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疲惫,眉头紧锁,暗自叹息:“我又不是什么高深的修行者,还亏了气血,这要是不吃东西,怕是得原地飞升咯!”
“嗯?”
定霄子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看着锅里的米,眼神中满是疑惑,嘴里嘟囔着,“这米怎么这么硬,之前吃的可都是软乎乎的哇,莫不是没熟?”
在修真界,太初圣墟时哪曾做过饭,即便身为吕氏庶子,身边也有人悉心照料,这做饭的手艺,他还真没有。
不过,定霄子撇了撇嘴,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暗道:“难吃就难吃吧,总好过饿死。”
这般想着,他便埋头大口吃了起来,填饱了五脏庙。
吃饱后,定霄子顺手从怀中掏出明微道人留下的功法,一本本翻看起来。
他先是拿起《五心朝天诀》,只瞧了一眼,便撇着嘴角,一脸嫌弃地念叨:“《五心朝天诀》,哼,这不是烂大街的功法嘛。”
“《基础道术》,也是烂大街的功法。”
定霄子快速翻完 4 本功法,脸上满是无奈。
他自幼被清羽师尊收养,在修真大陆首接研习高深功法,像这般基础功法典籍,还真没正眼瞧过。
“罢了,” 定霄子叹了口气,神色稍缓,“看吧,万一以后真收了入门弟子,也能教导一二。”
念及此处,他便翻开《五心朝天诀》,细细研读起来。
待定霄子翻看完整本,太初令突然亮起光幕。
他眼睛瞪大,满是惊讶,凑近瞧去:太初令持有者:定霄寿元:16/60修为:无功法:五心朝天决(为入门)+精血:12滴“咦!”
定霄子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手指着光幕,一脸惊愕,“这五心朝天诀怎么显现在太初令上了,另外这个符号是?”随即定霄子意念一动。
紧接着,光幕上又浮现出一行文字:消耗3点精血,五心朝天决可以提升至入门定霄子眼睛眨了眨,先是一愣,随即心中大惊,脸上血色尽失,“无量天尊!
这太初令不是吸血就是要精血,这…… 精血还是算了吧,这可真要命啊!”
定霄子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包裹太初令的衬布,小心翼翼地打开,太初令静静躺在衬布上,红纹如呼吸般明灭闪烁。
定霄子凑近仔细端详,脸色骤变,眼神中满是惊恐:“这纹路怎么看着像八卦封魔符的印记,难不成这太初令是封禁邪物的器皿,用八卦封魔封印,看来是大凶之物啊!
可这令牌吸食血液、索要精血,到底是封禁手段,还是凶物要破封?”
在修真界,八卦封魔符极少派上用场,毕竟凶物大多首接斩杀了事,而八卦封魔符堪称最高级别的封魔符,定霄子虽见过相关讲解,却从未实操,对此一知半解。
“不管怎样,”定霄子咬了咬牙,神色凝重,“这太初令是历代掌教持有之物,我如今没有修为,拿着太过危险,还是得尽快找个有修炼资质的人,去修行道教功法才是。”
下定了决心,定霄子决定先养好身体,去周围村子看看,最好收养一两名孤儿,若有资质,便教导一番,也算圆了明微道人的心愿,守住这太初令的封禁。
又过了几日,定霄子身形稍有恢复,虽说气血尚未完全复原,可脸色己不似先前那般吓人。
他环顾道观,看着所剩无几的粮食,无奈摇头:“唉,这道观没粮了,后院的菜我又不会做,再不下山,难不成要生吃菜?”
他把重要物件藏在蒲团地砖之下,本想把太初令也一并放进去,可念头一转,又觉不妥:“这东西太过凶险,还是随身携带为好,万一丢了,大凶之物破封而出,那可就糟了。”
收拾妥当,定霄子带上在道观寻得的一角银子和些许铜钱,下山朝东桦村走去。
这明微道长过得穷苦,道观亦是破破烂烂,实在没什么余财。
顺着蜿蜒山路,定霄子来到东桦村。
抬眼望去,村子着实不小,约有 200 户人家。
因靠近东桦山,村里有个常开的交易集市,专门交易药材和野兽皮毛,村民靠山吃山,日子过得倒也富裕。
定霄子慢悠悠地围着集市踱步,买了些米粮,一算银钱,只剩下一角银子。
他瞧着手中铜板,苦笑着思忖:“唉,剩下这点钱,约莫还能撑一个月,要是没别的进项,可就得断粮咯,我这大户出身的,哪懂得经商之道啊。”
“道长,” 这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定霄子回头,只见刘福手持水火棍,一脸好奇地打量着他,“看起来有些面生,是从外地来的?”
刘福身为村里招募的集市管事,负责维护集市治安,抓捕偷盗之人,对常来集市的人颇为熟悉,见着定霄子这陌生面孔,便上前来搭话。
定霄子赶忙拱手行礼,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贫道定霄子,乃是东桦观的道人,壮士有事?”
他心里暗自诧异,不知这刘福有何贵干,寻思着礼多人不怪,先以礼相待。
刘福见状,也抱拳道:“哦!
道长有礼,不过东桦观不是明微道长吗?
定霄道长何时来的?”
他在集市多年,对周边势力和人物了如指掌,明微道长在整个山白府都小有名气,南兴镇隶属山白府,东桦观又离东桦村近,他自然知晓,还与明微道长相熟。
“师尊,” 定霄子听闻此言,面色一沉,声音略带哽咽,“一旬前己仙逝了。”
“这是怎么回事?”
刘福面露惊色,上前一步,拉着定霄子的胳膊,“来,道长,咱们寻个地儿细说,我与明微道长也算熟络,两月前见他还是道骨仙风的模样呢。”
刘福拉着定霄子朝一旁屋子走去,那是他临时休憩之所。
听闻如此得道的一位道长逝世,他心里满是意外。
两人进屋坐下,刘福热情地为定霄子倒上茶水。
定霄子双手接过,微微点头致谢,而后将吕氏一族灭门、道长重伤不治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述出来,这些事本就没什么隐秘,也无需隐瞒。
你说的可是三年前吕氏一族遭灭门那事儿?”
刘福听完,不禁唏嘘长叹,眼中满是同情,“没想到还有人生还啊!
哎,道长节哀,我稍后跟村正禀告一声,要是道长往后有啥难处,尽管来找我,明微道长对我有些恩情。”
“多谢壮士一片赤诚之心,” 定霄子面露感激之色,拱手作揖,“还未请教壮士高姓大名?”
他瞧着刘福,心想在这集市上,说不定能寻个营生,解决温饱问题,对刘福便多了几分好感。
“我叫刘福,” 刘福笑呵呵地回应,脸上透着几分自豪,“你到集市来,报我的名字还是管用的。”
他在集市上确实有些地位,掌管着诸多事务。
“刘壮士,” 定霄子眼睛一亮,急切地问道,“敢问这集市上有啥活计是我能做的?”
他眼巴巴地望着刘福,手不自觉地伸进怀中,捏住一角碎银,犹豫片刻,还是放到刘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