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没有说三十多就算老了的意思)他三十，他二十二。他活在现实的压力里，

他活在理想的阳光下。1.程默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家门时，

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十一点四十五分。他轻轻关上门，生怕吵醒可能已经睡着的俞阳。

但当他转身时，客厅的灯还亮着，俞阳正蜷缩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游戏手柄，

电视屏幕定格在某个赛车游戏的暂停画面。"你回来了！"俞阳一听到动静就跳了起来，

光着脚跑到玄关，像只等待主人回家的大型犬一样扑向程默，"我等你好久了。

"程默被撞得后退半步，闻到了俞阳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

这个比他小八岁的大学生总是这样充满活力，即使是在深夜。

程默勉强扯出一个微笑："不是说了让你先睡吗？明天你不是还有早课？

""没有你我睡不着嘛。"俞阳蹭着他的颈窝，手已经不安分地滑进了程默的衬衫下摆，

"今天好想你..."程默的身体僵了一下。连续加班三天，

他现在只想洗个热水澡然后倒在床上。

低头看到俞阳期待的眼神——那双总是亮晶晶的、带着撒娇意味的眼睛——他又一次心软了。

"先去洗澡..."程默试图争取一点缓冲时间。"一起洗！

"俞阳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解他的皮带。凌晨一点半，程默侧躺在床上，

听着身后俞阳均匀的呼吸声。他的腰隐隐作痛，明天七点还要起床准备季度报告。

窗帘缝隙透进的月光洒在俞阳的睡脸上，让他看起来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程默轻轻叹了口气。他三十岁了，在一家普通公司做中层管理，

每天被各种报表和会议压得喘不过气。而俞阳才二十二岁，家境优渥的大学生，

最大的烦恼不过是游戏输赢和周末去哪玩。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俞阳到底喜欢他什么？

这个问题像根刺，在程默心里扎得越来越深。2.第二天清晨，程默轻手轻脚地起床，

尽量不吵醒还在熟睡的俞阳。他站在浴室镜子前刷牙，注意到自己眼下明显的黑眼圈。

三十岁的脸已经开始显现岁月的痕迹，而俞阳的皮肤还像高中生一样光滑紧致。

"早安..."俞阳睡眼惺忪地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

"怎么不叫醒我..."程默吐掉嘴里的泡沫："想让你多睡会儿。

"他转身在俞阳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我去上班了，冰箱里有牛奶和面包。

""晚上早点回来，"俞阳撅着嘴，"你都加班好几天了。"程默点点头，

却知道今晚可能又要加班到很晚。走出家门时，他回头看了一眼，俞阳已经又倒回床上，

被子胡乱地裹在身上，露出一截白皙的腰。

程默心里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涩——他爱这个男孩的纯真，却也为此感到疲惫。周五晚上，

程默正在整理最后一份文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俞阳的来电。"喂？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音乐声和笑声。"默默！我们在Blue Note！你也来吧！

"俞阳的声音因为酒精而比平时更加高亢。"我还在加班，"程默皱眉，"你少喝点，

结束前给我电话，我去接你。""知道啦！爱你！"俞阳对着电话响亮地亲了一下就挂断了。

程默叹了口气，加快手上的工作。十一点、十二点、凌晨一点...俞阳一直没有再来电话。

程默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焦虑像潮水一样漫上来。凌晨一点半，电话终于接通了，

却是一个陌生男声。"喂？俞阳喝多了，在厕所吐呢，你是他男友？

"程默赶到酒吧时已经快两点了。推开VIP包间的门，

扑面而来的是混合着酒精、香水和烟草的浓重气味。五六个年轻人围坐在沙发上，

俞阳瘫在中间，脸颊通红，手里还攥着半杯酒。"俞阳，你爸爸来接你啦！

"一个染着金发的男孩大声调侃道，引起一阵哄笑。程默僵在原地，

感到一阵难堪的热流涌上脸颊。他穿着皱巴巴的衬衫和西裤，

与这群衣着光鲜的年轻人格格不入。俞阳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扑向他："默默！你来啦！

"回程的出租车上，

自语："今天玩得好开心...下次你也一起来嘛..."程默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霓虹灯，

没有回答。他想起包间里那些年轻人看他的眼神——好奇、揶揄，甚至带着一丝怜悯。

他们谈论的留学经历、奢侈品、海外旅行，都是程默从未体验过的世界。

而俞阳本该属于那个世界，而不是和他这个"老男人"挤在六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回到家，

俞阳一沾床就睡着了。程默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

然后悄悄抱起自己的枕头和被子去了客厅。躺在狭窄的沙发上，他盯着天花板，

第一次认真思考：这段关系真的有未来吗？半夜，程默被轻柔的触感惊醒。

俞阳正小心翼翼地把他从沙发上抱起来，像对待什么易碎品一样。程默闭着眼睛假装还在睡，

感受到俞阳把他放回床上，细心地盖好被子，然后从背后环抱住他。

"我爱你..."俞阳在他耳边轻声说，嘴唇蹭过他的耳垂，

"好喜欢你..."程默的眼眶突然湿润了。他爱俞阳，俞阳也爱他，

那为什么他还是感到如此不安？3.第二天是周六，程默难得不用上班。

他醒来时俞阳已经不在床上，厨房传来锅铲碰撞的声音。程默走到厨房门口，

看到俞阳正手忙脚乱地煎蛋，料理台上散落着蛋壳和油渍。"醒啦？"俞阳转头对他笑，

"我在做早餐！虽然可能不太好看..."程默走过去关掉火，

拯救了即将烧焦的鸡蛋："我来吧。""不要，"俞阳固执地重新开火，"你每天那么辛苦，

今天让我照顾你。"早餐最终以勉强能入口的炒蛋和烤吐司告终，

但俞阳期待的眼神让程默不忍心批评。饭后，

俞阳神秘兮兮地捂住他的眼睛："我有惊喜给你！"程默被领着走到门口，

俞阳松开手："当当！"一只金毛幼犬摇着尾巴扑向程默，湿漉漉的鼻子蹭着他的手心。

程默惊讶地蹲下身："这是...？""我朋友的小狗！"俞阳得意地说，

"我知道你一直想养狗但没时间，所以先借来给你玩玩！"程默抚摸着小狗柔软的毛发，

久违的笑容爬上嘴角。俞阳蹲在他旁边，趁机凑过来亲他的脸颊："开心吗？

""嗯..."程默点点头，小狗舔着他的手指，痒痒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笑出声。就在这时，

俞阳的手机响了。视频通话的界面上显示"林小雨"的名字。俞阳接起电话，

屏幕里出现一个扎着高马尾的活泼女孩。"俞阳！你接到小太阳了吗？它乖不乖？

"女孩的声音清脆响亮。"接到了，正和我家默默玩呢！"俞阳把镜头转向程默和小狗。

接下来的十分钟，俞阳和女孩热络地聊着他们共同的朋友、学校的趣事，

还有下周的某个音乐节。程默安静地抚摸着小狗，听着他们谈论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人和事，

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又回来了。"默默以前大学时也玩乐队呢！"俞阳突然把话题转向他。

女孩好奇地问："真的吗？什么乐队？""只是校园乐队..."程默简短地回答，

感到一阵尴尬。他那段经历与这些富家子弟的娱乐活动根本不在一个层次。察觉到他的不适，

俞阳很快结束了通话。他转向程默："那丫头话太多了对吧？

"程默勉强笑笑："你们关系很好啊。""纯友谊！她喜欢女生的！"俞阳急忙解释，

然后凑过来蹭他的脖子，"我只喜欢你一个人..."程默拍拍他的头，

借口要带小狗散步离开了公寓。走在小区里，小金毛欢快地跑在前面，

程默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俞阳那么好，那么阳光，总是想方设法让他开心。

可为什么他就是无法摆脱那种"不配得"的感觉？接下来的几天，

程默开始刻意延长加班时间。他告诉俞阳项目到了关键阶段，

实际上却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发呆。他害怕回家面对俞阳的热情，害怕看到对方失望的眼神，

更害怕自己越来越强烈的自卑感会毁掉这段关系。周四晚上十一点十七分，

程默站在公寓楼下抬头望去，他们家的窗户还亮着灯。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西装口袋里的烟盒，

又想起俞阳讨厌烟味，便收回了手。电梯上升的三十秒里，他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

胃里像灌了铅一样沉重。钥匙转动的声音很轻，但门刚开一条缝，程默就闻到了食物的香气。

他惊讶地发现餐厅的吊灯还亮着，

桌上摆着已经凉透的红烧排骨、清炒西兰花和一碗紫菜蛋汤——都是他平时爱吃的家常菜。

俞阳趴在餐桌上睡着了，脸颊压着交叠的手臂，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程默站在门口，皮鞋都忘了脱。他今天本来可以把报表带回家做，

却故意在办公室磨蹭到这个时候。此刻看着俞阳为他准备的晚餐，喉咙突然发紧。

"你回来了..."俞阳听到动静立刻抬起头，揉了揉压出红印的脸颊，

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露出笑容，"饿了吧？我把菜热一下。

"程默看着俞阳跳起来奔向厨房的背影，

注意到他今天穿了那件印着卡通图案的家居服——是他们去年逛漫展时买的。

衣服已经洗得有些发白，但俞阳就是舍不得扔。"不用热了，

这么晚..."程默放下公文包，声音干涩，"不是发消息说会很晚回来吗？

你怎么不自己先吃？"微波炉运转的声音嗡嗡作响，

俞阳的声音混在里面："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啊。"他转身时差点撞到厨房门框，

程默下意识伸手去扶，却被俞阳顺势抱住了腰。"这几天好忙啊，是不是很累？

"俞阳把脸埋在他肩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像在确认什么，"我知道你要强，

但这么高强度工作伤身体，要不换个轻松点的工作？"程默僵在原地。

俞阳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衬衫传来，洗发水的柠檬香气钻入鼻腔。

他突然想起上周部门体检报告上"胃溃疡倾向"的诊断结果，

想起自己已经连续三个月没休过周末。"没事，就是季度结算..."他轻轻推开俞阳，

假装整理袖口来掩饰颤抖的手指，"你先吃，我去换衣服。"卧室里，程默机械地解开领带。

镜中的男人眼下挂着明显的青黑，嘴角有两道新添的细纹。三十岁，事业不上不下，

存款勉强够付郊区房子的首付。而俞阳才二十二岁，人生才刚刚开始，

有无数可能等着他去探索。"默默！热好啦！"俞阳的声音从餐厅传来。餐桌上，

俞阳正笨拙地摆弄筷子，把最大块的排骨夹到程默碗里。"尝尝看，这次我照着视频学的，

应该比上次好..."程默咬了一口，肉质有点柴，酱油放多了，但他还是点点头："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