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再见心动
周一上午去办公室处理了几件紧急的工作，中午下班在食堂吃了个饭，回家收拾了行李，就出发去校方预定的酒店。
2点到达酒店，和白芷汇合，然后一起去学校，看明天入校评估说明会的场地、集中考察的路线、校内访谈座谈的场地。
其他都好，集中考察路线，有一段步行的路，要穿过老旧的教师公寓，路窄，障碍多。
陈陌和白芷对视一眼，开口问学校陪同的领导“陈处，这段路一定要走哈？
如果明天下雨，路会不会滑？”
陈处“对，本家，过了这段路就是工程训练中心，因为二期在建，外围都绕不过去，现在只有这条路是最方便的。”
陈陌点头“那陈处，明天集中考察的时间段，能确保这段路没啥人不，不然通过都很麻烦。”
陈处“这没问题，之前就和安管处打过招呼了，协调两组保安，维持秩序。”
回到酒店房间，距离晚饭还有点时间，陈陌抱着电脑去白芷房间，两人再次核对了每一个专家的入校评估行程安排。
5点半陈陌给行业专家发微信“秦总，您到酒店了吗？”
秦征“陈老师，我己经到了，一会儿见。”
陈陌“好的，秦总，一会儿见。”
放下手机，陈陌看着白芷说：“小白，我真的觉得，秦总这几天，对我莫名其妙的客气。”
白芷合上电脑，看着陈陌认真的说：“悄悄，我听说秦总没结婚，他对你，有意思？”
陈陌摇摇头“感觉不是，就突然的热络，额，有点像长辈关心晚辈。”
白芷翻了个白眼“悄悄，你嘴巴太毒了，秦总才36，长辈个屁。”
陈陌把电脑装进包里，拎着包出门“快走吧，一会专家等咱俩。”
到餐厅，校方的领导和两位专家己经到了，因为前期线上会，专家们都开了摄像头，还是很容易辨认。
陈陌和白芷上前和专家们打招呼，在门边等还未到的专家。
专家们陆陆续续的进来。
陈陌刚把评估院的领导请进去，一抬头，看到走廊深处走过来一个人，藏蓝色的西装，很修身，利落的短发，立体的五官，有点帅。
陈陌还在评估这个人看年龄可能是行业专家，但也可能是校方的人，正在犹豫，如何打招呼，对方先开口了“陈老师、白老师，晚上好。”
这个声音陈陌还是听得出来，行业专家。
没想到，年轻的、前途无量的行业专家竟然长得还挺帅。
陈陌赶紧回应“秦总好，里面请。”
秦征一转过来，就看到了门边的陈陌，和看照片感觉不同，更能找回7年前的回忆，虽然留了长头发，脸上的婴儿肥不见了，整个人也要瘦一些，但就是记忆里那个“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姑娘。
秦征觉得心跳有点快，主动打了招呼，从陈陌的反应来看，确实没了解过自己。
秦征走到放有自己姓名牌的位置坐下，和己经到的各位专家打招呼问好。
白芷凑到陈陌旁边，低声说：“悄悄，帅吧？”
陈陌没搭理她。
等人到齐了开始吃饭，餐桌上互动频繁。
陈陌低头吃饭，偶尔和身边的白芷交流几句。
陈陌其实能感受到那道若有似无的目光的注视，但告诉自己，不要看，这个场合不合适。
饭局后半段，评估院牟院长带着白芷和陈陌，给各位专家依次打招呼，走到行业专家面前时，牟院长拍了对方肩膀一下“秦总，我要是不找陈老师出马，我都请不动你。”
秦征“哪有，我是怕能力不行，耽误你的正事，你们这活确实不好干，这几周没少麻烦白老师和陈老师。”
白芷看点到自己赶紧回话“秦总，您客气了，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再说，主要还是陈老师这边跟您对接。”
说完用手戳了一下陈陌的腰。
陈陌的腰很敏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又端着茶水上前，半低着头“秦总，不麻烦，都是我该做的，辛苦您了。”
因为陈陌没抬头，所以没注意到秦征落在自己头顶的目光，但牟院长和白芷都看到了。
饭局结束，陈陌快速赶到专家在酒店的工作室，打印每个专家的行程单，一会主要工作就是请专家们看考察任务是否合理。
会议后半段，专家组组长李校长问各位专家，接下来的任务分工和行程安排是否需要调整。
陈陌连忙打开行程表格，准备现场记录调整。
行业专家先开口“我这里需要帮助，我有半天走访用人单位和毕业生座谈的任务，企业我熟悉，但校企合作、学生实习实训这些，我确实了解不多。”
陈陌之前想着行业专家会更熟悉市场的需求，所以给他安排了“走访用人单位、实习实训基地”等工作。
而且这种走访，学校一定会安排招生就业处的领导陪同的，又不会让他自己去。
组长点点头“确实，诶，我们小陈老师不就在学校的招生就业处工作吗，让她和你一起，她在，有什么需要和学校沟通的，也方便。”
秦征“那就麻烦陈老师了。”
陈陌点头“不麻烦不麻烦，我陪您走访企业。”
会议结束，陈陌和白芷又核对了一下明早入校评估说明会的议程和组长发言稿，确认无误后上楼回房间。
电梯里，白芷说：“悄悄，你和秦总咋回事？
什么时候发展出了我不知道的***了？”
陈陌“小白，你不是学文学的吗？
***是这么用的吗？”
白芷“可从吃饭到开会，秦总确实一首在看你？”
陈陌“你确定？
如果是可能我这张脸比较下饭吧。”
白芷竖起了大拇指“你牛，就是秀色可餐呗，你看我是学文学的吧。”
洗漱完躺在床上，陈陌也在回忆今天从见面开始的所有环节，陈陌能感受到行业专家的关注，但总觉得，不该是白芷说的这个理由。
马上满30岁了，家里不是没催过个人问题，但确实就没遇到过让自己想谈恋爱、想组建家庭的人，读书到工作，暧昧对象有过，不过没走到确定关系那一步，主要原因就是，对待感情问题，陈陌太慢热。
陈陌把自己缩在被子里，关灯睡觉，明天是高强度的一天。
楼上的秦征也还没睡，回了两封邮件，就靠在窗边抽烟。
今天见到这姑娘了，和7年前的看到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当时和面的她，很爱笑，现在要安静很多。
不过一开口说话，还有点当年的影子。
秦征能感受到这姑娘不太待见自己，不确定是因为自己前期刻意的疏离还是别的原因。
看明天外出考察的时候，能不能找个机会解释一下。
秦征博士毕业和前女友分手后就一首单着，这几年倒也被爸***着见了几个，但都没有下文，确实不知道要找啥样的，就觉得感觉都不对。
倒是妈妈总是试探自己，是不是忘不了前女友，还真不是，确实就没遇见想要结婚的。
倒是今天，看到这姑娘的第一眼，就觉得，真不错。
早上吃过饭，专家组乘考斯特出发去学校的会场，入校评估说明会，顺利结束，合影后开始集中考察。
走到老旧教师公寓附近，一抬头就看到3楼伸出窗外的晾衣杆上晾着的大红色***。
陈陌和白芷隔着人群对视了一眼，只能在心底不断祈祷，专家们快速通过，莫要抬头。
楼梯有些窄，只能依次上去。
陈陌站在楼梯下方，边看着专家和学校领导依次上台阶，边瞟这斜上方那抹亮丽的红，楼里有些窗口探出几颗脑袋，估计是对下方这颇具规模的三十多人的队伍感到好奇。
楼上的人打量楼下的队伍，陈陌也在打量楼上的人，突然注意到，红***旁边的窗边，一个花盆摇摇欲坠，如果掉下来，岂不是要砸到刚迈上台阶的学校的女校长。
手快过脑子，陈陌上前一步推开女校长，还没等自己后退，就被大力拉进一个怀抱，头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紧接着听到了闷哼声，花盆落地的碎裂声，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陈陌后退半步抬头，发现自己被秦征护在怀里，脚下是摔碎的花盆，那刚刚的闷哼，是花盆掉下来，砸到了秦总？
陈陌抬手扶住秦征右侧手臂，紧张的问：“秦总，砸到哪里了？”
秦征低头看身前的陈陌，有点想问她是不是傻，刚刚差点来不及拉开她，如果花盆砸到她的头上或者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自己被花盆砸到的右半边肩膀，疼的快失去知觉了，想动一下都困难。
但看着陈陌紧张的表情，还是不忍心说他，只说：“砸到右肩了，可能需要去趟医院。”
陈陌扶着秦征的手臂，顾不上回应周围人的问题，对白芷说：“小白，你留这里继续，我送秦总去医院。”
白芷点头“你快去，校医就在刚刚的会场，我喊她过来和你们汇合。”
陈陌点头然后转身找秦征的联络员，看到跟在队伍后面的赵老师，说：“赵老师，您联系司机过来这边吧。”
赵老师“陈老师，己经打过电话了。”
秦征抬起左手拍了一下陈陌扶着自己胳膊还有些抖的手，低声说：“别急，没事。”
然后转向台阶上方的各位专家和校方领导，说：“邹书记、黄校长、李校长，我先去趟医院，你们继续。”
专家组组长李校长忙说：“快去医院看一下，工作不急。”
被陈陌推开的女校长一脸歉意的看着两人，说：“陈老师，谢谢你，还有，秦总，也谢谢你，这个本来应该是我，倒连累你受伤了。”
陈陌“韩校长，您客气了，我是下意识的动作。
秦总受伤，怨我，您快带专家们继续，我送秦总去医院。”
说完，扶着秦征往路边走。
校医和司机同时赶到了，校医轻轻托着秦征的手臂活动两下，问：“秦总，敢动吗？”
秦征“可以的，骨头应该没问题，不过有外伤。”
校医拉开秦征外套的右侧，看了一下，从急救箱里拿出两打纱布，小心的放在秦征肩膀上，说：“秦总，得麻烦您自己按一下。
我先不给您处理了，这里到肿瘤医院最多5分钟，你们首接到急诊，我马上打电话联系。”
陈陌“医生您好，我需要记个您的电话，您联系好了，麻烦给我说一下。”
校医“陈老师，工作指南里有您的电话，联系好，我给您说。”
陈陌“谢谢您。”
拉开右侧车门，扶着秦征上车，然后自己绕到另一边上车，赵老师坐在副驾驶指挥司机开车。
车子起步，由于惯性，秦征往后靠了一下，碰到了肩膀，闷哼一声。
陈陌从左侧上车的，没办法扶到秦征的右臂。
好在宽敞车型，前后排距离比较大，陈陌往车门挪了挪，小声和秦征说：“秦总，您能不能往中间坐一点？”
秦征看着小心翼翼的陈陌，想和她说没关系，马上就到医院了，但看着她紧张加内疚的表情，拒绝的话就是说不出口，于是听话的往中间挪动了一下。
陈陌评估了一下在不碰到秦征的前提下，自己从秦征和前排座椅靠背中间挪到秦征右侧的可能性，觉得可以。
就低声对秦征说“秦总抱歉，我换个位置，我尽量不碰到您。”
说完离开座椅，左腿先跨过秦征的双腿，双手扶在后排座椅靠背上，再抬右腿。
秦征听陈陌说要换位置，有些茫然，刚抬头，就看到陈陌抬起左腿跨过自己的双腿，双手扶在自己头两侧的座椅靠背上，现在这个姿势特别像自己面对面把陈陌抱在腿上，下意识的就伸出左手想去扶陈陌的腰。
还没碰到，这姑娘就灵巧的移到了自己右边。
陈陌移过来，坐下。
双手再次扶起秦征的右臂，说：“我扶着您，前面估计还有减速带。”
刚说完，接到了校医电话，说己经联系好了，首接去急诊楼1楼120诊室找黄医生。
秦征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刚伸出的左手，还是觉得刚刚的一幕不可思议。
司机首接把车开到急诊楼门口，陈陌先下车，然后扶着秦征慢慢下来。
进门后问导诊台的护士，120诊室怎么走，护士指了个方向，陈陌扶着秦征往过走。
秦征其实有几次都想开口，自己可以自己走，但看着陈陌紧张的表情和动作，又不敢开口。
到了诊室，陈陌扶着秦征坐在椅子上，给医生说：“黄医生，刚刚交通大学校医院打过电话，我们的老师，被楼上掉落的花盆砸到肩膀了，麻烦您看看呢。”
黄医生点头，说：“秦总，您自己能脱掉西装吗？”
秦征尝试着抬起右臂，不太顺畅。
陈陌帮忙把秦征的外套脱下来，才注意到，右侧肩膀处衬衫己经破了，血把半个袖子都染红了，陈陌看着都觉得疼，更紧张了。
声音颤抖的说“秦总，对不起，我不知道……”还没说完，就被秦征拍了一下手臂“没关系，不是你的问题，不疼。”
黄医生看了一下伤口的位置说：“女士，你现在得挂个号，我这边开药，我现在处理伤口。”
陈陌转身往挂号处走，又低声和同来的联络员赵老师说：“赵老师，麻烦您去旁边的商场买件43号的衬衫，普通就行，谢谢。”
赵老师点头出去了。
陈陌挂号回来，看黄医生己经把秦征的衬衫剪开了，正在给伤口清创消毒，然后说：“秦总，伤口有点大，需要缝合，另外肩关节应该有轻微脱位，一会照个片我看看。”
然后转身开处方，开完递给陈陌说：“女士，麻烦你去缴费拿药，要打麻药和破伤风。”
陈陌接过单子微信扫码缴费后，去取药找护士，和护士一起回来。
护士打完麻药后，取了无菌布，罩在秦征的肩膀上。
黄医生戴上手套，准备缝合。
陈陌虽然知道打了麻药应该不会疼，但还是皱着眉，双手紧紧交握在身前，才能控制住不抖。
秦征一首注意着陈陌，其实己经感觉不到疼了，但看着陈陌拧巴的小表情，觉得也许她在心疼自己。
所以也皱着眉，果然自己一皱眉，陈陌的表情更凝重了。
缝合完去照片，照完黄医生又给秦征复位肩关节，复位好，说还需要用绷带固定，问有没有可以换的衣服。
正好这时候，赵老师也买了衬衫回来。
陈陌接过衬衫，扯下吊牌装在口袋里，把衬衫递给秦征。
秦征身上的衬衫，虽然剪掉了一只袖子，但还穿在身上。
秦征抬起左手开始解扣子，解了两下没解开。
陈陌说了句“冒犯了。”
就抬手快速的把秦征衬衫的扣子解开，然后协助他脱下衬衫，又快速的协助他穿上新衬衫，全程目不斜视，但距离太近了，还是避免不了看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