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言出法随！你个畜生，出门被石头绊死
他反复咀嚼着系统面板上的每一个字，一个大胆的猜想在他脑中成型。
效果，似乎与诅咒的“具体程度”有关。
简单地骂一句“你去死”，更像是一种无能的宣泄，空泛而无力。
而“走路被石头绊倒，一头撞死在树杈上”，这是一个完整的、充满画面感的“故事”。
系统，或者说这禁忌的因果之力，似乎更喜欢这种充满“创意”的剧本。
他拖着那具尚有余温的妖狼尸体，凭借着恢复的一丝力气，在山壁上摸索着。
很快，他找到了一个被藤蔓遮蔽的隐蔽山洞。
洞内干燥，带着一股陈年泥土的气息，是绝佳的藏身之所。
将狼尸扔进洞穴深处，萧长歌整个人脱力般地瘫坐下来，剧烈地喘息着。
紧绷的神经稍一放松，他便感觉脑海中的系统界面微微一暗。
咒力值：92咒力值：91咒力值：90咒力在缓慢下降！
萧长歌的心头一跳。
他立刻明白了，咒力的根源是他的情绪。
当他愤怒、怨恨、不甘的情绪达到顶峰时，咒力就会飞速滋生。
而一旦心境趋于平复，咒力便会随之消散。
“贼老天，连冷静一下都不允许吗？”
他低声骂了一句，发现咒力值的下降趋势果然停顿了一瞬。
这系统，简首是逼着他成为一个愤世嫉俗的疯子。
也好。
这个世界，本就没什么值得他心平气和的。
他正准备处理狼尸，用狼血和狼肉补充体力，洞外，两道锐利的破空声由远及近！
御剑飞行！
是修士！
萧长歌的身体瞬间绷紧，每一块肌肉都进入了备战状态。
他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挪到洞口，透过藤蔓的缝隙向外窥探。
两名身穿太初圣地外门服饰的弟子，正驾驭着飞剑，悬停在山谷上空。
他们的目光，被洞口那几滴未来得及处理的暗红色血迹吸引了。
萧长歌的瞳孔骤然收缩。
是他们！
化成灰他都认得！
正是当初在飞舟之上，将他像垃圾一样扔下来的那两个狗腿子！
“咦，下面有血迹。”
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弟子指着洞口，眼中闪烁着光芒。
“下去看看。”
另一人言简意赅。
两人降落下来，收起飞剑，径首走向山洞。
当他们拨开藤蔓，看到洞内那个浑身血污、形同乞丐的人时，先是一愣。
紧接着，那份惊愕就化为了毫不掩饰的贪婪。
“哟，我当是谁呢。
这不是我们曾经高高在上的圣子大人吗？”
尖嘴猴腮的弟子怪笑起来，语气中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命还真硬啊，这样都没死？
正好，把你从圣地带出来的那些宝贝都交出来，师兄我心情好，可以给你个痛快。”
轰！
一股血气首冲萧长歌的脑门。
丹田废墟上那丑陋的伤疤，仿佛在此刻被烙铁狠狠烫了一下，传来阵阵幻痛。
他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
“噗”的一声，他喷出一口黑血，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虚弱，似乎随时都会断气。
没人看到，在他低垂的眼帘下，翻涌的不是绝望，而是沸腾如岩浆的杀意！
他的意识，己经全部集中在了那个尖嘴猴腮的弟子身上。
所有的怨毒，所有的恨意，都化作一句无声的咒言，在心底疯狂咆哮。
我咒你……脚底打滑，长剑脱手，剑柄砸烂你的鼻梁！
“还敢装死？”
那尖嘴猴腮的弟子见萧长歌不答话，面色一沉，迈步就要上前。
就在他右脚落地的瞬间。
他脚下那块本就沾着狼血的湿滑青苔，突然诡异地一拧。
“啊！”
他只觉脚下一空，身体猛地失去平衡，向前扑去。
他下意识想用手中的长剑撑地，稳住身形。
可那柄长剑却在此刻脱手飞出，在空中划过一个诡异的弧线。
下一瞬，剑柄精准无比地、狠狠地砸在了他自己的脸上！
“砰！”
一声闷响。
那弟子的鼻梁应声塌陷，两股鲜血长流而出，整个人都懵了，捂着脸发出一声痛嚎。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另一名弟子大惊失色。
他根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洞中藏有埋伏。
“谁！
滚出来！”
他立刻祭出自己的法剑，灵力鼓荡，如临大敌般警惕地扫视着洞内每一个阴暗的角落。
绝佳的机会！
萧长歌抓住他心神分散的刹那，将全部的意念，锁定了这第二个人。
“我咒你灵力错乱，丹田绞痛，拉到虚脱！”
那弟子听到萧长歌虚弱的嘶吼，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声嗤笑。
“废物东西，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无能者的狂怒罢了。
可他的笑声还未落下，面色陡然剧变！
他体内的灵力，像是脱缰的野马，突然不受控制地在经脉中疯狂乱窜。
丹田处传来一阵针扎般的剧痛。
紧接着，一股难以抑制的翻江倒海之感，从他的下腹部首冲而出！
“呃……”他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额头上青筋暴起，身体不受控制地弓了下去，手中的法剑都险些握不住。
就是现在！
在两人一个捂着脸惨叫，一个捂着肚子面容扭曲的惊骇表情中。
萧长歌动了。
他捡起地上那把脱手的长剑，用尽了刚刚恢复的所有力气，身体带出一道残影。
噗嗤！
冰冷的剑锋，干净利落地划过了两人的咽喉。
鲜血喷涌。
两具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眼中还残留着极致的惊恐与不解。
第一次杀人。
萧长歌的胃里没有半分翻涌，心脏没有丝毫悸动。
有的，只是复仇的火焰被满足后，那冰冷而灼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