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林晚,医生说你的肾源和我妈完美配型!”老公沈浩抓着我的手,
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你必须救救我妈!
她快不行了!”我看着他,又看了看病床上戴着呼吸机,脸色灰败的婆婆马兰,
一时间没说出话来。半个月前,婆婆查出尿毒症晚期,双肾衰竭,唯一的活路就是换肾。
沈家全家都去做了配型,包括出嫁多年的大姑姐,结果全军覆没。我作为儿媳,
自然也被沈浩拉着去做了检查。没想到,我成了那个“天选之人”。“晚晚,你听到了吗?
医生说你是唯一的希望!”沈浩见我沉默,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
“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对吧?”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结婚三年,我自问对沈浩,对这个家,
都做到了问心无愧。沈浩家境不好,我们结婚的房子,是我爸妈全款买的,写的我的名字。
车子是我婚前财产。他创业,我拿出自己三十万的积蓄支持他,至今血本无归。他妈妈生病,
前前后后花了几十万,几乎掏空了我们所有的存款,我也毫无怨言。可现在,
他要我的一个肾。那不是一件衣服,一个包,那是我身体里活生生的器官。我张了张嘴,
艰难地说道:“沈浩,我……我害怕。那是台大手术,会有风险的。”“能有什么风险?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沈浩的眉头立刻拧成了一个疙瘩,语气里满是不耐烦,“摘个肾而已,
又死不了人!我妈都快死了,你还在计较这点风险?”“摘个肾而已?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我丈夫嘴里说出来的。“对!人有两个肾,
摘一个完全不影响生活!网上都这么说!”他振振有词,仿佛在说一件天经地地义的事情,
“林晚,我妈养大我不容易,现在她就躺在这儿,你是我老婆,救她不是你应尽的义务吗?
”我看着他那张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应尽的义务?我忽然想吐。
“我需要考虑一下。”我挣开他的手,声音冷了下来。“考虑?这有什么好考虑的!
”沈浩的火气彻底上来了,“林晚我告诉你,我妈的命比什么都重要!这个肾,你捐也得捐,
不捐也得捐!”他的话像一盆冰水,从我的头顶浇到脚底。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转身走出了病房。我需要冷静。我沿着医院的走廊,浑浑噩噩地走着,脑子里乱成一团。
走到安全通道的门口,我鬼使神差地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铁门,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透透气。
刚走进去,就听到了里面传来压抑的说话声。是沈浩和他姐姐沈月。“哥,
林晚那***怎么说?她同意了吗?”沈月的声音尖锐刻薄。“她还想考虑!妈都这样了,
她居然还敢犹豫!真是个冷血无情的白眼狼!”沈浩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恨。
我的脚步骤然停住,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我就知道她靠不住!
当初让你娶她,就是看中她家条件好,人又傻,没想到是个喂不熟的!”沈月冷哼一声,
“哥,不能再等了,妈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万一她拖着不肯,或者跑了怎么办?”“她敢!
”“她有什么不敢的?房子是她的,车子是她的,她跑了我们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楼道里陷入了一阵沉默,几秒后,我听到了沈浩阴冷到骨子里的声音。“她跑不了。
我早就想好了,要是她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找人把她绑了,直接送上手术台!
到时候就说是她自愿捐献的,签个字就行。等肾换好了,生米煮成熟饭,她还能怎么样?
”“这……这犯法吧?”沈月有些迟疑。“犯什么法?她是我老婆!我们是合法夫妻!
她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她的肾当然也是我的!再说了,谁会知道?
做手术的医生是我托了关系的远房表叔,他会处理好一切的。只要能救妈的命,什么都值了!
”轰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绑架?强制手术?我浑身发冷,手脚冰凉,
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原来,从一开始,我就不是他们的家人,
只是一个可以随时取用的“备用器官库”。我扶着冰冷的墙壁,才没有让自己瘫倒在地。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撕碎他们丑陋的嘴脸。
但我不能。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悄悄地,用尽全身力气,掏出手机,
按下了录音键。然后,我擦干眼泪,整理了一下衣服,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推开了安全通道的门。“沈浩,我……我想通了。”2沈浩和沈月看到我,
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晚……晚晚,你怎么在这里?
”沈浩结结巴巴地问,眼神躲闪。沈月更是心虚地低下了头,不敢看我。
我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脸上带着一丝被说服后的委屈和顺从,
轻声说:“我刚刚去问了医生,他说手术成功率很高,对捐献者身体影响不大。我想了一路,
妈对我们那么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我的目光落在沈浩身上,
眼神里充满了“深情”和“决绝”。“我同意捐肾。”听到这五个字,
沈浩和沈月的眼睛瞬间亮了。前一秒的慌乱和心虚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狂喜。“真的?晚晚!你真的同意了?”沈浩一个箭步冲上来,
紧紧抱住我,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最善良了!
你真是我们沈家的大恩人!”他抱着我的手臂在用力,但我只觉得一阵恶寒。这个拥抱,
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我那颗健康的肾。“哥,我就说嫂子通情达理嘛!
”沈月也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亲热地挽住我的另一只胳膊,“嫂子,你放心,
以后你就是我亲姐!我们全家都会把你当活菩萨一样供起来的!”活菩萨?
恐怕是等着我献出“香火”后,就把我这尊泥像给推倒砸碎吧。我垂下眼帘,
掩去眼底的讥讽,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沈浩,我只有一个要求。”“别说一个,
一百个都答应你!”沈浩拍着胸脯,豪气干云。“我们结婚的时候,
我爸妈给我们买的这套房子,写的是我的名字。我……我有点害怕,
万一手术出了什么意外……”我恰到好处地表现出我的“担忧”和“自私”,
“我想把我们现在住的房子,还有你的那辆车,都过户到我名下。这样,
就算我……我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下半辈子也有个保障。”我故意说得可怜兮兮,
仿佛一个为自己留后路的可怜女人。沈浩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
沈月立刻就炸了毛:“林晚你什么意思?还没上手术台呢,就开始算计我们家的财产了?
我哥的房子车子凭什么给你?”“小月,闭嘴!”沈浩呵斥了她一声,转头看向我时,
脸上又堆起了笑容,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晚晚,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房子车子不都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吗?写谁的名字不一样?”“不一样。”我摇了摇头,
眼眶红红的,“沈浩,那是我的一颗肾啊。我拿我半条命去救你妈,就要这么点保障,
难道不应该吗?还是说,在你心里,***命,还比不上一套房子一辆车?”我用他的话,
反将了他一军。沈浩的脸色变了又变。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在评估我话里的真实性。
我迎着他的目光,眼神坦荡,带着一丝被误解的委屈和伤心。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要我肯捐肾,房子车子暂时过户给我又如何?就像他刚刚说的,我是他老婆,
我的东西就是他的东西。等手术做完,他有的是办法把这些东西再弄回去。甚至,
如果我真的死在手术台上,作为我的合法丈夫,他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怎么算,他都不亏。
果然,几秒钟的权衡之后,沈浩的脸上重新绽放出“温柔”的笑容。他抬手,
宠溺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语气无比深情:“傻瓜,胡思乱想什么呢?我当然是爱你的。
我妈的命重要,你的保障也重要。好,我答应你。明天,我们就去办过户手续。”“谢谢你,
老公。”我“感动”地扑进他怀里,眼泪却冰冷得像冬日的寒雪。第二天,
我们真的去了房产交易中心。看着沈浩在赠与合同上毫不犹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我心中冷笑。他以为他掌控了一切,却不知道,这场游戏的规则,
从我按下录音键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改写了。从交易中心出来,
沈浩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我往医院赶,催促着医生尽快安排手术。“医生,
我妻子已经同意捐献了,麻烦您尽快安排,我妈等不了了!”医生,
也就是沈浩那个远房表叔,扶了扶眼镜,看了我一眼,笑着说:“别急,
手术前还有一系列的检查要做,确保捐献者的身体状况完全符合手术要求。林女士,
你跟我来一下。”我跟着他走进一间独立的办公室。他关上门,
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意味深长。“林女士,听说你对这次捐献还有些顾虑?”我心中一凛,
看来沈浩已经提前跟他“打过招呼”了。我点点头,故作紧张:“是……是有点害怕。
”“别怕,这只是个很常规的手术。”他安慰道,然后话锋一转,“不过,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们需要你签署一份‘自愿捐献声明’,并且,
为了避免你术前因为紧张而反悔,我们可能需要采取一些……嗯,特殊的镇静措施。
”我心底的寒意瞬间炸开。特殊的镇静措施?说白了,就是怕我跑,
要提前控制我的人身自由!他们甚至连演戏都懒得演了。“什么……特殊措施?
”我颤声问道。“没什么,就是给你打一针镇定剂,让你好好睡一觉。等你醒来,
手术就已经顺利完成了。”他笑得像一只老狐狸。我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好,真好。这已经不是图财了,这是要害命!我深吸一口气,
脸上挤出一个顺从的笑容:“好,我都听医生的安排。”3走出医生办公室,
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沈浩和沈月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急切。“怎么样?
医生怎么说?什么时候可以手术?”“医生说还要做最后的身体检查,最快后天。
”我低着头,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太好了!”沈月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妈有救了!
”沈浩也松了一大口气,他伸手揽住我的肩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晚晚,
辛苦你了。等妈好了,我一定好好补偿你。”补偿?用我的命换来的下半生富贵吗?
我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虚伪温度,只觉得一阵反胃。“沈浩,”我抬起头,
眼睛红得像兔子,“我还是有点怕,你今天能陪陪我吗?我们回家,就我们两个人。
”我刻意加重了“我们两个人”这几个字。沈浩显然会错了意,
以为我是想在手术前跟他温存一番,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好,
都听你的。我们回家。”他跟沈月交代了几句,便揽着我离开了医院。
回到那个已经过户到我名下的家,我第一次觉得,这冰冷的钢筋水泥是如此地让人有安全感。
沈浩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抱住我,滚烫的吻落了下来。我强忍着恶心,
偏头躲开:“我先去洗个澡。”关上浴室门的那一刻,
我脸上的柔弱和顺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眼眶泛红的自己,
眼神却冰冷如刀。我打开手机,点开了一个加密的文件夹。里面,是我这两年来,
悄悄收集的所有证据。沈浩背着我,给他爸妈、给他姐姐转账的每一笔记录。
他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吹嘘,如何骗取我的信任,让我心甘情愿为他家当牛做马的录音。
还有今天,在安全通道里,他和沈月那段关于“绑架我上手术台”的对话。以及刚刚,
在医生办公室里,那位“表叔”医生关于“特殊镇静措施”的暗示。每一条,
都足以让他们万劫不复。我将这些证据分门别类,打包成几个加密文件,然后,
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那边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喂?
”“哥,”我的声音在开口的一瞬间,带上了哭腔,这次却是发自内心的委屈和后怕,
“他要我的肾,他还想杀了我。”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秒。
我甚至能听到他瞬间变得粗重的呼吸声。“地址。”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带着滔天的怒意。我报出地址,然后补充道:“哥,别冲动。我把所有证据都发给你了,
我要让他,让他们全家,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好。”只一个字,却重如千钧。
挂掉电话,我删除了所有的通话记录和发送记录,然后将手机恢复出厂设置。洗完澡,
我换上一件沈浩最喜欢的真丝睡裙,走了出去。他正等在客厅,看到我,眼睛都直了。
“晚晚……”他走过来,想抱我。我却退后一步,从茶几下拿出了两杯红酒。“沈浩,
我们喝一杯吧。”我将其中一杯递给他,眼波流转,“就当是……为我践行。
”沈浩没有丝毫怀疑,接过酒杯,和我轻轻碰了一下。“祝你手术顺利,也祝我妈早日康复。
”他一饮而尽。我看着他喝下那杯酒,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自己杯里的酒,
却一滴未动。那酒里,被我加了足量的安眠药。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
只是足以让他睡上十几个小时。这是他欠我的。他想用“镇静剂”让我沉睡,
然后夺走我的肾。那我就让他先尝尝,在无知无觉中,被人摆布的滋味。“晚晚,
你怎么不喝?”他看着我手里的酒杯,皱了皱眉。“医生说,手术前不能喝酒。
”我柔柔一笑,将酒杯放下,主动环住了他的脖子,“不过,没关系……”我的话还没说完,
沈浩的身体突然晃了一下,眼神开始变得迷离。“我……我怎么有点头晕……”他扶着额头,
摇摇晃晃地想站稳。我扶着他,让他倒在沙发上,轻声在他耳边说:“沈浩,好好睡一觉吧。
等你醒来,一切就都结束了。”他的眼皮越来越重,挣扎了几下,终于彻底失去了意识。
我看着他沉睡的脸,那张我曾经深爱过的脸,如今只剩下厌恶。我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转身走进卧室,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行李箱。然后,我拨通了110。“喂,警察同志吗?
我要报警。我被我的丈夫非法拘禁,他企图强制摘取我的肾脏,
地址是……”4警察来得比我想象中快。当我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
以及我身后,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时,我的眼泪终于决堤。“哥!”我扑进哥哥林洲的怀里,
积压了多日的恐惧、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林洲紧紧地抱着我,
宽厚的手掌一下一下地拍着我的背,声音嘶哑:“没事了,晚晚,哥来了。”他身上的气息,
让我瞬间找到了主心骨。两名警察看着客厅沙发上昏睡不醒的沈浩,又看了看我红肿的眼睛,
表情严肃。“林女士,您刚才在电话里说,您的丈夫企图强制摘取您的肾脏?
”其中一名年长的警察问道。我从哥哥怀里抬起头,擦干眼泪,点了点头,将手机递了过去。
“警察同志,这里面有他和他家人商量如何把我绑上手术台的录音,
还有他那位医生表叔企图给我使用不明镇静药物的录音。沙发上这个人,就是我丈夫沈浩,
他刚刚还想对我用强,被我用安眠药放倒了。”我的声音冷静而清晰,
与刚刚在哥哥怀里崩溃大哭的样子判若两人。林洲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心疼和自责。
警察接过手机,当场播放了那段在安全通道里的录音。“……要是她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就找人把她绑了,直接送上手术台!”“……她是我老婆!我们是合法夫妻!
她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她的肾当然也是我的!
”沈浩那阴狠歹毒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回响,两位警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听完录音,
年长的警察看向我:“林女士,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千真万确。”我拿出另一部手机,
上面有我早就准备好的,沈浩和他那位医生表叔的全部资料,“这名医生叫王建国,
是市中心医院肾脏科的主任医师,也是沈浩的远房表叔。就是他,亲口对我说的,
要给我采取‘特殊的镇静措施’。”警察的表情变得无比凝重。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家庭纠纷了,这涉嫌故意伤害预备、非法拘禁,
甚至可能牵扯到医疗系统的黑幕。“我们会立刻展开调查。”年长警察果断说道,“林女士,
请您跟我们回警局做一份详细的笔录。
至于沈浩……”他看了一眼沙发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沈浩:“先带回局里约束至酒醒。
”“好。”我跟着警察和哥哥一起下楼。坐上警车的那一刻,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栋我住了三年的房子,心中没有丝毫留恋。再见了,沈浩。地狱的门,
我已经为你打开了。在警局做笔录,比我想象的要顺利。我将这两年来发生的一切,
巨细无遗地全部说了出来。从结婚时我家如何出钱出房,到沈浩如何PUA我,
让我心甘情愿地为他家付出。从他创业失败,我拿出积蓄为他还债,到婆婆生病,
我掏空我们所有存款。再到这次,他们全家如何逼迫我、算计我,企图活生生摘掉我的肾。
我提供的录音证据、转账记录,形成了一条完整而清晰的证据链。
负责做笔录的年轻女警听得义愤填膺,好几次都忍不住骂出声来。
“这家人简直就是一群吸血鬼!畜生不如!”等我做完笔录从房间出来,天已经蒙蒙亮了。
林洲一直等在外面,看到我,立刻递过来一杯温水。“哥,你怎么没回去休息?
”“我睡不着。”他看着我,眼底布满红血丝,“晚晚,对不起,是哥没照顾好你。
”我摇了摇头:“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瞎了眼。”当初我执意要嫁给一无所有的沈浩,
爸妈和哥哥都强烈反对,是我一意孤行,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现在看来,我嫁给的,
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骗局。“那个王建国,已经被控制了。”林洲沉声说,
“医院那边也成立了调查组。这件事,我不会让他们轻易了结。”我哥不是普通人。
他白手起家,创办的公司如今在业内也是龙头企业。他的人脉和能量,
远非沈浩那种小角色可以想象。有他出手,沈家和那个王建国,绝对没有翻身的可能。
“沈浩呢?”我问。“还在醒酒。等他醒了,有他受的。”林洲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故意伤害罪预备,够他喝一壶了。”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是沈月打来的。
我按了免提,电话一接通,她尖锐的叫骂声就传了过来。“林晚你这个***!
你把我哥弄到哪里去了?你是不是把他藏起来了?我告诉你,妈今天就要手术了,
你再不出现,要是耽误了妈的病,我跟你没完!”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气急败坏。
想来是在医院等了一夜,没等到我和沈浩,也联系不上人,所以急了。我还没开口,
林洲已经拿过电话,声音冷得像冰。“沈月是吗?我是林晚的哥哥,林洲。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你哥?我管你是什么哥!赶紧让林晚那个***滚到医院来!
”“我妹妹不会去了。”林洲的声音波澜不惊,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压迫感,“另外,
通知你一声,你哥沈浩,因为涉嫌故意伤害,已经被警方拘留了。
你们很快就会收到警方的传唤。好好准备一下,想想到底是你哥一个人扛下所有罪名,
还是……你们全家一起进去,整整齐齐。”5电话那头,沈月彻底傻了。“什么?
拘……拘留?不可能!你胡说!我哥怎么会……”“他怎么会不会,你心里没数吗?
”林洲打断她,语气里的嘲讽不加掩饰,“在安全通道里商量着怎么绑架我妹妹,
在医生办公室里谋划着怎么强制麻醉,沈月,你以为你们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
”“你……你怎么会知道?!”沈月的声音瞬间变成了惊恐的尖叫。“我怎么会知道?
”林洲冷笑一声,“我还知道,你妈马兰,作为整件事的‘受益人’,也脱不了干系。
教唆子女犯罪,同样是罪。你最好现在就去告诉你妈这个‘好消息’,
让她在病床上也高兴高兴。”“不……不是的!不关我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