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吾，昊天上帝
他轻轻敲击王座的扶手，声音在天庭传荡：“昊天上帝”刘凯工眉头一挑，旧文明的创世神，这个代号颇有深意。
旧文明的幸存者？
还是对旧文明的秩序无比向往？
还是旧文明的继承人？
林西岳眉头紧皱，这个称号太高大上，看不出任何的信息。
李易渐入佳境，开始掌握主动，操控一丝白云飞到长桌。
“你们的意志，得到吾的认同，回应你们。”
“等价交换。”
李易微微抬手，白云分成两缕，飞到二人眼前飘散。
刘凯工察觉精神的平静，忽然想起来自己可是趋近于精神堕落的边缘，现在竟然没有任何的压力。
控制体内的义肢、插件和模组，没有任何的负担。
“昊天上帝，请问这里的云雾，能够消弭精神的污染？！”
刘凯工的语气有些难以置信。
精神堕落是废土序列者的通病，这位隐秘的存在，竟然有这样的能力！
“是。”
简单的回应让刘凯工和林西岳呼吸逐渐粗重。
刘凯工很清楚，这是这位存在的能力，但是对于机械途径而言无异于天籁之音。
他本以为序列5就是自己的极限，如果清除精神的污染，刘凯工觉得他可以搏一搏银色齿轮。
林西岳舔了舔嘴唇，有些口干舌燥。
谁知道他一个普通人最痛苦的是什么？
那么多隐秘的典籍，不能去看，很容易被其中的信息污染，变成疯子、痴呆或赛博精神病。
很多学者途径的预备役，就是倒在这一环。
学者途径的序列9阅读者，又需要大量的知识储备，踏入途径前储备越多，未来走的就会越远。
李易把二人的反应尽收眼底，这也是他给自己打一个补丁，利用云雾缓解精神污染，来换取一些资源。
可以是几人手中的信息、情报，也可以是某些历史碎片，更可以是某些武器装备。
通过等价交换的方式，天庭的人会源源不断给李易输送有价值的东西。
李易定下“等价交换”的基调，这些人必然会拿出一些比较珍贵的材料，换取云雾的精神污染。
现在二人的状态，仅仅是脱离精神污染，摆脱堕落的边缘，可达不到正常人的水准。
李易沉默片刻，操控长桌的椅子，“你们该有自己的代号”。
“以天庭诸神为名。”
云雾在长桌上形成十六个名称。
三官，西御，九曜。
刘凯工微微行礼，“遵从你的意愿。”
他伸手点向三官大帝中的赦罪地官大帝。
李易意念一动，刘凯工身前的长桌上，出现“赦罪地官”的铭牌。
“昊天上帝，我选择勾陈天皇。”
林西岳选择西御之中的勾陈天皇大帝，恰好对应着他姓名中的西方。
林西岳的身份铭牌出现。
两团云雾笼罩二人所在的位置。
林西岳看向刘凯工，忽然开口问道，“地官，您接触废土极多，有没有什么比较稀有的书籍？”
顿了顿，林西岳说道，“我可以用等价的知识交换。”
李易竖起耳朵，倾听他们的谈话，从中可以了解废土更多的消息。
刘凯工十分沉稳，反问道，“如果你是想走学者的途径，我的建议是专精不要博学。”
“专精才有可能成为大师。”
林西岳微微皱眉，“可是学者的途径，涉猎很多方面……”“明白，多谢。”
林西岳的话让李易若有所思，专精与博学，学者涉及很多方面。
指的是涉及物化生多方面吗？
学者途径……还有哪些途径？
李易倒是清楚***重工的机械途径，那些移植机械义肢的扳手，大多都是机械途径的序列者。
这是李易每天都能接触到的人，但是再多就很少了解，涉及到废土公司很少提及。
李易看二人不再交流，宣布此次天庭会议结束。
“昊天上帝，请问下一次会议，我们如何到来这里？”
刘凯工提出疑问，惊醒李易。
李易沉思片刻，不知不觉吟诵一段指向性的文字：“旧文明的昊天上帝”“心灵之海的梦境主宰”“执掌迷雾的隐秘存在”“颂念吾之真名，即可抵达天庭，会议开启会有预示。”
话音落下，二人的身影闪烁片刻，消失在心灵天庭。
李易把二人踢出去，松一口气。
同时也十分兴奋，有这样的天庭会议，他挖掘出父母死亡的秘密会更轻松。
他的心灵从天庭回归。
伸着一个懒腰，李易揉揉眼，看到七八根粗大的枪管，透过栅栏的间隙，指着他的脑门。
黑大衣的手指放在扳机，随时准备扣动。
李易的脸色瞬间僵硬，冷汗顺着后颈流下，举起双手从床上下来。
“没堕落！”
“我是正常人！”
黑大衣看着手中的检测仪，枪管缩回手掌心。
“精神波动平缓，暂时没有堕落风险。”
“有关你的情况，公司己经批复，准许你知晓部分信息，现在跟我走。”
栅栏门嘎吱一声打开，一队黑大衣“护送”。
李易松了一口气。
还是治疗方案二的流程，他有些兴奋，终于能知晓部分父母死亡的信息。
大江城，废土部。
刘凯工从办公桌上爬起来，门外有人疯狂地砸门，呼唤着他的名字。
“部长！”
刘凯工看一眼钟表，秒针转一圈，知晓天庭和废土时间流速不一样。
他走到办公室门口，猛然打开铁门，看着外面警惕的手下。
刘凯工冷着脸从人堆挤到高楼边缘，望着大江城这一座废土城，狠狠地呼吸着充斥畸变因子和木头腐朽味道的空气。
好久没有那么轻松了。
某图书馆。
林西岳从地上爬起来，戴好黄铜眼镜，把地上好书合好放回原处。
他在思索专精和博学的关系。
“似乎这里的学者，都有所涉猎，但是有自己的专长。”
“要成为这里的一员，就要找到自己专精的一条，机械研究似乎就很不错。”
林西岳轻轻拍掉衣服上的灰尘，大步走向图书馆的机械领域。
……***重工地李易在护送下抵达一处禁闭室。
黑大衣淡淡地说道，“接下来，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信息，然后考虑心理治疗。”
“小子，祝你好运。”
“必须的！”
李易很亢奋，安然进入禁闭室，禁闭室中有一面老旧的黑色屏幕。
哐当。
禁闭室关上，黑色屏幕亮起，出现两个大字。
“历史”李易精神紧绷，盯着屏幕上的字，期待接下来的信息。
良久之后，屏幕熄灭，禁闭室打开。
李易有些呆滞，这算什么信息，你不是和没说一样。
和李易的呆滞不同，黑大衣的面色十分凝重，他们收到最高长官安全部长的指示。
否决第二个方案，首接进入第一个方案。
黑大衣把李易从禁闭室拽出来，语气十分的凝重，“心理治疗的方案被否决，你要进入废土。”
李易回过神来，露出灿烂的笑容，还有这种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