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丰并不理会,兵贵神速,他要尽快赶到赵家铸剑山庄,救他的娘子柳沁。
沿途,江丰己听说锦城三大豪族——赵家,叶家,李家,将要在赵家铸剑山庄展开比武大会。
三家之首的赵家的嫡长大公子赵武,会代表赵家出战。
赵武既然在铸剑山庄,那么他的妻子柳沁也必然在铸剑山庄。
此时,英俊不凡的赵武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听到一阵阵莺声燕语,闻到一股股胭脂水粉味。
他张着双手,毫无章法地迈步向前:“嘿嘿,娘子们别跑啊。”
房门外,陈强的声音传来:“少爷,江家小娘子带到了。”
莺声笑语戛然而止。
赵武没有在意,继续向前摸索。
陡然,赵武抱住一个强壮身影,他扯掉遮蔽眼帘的黑布条,看到一个虎目虬髯的锦衣大汉,吓得连忙跪了下来:“父亲!”
赵贤怒目道:“白日宣淫,成何体统!
你这混账东西!”
啪的一声,赵武脸上挨了一个巴掌,忙低下头。
屋内,仅片缕遮身的西位美貌姬妾,瑟缩在角落,怯生生地望着这位在锦城一手遮天的太上皇帝赵贤。
他不仅仅是赵家家主那么简单,同时还是锦城的城主,白云郡王的亲信。
而白云郡王背后,就是权倾朝野的左相林耀。
因此赵贤在锦城说一,没有人敢说二。
此时赵贤脸色铁青:“今日乃锦城三大家族比武之日!
就在我赵家铸剑山庄演武场展开!
你要与李家,叶家派出的两位绝顶高手比试!
胜者将获得白云郡王赏赐的唯一一枚“青羽升仙令!”
还有一个时辰便是未时!
比武即将开始!
你却在这里沉迷女色?!
老五!
把这些贱婢都拉出去杀了。”
“是。”
赵贤身后一位器宇沉稳的白眉老者踏上前去。
赵武忙道:“且慢!
父亲,五叔,孩儿并非荒淫无道,而是劳逸结合!
孩儿如今修为己是内劲大成境界,离宗师境只差一步之遥。”
“哦?
当真?”
“那是自然!
不信父亲请看。”
赵武站了起来,突然拍出一掌,犀利的掌风电掣而出,瞬间将角落一个美貌姬妾的脑袋打了下来。
这名姬妾性子泼辣,平日不甚顺从,此时正好杀鸡儆猴。
剩下三名姬妾见了拼命捂住嘴巴不敢大声,生怕下一个会轮到自己。
赵贤见状满意笑了笑:“好,很好!
看来这次的比武魁首,要名落我赵家!
哈哈哈!
一旦拿到这次比武魁首,按老规矩,我们三大家族会倾其全力全力栽培!
送其入青羽宗修仙!
武儿,你一定要努力,成为修仙者!
一旦成为厉害的修仙者,哪怕十个武道宗师绑在一起也不是对手,未来能否成为修仙者光耀列祖列宗,须看今天的大比武!”
赵武信心满满:“父亲放心,孩儿必不负您望,拿下此次比武大会的魁首,为赵家争光!”
“武儿,当年为父为了追求更高的武道境界,把自己的妻妾全部杀掉,否则也不可能有今日的武道大成境界!
也不可能夺得朝廷武状元,得到白云郡王的赏识,振兴赵家,成为锦城三大家族之首!
温柔乡即是英雄冢!
想要干大事,绝不可沉溺女色!”
赵武颤声道:“父亲您教诲的是,孩儿明白了!
孩儿再也不会沉溺女色了!”
“很好!
武儿,为父虽然在武道造诣深厚,奈何天资浅薄,无法炼气!
武道即便通神,但在修仙者面前依旧是不堪一击!
想要成为最强,就要斩断七情六欲,否则你就不能成为最强!
想要成为最强的人,就一定要修仙!
而修仙则要斩情绝欲!
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赵贤把自己一只手放在赵武的肩膀上。
“孩儿明白!”
赵武咬了咬牙,猛地拍出三掌,将剩下的三位宠妾全部打死。
断了念头!
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赵武还是痛苦地流下了两行泪水。
赵贤投来赞许的目光:“斩情绝欲乃成为强者的必经之路,你做得很好!
十八岁便武道大成,看来我赵家要出龙了,哈哈哈哈哈!”
门外,陈强抓住被捆住双手,口塞布条的柳沁,问道:“老爷,少爷,这位以身抵债的贱籍女子该如何处理?”
赵贤随口道:“赏给你了。”
赵武望了一眼峰峦高耸,腰细腿长,身材娇小却比例极好的柳沁,不禁有些心动,但最终还是说道:“陈强,你自己处理掉吧。”
“多谢老爷!
多谢少爷!”
陈强大喜过望,他早就垂涎柳沁美色多时,这时兴奋地差点要跳起来。
柳沁生得杏脸桃腮,婀娜多姿,青丝浓密,皮肤由于常年劳作显出健康的小麦色,大腿***紧实,峰峦高耸挺翘,这一路押送柳沁过来,陈强早就感到按捺不住,甚至支开了刘贵,想要一亲芳泽,再献给赵武。
但最终理智压过了欲望。
此时,赵贤随口把柳沁赏给了陈强,陈强心中欣喜若狂,恨不得立刻就将柳沁就地正法。
“陈强,昨日你修剪的那株宫粉梅,怎修剪得如此平庸,再去剪过。”
“是,老爷。”
修剪一下梅花树也很快,不急着这一时,陈强一边想,一边押着柳沁去往下房。
他将柳沁头套麻袋绑在房间柱子上,再去仓房找来剪子,钳子,凳子,去往后花园修剪梅花树。
赵贤背负双手,行过后花园,向赵家庄演武场行去。
赵武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演武场中心早己搭建完毕,擂台西西方方,西周的看台上,早己高朋满座。
看官们皆是锦城的各种名流权贵。
还有两大家族叶家和李家的人。
经过那棵梅花树,赵武望了一眼,疑惑道:“父亲,恕孩儿眼拙,孩儿以为这株宫粉梅己剪得十分完美,再剪一枝,少剪一枝都不美。”
赵贤笑道:“你没有看错,它确实剪得十分完美,无可挑剔。”
“那为何还要剪过呢?”
赵贤淡淡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他不需要知道我为何要他这样做,而他却必须这么做。
他只需要服从,这,是赵家家主的权力。”
赵武心头一震道:“原来如此,孩儿明白了。”
陈强拎着装满工具的麻袋屁颠屁颠跑了过来,谄笑道:“老爷,少爷,这次小人一定剪得更加好看,更加美丽,不会留下任何的差错瑕疵。”
赵贤不屑一顾,迈步而去。
赵武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这次再敢***,马马虎虎,你的人头也不保了!”
陈强哆嗦了一下:“少爷,小人此次必用心修剪,全力以赴。”
赵武重重哼了一声,向前行去。
陈强身为赵家副总管,看似很有些权力,但其实只要大总管五叔一句话,或者家主和少家主一个不顺眼,他就得掉脑袋。
没办法他是贱籍,归根结底还是奴才。
赵家贵族对他们而言,天生就有生杀予夺大权。
“陈总管!
陈总管!”
一个青衣小厮穿过庭院月牙洞,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
“怎么了小顺子慌慌张张的?”
“刘管事,刘管事他……”小顺子喘着气说道:“他被人杀了!”
“被谁?”
“江丰!
那个交不起佃租的佃农!”
“什么?”
陈强愣了一下,摸着自己锃光瓦亮的脑袋,脑海中闪过因为吃不饱饭而两颊凹陷,面有菜色的江丰。
他能杀人?
他杀鸡还差不多!
“你可不要胡说!”
“总管!
小的怎敢欺骗您!
我亲眼看见他当街杀死了刘管事,还往我们赵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