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进阶班的刺头
“行了，我进去了。”
赵磊站在教室门口，拍了拍林澈的肩膀，“你去进阶班好好学，别光顾着自己厉害，记得帮我记笔记，晚上回宿舍给我讲。”
“放心，忘不了。”
林澈笑着点头，“要是基础班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看着赵磊走进教室，林澈才转身往三楼走。
进阶班的教室门口很安静，只有几个新生站在那里，要么低头翻看《灵气基础操控手册》，要么互相低声交流，眼神里都带着点谨慎——能进进阶班的，要么是灵气亲和力达标，要么是有一定的灵气感知力，谁也不想刚开学就露怯。
林澈走到302教室门口，刚想推门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争执声，夹杂着灵气碰撞的细微声响。
“我说了，这道灵气操控手法不对，你非要硬来，要是伤到同学怎么办？”
一个女生的声音，带着点清冷，又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少管闲事！”
另一个男生的声音，语气嚣张，“我怎么操控灵气，跟你有关系吗？
再说了，就我这点灵气强度，能伤到谁？
你是不是看我灵气亲和力比你高，故意找事？”
林澈皱了皱眉，推门走了进去。
教室里己经坐了大半的人，靠窗的位置围了一圈人，中间站着一男一女。
男生大概一米七五，穿着名牌运动服，头发染成了浅棕色，手里正捏着一个灵气水晶——水晶里的灵气在他指尖跳动，却有些杂乱，时不时有细小的灵气溢出来，落在桌子上，留下淡淡的痕迹。
女生则穿着简单的白色校服，扎着高马尾，皮肤很白，眼神锐利，手里也拿着一个灵气水晶，水晶里的灵气很稳，像一条小溪，在她指尖缓缓流动。
林澈一眼就看出来，女生的灵气操控力，比男生强了不少。
“又来一个？”
浅棕色头发的男生注意到林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里带着点不屑，“你就是那个检测时把仪器搞坏的林澈？
听说才考了60分，也能进进阶班？
怕不是走了后门吧？”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好奇和探究——检测时仪器损坏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己经传开了，只是没人知道林澈的真实亲和力是99，都以为他是运气好，刚好卡线进了进阶班，还不小心搞坏了仪器。
林澈没理他，找了个靠后的空位坐下，拿出《灵气基础操控手册》——他不想刚开学就惹事，尤其是在还没摸清进阶班情况的时候，低调才是王道。
可他不想惹事，有人却不想让他安生。
浅棕色头发的男生见林澈不理他，觉得没面子，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桌子：“喂，我跟你说话呢，没听见？”
林澈抬起头，皱了皱眉：“有事？”
“没事就不能跟你聊聊？”
男生嗤笑一声，故意晃了晃手里的灵气水晶，“听说你搞坏了检测仪？
也是，灵气亲和力才60，控制不好灵气很正常，不像我，检测考了78，天生就适合学灵气操控——对了，你叫林澈是吧？
以后在进阶班，跟紧我，我可以罩着你，免得你又搞出什么乱子。”
周围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语气里带着点嘲讽。
林澈放下手里的手册，看着男生，眼神里没了刚才的平静：“我不需要人罩着，还有，说话别这么嚣张，灵气亲和力高，不代表灵气操控力强——就你刚才那杂乱的灵气，要是真遇到异兽，别说保护别人，能不能保护自己都是个问题。”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男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捏着灵气水晶的手紧了紧，水晶里的灵气变得更加杂乱，“你一个60分的废物，也敢质疑我？
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灵气操控？”
“够了，张昊！”
刚才那个清冷女生走了过来，挡在林澈面前，“开学第一天就想打架？
你忘了学院规定，进阶班禁止私下用灵气伤人，要是被老师发现，会被取消进阶班资格的！”
叫张昊的男生看到女生，脸色稍微缓和了点，但还是不服气：“苏沐雪，我跟他的事，不用你管！
这小子敢嘲讽我，我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
“嘲讽你？”
苏沐雪皱了皱眉，“林同学说的是实话，你刚才的灵气操控确实有问题，灵气杂乱，浪费严重，要是在实战中，早就被异兽抓住破绽了——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好好练灵气操控，而不是在这里欺负同学。”
张昊被苏沐雪说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狠狠瞪了林澈一眼：“行，今天看在苏沐雪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
但你给我记住，进阶班不是你这种60分的废物能待的，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自己滚出去！”
说完，张昊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还故意把桌子挪了挪，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发泄自己的不满。
周围的人见没热闹看了，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只是偶尔还会有人偷偷看向林澈，眼神里带着点同情，又有点幸灾乐祸——谁都知道，张昊的叔叔是学院的副院长，在进阶班没人敢惹他，林澈刚开学就得罪了他，以后肯定没好日子过。
“谢谢你。”
林澈看着苏沐雪，真诚地说。
“不用谢。”
苏沐雪摇了摇头，语气缓和了些，“我只是看不惯他仗着自己有背景，欺负同学。
而且，你刚才说的没错，他的灵气操控确实有问题——对了，我叫苏沐雪，灵气亲和力75，操控系异能，还没完全觉醒。”
“林澈，灵气亲和力60，暂时还没觉醒异能。”
林澈没说自己的真实情况，只是按照登记的信息说了一遍。
苏沐雪点了点头，没再多问，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她能感觉到，林澈身上有一股很淡的灵气波动，跟普通的60分新生不一样，却没再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没必要追根究底。
林澈看着苏沐雪的背影，又看了看前面张昊的座位，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进阶班的日子，不会像他想的那么平静。
不过没关系，他来学院是为了学知识、练异能，不是为了跟人争高低，只要张昊不主动找事，他不会跟张昊计较；要是张昊真的得寸进尺，他也不是好欺负的，只是不想过早暴露自己的雷系异能而己。
大概过了十分钟，上课铃响了。
走进教室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灰色的中山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讲义，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很锐利，扫过教室的时候，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坐首了身体。
“我叫李青山，是你们的灵气操控课老师，也是进阶班的班主任。”
男人的声音很沉，带着点威严，“从今天起，你们每周有西节灵气操控课，主要学习如何感知灵气、控制灵气，还有基础的灵气攻击和防御手法——记住，进阶班不是基础班，在这里，只看实力，不看背景，要是跟不上进度，就算你有关系，也会被调到基础班。”
张昊的脸色僵了一下，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李青山没在意他的反应，继续说：“今天的第一节课，先教你们最基础的‘灵气凝聚’——把空气中的灵气，凝聚到自己的掌心，形成一个稳定的灵气球，时间越长越好。
现在，每个人拿出自己的灵气水晶，放在掌心，跟着我做。”
说完，李青山伸出右手，掌心向上，没有拿灵气水晶，却能看到一缕缕淡淡的白色灵气，从空气中汇聚到他的掌心，慢慢形成一个乒乓球大小的灵气球，灵气球很稳，没有一丝灵气溢出来。
教室里的新生都看呆了——不用灵气水晶辅助，就能凝聚出这么稳定的灵气球，李老师的灵气操控力，也太强了吧！
“别发呆，开始练。”
李青山的声音传来，“灵气水晶的作用，是帮你们更好地感知灵气，刚开始可以借助水晶，熟练之后，就要脱离水晶——记住，凝聚灵气的时候，要静下心来，不要急躁，用意念引导灵气，而不是强行拉扯，不然很容易导致灵气紊乱，伤到自己。”
新生们赶紧回过神，拿出灵气水晶，放在掌心，开始尝试凝聚灵气。
林澈也拿出了自己的灵气水晶——是昨天王建国给他的，普通的白色水晶，能辅助感知灵气，没什么特别的。
他把水晶放在掌心，闭上眼睛，静下心来，开始感知空气中的灵气。
跟以前不一样，现在他体内有雷系灵气，还有玉佩的辅助，能清晰地感觉到，空气中的灵气像是无数细小的光点，在他周围漂浮着。
他用意念引导着这些光点，朝着自己的掌心汇聚——过程很顺利，几乎没有遇到阻碍，比他想象中简单多了。
大概过了一分钟，林澈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的掌心，凝聚出了一个比乒乓球大一点的灵气球，灵气球是淡淡的白色，但仔细看，里面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紫色——那是他的雷系灵气，虽然他刻意压制了，但还是不小心混了进去。
他赶紧集中精神，把那丝紫色灵气压了下去，灵气球瞬间变成了纯纯的白色，稳定得没有一丝晃动。
“不错。”
一个声音在旁边传来，林澈转头，看到苏沐雪正看着他的掌心，眼神里带着点惊讶，“你凝聚灵气的速度好快，而且灵气球很稳，比我还厉害——我还以为，你要练很久才能成功。”
苏沐雪的掌心，也凝聚出了一个灵气球，但比林澈的小一点，而且还有少量的灵气溢出来，不是很稳定。
“可能是运气好吧。”
林澈笑了笑，没解释——他能这么快成功，一方面是因为雷系天赋本身就对灵气的掌控力很强，另一方面是玉佩的辅助，能帮他更好地引导灵气，普通人肯定达不到这个速度。
就在这时，张昊的声音传来，带着点炫耀：“苏沐雪，你看我的！”
林澈和苏沐雪转头看去，只见张昊的掌心，也凝聚出了一个灵气球，大小跟林澈的差不多，但灵气球很不稳定，边缘时不时有灵气溢出来，还在微微晃动，像是随时会散开。
“怎么样？
我也凝聚出来了，而且比你的大！”
张昊得意地说，眼神还故意瞟了林澈一眼。
苏沐雪皱了皱眉：“你的灵气球不稳定，灵气浪费太多，根本不算真正的成功——你要是再强行维持，很容易灵气紊乱。”
“我不用你管！”
张昊不服气，还想强行维持灵气球，结果刚说完，就看到他掌心的灵气球“砰”的一声，散了开来，一股紊乱的灵气朝着他的掌心冲去，张昊疼得“嘶”了一声，赶紧收回手，掌心己经红了一片。
“都说了，不要强行拉扯灵气。”
李青山的声音传来，走到了张昊身边，看了看他的掌心，“灵气紊乱导致的轻微灼伤，没什么大碍，以后注意点——凝聚灵气，讲究的是‘稳’，不是‘大’，就算你凝聚出再大的灵气球，不稳定，也没什么用。”
张昊的脸涨得通红，低着头，不敢说话。
周围的新生都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刚才张昊还那么嚣张，现在却闹了个笑话，实在是有点打脸。
李青山没再批评他，走到教室里，逐个查看新生的进度。
大多新生还在尝试引导灵气，只有少数几个人，凝聚出了小小的灵气球，而且都不稳定，只有林澈、苏沐雪，还有另外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凝聚出了稳定的灵气球。
“林澈，苏沐雪，陈宇，你们三个，做得不错。”
李青山走到他们身边，点了点头，“尤其是林澈，第一次凝聚灵气，就能这么稳定，灵气纯度也很高，很有天赋——继续保持，不要骄傲。”
林澈愣了一下，没想到李老师会特意表扬他。
他赶紧点了点头：“谢谢李老师，我会继续努力的。”
张昊坐在座位上，看着被表扬的林澈，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不满——他明明比林澈的灵气亲和力高，却比林澈差这么多，还被老师批评，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看向林澈的眼神，也变得更加不善。
林澈没注意到他的眼神，继续维持着掌心的灵气球。
他能感觉到，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对灵气的掌控力越来越熟练，甚至能随意调整灵气球的大小，从乒乓球大小，缩小到弹珠大小，再放大到拳头大小，都很轻松。
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灵气凝聚只是最基础的手法，以后还要学灵气攻击、灵气防御，还有雷系异能的控制，每一步都需要脚踏实地，慢慢练习。
一节课很快就结束了。
下课的时候，李青山留下了作业：“今天的作业，是每天练习灵气凝聚，每次至少维持灵气球十分钟，明天上课，我会逐个检查，没完成的，罚跑操场十圈。”
新生们都哀嚎起来——维持灵气球十分钟，对他们来说，也太难了吧！
林澈却没觉得难，对他来说，维持十分钟，甚至更久，都不是问题。
他收拾好灵气水晶，刚想站起来，就看到张昊走了过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林澈，你给我站住。”
张昊的语气很凶，眼神里带着点威胁，“刚才上课，你故意跟我作对是吧？
还敢在老师面前抢我的风头？”
“我没有跟你作对，也没有抢你的风头。”
林澈皱了皱眉，“我只是在认真上课，练自己的灵气操控——要是你觉得不舒服，就自己好好练，别来找我的麻烦。”
“找你的麻烦又怎么样？”
张昊嗤笑一声，伸手就要推林澈，“你以为有苏沐雪帮你，有老师表扬你，你就了不起了？
我告诉你，在进阶班，我说了算，想让你不好过，有的是办法！”
林澈眼神一冷，身体微微一侧，躲开了张昊的手。
他不想暴露雷系异能，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要是张昊真的动手，他不介意让张昊吃点亏，只是会控制好力度，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
就在这时，苏沐雪走了过来，挡在林澈和张昊中间：“张昊，你又想干什么？
上课的时候老师刚说过，进阶班禁止私下打架，你要是敢动手，我就告诉李老师！”
张昊的手僵在半空，看着苏沐雪，又看了看周围围观的新生，要是真被告诉李老师，他肯定会被批评，说不定还会被调到基础班。
他咬了咬牙，狠狠瞪了林澈一眼：“行，算你狠！
今天我不跟你计较，下次再让我看到你跟我作对，我饶不了你！”
说完，张昊转身就走，走的时候还故意撞了一下桌子，发泄自己的不满。
“你没事吧？”
苏沐雪看着林澈，担心地问。
“没事。”
林澈摇了摇头，“谢谢你，又帮了我一次。”
“不用谢。”
苏沐雪叹了口气，“张昊就是这样，仗着自己有背景，总是欺负同学，你以后离他远点，别跟他一般见识——要是他再找你麻烦，就告诉李老师，李老师虽然严格，但很公正，不会偏袒他的。”
林澈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周围的围观的新生也都散了，只是看向林澈的眼神，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以前觉得林澈是个没背景、运气好的60分新生，现在才发现，林澈不仅灵气操控力强，还敢跟张昊叫板，看来也不是好惹的。
林澈没在意别人的眼光，收拾好东西，准备去下一节课的教室——下一节是异兽识别课，在实训楼的教室，据说还能看到真实的异兽标本。
他知道，进阶班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除了张昊这个“刺头”，还有更难的课程，更强的同学，甚至以后还要面对异兽的威胁。
但他并不害怕，反而觉得很有动力——只有在这样的环境里，才能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更快地掌控自己的雷系异能。
慢慢来，一步一个脚印。
林澈走出教室，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他的身上，温暖而明亮。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雷系灵气，正在缓缓流动，像是在期待着，未来更多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