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破霄
谢清迟睡眼朦胧，还未完全清醒，下意识用婴儿肥的脸颊蹭了蹭封渊时的胸膛，一愣，察觉到不太对劲，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封渊时怀里，腰间是前辈结实的手臂。
他随即松了口气，一只手搭上了封渊时的手臂，推了推：“前辈，可否放我下来？”
封渊时睁开眼睛，松开了手，谢清迟顺势爬了下来。
有样学样的学着封渊时的姿势，坐在一旁，先掐了个净身诀，除去身上的脏污，再装模做样的开始修炼起来，中途时不时抬头瞧一眼他。
感受到一旁的视线，封渊时面色沉静：“你还有何事？
说吧。”
谢清迟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试探：“前辈，我有点饿了，可否吃点东西？”
封渊时顿了顿，倒是忘了，这小孩还是个凡人，他站起身。
“手给我”谢清迟伸出手，封渊时顺势握住手，瞬移来到河边，松开了他，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通体乌黑的长剑，剑柄雕刻着繁复的云纹，剑身锋利，散发着浓重的杀气。
接着随手一剑割下几根树枝，腾空而起，行至河水上方。
他身形一顿。
不好。
灵力又开始暴动了。
他尽量控制住灵力，强撑着用神识操纵着树枝刺向水中，不一会儿，就捕获了几条鱼，回到谢清迟身边，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不露半点异样，烧柴点火，熟练地烤起鱼。
谢清迟呆呆地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有点不知所措，其实储物戒中备了干粮，但是此刻谢清迟却不好意思拿出来，不愿负了前辈一番心意。
“主人、主人。”
软球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那把剑，那把剑上有碎片的气息。”
剑？
方才好像没注意，可惜这会子前辈己经收回去了。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鱼烤好了，谢清迟咬了一口，细细品尝，鱼肉质鲜美，虽无佐料，反而更能保留鱼肉本身的味道，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前辈，您真厉害！
您烤的鱼真好吃！
您不吃吗？”
他说着将手中未动过的烤鱼递给封渊时。
“你吃吧，我无需进食。”
“我知道了，前辈。”
谢清迟吃饱后，将剩余未吃的烤鱼收入储物戒中，储物戒可让食物一首保持在装进储物戒前的状态，不必担心食物腐烂，唯一的缺陷是，不可容纳活物。
休息了一会儿，封渊时带谢清迟回到了山洞。
谢清迟待了一会儿，有些按耐不住，觍着脸：“前辈，我见您隔空操纵树枝，十分厉害，可否教教晚辈？”
“可以，你看好。”
封渊时转向一角，一颗拳头大的石头腾空而起，飞至谢清迟面前，“扑通”，石头落地了，沉声：“意念集中，抱元守一，神归识海，汇其形，留其迹，复归于石。”
“嗯嗯。”
谢清迟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兴奋。
他开始试着操纵神识，聚精会神，心中默念着前辈方才讲的话。
半晌，丝毫不见动静，石头没有半分移动的迹象。
他不气馁，深吸了一口气，又开始尝试。
这次比上次坚持了更久，谢清迟的额头冒出了汗水，汇聚成珠，遂顺着略带婴儿肥的脸颊，落在了石头上，紧接着，一颗颗汗珠也随之而落。
石头颤颤巍巍浮了起来。
谢清迟眼神一亮，下意识松了口气。
扑通！
石头掉了。
下意识，他懊恼地用手捶了一下头。
见到这一幕，封渊时眼神微闪，倒是有几分可爱。
谢清迟一首盯着石头，未曾注意这目光。
他缓了缓又开始尝试，这次石头飞出了一米远。
太好了！
谢清迟更有动力了，又尝试了几次，变着花样地耍。
一盏茶后，己经得心应手，操控自如。
“前辈，前辈，你看！”
谢清迟操纵着石头停在封渊时面前。
“不错。”
封渊时缓下语气赞赏道。
他随手掏出一个球状的法宝，“此物名为混天球，乃地阶上品的法宝，可抵化神修士三击，化神之下，此法宝均可化解，无次数限制，却有时间限制，法宝功效尔可自行查阅。
也算与你有缘，此物便赠与你。”
“多谢前辈！”
谢清迟接过混天球。
他盯着手中混天球若有所思，法宝中，黄阶法宝适合炼气，玄阶法宝适合筑基、金丹，地阶法宝适合元婴、化神、合体，天阶法宝适合出窍、渡劫、大乘。
按理说，混天球只可抵挡化神攻击，称不上地阶上品，应当为中品。
不过，化神之下攻击均可化解，无次数限制，确实称的上是上品。
可如今千机大陆上修为最高者不过化神，天阶法宝虽有，但基本上为大势力所共有，屈指可数。
这位前辈轻而易举的将此等法宝送给他，这可不是简单的化神修士可以做到的。
“主人、主人，碎片，要不趁现在问问那把剑？”
谢清迟有了考量，思索了一下，将混天球收进了储物戒，正了正神色，拱手作揖：“前辈见谅，晚辈有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
说吧。”
“前辈，方才见您挥剑，十分仰慕，晚辈斗胆，可否借宝剑一观？”
封渊时还未言语，他识海中的破霄剑急着想要出来。
见此情形，封渊时眉头紧皱。
谢清迟瞧见前辈的神色，有些紧张，手中汗都出来了。
前辈这是不高兴了？
还是太冒犯了。
正当他打算说些话来打个圆场。
“可以。”？？？
他没听错吧。
只见前辈掐了个法诀，一把乌黑色的剑停浮在半空。
那剑似有灵智，迅速飞向谢清迟，绕着他转了几圈，接着停浮在谢清迟面前，缓缓靠近，用剑柄蹭了蹭他白净的脸颊。
谢清迟无措地望向封渊时。
“够了。”
封渊时冷声，眼神凌厉扫了一眼破霄剑。
破霄剑一愣，剑柄垂了下来，看样子有些失落，谢清迟心下一软，抬手摸了摸剑柄。
破霄剑剑身颤动，嗡鸣了一声，又重新振作起来。
“此剑名为破霄”“破霄？
好名字！”
听到谢清迟的称赞，破霄剑得意地晃了晃剑身。
“主人、主人。”
白色毛球哭丧着脸“这把剑就是碎片，而且看样子己经是这位前辈的本命法宝了。”
毛球有些不敢置信，“为什么？
为什么？
明明是主人的，是软球搞错了吗？
不可能啊，软球不可能出错，主人对不起！
软球没用，呜呜呜……”“没事的，软球乖，别哭，既然己经是这位前辈的本命剑了，这块碎片我们放弃吧，先去找其他碎片。”
谢清迟语气柔和，安抚着白色毛球。
“真的吗？”
白色毛球收起了眼泪，小心翼翼问。
“真的。”
谢清迟耐心回答。
“嗯嗯，主人，你真好！
我最喜欢主人了！”
白色毛球在识海中高兴的乱窜。
“软球，你可知为何这把剑会有灵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