊,一面对镜头就紧张,除了剪刀手不知道摆啥。”

我让她:“你试试看坐下来,我抓拍一下。”

怎么尝试她都还是很僵硬。

***脆放下相机走过去,帮她把整理头发,又让她手里攥住一小截垂下来的红绸:“你看这红绸,攥着它自然点晃两下,眼睛往斜下方看,别盯着镜头——对,就这样!”

说着赶紧跑回相机旁,按下快门时,刚好捕捉到她低头浅笑的瞬间。

红绸在风里飘起个小弧度,镜头里的她坐在光影交界的地方,白T的下摆松松垮垮地垂在军绿色裤腿上,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腕上那只银白的腕表。

黑色的挎包带斜斜地跨在肩头,随着她手指转着矿泉水瓶的动作轻轻晃着。

头发是利落的中长碎发,几缕被风吹得翘起,衬得那张脸在阳光下愈发干净清冽,耳骨上的银钉和颈间的长链坠子相呼应,明明是最简单的穿搭,却偏偏透出一种介于少年气与清冷感之间的中性张力,像把盛夏的阳光都揉进了这身随性的打扮里。

衬得她眉眼都软了下来。

老蒋凑过来看照片,瞪大眼睛说:“哎?

不是……这骗人的吧?

这是我吗?”

我笑着对她说:“你本来就很耐看,来来来 我们继续拍照。”

接下来是拍照时间——我:“看镜头,摆造型。”

老蒋:✌︎ ֊我:“……”我:“换一个姿势。”

老蒋: ֊✌︎我:“……你就不能换一下吗?”

老蒋: ✌︎ ֊✌︎我说:“你除了剪刀手还能比其他动作吗?”

老蒋:ദ്ദി˶ー̀֊ー́ )✧老蒋:还有这个ദ്ദി˶ー̀֊ー́ ˶ദ്ദി✧终于——2022年7月26日 苏卿卿气死于苗寨———本文完……. 。

·*༙ ✟ 升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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