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拖出去。”父亲的声音,像腊月里泼在铁器上的冰水,不带一丝温度。

我被人从背后攥住头发,头皮扯得生疼,整个人被强行从冰冷潮湿的甲板上拽起。

腥咸的海风灌进我被撕破的领口,如无数细小的冰针,扎得我骨头缝里都往外冒着寒气。

就在三个时辰前,我还在闺房的暖炉边,指尖轻抚那身用金丝银线细细绣出的凤穿牡丹嫁衣。

贴身侍女春桃在我耳边叽叽喳喳地描绘着我与凌天佑的未来,说他是江城所有女子的梦,

却独独落在了我的手心。那时的我,眼里的光,心里盛的蜜,大概能点亮整个慕府的夜空。

而现在,我的世界只剩下一盏在风中摇曳的孤灯。灯光下,是我那雍容端方的母亲,

她用一方绣帕死死掩住口鼻,仿佛多看我一眼,都会沾染上什么洗不掉的污秽。

是我那温润如玉的兄长慕景明,他眼里的鄙夷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将我凌迟。

还有我那楚楚可怜的庶妹慕婉柔,她跪在父亲脚边,哭得梨花带雨,

每一滴眼泪都像烧红的烙铁,精准地烙在我的罪名上。“姐姐……姐姐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慕婉柔哽咽着,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落叶,“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送那碗安神汤的……我只是心疼姐姐为了明日大婚太过劳累,想让她睡个好觉,

我……”话说到一半,她就“说不下去”了,只剩下悲痛欲绝的抽泣。多好的一番说辞。

将一碗加了料的安神汤,说成了姐妹情深。将一场精心策划的构陷,

变成了我的“一时糊涂”。我看着她,想笑,可嘴角刚扯动一下,就牵动了脸上的伤,

疼得钻心。“不是我。”我的嗓子又干又哑,发出的声音像是破旧的风箱,“我没有。

”父亲慕正德的耐心显然已到极限,他甚至不愿再与我对视,那双曾将我高高举过头顶的手,

此刻背在身后,攥得关节发白。“慕家的脸,今夜被你丢尽了!

”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凌家那边,你让我如何交代?整个江城的商路,

都看着我们两家联姻!”“交代?”我终于笑出了声,笑声里带着血腥味,

“一个昏睡的船工如何进的了我闺房,”“所以,为了您的交代,为了慕家的脸面,

女儿的清白就可以随意践踏,是吗?”“放肆!”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我的脸上。

我被打得偏过头去,耳朵里嗡嗡作响,世界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声音。

只有那股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得更加浓郁。我慢慢地转回头,

看着我这位亲生父亲。他的脸上没有心疼,只有震怒和一种急于切割的冰冷。

他不是在管教女儿,他是在处理一件弄脏了的货物。“父亲,

”慕婉柔恰到好处地抱住他的腿,仰起那张纯洁无辜的小脸,“不要啊父亲!

姐姐她还未出阁,若是传出去……她这辈子就毁了!我们慕家可以不要这门婚事,

也不能毁了姐姐啊!”她不提婚事还好。一提,慕正德眼中的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殆尽。

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残忍。“婚事,不能不要。

”他看着慕婉柔,眼神里竟透出一丝欣慰?“婉柔,你知书达理,温婉贤淑,不比你姐姐差。

明日,你代你姐姐出嫁。”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然后,一寸一寸,

捏成了冰渣。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慕婉柔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随即拼命摇头,

泪水流得更凶了:“不……不可以的,父亲!天佑哥哥……天佑哥哥他喜欢的是姐姐,

我不能……”“他说,他喜欢的是慕家的女儿。”慕正德打断了她,语气不容置喙,“你是,

她也是。但从今夜起,她不再是。”他终于将目光落回我的身上,那眼神,

像在看一个毫无关联的陌生人。“我慕正德没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来人,

”他扬了扬下巴,指向我醒来的那艘货船,声音冷得像深渊下的寒冰,“把她扔回那条船上,

从此,是死是活,与我慕家再无干系!”那一刻,我没有再挣扎,也没有再辩解。

哀求有什么用呢?对着一群早已判定你***的人。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看着我母亲别过去的脸,看着我兄长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快意,看着慕婉柔埋在父亲怀里,

那微微勾起的嘴角。我曾以为,血脉亲情,是这世上最温暖的羁绊。原来,在利益的天平上,

它轻如鸿毛。他们是我的亲人,此刻,却是我所有痛苦的源头。很好。真的,很好。

最后一丝温情在我心底冻结,碎裂,化为齑粉。我的眼神,从哀求,到震惊,

再到彻底的麻木,最后,沉淀成一片死寂的寒霜。被拖上那艘即将驶向未知命运的破船时,

我回过头,隔着越来越远的风浪,深深地,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慕府。今夜,我失去了一切。

但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将他们今日加诸于我身上的所有屈辱,痛苦和绝望,千倍,万倍地,

还回去。第二章:影生泥潭船身在黑色的水面上轻轻摇晃,像一口为我准备,漂浮的棺材。

但我没打算就这么躺进去。慕清霜会哭,会绝望,会崩溃。可阿影不会。十岁那年,

我被人贩子从后门掳走,卖进江城最肮脏,最不见天日的角落——墨龙巷。在那里,

没有慕家大小姐,只有一个为了半个馊馒头能跟野狗抢食的瘦小丫头,阿影。

是瘸着腿的养父将我从人贩子手里偷了出来。他没教我识文断字,

只教我三件事:怎么用一根铁丝捅开江城百分之九十的锁;怎么从一个人的脚步声里,

听出他兜里有没有钱;以及,怎么在别人对你动刀子之前,先让他看到自己的血。

“眼泪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他总用那只满是老茧的手,敲着我的脑门,“咸的,

还挡视线。”我摸索着手腕上绑死的绳结,是船工最常用的水手结,沾了水,越拉越紧。

但我没拉,我用指甲盖一点点地将最外层的麻绳纤维抠起来,再用牙齿咬住,

逆着它的力道缓缓地磨。一股混着鱼腥和麻绳味的苦涩在嘴里散开,我毫不在意。

比起墨龙巷里垃圾堆的味道,这算得上清新。当绳结松动的瞬间,我立刻潜入冰冷的江水,

像一条无声的鱼,消失在慕家人的视野里。江城的暗夜,是我最好的庇护。我没去任何地方,

径直回了那个我逃离了八年,却藏着我所有生存本钱的墨龙巷。巷口那棵歪脖子柳树下,

总有几个闲散的地痞在抽着旱烟,吐出的烟圈都带着一股廉价,呛人的味道。他们看到我,

先是眼神一亮,随即又在我那双冷得不带一丝人气儿的眼睛里,看到了他们惹不起的麻烦。

我没理会他们,径直走向巷子最深处那间唯一挂着一盏破灯笼的赌档。推开门,烟雾,

汗臭和劣酒的味道扑面而来。我站在门口,只说了一句话。“我找孤狼。”整个嘈杂的赌档,

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骰子落在碗里的声音。一个高大壮硕,满脸横肉的男人站了起来,

他手里还拎着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的衣领。他上下打量着我,目光像在评估一块肉的斤两。

“你他娘的是谁?我们狼哥是你想见就……”他的话没说完。因为我抬起手,用两根手指,

夹住了一枚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射向我后心的铜钱。那枚铜钱的边缘,

被打磨得像刀片一样锋利。整个赌档,再次陷入死寂。横肉男人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我摊开手,看着那枚几乎嵌进我指缝的铜钱,笑了笑,“告诉他,阿影回来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一个穿着黑色劲装,身形如猎豹般的青年从二楼快步走了下来。

他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划到嘴角的旧疤,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阴鸷而凶狠。可当他看到我时,

那双狼一样凶悍的眼睛里,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阿影?”他试探着,声音竟有些发抖。

我点点头。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目光落在我掌心那道浅浅的疤痕上。那是多年前,为了护住他,

我徒手抓住劈向他后背的刀刃时留下的。“是你!”孤狼眼圈一瞬间就红了,

这个墨龙巷里人人畏惧的地下头子,此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

“你还活着!”我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语气平静无波:“我不仅要活着,我还要他们,

都不得好死。”孤狼的情报网,比我想象的还要有效率。第二天深夜,

我就在城南一间废弃的柴房里,见到了那个叫“跛脚刘”的船工。

他正蜷缩在一堆发霉的稻草上,听到开门声,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弹了起来,

眼里全是恐惧。他的左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被打断了。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草药味和绝望的味道。我关上门,将一盏油灯放在地上。昏黄的光,

映出他惨白如纸的脸。“你……”他哆嗦着,想往后缩。“别怕,”我开口,声音很轻,

却让他的身体僵得更厉害了,“我不是慕家人。”他愣住了,眼里闪过一丝困惑。

我走到他对面坐下,没有靠得太近,给了他足够的安全距离。“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让你演那场戏?”我问。“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立刻否认,眼神却飘忽不定。“是吗?

”我笑了笑,自顾自地说,“慕正德这个人,我了解。他喜欢把事情做得干净。所以,

他给了你一笔钱,让你离开江城,永远别再回来。可你腿断了,根本走不远。所以,

他一定还派了人护送你。”我顿了顿,看着他越来越惊恐的脸,

一字一句地说道:“等船一出江口,那些护送你的人,就会把你沉到江里喂鱼。一个死人,

才能永远地保守秘密,不是吗?”“你……你胡说!”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身体抖得像筛糠。“我胡说?”我向前倾了倾身子,压低了声音,

那声音仿佛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魔力,“刘大哥,你我都是一样的。

我们都是被他们随意摆弄,用完就扔的棋子。唯一的区别是,我的命比你硬一点,

从船上逃了出来。”他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就是那位大小姐?

”“那晚之后,就不是了。”我看着他,眼神里没有高高在上的怜悯,只有冰冷,

平等的共情,“现在,我只是一个想活下去,并且想拉着你一起活下去的……烂人。

”“烂人”两个字,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他心里最后一道防线。是啊,

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眼里,他们这些底层挣扎的,可不就是烂人吗?他的眼泪,终于决堤了。

“他们……他们不是人!他们打断了我的腿,把我像狗一样关在这里,说,

说很快就送我走……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他绝望地捶打着地面。

我静静地等他发泄完,才缓缓开口。“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你继续等,

等着慕家的人来,把你装进麻袋,扔进江里,变成一具无人知晓的浮尸。”“第二,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因为我的话,燃起了一丝微弱,求生的火苗,“你帮我,

指证他们。事成之后,我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并且,让你亲眼看着,

那些把你当狗一样耍的人,是怎么跪在你面前,变成真正的狗。”我没有给他画任何大饼,

也没有许诺金山银山。我只是将一条生路,和一条死路,清清楚楚地,摆在了他的面前。

对于一个在深渊边缘挣扎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活下去”这三个字,更有诱惑力了。

跛脚刘死死地盯着我,浑浊的眼睛里,恐惧,愤怒和求生的欲望在疯狂交织。许久之后,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我,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我这条烂命,从今往后,就是您的了!

”我看着他,缓缓地笑了。慕家,慕婉柔,凌天佑……你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而我,

将是为你们,亲手拉开地狱帷幕的人。第三章:血色婚宴“冤枉啊——!”一声凄厉的嘶吼,

像一把淬了血的刀,硬生生劈开了满堂的喜庆。

司仪口中“天作之合”的吉祥话卡在了喉咙里,悠扬的丝竹管乐戛然而止,

所有宾客都循声望向大门。那里,一个衣衫褴褛,腿脚不便的男人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正是跛脚刘。他身后,是两个试图拦他却被他用命豁开的慕府家丁。我混在宾客席的末尾,

找了个最不起眼的角落,指尖轻轻摩挲着温热的茶杯,好整以暇地看着高堂之上,

那对璧人瞬间惨白的脸色。我那位好妹妹慕婉柔,今日真是美。一身金线凤羽嫁衣,

头戴八宝流苏凤冠,衬得她那张我见犹怜的小脸,愈发楚楚动人。她身边的男人,

我曾经的未婚夫凌天佑,丰神俊朗,一身红色吉服,也确实称得上郎才女貌。只可惜,

这华美的袍子下,爬满了谎言和蛆虫。“哪里来的疯子!”我兄长慕景明第一个反应过来,

脸色铁青地怒喝,“给我打出去!乱棍打死!”慕婉柔则像是被吓坏了的小鹿,身体一软,

柔弱无骨地倒向凌天佑,凤冠上的流苏都在瑟瑟发抖。

“天佑哥哥……我好怕……”跛脚刘却像是根本没听见慕景明的威胁,

他用那条完好的腿支撑着身体,另一条腿在地上拖出一道狼狈的痕迹,他用尽全身力气,

抬手指着慕婉柔,嘶吼道:“就是她!是她和慕家大少爷!是他们收买我,

让我去陷害大小姐的!凌家少爷,你娶的,是一个蛇蝎心肠的毒妇啊!”此言一出,

全场哗然!宾客们的眼神像无数把小刀子,在慕家人的脸上来回切割。我父亲慕正德的脸,

已经从铁青变成了酱紫,他指着跛脚刘,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血口喷人!”“父亲,

兄长,你们别怪他……”慕婉柔终于从凌天佑怀里抬起头,那张精致的脸上挂满了泪珠,

美得让人心碎,

“他……他一定是被我姐姐收买了……姐姐她……她就是嫉妒我能嫁给天佑哥哥,

所以才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污蔑我……”她哭得泣不成声,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知道姐姐恨我,可我没想到,

她竟然……竟然连慕家的名声都不顾了……”好一招颠倒黑白,以退为进。她的演技,

一如既往地精湛。一些不明真相的宾客,已经开始窃窃私语,眼神里的怀疑,

又转向了不知所踪的我。凌天佑的眉头紧锁,他扶着慕婉柔,低声安抚着,但眼神里的疑虑,

却越来越深。看着火候差不多了,我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然后,我站了起来。我穿着一身最简单的素色长衫,没有施任何脂粉,就这么从人群的最后,

一步一步,缓缓地,朝着那刺眼的大红色走去。我的出现,像是一滴冰水,

滴进了滚烫的油锅。整个大堂,瞬间沸腾,又在下一秒,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母亲王氏手里的茶杯“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兄长慕景明的瞳孔,骤然收缩。而我那梨花带雨的好妹妹,慕婉柔,她脸上的血色,

褪得一干二净,那表情,仿佛白日见了鬼。我走到她面前,站定,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甚至还对她微微笑了笑。“妹妹,别怕。”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你陷害我的时候,胆子不是很大么?”慕婉柔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你……你胡说!

我没有!是你……是你嫉妒我……”“嫉妒?”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环视四周,

目光从我父亲,兄长和凌天佑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重新落回慕婉柔的脸上,

轻声问道:“是嫉妒你,能心安理得地穿着本该属于我的嫁衣,还是嫉妒你,

能面不改色地对着一个你根本不爱,只爱他权势的男人,演一往情深?”凌天佑的脸色,

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你以为,只凭一个跛脚刘,我就敢站在这里吗?”我话音刚落,

大堂门口,孤狼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那两个人,正是当初负责打晕我和跛脚刘的混混。

他们一看到堂上的慕景明,腿肚子就开始打哆嗦。孤狼没说话,只是将一把匕首,

慢条斯理地,拍在了其中一个混混的脸上。那混混“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涕泪横流地喊道:“我说!我全都说!是……是慕大少爷!是他给了我们一百两银子,

让我们把大小姐和这个船工打晕,再布置成……布置成那个样子的!

事后他还想杀了我们灭口,我们没办法才躲了起来啊!凌少爷饶命,慕大小姐饶命啊!

”证据链,至此,完美闭合。真相,像一把被烧红的铁,狠狠烙在了所有宾客的脸上。慕家,

自导自演了一出年度大戏,只为了让庶女取代嫡女,攀上凌家这棵高枝。而他凌天佑,

就是这场戏里,最大的那个傻子。我能感觉到,站在我身边的凌天佑,

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股狂怒,被羞辱到极致的气息,

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好……好一个慕家!”他猛地甩开慕婉柔的手,力道之大,

让她狼狈地跌坐在地,满头珠翠叮当作响。他看都没再看她一眼,

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父亲慕正德,一字一顿地,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这门婚事,

”“——作废!”说完,他猛地一挥衣袖,头也不回,大步离去。那决绝的背影,

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慕家所有人的脸上。我的复仇,这才刚刚开始。

而这场盛大的婚宴,不过是我为他们准备的,第一道开胃菜罢了。

第四章:利刃出鞘“慕家的脸面,被你踩在脚下,碾得粉碎。”凌天佑坐在我对面,

亲自为我斟了一杯茶。茶水注入青瓷杯中,雾气袅袅,却半点也暖不了他话语里的冰冷。

这里是江城码头边最嘈杂的一间酒楼,窗外是船工的号子和货物的喧嚣,

而我们所在的这间雅间,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大婚那日的闹剧过后,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他褪下了一身红妆,换上了深色的锦袍,整个人显得锐利而深沉。

那张曾让我心动,温文尔雅的面具,已经被他亲手摘下,露出的,是一个被触及了底线,

精明商人的真面目。“江城所有人都说,你疯了。”他将茶杯推到我面前,目光如鹰隼,

紧紧锁着我,“可我知道,你比谁都清醒。”我端起茶杯,没有喝,

只是用指腹感受着杯壁的温度。“凌公子约我出来,不是为了讨论我疯没疯吧?”他笑了,

那笑意未达眼底。“当然不是。”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

“我是来跟你谈一笔生意。”“慕家让你和整个凌家都成了笑柄,这口气,你咽得下?

”“我出钱,你出力。”他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我们联手,搞垮慕家。

我只要他们赖以生存的海运渠道,剩下的……无论是他们的丝绸庄,还是遍布城中的铺子,

都归你。”他开出的条件,不可谓不优厚。他把我当成了一把趁手,充满了复仇怒火的刀。

他以为,只要给我一个复仇的机会,再施以小利,我就会感恩戴德地为他所用。可惜,

他想错了。我轻轻放下茶杯,也笑了。“凌公子,”我抬起眼,

直视着他那双精于算计的眸子,“你搞错了一件事。”“哦?”“这不是你我合作,

”我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而是我,给你一个报仇雪耻的机会。”凌天佑脸上的笑容,

凝固了。他眼中的审视,变成了毫不掩饰的震惊与一丝被冒犯的愠怒。我毫不在意。

“慕家是我第一个要踩死的猎物,有没有你,他们都得死。唯一的区别,

只在于我需要花多少时间。”我慢条斯理地继续说,“而你不同。凌家家大业大,

要顾及脸面,你不可能亲自下场,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去对付一个曾经的姻亲。

那样只会让你,和凌家,显得更像一个笑话。”“所以,你需要一把刀。一把不属于凌家,

沾满了泥污,却足够锋利的刀。”“而我,”我指了指自己,嘴角的笑意更深,

“就是那把最合适的刀。”雅间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窗外的喧嚣,此刻显得格外遥远。

凌天佑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他眼中的情绪,在飞速地变换,从震惊,到愤怒,

再到一种混杂着欣赏和忌惮的复杂。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想要什么?

”“利润,”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在桌上敲了敲,“搞垮慕家后,所有的产业,

我们五五分。”“你疯了!”他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出钱,我担风险,

你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就要走一半?”“我动的不是嘴皮子,”我迎着他锐利的目光,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