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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戒模式。
这四个字让我的灵魂为之一颤。
就在昨夜，妈妈为了一个她新构思出的、超越人体极限的动作，将芯片的功率调到了平常的三倍。
我的身体在一次次电击中痉挛，又一次次被强行掰成不可能的角度。
肌肉撕裂，韧带拉伤。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的心脏在疯狂的搏动后，一点点变得衰弱，最后归于沉寂。
意识抽离的那一刻，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被汗水、泪水和血水以及......浸透，却依然在抽搐着起舞的自己。
我笑了。
那是我被逼着学跳舞之后，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三、二......”
妈妈倒数打断了我的回忆。
见我依旧沉默，她被彻底激怒。
“好，很好！看来是我平时对你太仁慈了！”
她甚至没有数到“一”，就直接启动了惩戒模式。
这一次，没有电击。
芯片释放出更强力的信号，直接操控我的肌肉纤维。
我的身体开始做出各种自残式的极限拉伸。
左腿被高高抬起，脚背强行贴合在后脑上，身体对折成一个诡异的形状。
脊椎发出不堪重负的***，骨头与骨头之间发出“咯咯”的摩擦声。
这比电击更残忍。
她还操控着我的声带。
一边让我的身体做出痛苦至极的动作，一边用我自己的声音，愉悦地吟诵着她那套理论。
“感谢母亲......”
“疼痛，让我更接近艺术的真谛......”
“只有毁灭，才能迎来新生......”
我飘在半空中，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妈妈，你错了。
疼痛不会带来艺术。
持续了整整五分钟，这场单方面的酷刑才终于结束。
妈妈似乎消了气，语气切换回她惯用的温柔。
“知道错就好，孩子。”
“妈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伤在你身，痛在妈妈心。你以后会明白妈妈的良苦用心。”
通过后台的监控屏幕，我能看到控制室里的她。
她的眼中闪过心疼，嘴角带着满意的微笑。
“好了，去化妆间吧。”
“让王姐给你上妆容，今天，你要惊艳全世界。”
妈妈的指令再次下达。
我的灵魂骤然收紧。
给我化妆的王姐，是妈妈二十年的老搭档，圈内最有名的舞台妆大师。
任何一个舞者皮肤上最细微的瑕疵，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她会不会......发现我皮肤下面，那些已经开始显现的尸斑？
这样或许我就不用上台了。
我的身体在芯片操控下缓缓起身，关节发出咔咔响声。
临走前，妈妈的声音再度响起。
“记住，你是我苏曼华的女儿，我不允许你有任何瑕疵！”
化妆间里人来人往。
我被芯片操控着，安静地坐在镜子前，任由化妆师王姐在我脸上涂抹。
王姐的手法一如既往地利落。
但今天，我注意到她好几次皱起了眉头。
“露露，你今天脸色怎么这么差？一点血色都没有。”
“还有这皮肤，怎么又干又松，一点弹性都没有。昨晚没睡好？”
我无法回答。
妈妈以为我还在赌气，立刻控制着我回应：
“没事王姐，我就是有点紧张。”
王姐半信半疑，嘟囔着：
“紧张？你这孩子什么时候知道紧张了。”
她加重了粉底的用量，试图遮盖我脸上不自然的青白色。
王姐的手停了停，又在我的太阳穴处按了按。
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露露，你这身体......怎么这么凉？是不是不舒服？”
不等我妈回答，门口一阵骚动。
韩雪端着一杯滚烫的红茶走了进来。
她身后的助理假装脚下一滑，撞了她一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