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冰水浸身醒穿书我是被冻醒的 —— 不是空调开太低的凉,
是冰水顺着头发丝往脖子里灌,浸透丝绸睡裙贴在皮肤上,像无数根冰针扎着疼。
“哗啦” 声还没落地,我呛了口水,咳得眼泪直流。模糊视线里,
女佣们指指点点的声音像蚊子绕耳:“昨天还哭着跪陆少面前求别退婚,今天就这德性?
”“德性” 俩字扎得我脑子嗡嗡响。我不是在赶稿吗?为了爸爸的项目熬了三个通宵,
趴在键盘上睡着的,怎么一睁眼换了地方?这水晶灯、波斯地毯,
还有身上的丝绸睡裙 —— 我一个月薪三千的社畜,哪穿得起这个?“还愣着?
赶紧收拾干净!” 尖嗓子突然炸响,中年女佣叉腰站在我面前,眼神像看垃圾,
“真当自己还是苏家大小姐?苏家都破产了,你连我们都不如!”苏家破产?我摸向床头,
手机还在。按亮屏幕的瞬间,
弹窗像刀子扎眼:苏氏集团宣告破产清算陆泽渊与苏清颜解除婚约,
称其 “品行不端”。苏清颜?这不是我昨天吐槽的狗血文炮灰女配吗?书里她是恋爱脑,
抢男主陆泽渊,找女主白薇薇麻烦,最后被陆泽渊搞垮家族,
跳楼***…… 合着我穿成了这冤种?还没消化完噩耗,人群往两边退,
娇滴滴的声音飘来:“清颜姐,快起来,地上凉。” 白薇薇穿着白连衣裙,伸手想拉我,
指尖却悄悄回缩,眼底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 这就是书里的 “小白花” 女主。
她身后的陆泽渊像座山,西装笔挺却眼神冰冷,扫我一眼皱紧眉:“苏清颜,别装可怜。
昨天你推薇薇下楼梯时,怎么没想过今天?”推下楼梯?
陌生画面突然涌进脑子:原主哭着拉陆泽渊袖子说 “我比她更爱你”,
还有昨天楼梯口的争执 —— 明明是白薇薇自己脚滑,原主伸手去拉,
却被赶来的陆泽渊当成 “推人”。这原主不仅恋爱脑,还没脑子!被白薇薇卖了还帮数钱,
最后家破人亡。白薇薇还在假惺惺劝:“泽渊,别骂清颜姐了,
她可能太伤心了……” 一边往陆泽渊怀里靠,肩膀发抖,活像受了天大委屈。
陆泽渊立刻护住她,眼神更冷:“苏清颜,我警告你,离薇薇远点。苏家完了,你再惹事,
我让你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周围议论声更响,
“活该”“白薇薇太善良” 的话扎得我心口发紧。冰水还在滴,
我却突然不冷了 —— 是气的。前世我靠双手吃饭,啥时候受过这委屈?
被泼冷水、栽赃、羞辱,还要看这对狗男女演戏?书里的苏清颜会崩溃,可我不是她。
我撑着地板站起来,湿睡裙贴在身上也不管,盯着陆泽渊的眼睛:“解除婚约可以,
别找‘品行不端’的破理由。像你这种被猪油蒙了心的男人,配不上苏家女儿。
”陆泽渊愣了,大概没想到我会顶嘴。以前的原主见了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他脸色沉下来,
伸手抓我手腕:“苏清颜,你再说一遍?”我往旁边躲,现在没力气硬碰硬,
但也绝不让他欺负。白薇薇赶紧拉住他,带着哭腔:“泽渊,别跟她计较,她太难过了,
我们快走吧。”陆泽渊甩开她的手,冷冷瞥我:“苏清颜,你好自为之。
” 说完搂着白薇薇走了,白薇薇回头还冲我做鬼脸,那小人得志的样子看得我牙痒痒。
人散后,我走到窗边看陆泽渊的车开远,指甲掐进掌心 —— 疼,但清醒。苏家破产,
爸妈被气进医院原主记忆里的画面,
还有白薇薇和陆泽渊这两个仇人…… 开启地狱模式,可那又怎么样?书里的结局是原主的,
不是我的。我走进浴室开热水,暖流裹住身体时,看着镜子里的女孩:脸色苍白,
眉眼还有点骄纵,但眼神里多了我的韧劲。我对着镜子笑:“从今天起,好好活着,
把欠原主的都拿回来。”2 第二章:五百万支票救父急陆泽渊的车辙在青石板上碾出浅痕,
晨雾里最后一截尾气消散时,我蹲下身,指尖触到他掷在地上的支票。纸质挺括,
边缘有未磨平的毛刺,“五百万” 三个烫金字在晨光里泛着冷光,硌得我掌心发疼。
佣人拖着拖把过来,水渍在地板上晕开灰黑色,像极了苏家的处境。
她们压低的声音往我耳朵里钻:“苏总昨天在办公室咳得扶桌子,秘书要叫救护车,
他硬说‘再等等,贷款快批了’……”“苏太太今早来拿东西,眼眶红得像桃,
说苏总血压快冲破 200 了。”我攥紧支票,指腹陷进纸缝。
原主的记忆突然翻涌:上个月家庭聚餐,爸爸坐在主位,筷子夹着菜半天没送进嘴,
眼底青黑重得像涂了墨;妈妈给我盛汤时手微抖,汤洒在桌布上,她慌忙擦着说 “没事,
妈老了手笨”。原来那时风暴早聚在头顶,我却被陆泽渊和白薇薇的情网蒙了眼,
连爸妈的求救信号都没看见。手机突然震起来,屏幕上 “妈” 字跳得心慌。接起的瞬间,
哭声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过来:“清颜…… 你爸在医院走廊倒了!医生说要开颅,
先交五十万…… 我们的卡都被冻了,怎么办啊?”“市一院对吧?我马上到!
” 我打断她,声音发颤,抓起包往外冲。打车时,司机问去哪儿,我报出医院名字,
指尖在手机相册里翻到上个月的全家福 —— 爸爸笑着揉我头,说 “清颜少气我点,
我能多活十年”;妈妈站在旁边,鬓角的白丝被滤镜盖了,可我现在想起,
那天她偷偷拔了好几根。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混着焦虑,抢救室的灯亮得刺眼。
妈妈坐在长椅上,头发乱得像枯草,看见我就扑过来,
指甲掐进我胳膊:“后续 ICU 一天要几万,还有康复费…… 我们哪来这么多钱?
”我把支票塞进她手里,纸页还带着我掌心的温度,却被她的眼泪迅速洇湿:“妈,
这是我之前攒的,没被冻住。先给爸做手术,钱的事我来想。” 她捏着支票的手不停抖,
我没敢说这是陆泽渊给的 “补偿”—— 怕她更难受。抢救室灯灭时,医生走得格外慢,
白大褂沾着血渍:“手术成功,但还在昏迷,要看七十二小时黄金期。另外,
脑溢血后遗症风险不小,后续康复…… 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妈妈腿一软,我赶紧扶住她,
后背抵着冷墙才没倒。刚把她扶到椅子上,陌生号码打来,是陆氏法务张律师:“苏小姐,
关于你昨日提及的‘五百万买断婚约’,陆总委托我商谈具体条款。
”我盯着 “禁止入内” 的标识,深吸一口气,喉间像卡了碎冰:“发地址,我现在过去。
”3 第三章:直播鉴宝初起步咖啡馆在市中心写字楼一楼,落地窗外人来人往。
张律师推过来的文件上,“免责声明” 四个黑字格外扎眼:“陆总同意五百万补偿,
但你需承认此前纠缠系个人行为,与陆家无关,且永不提及苏家与陆家的商业旧怨。
”我翻开文件,里面夹着几张照片:原主堵在陆氏楼下举花的样子,还有模糊的转账记录,
备注写着 “给泽渊买手表”。指尖顿在纸页上 —— 原主哪有闲钱买名表?
最多在精品店挑个几百块的钥匙扣,还得攒好久零花钱。“这些‘证据’,
是陆总‘找’来的?” 我抬头看他,声音没起伏,心脏却沉得厉害。张律师推了推眼镜,
指节敲着桌面施压:“苏小姐,陆总念及旧情才给补偿。若不签,这些材料交给媒体,
大家只会知道苏家大小姐品行不端,
还挪用家族资金纠缠前未婚夫 —— 你父亲还在 ICU 吧?
要是知道你又惹事……”“后果我担着。” 我把文件推回去,支票边角在桌沿磕出轻响,
“五百万买断婚约,也买断陆家欠苏家的 —— 去年陆氏周转不开,
是我爸连夜签的担保协议;上个月你们撤资,连招呼都不打就断了苏家活路。这些,
陆总没跟你提过?”张律师脸色变了变,握着笔的手紧了紧:“苏小姐,别意气用事。
五百万对现在的你是救命钱。”“救命钱也得挣得踏实。” 我起身,
包带在手腕上缠两圈勒得疼,却更清醒,“声明我不签。陆总想曝光就曝光,
苏家已经这样了,我没什么可输的。但他要是想保陆氏名声,最好别逼我 —— 真逼急了,
我不介意跟媒体聊聊,陆氏是怎么踩着苏家往上爬的。”走出咖啡馆,
深秋的风裹着凉意扑来。手机震了下,陌生短信跳出来:“苏小姐,我知道苏氏破产的真相。
今晚十点,城西废弃工厂见。”屏幕光映在我脸上,指尖沁的汗把屏幕染花。是陷阱吗?
说不定。可一想到 ICU 里昏迷的爸爸、妈妈哭红的眼睛,还有苏家不明不白的垮台,
我还是回了两个字:“我去。”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我都得走一趟。我不能让家变成绝路,
苏家的债,总得有人算清楚。回到医院交了费,
我蹲在消防通道里盯着手机银行 —— 原主那点私房钱不到一百万,
ICU 一天近五十万,撑死够一周。得找个快速赚钱的法子,
突然想起前世做过三年鉴宝博主,看玉看瓷的本事没丢。我注册了 “清颜鉴宝” 账号,
设备只有原主的旧手机,背景是出租屋的白墙。第一次直播,
我拿了块原主在地摊花五十块买的玉佩 —— 灰扑扑的,雕着模糊云纹,原主说 “丑,
留着玩”。开播半小时,在线人数只剩三个,弹幕稀稀拉拉:“这是破石头吧?
”“超市十块钱的工艺品都比这亮。”我没急着反驳,
把手机镜头怼近玉佩:“大家看包浆 —— 摸起来温润得像婴儿皮肤,
不是人工做旧的涩感;再看雕工,云纹线条是‘一刀过’,没有返工痕迹,
是老手艺;最关键的是这里 ——” 我用强光手电照玉佩侧面,“能看见 S 形暗纹,
这是清代中期工匠的‘记号’,只有真料子才会刻。”弹幕还是不信,我又翻出古玉资料,
讲沁色、辨雕工,聊了快一小时。关播后,
我盯着玉佩发呆 —— 前世在博物馆见过类似的,只是没敢确定。
第二天我泡了市图书馆一下午,
在《清代玉器图谱》的角落看到相似玉佩:“清代中期和田白玉籽料,云纹暗刻款,
存世量极少,参考价百万以上。” 心猛地一跳,我赶紧拿起玉佩,
用指甲轻刮表面 —— 老玉特有的涩感蹭过指尖,这是仿品没有的,
毕竟老玉分子结构疏松,仿品密度均匀,摸起来只会光滑。晚上直播,
我先聊 “地摊捡漏的坑”:“老物件的包浆是岁月磨的,
不是油泡的;老工匠的刀工‘有劲儿’,仿品线条软。” 讲着讲着在线人数涨了,
ID “古玩阁老炮” 发弹幕:“主播说的对,上次我见个瓷瓶线条软,一鉴定是仿品。
”我趁机拿起玉佩,
把图谱拍在镜头前:“今天分享我的‘疑似漏’—— 昨天有人说它是工艺品,
今天查资料发现可能是清代的。大家看这暗纹,清代中期‘挖地雕’技法,
仿品做不出来这么细;再用指甲刮,老玉的涩感是仿品仿不来的。
”“古玩阁老炮” 刷了个火箭:“主播这玉佩像真的!我朋友专收清代玉器,
帮你联系鉴定?”“玉中仙” 也进了直播间,刷了个嘉年华:“清颜,我做玉石生意的,
真的话我出一百万收。”我笑着回复:“谢谢两位大哥,先去专业机构鉴定,
有结果再跟大家说。”接下来一周,我一边陪爸爸,一边抽时间直播。
云熙帮我处理后台时还犯了错 —— 忘记录下上次摊主的证词,我没怪她,
只说 “下次注意,慢慢学”。周末我带玉佩去国家文物鉴定中心,
专家测完密度说:“姑娘,这是清代中期和田白玉籽料,品相好,暗纹是真的,
估值 120 万。”拿着鉴定证书走出中心,阳光晃得我眼睛疼,
却忍不住笑了 —— 从 ICU 的绝望到现在,终于看到了光。
4 第四章:水军风波我在清代青花瓷拍卖场举牌报 “五百万” 时,
余光扫到二楼贵宾席的陆泽渊。那瓷瓶釉色像浸了百年湖水,“渔樵耕读” 的纹样里,
船桨木纹都透着烟火气 —— 不算顶级国宝,却是我想摆进工作室的镇场物件。落槌瞬间,
陆泽渊盯着我发愣,连助理递的茶水都没接。
以前的苏清颜早蹦过去问 “你是不是想我了”,可我路过他座位时脚步都没停。
他突然站起来,声音发哑:“清颜,你什么时候……”“陆总,我还有鉴定要忙。
” 我打断他 —— 下午有位阿姨寄来家传银镯,说要给女儿当嫁妆,我得赶回去帮她看。
后来云熙跟我说,陆泽渊回去就让助理导了我所有直播录像,
从七个人在线时我讲玉佩包浆的片段,到我聊捡漏技巧的画面,他全看了,
连我喝口水的间隙都没快进。我听着没在意,只嘱咐云熙:“下次直播前,
把观众寄来的物件先分类,老银器放一起,方便讲。
”白薇薇大概是从陆泽渊的反常里闻出了危机感。那天我刚结束直播,云熙抱着电脑冲进来,
脸都白了:“清颜姐!有人发通稿黑你,说你鉴宝造假,还 P 了假鉴定证书!
”我点开微博,配图里我的和田玉鉴定证书被改得面目全非,
还加了 “文物局专家辟谣:此玉佩为现代仿品” 的假截图。评论区炸了,
“靠炒作火的”“背后有老男人撑腰” 的话扎得人眼疼。
云熙气得攥紧拳头:“我查了发微博的号,是刚注册的水军号,
IP 指向海城的工作室 —— 上个月还帮白薇薇做过‘慈善女神’通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