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残件认主显奇能

寻周录之西录 苏丰 2025-10-06 19: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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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家园的暮色又沉了几分,风卷着碎叶在青石板上打旋,撞到货郎的木杖上,发出细碎的 “沙沙” 声。

周丰攥着那叠裹着残件的旧报纸,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 不是怕,是那报纸里透出来的寒气太烈,像有股冰碴子顺着指尖往骨头缝里钻,连带着怀里揣着的顺治通宝都跟着凉了半截,不再是之前温温的触感。

“您这东西…… 也太凉了。”

周丰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点颤。

他想把报纸包往旁边挪挪,离自己远些,可手刚动,就觉得掌心传来一股奇怪的吸力 —— 不是他攥着报纸,是报纸里的东西在拉他的手,像块磁石吸着铁屑,牢牢地粘在他掌心,挪都挪不开。

货郎拄着木杖,歪头看着他,眼角的皱纹里藏着点笑意:“不是东西凉,是它在认你。”

他说着,抬起木杖,轻轻碰了碰周丰手里的报纸包,“你再试试,把它往旁边放,看它走不走。”

周丰依言用力,想把报纸包放在旁边的纸箱上。

可掌心的吸力越来越强,那股劲儿带着股韧劲,他越用力,残件反而吸得越紧,报纸的边角都被攥得发皱,露出里面一点青黑色的铜锈 —— 不是普通青铜器的绿锈,是沉在地下千年的老锈,带着股土腥味,混着刚才的寒气,往周丰鼻子里钻。

“这…… 这怎么回事?”

周丰慌了,手忙脚乱地想甩开,可残件像长在了他掌心,连带着他的手都开始发麻,指尖的冰凉感越来越重,像是握着块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铜疙瘩。

货郎慢慢蹲下身,动作还是那么吃力,左腿始终不敢完全着地。

他凑近周丰的手,目光落在报纸包与掌心贴合的地方,声音压得更低:“别慌,这是残件认主了。

西周的九鼎碎片,都有灵性,只认周室血脉的人,旁人碰了要么被寒气蚀骨,要么被煞气缠上,只有你,能让它主动贴过来。”

“周室血脉?”

周丰重复着这西个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他想起小时候奶奶讲的故事,说他们家祖上是 “从西边迁过来的”,具体是哪,奶奶也说不清楚,只说家里藏过 “老铜器”,后来战乱时丢了。

当时他只当是老人的糊涂话,现在听货郎这么一说,倒觉得像根线头,慢慢要把过去的事串起来。

货郎点点头,伸手拂去报纸上的浮尘,指尖碰到报纸时,那层淡淡的青光又从他身上透出来,裹住了报纸包。

周丰眼睁睁看着,报纸里的残件像是有了动静,隔着纸都能感觉到它在轻轻震动,像颗有心跳的活物,和他的脉搏慢慢对上了频率 —— 他跳一下,残件震一下,连节奏都分毫不差。

“你摸它的劲儿,是不是跟你心跳一样?”

货郎问,语气里带着点笃定。

周丰愣了愣,仔细感受 —— 还真是。

刚才只顾着慌,没注意到这细节,现在静下心来,掌心的震动和胸口的心跳严丝合缝,像是残件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在跟着他一起 “活” 过来。

“这…… 这也太邪门了。”

他喃喃道,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却又隐隐觉得,这一切好像本该如此。

货郎笑了,这次笑得很真切,缺了角的牙露出来,倒添了几分亲近:“不是邪门,是缘分。

周室守护缘,从西周那会儿就定了的。

当年周武王铸九鼎,镇的是天下文脉,守鼎的人,都是周室血脉里挑出来的,一代传一代,到你这儿,刚好赶上残件现世,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打开来,里面是块半透明的玉,玉上刻着个模糊的 “周” 字,颜色是淡淡的青白色,透着股温润的光。

“你把这玉拿在手里,再碰残件试试。”

周丰接过玉,触手生温,和残件的寒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刚把玉贴在报纸包上,就听见 “嗡” 的一声轻响 —— 不是来自玉,也不是来自残件,是两者相碰时发出的共鸣,像古钟被轻轻敲响,声音不大,却震得他耳膜发麻。

紧接着,报纸里的残件突然亮了起来,隔着三层旧报纸,都能看到里面透出的青光,像颗藏在纸里的星星,慢慢晕开,把周丰的掌心都染成了青色。

“这是‘周室双宝’相认了。”

货郎的声音里带着点激动,木杖在青石板上轻轻敲了敲,“玉是守脉玉,残件是鼎碎片,只有周室血脉的人拿着,才能让它们共鸣。

你再看看你兜里的铜钱,是不是也热起来了?”

周丰赶紧摸向裤兜 —— 果然,那枚顺治通宝又烫了起来,比刚才第一次发烫时更甚,像是有团小火苗在铜钱里烧,却不觉得疼,只觉得暖和,顺着口袋往全身蔓延,刚好抵挡住残件的寒气,一冷一热在他身上交融,竟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这铜钱,不是普通的顺治通宝。”

货郎的目光落在周丰的裤兜上,“是当年守鼎人传下来的‘护脉钱’,跟守脉玉、鼎碎片是一套的,都是护着周室血脉的。

你揣着它一年多,它没让你受过什么大伤吧?

去年你在市场里被人推搡,差点摔进摊位底下,是不是铜钱突然烫了一下,你下意识站稳了?”

周丰猛地想起去年的事。

那天市场里人多,有个贩子跟买家起了争执,推搡间撞到了他,他当时没站稳,眼看就要摔进摆满瓷片的摊位里,兜里的铜钱突然烫了一下,他像被人拽了一把似的,硬生生站稳了,只蹭破了点皮。

当时他只当是运气好,现在想来,竟是铜钱在帮他。

“还有你收那三枚康熙通宝,是不是有一枚上面有个‘周’字纹?

你当时觉得是流铜,没在意,其实那是护脉钱引着你收的,是给残件‘暖脉’用的。”

货郎又说,每一句话都像把钥匙,打开了周丰心里一个又一个疑惑的锁。

周丰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低头看着掌心的报纸包,里面的青光还在亮着,和守脉玉的温润光泽、护脉钱的暖意融在一起,在暮色里形成了一圈淡淡的光晕,把他整个人都裹了进去。

他突然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在潘家园混日子的小摊贩,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这一刻起,重新回到了他身上 —— 是责任,是缘分,是货郎说的 “周室守护缘”。

“您…… 您怎么知道这么多?”

周丰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货郎收起守脉玉,慢慢站起身,左腿又晃了晃,他扶着木杖,眼神变得悠远:“我是守煞人,守的就是这些周室宝贝,等的就是周脉传人。

从你揣着护脉钱在潘家园摆摊那天起,我就跟着你了 —— 看着你收古物,看着你避祸,看着你等这残件现世。”

他顿了顿,声音里多了点郑重,“现在残件认你了,你就是新的守鼎人,这责任,你得扛起来。”

周丰看着货郎的眼睛,里面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只有满满的期盼。

他攥了攥掌心的报纸包,残件的震动还在跟着他的心跳,守脉玉的暖意还在指尖,护脉钱的热度还在兜里 —— 这三样东西,像三根绳子,把他和 “周室守护缘” 紧紧绑在了一起。

“我…… 我怕我不行。”

周丰的声音有点发虚。

他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在潘家园收收旧物件还行,让他守着这么重要的残件,对抗什么 “猎宝社”,他心里没底。

货郎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凉意透过衣服传过来,却让周丰觉得很踏实:“没人一开始就会。

当年周武王铸九鼎,守鼎人也是一点一点学的。

你有周室血脉,有残件认主,有护脉钱和守脉玉护着,比当年的守鼎人幸运多了。”

他说着,从背包里掏出本薄薄的小册子,递给他,“这是守鼎人的手记,里面记着怎么护残件,怎么辨煞气,你回去好好看。”

周丰接过小册子,封面是牛皮做的,己经磨得发亮,上面写着 “周室守鼎录” 五个小字,是手写的,字迹和纸条上的地址很像。

他翻开第一页,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字,记着一些古古怪怪的方法,比如 “残件忌近阴水遇黑帽人需用护脉钱镇煞”,还有一些画得歪歪扭扭的图,像是残件的纹路。

“我该…… 该怎么联系您?”

周丰问,心里己经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货郎摇了摇头,木杖往青石板上点了点:“不用联系。

等你需要我的时候,我自然会出现。

记住,残件不能离身,夜里别放枕头边,别让外人碰,尤其是戴黑帽的人 —— 他们是猎宝社的,闻到残件的气息就会来抢。”

他说完,又往监控摄像头的方向看了看,那层青光再次裹住他,“我走了,你赶紧回家,别在这里耽搁。”

周丰还想说什么,货郎己经转身,左腿跛着,一步一步往市场外走,木杖的 “吱呀” 声越来越远,很快就消失在暮色里。

他站在原地,手里攥着报纸包、守鼎录和守脉玉,兜里揣着护脉钱,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 不是来自身体,是来自那份 “周室守护缘”,来自这三样与他血脉相连的宝贝。

风还在吹,可周丰不再觉得冷。

他把守鼎录和守脉玉放进背包,把裹着残件的报纸包紧紧抱在怀里,转身往家的方向走。

路灯的光落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怀里的残件还在轻轻震动,和他的心跳一起,在安静的夜色里,谱着一首属于周室守鼎人的歌。

他不知道前面会遇到什么,不知道猎宝社会什么时候找来,也不知道残件里藏着的线索会指向哪里。

可他知道,从残件吸附在他掌心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变了 —— 不再是浑浑噩噩的摆摊日子,而是带着责任和缘分的守护之路。

他会护好这残件,会学好守鼎录里的方法,会扛好 “周室守护缘” 这份责任,不辜负货郎的期待,也不辜负自己身上的周室血脉。

走到小区门口时,周丰摸了摸怀里的残件,青光己经暗了下去,却依旧带着股淡淡的暖意,和他的体温融在一起。

他抬头看了看楼上漆黑的窗户,深吸了一口气,迈开脚步,坚定地走了进去 —— 他知道,家里的蜡烛还在,守鼎录还等着他看,属于他的守鼎人生,从这一刻,正式开始了。

编辑分享:本故事全文全本纯属虚构,和现实无任何联系,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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