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说翻就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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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坞多半是克金家人,这是金子满来往这么多年悟到的真理。

他在后面追着腿都酸,金子轩搁前面气得个闷火朝天憋心里,走得飞快。

不外乎就是前脚示好,后脚发觉人江厌离私下根本不跟人提婚约的事!

更别说,为着这个婚约,金子轩平时没少被人说事,傲气如金子轩,何时受过这些。

金子满跑得吃力,出声道:“别走了,再走也不撒气,你要不打我吧。”

金子轩不吭声,继续走。

金子满心里只觉这人好看就是不好哄,加码道:“我回去帮你抄先生的功课!”

他们请那先生,古板得很,一言不对就爱罚抄,两兄弟平时攒了不少,都盼着谁惹对方生气,给揽去,省的心烦。

金子轩缓步,见状金子满跟上,探头才发觉金子轩脸上早就无气恼样,刚刚显然是在讹诈。

金子满气笑:“哥,你完了。

我现在腿瘸走不动道!”

这就是要背。

金子轩冷笑,眼刀子搁金子满身上,弄得金子满又怂,讨价还价道:“那不背?

下次夜猎捎上我成不。”

“你那点花架子,去山里喂邪祟都不够。”

金子轩夜猎向来人山人海,危险不多,只是金子满不知实情,当真以为凶险,拿出他惯用的卖乖样道:“这不有哥嘛,你难道还能让邪祟吃了我不成。”

这话说到金子轩心坎,这附近偏僻,金子轩也不是第一次,心情颇好地背对金子满蹲下,双手向后,催促:“想去就去呗。

快点,人多我可不惯着你。”

金子满得了好,赶紧趴上去。

修行人力气不能以常识算,金子轩瞧着没比金子满身量差不少,走得是稳当,连带着金子满都夸:“江姐姐不知哥的好,要我说,哥不管是当夫君还是父亲,都是顶好的。”

金子轩向来喜夸,眉头松下,嘴上仍不认:“你也就这点出息。”

“那可不,哥当宗主也是一等一的,我还等着以后靠你养呢。”

金子满嬉笑道。

两人说嘴走过檐廊,方才心里不快散去,金子满正胡诌着一会想趁清谈会开始,吆喝着聂怀桑去街上买小食去,转头就瞧见一黑脸高壮男子,旁还站着一大一小两白色身影。

可不是聂明玦和蓝氏双璧!

吾命休矣。

金子满也重面子,当下脸色惨白,拍金子轩背,让人赶紧松手,匆忙跳下来。

两兄弟整理好仪容,才在要命的沉默里,同三人见礼。

要不说蓝曦臣是世家公子第一,面容俊美心肠也善,见众人尴尬,温和笑道:“两位金公子感情真好。”

金子轩回道:“幼弟顽劣,见笑了。”

聂明玦最厌世家公子的娇纵,粗声道:“怀桑有事未至,怕不能随金二公子玩乐。”

金子满摆手:“无事无事,聂宗主别怪罪怀桑。”

他这随性的话,惹得聂明玦又多看他一眼。

金子轩连忙挡在金子满前,生怕聂明玦把人惦记到。

蓝曦臣也不知在想什么,在金子满和蓝忘机两边来回打量,搞得金子轩发毛。

聂蓝家世虽大,但都没什么长辈在外顶梁做主,是以比起金江两家子弟还少年不识愁,聂明玦和蓝氏双璧早早就在外奔走,为自己也为家族挣名声。

导致他们虽大不了同辈几岁,却被日日当模板在耳边念叨,同辈们一见就发怵,不爱同其结交。

金子轩和金子满平时不多怵他们,奈何被人撞见胡闹,低人一头。

金子轩是别指望有好话,金子满硬着头皮,勉强陪着应了几句,才匆忙同人告辞。

心下不安,生怕回头被人告到金光善面前。

他走出一段路隔着假山想偷瞄眼,没想到与蓝曦臣对上,浅浅笑意,似是想让他安心。

金子满不自觉害起臊,转头磕巴问金子轩:“哥,你说他们不会去告状吧。”

金子轩离了人,又昂头首起腰,神情十分不屑道:“你当人像你一般无聊。”

说着不无聊的人,其实此时也在背后议论刚离去的金家两兄弟。

蓝曦臣眼含期待,问蓝忘机:“忘机可是羡慕?”

“......”蓝忘机不应。

他又对聂明玦说:“明玦兄,你刚刚把金家两位公子吓到了。

况且怀桑不在前厅同客卿们一道么。”

聂明玦没好气闷哼,毕竟此事若搁聂怀桑身上,指定是通好训。

蓝曦臣见两人是如出一辙的闷性子,不免叹气,觉得金家两位公子惊慌失措瞧他们的神情,颇有些生动活泼,小的那位躲兄长身后的模样,更像极忘机小时一副红眼兔子可怜巴巴的劲。

金子满可不管什么,搁前厅见着聂怀桑,当即扑上,话咕噜就往外倒:“好你个怀桑,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玩乐,差点被你大哥打。”

聂怀桑吓得一蹦三跳,慌忙看门外,再三确定没见到聂明玦身影,才抚胸顺气,叫道:“金二!

你乱说什么,吓死人了知道不,我大哥好好的又不是凶神恶煞,打你自然是你招惹到他,干我什么事。”

金子轩在旁欲言又止,显然觉得聂明玦同凶神恶煞也没两样,金子满同聂怀桑关系要好些,说话自然胡乱不沾边。

“你居然不帮我说话,我一口糕一把扇白喂你了。

你今天不陪我出去玩,我就把你藏床下的山水画卷告你大哥。”

聂怀桑听金子满开始揭短,正酝酿好话要说,见金子轩一脸不善在旁,再看金子满有恃无恐的笑,知他敢说,这两在聂明玦前吃了瘪的,定不好相与。

这才勉强答应,逮住机会就同金子满去玩。

世家清谈会说来说去,就是找个由头聚个会吃个饭,聊聊最近发生的事。

这事素来是吃力不讨好,也就一些势大的家族爱彰显身份办。

如今这世道,除了岐山温氏外,其余旁的,也算不上多风光,独兰陵金氏,历来左右逢源,不知同温若寒有几分交情,日子倒过得不错。

此次岐山温氏未至,倒显得人来得齐全。

各家宗主、少宗主都被拉进议事,留了二世祖聂怀桑和同宗事不沾边的金子满无所事事,他们往日聚首都是结伴胡闹,此时加个魏无羡气氛不太活络。

三人眼对眼,鼻对鼻。

金子满才同江家子闹不愉快,也摸不清当魏无羡面胡闹,会不会出事,抿着嘴不发声。

聂怀桑是个没主见的,没人说话也憋着,魏无羡闲不住,率先投降,问道:“你们想不想划莲舟?”

两人这才欢呼,拥着魏无羡出门,一路上聂怀桑连装都不装,左一个魏兄右一个金二,跟出了笼的兔子,好不快活。

三人划得莲舟,聂怀桑看了会魏无羡划舟,心下痒痒,空手照着魏无羡动作比划练习,觉得不甚多难,嚷道:“魏兄,这看起来不难,让我划会。”

魏无羡立马抛竹蒿给聂怀桑,翘着腿搁船上躺好,躲个快活。

他嘴里哼着云梦调子,余光看见在横板上坐得还算规矩的金子满,对着湖里莲花似有些意动。

他是个爱逗猫惹狗的,早前因金子轩对师姐的气散过后,还是觉得金家人的确好看,进门时他在旁可瞧见这人在江澄后面搞小动作的灵动,当下使坏舀水朝金子满泼去。

金子满‘呀’的声站起,莲舟不大,这么大的举动弄得站舟头的聂怀桑差点脚滑,得了怪罪,金子满瞪着眼看向魏无羡,手上拎着湿掉的前襟:“魏无羡!

你干什么。”

魏无羡笑:“带你玩呢,你们不是要来划舟,光看不好玩。

你会游术不,这湖里有花和鱼,我们去弄些,一会上岸我给你们烤鱼吃。”

金子满有些心动,聂怀桑更别说,当即表态:“我会我会,我跟魏兄下去。

金二,你来掌舟。”

说罢就把竹蒿往金子满手里放,金子满也想下水,两相推却杆就掉水里去,魏无羡笑出声。

“别争了,都下都下!

哈哈哈哈”魏无羡率先脱了衣裳和靴子,往水里一扎,激起的水花打金子满、聂怀桑满脸,二人也不再多说,跟着脱了外衣足靴就下水。

夏季炎热,水里温度冰凉,金子满脑子一热下来都被闷了个透心,神智回身,有些放不开。

他还是第一次同人在外凫水玩,金家家教不严,但都是照着翩翩世家公子的模板来教养,瞧魏无羡和聂怀桑在水里像个泥鳅、小狗样,哪有什么形象。

魏无羡像知他脸薄,不知从哪折了朵粉莲,递给他。

金子满一看正是他在船上盯着不放那朵。

还没等金子满道谢,魏无羡语气像个拐子哄道:“金少爷,你多大了还像个大少爷小姑娘,扭扭捏捏。

你瞧,聂兄胆比你大。”

聂怀桑头回比过金子满,放肆笑道:“别说了魏兄!

金二和他哥一样都是乖乖儿!”

他的名不要紧,金子满可不想回头把金子轩也给累了,当下心一横,把花扔舟上,同两个泥鳅一道,在水里玩乐。

莲花坞的鱼三天两头被嚯嚯,狡猾得很,聂怀桑捉了几次没成功,请到外援魏无羡帮忙,金子满失败两次,摸出点门道,等着鱼游来,再猛地双手一抱,捉起不少鱼,气得聂怀桑都快骂人。

金子满捉够鱼,往荷叶间扎去,想着方才魏无羡赠花,礼尚往来,他也想摘两朵,一朵还魏无羡,一朵给金子轩。

莲叶遮蔽,金子满寻着花游着远些,往后瞧还能看见聂怀桑和魏无羡在水里打闹,等摘到花往回游,金子满只看见聂怀桑一人,正奇怪呢,脚不知踩到什么温软物,吓得金子满一激灵,刚要喊叫,水下拉力传来,金子满睁着眼从满目蓝天白云,一头扎进水里。

吃惊慌乱间,金子满只觉湖水不要命往嗓子里钻,还抱着花的手只顾胡乱挥舞,一刹那金子满脑子腾空,还没想好遗书怎么写,腰后猛地被托起,人又回到湖面。

魏无羡在旁揽着金子满,神色有些不自在,他同江澄玩惯这把戏,忘了金子满水性比不上他俩,想笑又怕人生气,只得闭嘴帮着给咳得声势浩大的金子满顺气。

惹得聂怀桑过来,又巴拉几句:“金二,你凫水还能呛着,哎,你就爱花花草草,上去,聂小爷给你摘,别折腾自个省得你哥昂着头不高兴。”

这俩王八蛋!

金子满方顺过气,立马反手一手一个把人往水下拖,哪还记得刚刚还满心念着要还魏无羡花。

三人这般玩闹,比起在金麟台和清河痛快得很,可怜聂怀桑家里有个严厉的兄长,见着日头要掉不掉,忙催促二人抓紧返程:“我哥肯定知道我和金二出来玩,现在赶紧回去就挨两句,被发现凫水,我少不了要被揍。”

金子满浑不在意,这等少年玩乐胡闹,在他面前不算大事,他父不疼母不爱,独个金子轩日日管着,可这事,但凡金子轩拉得下脸,少不得也是想玩。

魏无羡也乐得逗聂怀桑,两人听他求爹告奶许久,才心满意足回程。

身上水抖抖便干,头发湿漉漉的,金子满可不会束上。

见人皱眉拎着头发,聂怀桑翻眼,晓得金家人娇生惯养的臭脾气来了,麻溜脱掉外衣扔给金子满,嚷道:“赶紧擦,别皱眉了,就这一件不干净也得凑合,你可别用前面,挑那不起眼的地擦。”

魏无羡嬉笑凑过来,附和:“金二你求我两句,我的给你擦。”

金子满懒得理魏无羡,挑着用衣摆擦干,还给聂怀桑:“谢啦,怀桑。”

待莲舟上岸,前厅清谈会早就结束,三人无奈偷摸把鱼运到厨房,也不再提相约吃鱼的事,都各自散去,寻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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