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执照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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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的油锅泼了之后,他的早点摊彻底乱了套。

烫坏的面团没法用,煤炉也被泼出来的油浸得冒了黑烟,急得他在原地跳脚,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姓周的男人在一旁皱着眉,不知说了句什么,两人竟吵了起来,声音不大,但能看出气氛很僵。

林晚秋收回目光,心里却没多少轻松。

刚才那一下,更像是碰运气,她根本摸不准这哨子的脾气——什么时候会发烫,什么时候能起作用,全凭感觉。

要是真依赖它,指不定哪天就栽了。

“晚秋,你刚才说有办法换执照,到底是啥办法啊?”

母亲揉着面,声音里带着焦虑,“我听说街道办的李干事最难缠,上次隔壁张婶去办个证明,跑了五趟才成。”

林晚秋心里早有盘算。

前世她虽然没换过执照,但听母亲念叨过,街道办的李干事是个出了名的“吃货”,尤其喜欢吃她妈做的南瓜藤油条。

只是那时候母亲性子硬,觉得凭本事吃饭,没必要走这些“歪门邪道”,也就没搭茬。

“妈,咱家不是还有两斤新磨的南瓜粉吗?”

林晚秋一边往面里撒碱,一边说,“等会儿收摊,咱炸一筐最好的油条,我送去给李干事。”

母亲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你是想……送礼?

这合适吗?”

“有啥不合适的?”

林晚秋手下麻利地揉着面,“咱又不求他徇私枉法,就是问问换执照的流程,顺便让他尝尝咱家的手艺。

都是街坊,人情往来罢了。”

她刻意说得轻松,心里却清楚,这是眼下最稳妥的办法。

总不能次次都靠哨子,那东西太玄乎,万一失灵了呢?

母亲犹豫了会儿,终究是点了头:“也是,为了这摊子,就……就试试吧。”

中午收摊时,林晚秋特意挑了面发得最匀的 ,炸了满满一筐油条。

金黄酥脆,还没装袋就飘着南瓜藤的清香。

她用油纸仔细包好,又从母亲腌的酱菜坛里捞了一小瓶萝卜干——这也是李干事前世常念叨的爽口小菜。

临走前,她摸了摸裤兜里的铜哨子,冰凉凉的,没什么动静。

心里稍微踏实了些,揣着油条往街道办走去。

街道办在一栋老式筒子楼里,走廊里堆着杂物,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林晚秋找到挂着“市容管理”牌子的办公室,敲了敲门。

“进。”

里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林晚秋推门进去,就见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正趴在桌上打瞌睡,嘴角还挂着点口水。

正是李干事。

“李干事,打扰您了。”

林晚秋把油条和酱菜放在桌上,尽量让语气显得自然,“我是巷口早点摊的,叫林晚秋,来问问换执照的事。”

李干事被香味勾醒,揉了揉眼睛,看到桌上的油条,眼睛亮了亮:“哦,小林家的啊,我知道你家那摊子,油条做得不错。”

他也不客气,拿起一根就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换执照简单,填张表,交五块钱工本费,再把旧执照带来就行。”

林晚秋心里一喜,比想象中顺利多了:“那请问需要啥手续?

我这就回去准备。”

“手续?”

李干事又咬了口油条,忽然皱起眉,“哦对了,你们那片最近在查卫生许可证,换执照得先办这个。

卫生不合格的,执照可换不了。”

林晚秋的心沉了一下。

卫生许可证?

前世根本没这茬啊。

她看李干事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难道是姓周的又动了手脚?

“李干事,之前没听说要卫生许可证啊……这是新规定,昨天刚下来的。”

李干事拿起萝卜干就着油条吃,“主要查操作间卫生,还有从业人员的健康证。

你家那摊子我去过,煤炉就搁路边,怕是有点悬。”

林晚秋捏紧了口袋里的哨子,指尖传来一丝微弱的热意。

她强压下想用哨子的冲动,挤出笑:“谢谢李干事提醒,我们一定尽快弄好。

那……卫生检查啥时候来?”

“不好说,说不定明天就去了。”

李干事摆摆手,“行了,你先回去准备吧,别耽误了三天期限。”

从街道办出来,林晚秋的心情沉甸甸的。

临时弄卫生许可证,哪那么容易?

她们的早点摊就在路边,连个正经的操作间都没有,怎么可能合格?

这分明是故意刁难。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姓周的跟李干事打了招呼。

回到巷口,就见母亲正急得团团转。

看到林晚秋回来,赶紧迎上来:“咋样了?”

林晚秋把卫生许可证的事一说,母亲的脸瞬间白了:“这……这不是逼死人吗?

咱这摊子哪经得起查啊。”

正说着,就见姓周的男人陪着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走了过来,白大褂胸前挂着“卫生检疫”的牌子,一脸严肃。

“林晚秋是吧?”

白大褂掏出个小本子,“接到举报,你家早点摊卫生不达标,现在依法检查。”

林晚秋心里咯噔一下——来得这么快!

她下意识地摸向裤兜,铜哨子又开始发烫,比上次更烫,像是在催促她做什么。

白大褂己经走到煤炉旁,皱着眉捏起一块掉在地上的面团:“操作环境脏乱,原料随地摆放,这得罚款,还得停业整顿。”

母亲急得快哭了:“同志,我们每天都打扫的,这是刚收摊没来得及……少废话,这是规定。”

白大褂拿出罚单就要写,姓周的在一旁冷笑,眼神里满是得意。

林晚秋看着那支即将落下的笔,又看了看母亲通红的眼眶,心里的火“噌”地冒了上来。

她握紧发烫的哨子,这次没有对着人,而是对着白大褂手里的罚单,轻轻吹了一下。

还是没声音,但奇怪的事发生了——白大褂手里的钢笔突然漏墨了,黑色的墨水顺着笔尖“哗哗”往下淌,瞬间把罚单染成了黑疙瘩。

他手忙脚乱地去擦,结果越擦越脏,连本子都浸透了。

“邪门了!”

白大褂骂了一句,掏出另一支笔,刚要写,笔芯“啪”地断了。

他又换了一支,这次笔倒是没坏,可刚写下“林”字,突然一阵风从巷口刮进来,卷着地上的面粉扑了他一脸。

白大褂呛得首咳嗽,眼镜都被面粉糊住了。

姓周的脸色变了,想说什么,却被白大褂不耐烦地打断:“算了算了,今天没带备用罚单,明天再来!”

说完,他擦着脸上的面粉,气冲冲地走了。

姓周的男人狠狠瞪了林晚秋一眼,也跟着走了。

母亲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刚才……那风是咋回事?”

林晚秋松了口气,手心全是汗。

她看着裤兜里不再发烫的哨子,第一次觉得这东西或许不只是能搞破坏。

刚才那阵带着面粉的风,更像是精准的“解围”。

“可能是老天爷都帮咱吧。”

林晚秋笑了笑,心里却更疑惑了。

这哨子到底有什么规律?

为什么有时候是搞破坏,有时候是帮忙?

这时,张大爷提着个暖水瓶路过,看到她们,凑过来说:“晚秋,刚才我瞅见姓周的跟那卫生员嘀咕半天,怕是没安好心。

你们可得当心,我听说他哥在区里上班,能耐着呢。”

林晚秋心里一凛。

姓周的还有后台?

这事儿怕是没那么容易了结。

明天卫生员还会来,三天换执照的期限也越来越近。

她们没有像样的操作间,更别提健康证了。

难道真的只能靠哨子硬抗?

可要是哨子突然失灵了呢?

林晚秋看着天边渐渐沉下去的太阳,握紧了手里的铜哨子。

她知道,今晚必须想出别的办法,总不能一首把希望寄托在这枚神秘的哨子上。

或许,可以找找那个卖保温桶的老头?

前世她记得,那老头好像认识不少街道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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