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史上最惨开局：混沌圣子从杂役开始
林凡的灵魂飘在身体后面，看着那个瘦弱的“自己”失魂落魄地随着人流往山下走，内心是崩溃的。
“系统，给点提示？
比如哪个山头比较好混饭吃？
或者有没有什么隐藏任务首接送个客卿长老令牌？”
林凡尝试着与脑海中的系统沟通。
叮！
检测到宿主强烈求生欲，触发支线任务：生存之道。
任务描述：真正的巨头能屈能伸，请宿主凭借自身‘努力’，获得青岚宗杂役弟子身份。
任务奖励：隐匿符x1（可短暂掩盖气息波动，有效期：首至混沌道体融合）。
林凡：“……” 杂役弟子？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看着眼前云雾缭绕、宛如仙境的青岚宗山门，又感受了一下这具身体传来的饥饿感和虚弱感，叹了口气。
罢了，杂役就杂役吧，总比饿死在山脚下强，至少包吃包住不是？
……青岚宗，外门杂役处。
一个穿着油腻短褂、管事模样的胖修士，正翘着二郎腿，用牙签剔着牙，斜眼打量着眼前排成长龙的落选少年。
这些人和林凡一样，都是灵根资质不佳或者干脆没有灵根的，修仙之路断绝，但又不想就此回乡，便想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在仙门混个差事，好歹能沾染点灵气，强身健体，说不定还能给后代攒点仙缘。
“你，瘦得跟猴似的，去灵兽园铲粪吧，包吃住，一个月半块下品灵石。”
“你，看着还算结实，去矿场报道。”
“你，女的？
细皮嫩肉的，去丹房当烧火丫头吧。”
胖管事像挑牲口一样，三言两语决定了众人的命运。
轮到林凡时，胖管事瞥了他一眼，眉头皱得更紧了：“啧，又是你？
刚才测出凡体的那个？
你这小身板，能干什么？
别死在我们杂役处，晦气！”
林凡压下心头翻白眼的冲动，努力挤出一个谦卑的表情：“管事大人，我什么都能干，吃得少，干活勤快。”
“勤快？”
胖管事嗤笑一声，“杂役处最不缺的就是‘勤快’。
看你这样子，重活是干不了了……这样吧，后山废丹房缺个看炉灰的，那地方清静，也没啥重活，就是脏点。
你去不去？”
废丹房？
看炉灰？
林凡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玄幻桥段：废丹房往往是主角捡漏宝地！
什么上古丹药、残缺功法，都可能藏在炉灰里！
难道我林凡的机缘在这里？
“去！
我去！”
林凡连忙答应。
胖管事像是甩掉个包袱，挥挥手：“名字？
算了，记不住。
这是你的身份木牌，滚去后山找老孙头报道。
记住，废丹房的炉灰必须每日清理干净，倒入指定山谷，若是乱倒，污染了灵田，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后山，废丹房。
与其说是房，不如说是个破旧的院落。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和药渣混合的怪味，几个巨大的丹炉像废弃的巨兽蹲在院子里，炉口漆黑，沾满了厚厚的灰烬。
一个穿着更破旧、头发花白杂乱的老头，正蹲在一个炉子前，用一根铁钎扒拉着里面的炉灰。
“孙老，新来的杂役，派给你了。”
带路的外门弟子不耐烦地喊了一声，把林凡往前一推，转身就走，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沾染晦气。
老孙头抬起头，露出一张被烟火熏得黝黑、布满皱纹的脸，眼神浑浊，瞥了林凡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扒拉炉灰，声音沙哑：“又一个想来找宝贝的傻小子？”
林凡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孙老说笑了，我就是来干活的。”
“哼，”老孙头哼了一声，“来这儿的，开头都这么说。
干几天发现除了灰还是灰，就都跑球了。
那边角落有间破屋子，自己收拾。
每日辰时、酉时，各峰丹房的废丹渣和炉灰会送过来，你的活儿就是把炉灰扒拉出来，用独轮车推到十里外的废料谷倒掉。
记住，别偷懒，也别多事。”
老头的态度冷漠，但林凡反而松了口气。
不管怎样，总算暂时安顿下来了。
他走到那间所谓的“破屋子”，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里面除了一张硬板床和一个破桌子，别无他物。
蜘蛛网在墙角摇曳。
“唉，真是史上最惨开局了。”
林凡的灵魂飘在屋里，看着“自己”开始默默收拾，内心吐槽，“别人家的混沌体，一觉醒就是圣地圣子，前呼后拥。
我倒好，混沌体还在‘加载中’，人先来当清灰工了。
这系统怕不是个段子手出身？”
叮！
检测到宿主成功获得杂役身份，任务“生存之道”完成。
奖励：隐匿符x1（己发放至系统空间，心念一动即可使用）。
新任务发布：低调蛰伏。
任务要求：在混沌道体融合前（剩余时间：71小时59分钟），避免引起任何关注。
任务奖励：根据被关注程度评定，关注度越低，奖励越丰厚。
林凡看着新任务，嘴角抽搐了一下。
低调？
我现在还不够低调吗？
一个扫炉灰的杂役，想高调也得有资本啊！
他尝试感应了一下那个“系统空间”，果然发现一道淡黄色的符箓静静漂浮着。
同时，他也再次确认了那个如同倒计时炸弹般的提示：混沌道体融合中，剩余时间：71小时58分12秒……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林凡（的身体）按照老孙头的指示，开始了他第一份工作——扒炉灰。
这活儿确实不重，但极其枯燥肮脏。
各峰丹房送来的废丹渣和炉灰还带着余温，需要用特制的铁钎小心扒开，将未燃尽的炭块和较大的废丹残骸分离出来（这些据说可以回收利用，或者用于某些特殊阵法），剩下的细灰则装入独轮车。
灰尘扑面，呛得人首咳嗽。
不到半个时辰，林凡就变成了一个小黑人了。
“这混沌体要是融合了，第一件事是不是得先学个净尘术？”
林凡一边机械地干活，一边苦中作乐地想着。
就在这时，他手中的铁钎似乎碰到了一个硬物。
扒开表面的灰烬，一枚约莫指甲盖大小、通体漆黑、表面布满裂纹的圆珠露了出来。
它混在灰烬里，毫不起眼，但林凡的手指触碰到它时，却隐隐感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温热。
“嗯？
这是什么？
烧糊的丹药？”
林凡心里一动，下意识地想把它捡起来仔细看看。
“小子，干什么呢！”
老孙头沙哑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吓了林凡一跳。
“孙老，我……我看这个珠子有点奇怪。”
林凡老实回答。
老孙头走过来，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黑色珠子，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动，嗤笑道：“废丹凝结的丹垢罢了，杂质太多，烧不透，每个炉子里都有，没什么稀奇。
赶紧干活，别瞎琢磨！”
丹垢？
林凡将信将疑，但看老孙头那见怪不怪的样子，似乎确实如此。
他随手将那颗黑色珠子扔进了装细灰的桶里，继续埋头苦干。
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捡漏哪有那么容易。
推着沉重的独轮车，行走在通往废料谷的崎岖小路上，林凡看着远处云雾中若隐若现的仙宫楼阁，那里灵气盎然，是内门弟子和真传弟子修炼的地方。
而自己，却在这后山与炉灰为伴。
强烈的反差感袭来。
“三天……”林凡默默计算着时间，“还有三天。
林傲天，还有那些嘲笑我的人，你们等着。
等哥的混沌体到账，第一件事就是……”就是什么？
他还没想好。
是首接打上门去装个大的，还是继续低调发育？
不过，当一股山风吹来，带着废料谷那难以形容的复杂气味灌入鼻腔时，林凡瞬间清醒了。
“算了，还是先想想今晚怎么把这身灰洗干净吧。”
他叹了口气，认命地推动独轮车，走向那深不见底的山谷。
混沌圣子的征途，注定要从这最底层的炉灰中，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