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带男朋友回村见家长,奇葩亲戚却要我跟家暴男相亲,要我把男友让给她女儿。拒绝后,
爸妈声称被家暴男诅咒,遭遇灵异事件,逼我分手嫁人换彩礼,给傻子弟弟攒老婆本。
我能怎么办,当然是答应他们啊。后来,亲戚得到了金龟婿,爸妈得到了很多钱,
却都捶胸顿足,悔不当初。1 相亲虽说家家都有奇葩亲戚,
但我的大伯母张艳绝对是个中“翘楚”。大伯母早年丧夫,与女儿相依为命,
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恶媒婆,专干损人利己的勾当。
曾经做出过给十四岁女孩介绍四十岁劳改犯的缺德事。人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除了我爸所以当大伯母出现在我家时,我一点都不意外。除她以外,还有一个陌生人。
那人又高又壮,左脸有道疤,正跟我爸有说有笑。见我进屋,便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我。
周凌不动声色地挡在我面前,把手里的大包小包放到沙发上。
二十四岁的智障弟弟尖叫着冲进礼品堆,用手,用牙齿撕扯着礼盒和塑料袋。“林初升!
你愣着干嘛!赶紧把那个游戏机给你弟。”我爸对我似乎只有一种情绪,那就是不耐烦。
我妈诚惶诚恐地拉着我一起翻找:“在找了在找了。”周凌尴尬一笑,要来帮忙,
却被我爸以钓鱼为名拉走了。我找出零食玩具游戏机给弟弟,整理好沙发,这才坐下。
大伯母问我:“升升今年多大了?““二十六。”“该嫁人了,女人越老越不值钱。
”我握紧拳头,幻想着一拳打爆大伯母的头,嘴上仍保持礼貌:“我和周凌打算年底结婚。
”大伯母恍若未闻,跟我挤眉弄眼:“这是赵强,你还记得吧?”当然记得。
酗酒家暴游手好闲,仗着自己爹是村官横行霸道,小半辈子都在坐牢。我没搭腔,
大伯母又开始胡说八道,把赵强夸成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贤至圣,又说赵家马上拆迁,
拆迁款有三百多万。我妈听着听着,脖子就伸得老长,转过头来,目光殷切地看着我。
我打了个呵欠,掏掏耳朵,对我妈说:“啊?
”大伯母将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没教养的东西,别以为装傻就能蒙混过关。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什么德行,小周那么优秀的男孩能看上你?”我抱着胳膊,
冷哼一声:“他看不上我,难道能看上你?哦!您寡居多年,一定是想男人了。
我看赵强和你就很般配,嫁给他,你家青青直接变富二代,还用得着您到处赚黑心钱?
”“你个小***!”大伯母被我气得浑身颤抖,跳起来就要扇我巴掌。
我也跳起来躲到我妈身后。赵强一把抓住大伯母的后脖领,
目露凶光:“你不是说林初升性格软弱好拿捏吗?这明明就是个泼妇。你连老子都骗!
”大伯母连连求饶,将赵强拉到屋外说话:“大侄子,我怎么敢骗你呢,
这丫头从前就是个软柿子啊。”我按了按蓝牙耳机,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赵强恶狠狠道:“老子明天要是娶不上媳妇,你赔我十倍介绍费!”大伯母点头如捣蒜,
点头哈腰地送走了赵强,转身回屋,一手掐腰,一脚点地,脖子非常有技巧地拐了个S弯。
我在她开口之前挤出眼泪,抓起一包纸巾扯成两半,
怒吼道:“我有没有提前通知过你们我要带男朋友回来谈婚事?
你为什么还要带人来给我相亲?是不是就不想让我好过!是不是看我幸福你们就难受!
”我弟被我吓得哇哇大哭,我妈连忙去哄,用充满责备的眼神望着我:“你发什么疯!
不就是要你相个亲吗?又不是要你的命!”“嫁给不喜欢的人就是要我的命!
跟不喜欢的人上床就是要我的命!你们想害我!我先杀了你们!
”我抄起不锈钢茶缸砸在地上。从小到大我都是个乖巧的女儿。弟弟抢我的糖,我让。
弟弟撕碎我的作业本,爸妈不给钱买新的,我就捡水瓶捡蝉蜕换钱自己买。
后来钱被弟弟抢走,买了辆四驱车。“升升,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现在性格怎么这么坏?
”“再坏也比你的傻儿子强!”我爸刚好回来,听见了我的话,
一巴掌打在我脸上:“小***!要不是为了救你,你弟弟怎么会变成傻子!
”“他哪是为了救我,是为了救他的宝贝四驱车!”我十岁那年,林天赐非要下水玩耍,
我拦不住,就跟他一起下了水。结果我脚抽筋,在水里拼命挣扎。林天赐狠狠踹我的脸,
看着我即将溺毙的样子哈哈大笑。结果一时得意,心爱的四驱车脱了手,
他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去救他的心肝宝贝,溺水了。路过的大人救了我们,
林天赐因为大脑缺氧时间过久成了傻子。听我讲完事情经过后,爸妈一左一右猛扇我嘴巴,
逼我承认林天赐是为了救我才溺水。我年纪小,抽抽噎噎地按照爸妈教的说给亲戚听,
说给媒体听。于是我弟成了远近闻名的少年英雄,我成了害人的扫把星。“滚!
这个家不欢迎你!”我爸朝我吼,要扇我大嘴巴子。我躲开他的巴掌,
斜眼看他:“我不稀罕这个破家。”2 灵异逼婚我和周凌连夜跑路。剩下的假期,
我开启飞行模式,同周凌到处游玩。但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第三天早上,
物业给周凌打了电话。“周先生,你家门口来了三个人,说是林小姐的亲戚,
已经闹了两天了,我实在没办法才给您打电话的,麻烦您回来解决一下吧,哎哟!
”电话背景音十分吵闹,能听见大伯母尖利的声音。我们立刻返程,当天下午回到家,
直接被物业小哥请进了休息室。大伯母首先发难:“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没有教养的东西!
还得长辈们大老远的来看你!这是赵强的父母,快来叫人。
”赵母穿着一身紧绷的小香风套裙,赵父比赵母还要矮一点,体重目测得有二百来斤。
赵父有些斜视,眯着眼睛打量我:“蛮好,***大能生男娃。
”赵母则勃然大怒:“这么大的***还露在外面,你怎么这么不知检点,赶紧拿布裹上,
裹紧!”周凌脸都青了,我拍拍他的肩膀,清了清嗓子:“您都绝经了还露腰露腚的,
骚气都能拱翻房顶了,那么喜欢给人看不如直接裸奔啊。”“这位老大爷的***比年猪还大,
怪不得能生个破坏和谐社会的家暴畜生。您二位雷雨天可别出门,免得被雷劈死。
”两个老人家气得嘴唇发抖。赵母指着我:“你个有人生没人养的小***,我...”“对,
我是猪生***的,跟赵强一模一样,真是缘分啊。”赵母破口大骂,我拎包就走。
赵母突然嗷地一声冲过来,看样子是要挠我的脸。周凌反应敏捷,挡在我面前。
老太婆推不开周凌,便低头往他身上撞,然后滚倒在地,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我立刻报警,
并跟物业经理要来监控录像。赵老太婆在警察局也不知收敛,抓花了一位警察叔叔的脸,
差点喜提十五日拘留,奈何年纪太大,只批评教育了一下。刚出警局,
一个纤细的绿色身影就挡在了我面前。“升升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妈咪呢?
你明知道我们孤儿寡母的日子不好过,你怎么一点亲情都不顾呢?”女孩妆容夸张,
眼线全画在眼眶外面,显得诡异又滑稽,我的茫然不似作假:“你谁啊?
”女孩满腹哀怨地看了我一眼:“我是青青呀。”“我的天,你整容了?”放在平时,
就算对方整过容,我也不会如此点明,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花得又不是我的钱,
我没有资格置喙。但如果对方是林青青,我不介意释放自己的恶意。林青青瞬间泪流满面,
脚下拌蒜摇摇欲坠,踉跄着就要跌进周凌怀里。周凌下意识伸手去接,
在即将碰触的一瞬间又收了回去。林青青还在对我得意地笑,结果下一秒就直挺挺摔到地上。
大伯母像火车头一样从我俩身后冲过来,抱住林青青,心啊肝啊的喊着。我感到无比厌烦,
然而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电话***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我顺手接了,
二伯的声音巨大无比。“林初升!你死哪去了!”“死了还能去哪,阴曹地府呗。
”“你爸妈都快死了,死活打不通你电话!你怎么这么没良心!赶紧回家!”“细说快死?
”二伯爆出一串脏话:“赶紧死回来!要不然我报警!”3 真相我着急看戏,
所以第二天上午,我就站在了村口。一进院门,原本安静的屋子立刻喧闹起来。
我看着一大家子人哭的哭叫的叫,平时最看重的体面全都不要了,
由衷感叹金钱的力量恐怖如斯。我妈头发凌乱,满脸泪痕,
一见到我就连滚带爬地跪在我身前:“升升啊!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得救救我们啊!”“妈!
这是怎么了?您快起来!”我扶她重新躺回床上,手伸进口袋里摸了一把,揉揉眼睛,
眼泪立刻夺眶而出。“为了你,我和你爸快要被折磨死了。”我妈露出手臂,
上面有两个紫红色的手印。“这是鬼手印,你走那天晚上,
我和你妈一合眼就看见两个七窍流血的小孩在房子里面飘,唉。”我爸的声音断断续续,
仿佛马上就要去世。赵强一边剔牙一边从厨房里走出来,亲戚们见他出现,
主动为他让出一条路。赵强走到我面前,冲我挑挑眉:“我家有神仙护佑,
你不肯乖乖嫁给我,神仙生气了,对你爸妈降下了诅咒。现在只是小小的惩罚,
你再不嫁给我,七天之后你爸妈就会暴毙!”“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我难以置信地瞪着赵强。他嬉皮笑脸:“无毒不丈夫,老子有这本事凭什么不用?
”我爸急了,中气十足地吼我:“你这死孩子,你就是不想为爸妈牺牲一下,真是白养你了!
”一众亲戚也七嘴八舌地劝我。“是啊,初升,你爸妈养了你二十几年,做人可得讲良心啊。
”“升升这孩子是出了名的善良,肯定不会不管他爸妈的。”“我看嫁给赵强挺好,
明年生个大胖小子,小日子就过起来了。”我妈委屈巴巴地吸了吸鼻涕:“升升啊,
你是妈的心头肉,妈原本是舍不得你这么早结婚的,但是,但是……妈实在是受不了了!
”她爆发出一阵凄厉的哭声,几个妯娌围着她安慰,纷纷指责我不孝顺,是白眼狼,扫把星,
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把我溺死在马桶里云云。这些话我听了二十几年,已经免疫,
但我妈的态度还是刺痛了我。俗话说见面三分情,我总抱有一丝幻想,
幻想他们当着我的面表演的时候会突然良心发现,发现我是一个多么乖巧听话的女儿,
想起我再怎么早熟也是他们的孩子。但现在看来,他们是铁了心的要将我敲骨吸髓,
榨干所有价值。我捂脸哭泣,哭得比我妈还惨,央求他们再给我一些时间。
我爸抄起扫帚打我,我不躲不闪,硬挨了这一下,眼眶瞬间就红了。我梨花带雨地看着赵强,
赵强的喉结滚动几下,抬手接住我爸的扫帚,用带着烟臭味的手擦去我的眼泪。
他一定觉得自己是拯救了小白花的霸道总裁,
自我感觉良好的表情让他的大脸仿佛蒙上了一层猪油。我倔强地别开脸,
赵强旁若无人地舔了舔手指,看得我差点吐出来。大伯母突然钻出来,夸张地拍着手,
笑得比公鸡打鸣还响亮:“哎呀恭喜啊,我就说你们俩特别般配,听我的准没错,
升升可得给大伯母包个大红包啊!”虽然我还没点头,但所有人都默认了这个事实,
纷纷送上祝福。“既然已经答应了,今晚就洞房好了,反正我二婚,不讲究那些。
”眼看我爸要答应,我妈狠狠拽了他一下:“小赵啊,我们家不搞重男轻女那一套,
男孩和女孩是一样疼的,升升又是头婚,所以婚礼还是要办的,办好了你脸上也有光啊。
”婚礼上要交换彩礼和嫁妆,还有婆家的万里挑一大红包,如果不办,
赵强很有可能赖掉这两笔钱。我的好妈妈,为了我弟殚精竭虑,
谁见了不感叹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赵强臭着脸看向我爸,两人的眼神在空中过了几招,
最终赵强败下阵来,硬摆出阔气的样子点了点头。我心下冷笑。上次回家,
我在爸妈卧室的挂钟和客厅里分别藏了针孔摄像头,原本是想拍我弟林天赐装傻的证据,
没想到,居然目睹了他们同大伯母和赵强密谋的全过程。甚至,在外人走后,
我爸还对我妈吹嘘自己有远见。“这小畜牲就是贱,你看她上次回来那个样子。翅膀硬了,
都敢跟爸妈叫板了,再不给她栓根绳,她都敢骑到老子头上来。”“赵强就是个变态,
一天不打老婆就心难受,小畜牲在他手里撑不过一年。”我爸抖抖手上的A4纸,
“这是二哥给我推荐的意外险,回头给小畜牲买一份最高额度的,等她死了,
咱们在市里的好地段买两套房子,再买一个大厅给天赐收租子。”提到林天赐,
我妈的声音无比温柔:“幸好你聪明,知道放长线钓大鱼。”畜牲,初升。
原来我的名字是这个意思,原来在爸妈眼里我连人都不算。我捏碎了墨镜,
破碎的镜片扎破手掌,鲜血汩汩流出。周凌将车停在路边荒地,一边为我包扎伤口,
一边柔声安慰:“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我爸妈从来不许我哭,不许我有任何负面情绪,
哪怕因为高烧无精打采,也要被我爸骂摆脸色,没良心,晦气。记事起,第一次哭,
是因为林天赐举着我染血的***满村跑。我追,他跑,血色的***是他手里的风筝线,
我就是风筝,我的自尊像风化的纸张,碎裂在同村人或好奇或戏谑的眼神里。我哭得很凶,
抢回***,飞奔回家,迎面而来的是一顿毒打。我爸边打边骂我怎么敢跟弟弟抢东西,
我妈骂我骚狐狸,小小年纪就来月经,肯定是想男人想的。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哭过。
“周凌,我要让欺负我的人付出代价,你愿意帮我吗?”“愿意。”“你怎么一点都不犹豫,
万一我要你帮我杀人呢?”周凌笑笑:“那就先杀人,再自首,但我相信你不会,
我们说好了要白头偕老的。”思绪回笼,我爸表态完毕,我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