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用了整整十年，从城中村出租屋的硬板床，熬到了大城市核心区的学区房。
为了这套能让女儿张小雅顺利进入市重点小学的房子，他啃了三年泡面，加了无数个通宵班，
甚至错过了父亲的葬礼——就因为老板说“这个项目做完给你发奖金，够凑首付的零头”。
可就在小雅入学报名的前一天，教育局却告知他：“你家的学区名额已经被用了，
登记的是你户口本上另一个孩子。”1 学区房风波起六月的天，像个巨大的蒸笼，
把江城的柏油路烤得能粘住鞋底。张涛骑着电动车，后背的衬衫已经湿了第三遍，
紧紧贴在脊梁骨上，可他手里攥着的入学材料袋，却被护得严严实实，
连边角都没沾上一点汗渍。“小雅，再坚持一下，到了学校爸爸给你买冰淇淋。
”他回头冲后座的女儿笑，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激动。张小雅今年六岁，扎着两个羊角辫，
手里抱着心爱的小熊玩偶，眼睛亮晶晶的：“爸爸，我真的能进实验小学吗？
就是王老师说的，有滑滑梯和图书馆的那个？”“当然能！”张涛拍着胸脯保证，
心里却酸了一下。为了这句话，他付出的太多了。十年前，
张涛还是个刚从农村来江城的打工仔，在电子厂做流水线工人，
住的是月租三百的城中村单间，晚上能听到隔壁夫妻的吵架声，夏天蚊子能把人抬走。
后来他学了编程，进了互联网公司，从此开启了“007”模式——早上七点到公司，
凌晨零点才下班，周末要么加班，要么去做兼职。妻子刘梅心疼他，
说“要不咱们别买学区房了，普通小学也能读书”，可张涛不同意。
他就是因为小时候没条件读书，才只能靠力气吃饭，他不想女儿走自己的老路。为了凑首付，
他把父母留的老房子卖了，又跟亲戚朋友借了个遍，
甚至跟公司签了“自愿降薪换长期合同”的协议，才终于在去年年底，
买下了实验小学学区内的一套老破小——六十平米，没电梯，墙皮都掉了，
可中介说“就这房子，明年入学名额肯定抢疯了”。拿到房产证那天，张涛抱着红本本哭了。
他觉得自己终于给女儿撑起了一片天，终于不用再因为“没户口、没好房子”，
让女儿在幼儿园被其他家长偷偷议论。可今天，当他带着小雅走进实验小学的报名处，
负责登记的老师却皱着眉，对着电脑看了半天，然后抬头问他：“张涛是吧？
你家的学区名额已经被占用了，登记的孩子叫李博文，跟你在一个户口本上。”“什么？
”张涛以为自己听错了，“老师，您是不是看错了？我家就小雅一个孩子，怎么会有李博文？
”“系统里就是这么显示的，”老师把电脑屏幕转过来，指着上面的信息，“你看，李博文，
2017年出生，户籍地址跟你一样，父母栏登记的是你和刘梅。
人家上个星期就已经来审核通过了，你这时候来，晚了。”张涛的脑子“嗡”的一声，
像被人用棍子狠狠敲了一下。他盯着屏幕上“李博文”三个字，手开始发抖：“不可能！
我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我户口本上只有我们一家三口！”“那你去派出所查一下吧，
”老师有些不耐烦，“可能是你户口本信息有误，不过就算查出来，今年的名额也没了，
实验小学早就满了。”后面排队的家长开始催促，有人小声议论：“是不是想钻空子啊？
还说自己没别的孩子。”“就是，现在人为了学区名额，什么招都想得出。
”那些话像针一样扎在张涛心上。他抱着小雅，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小雅怯生生地拉着他的衣角：“爸爸，怎么了？我不能在这里上学了吗？”张涛强忍着眼泪，
摸了摸女儿的头：“没事，小雅，爸爸再想想办法，肯定让你上最好的学校。
”他带着小雅走出学校，阳光刺眼得让他睁不开眼。他没有去买冰淇淋，
而是直接骑着电动车往派出所赶。路上，他给妻子刘梅打了个电话，声音都在发颤：“梅子，
出事了，咱们户口本上多了个孩子，
把小雅的学区名额占了……”刘梅在电话那头也慌了：“怎么可能？咱们从来没办过收养，
也没亲戚把孩子挂在咱们户口上啊！我现在就去家里找户口本，你在派出所等我。
”半小时后，张涛在派出所户籍窗口，拿到了打印出来的户口本信息页。
当看到“家庭成员”那一栏里，除了他、刘梅、张小雅，还赫然写着“李博文，子，
2017年5月12日出生”时，他气得手都在抖。“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涛把信息页拍在柜台上，“我根本不认识这个李博文，为什么他会在我户口本上？
还写的是我的儿子？”户籍民警看了看信息，又查了查系统，
皱着眉说：“这个登记是去年11月办的，当时是你本人来办的吗？需要户主签字确认的。
”“我去年11月一直在外地出差！”张涛吼了出来，“我根本没来过派出所，
这签字肯定是假的！”民警也意识到事情不简单，连忙说：“你别激动，
我们查一下当时的办理记录和监控。如果确实不是你本人办理的，这属于违规操作，
我们会上报处理。”可查监控需要时间，上报处理更是遥遥无期。张涛看着手里的信息页，
上面写着李博文的监护人是他和刘梅，也就是说，这个陌生的孩子，不仅占了他的学区名额，
还在法律上成了他的“儿子”。这时，刘梅也赶来了，看到信息页后，
当场就哭了：“这是谁这么缺德啊？咱们攒点钱买学区房容易吗？这是要毁了小雅啊！
”张涛扶住妻子，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现在不能慌，必须尽快找到是谁干的。
他盯着李博文的信息，突然想起了什么——去年11月，他出差前，
曾经把户口本借给过楼上的邻居李娟，说是“帮她女儿办居住证，需要借户口本复印件”。
当时李娟笑得特别热情，还塞给小雅一包巧克力：“张哥，你放心，就用一下复印件，
很快还你。”张涛想着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就没多想，把户口本原件给了她，
让她自己去复印。现在想来，肯定是李娟在那时候动了手脚！张涛攥紧了拳头，
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他对刘梅说：“走，咱们上楼找李娟！
”2 邻居的阴谋张涛和刘梅抱着小雅，快步往家走。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油烟味，
可张涛现在没心思管这些，他满脑子都是李娟那张虚伪的笑脸。他家住在三楼，
李娟家在四楼。张涛走到四楼门口，没敲门，直接按了门铃。门很快开了，
李娟穿着一身名牌连衣裙，脸上敷着面膜，看到张涛夫妇，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哟，张哥刘姐啊，这大热天的，怎么上来了？快进来坐。
”张涛没进去，直接把户口本信息页递到她面前：“李娟，你自己看，这是怎么回事？
我户口本上怎么多了个叫李博文的孩子？”李娟接过信息页，看了一眼，
脸上露出无所谓的表情：“哦，你说博文啊，那是我儿子。我这不寻思着，
实验小学的学区名额紧张嘛，就托我表哥把博文的户口挂在你家了。”“你托你表哥？
”张涛气得声音都在抖，“你问过我吗？你经过我同意了吗？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这么做，
我女儿小雅的入学名额被占了，现在报不了名了！”刘梅也在一旁哭：“李娟，
咱们都是当妈的，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儿子要上学，我女儿就不用上学了吗？
你把我们家的户口本拿去，怎么能偷偷办这种事？”李娟却往后退了一步，抱起胳膊，
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刘姐，话可不能这么说。什么叫偷偷办？我表哥是派出所户籍科的，
办这点事还不是手到擒来？再说了，学区名额这东西，本来就是谁有本事谁得。
你家张哥一个月挣多少钱？就算小雅上了实验小学，以后能跟博文比吗？”她顿了顿，
眼神扫过张涛身上洗得发白的T恤，语气更刻薄了：“张哥，不是我说你，
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条件。在江城打拼这么多年，才买个六十平米的老破小，
还想让女儿上重点小学？我看你还是趁早死心，让小雅去读郊区的普通小学算了，
省得浪费名额。”“你说什么？”张涛上前一步，拳头攥得咯咯响。
他没想到李娟不仅不认错，还这么嚣张，这么看不起人。李娟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
但很快又硬气起来：“怎么？你还想打我？我告诉你张涛，我表哥可是在派出所上班的，
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他分分钟就能把你抓起来！”这时，
李娟的丈夫王强从卧室里走出来，他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一看就是个有点小钱的老板。
他看到张涛，皱着眉问：“怎么回事？吵什么呢？”“老公，你快来看看，
”李娟扑到王强怀里，委屈地说，“张哥他们说博文占了小雅的学区名额，还想动手打我。
”王强瞪着张涛，语气傲慢：“张涛，我劝你别无理取闹。博文挂在你家户口上，
是给你面子。你知道我们为了让博文上实验小学，花了多少钱吗？你要是识相点，
就别追究了，以后咱们还是邻居。要是不识相，我让我小舅子——就是李娟表哥，
把你家小雅的户口迁出去，让她连普通小学都读不了！”“你敢！”张涛气得浑身发抖。
他没想到这对夫妻这么霸道，偷了别人的名额，还敢威胁人。小雅被吓得哭了起来，
抱着张涛的腿：“爸爸，我怕，咱们回家吧。”看到女儿哭了，张涛的心一下子软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李娟，王强，我再跟你们说最后一次。要么，
你们现在就去派出所，把李博文的户口迁走，把学区名额还给小雅；要么，咱们就法庭见。
”“法庭见？”王强嗤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打官司不要钱吗？
你有那个时间和精力跟我们耗？我告诉你，就算你告到法院，我也能让我表哥把证据改了，
到时候你不仅赢不了，还得赔我们律师费！”李娟也跟着附和：“就是！张哥，
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你要是乖乖听话，以后博文在学校有什么好资源，
我还能想着点小雅。要是你非要跟我们对着干，有你后悔的时候！
”张涛看着这对嚣张跋扈的夫妻，知道再跟他们沟通下去也没用。他抱起小雅，
对刘梅说：“咱们走。”走出四楼门口，刘梅忍不住哭着问：“张涛，这可怎么办啊？
小雅的学还能上吗？难道真要让他们这么欺负我们？”张涛回头看了一眼四楼的门，
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放心，梅子，我不会让小雅受委屈的。他们不是有关系吗？
我也有朋友懂这方面的政策，我就不信，他们能一手遮天！
”3 绝望中的希望张涛带着妻子和女儿回了家。小雅因为害怕，一直闷闷不乐，
晚饭也没吃几口，就抱着小熊玩偶睡着了。刘梅坐在沙发上，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张涛，
我今天去问了中介，他们说要是学区名额被占了，就算把户口迁走，今年也补不回来了。
小雅要是不能上实验小学，只能去读郊区的那个星光小学，
听说那个学校连正经的老师都没有，操场还是泥地……”张涛心里也不好受。他走到阳台，
点了一根烟。夜色中的江城灯火通明，可他却觉得自己像个迷路的孩子，找不到方向。
他想起了大学同学周明。周明现在在市政务服务中心工作，专门研究户籍和教育政策，
说不定他有办法。张涛赶紧拿出手机，给周明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三声就通了，
周明的声音很爽朗：“喂，张涛？这么晚了，有事吗？”“周明，我遇到麻烦了，
”张涛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周明说了一遍，从买学区房的辛苦，到李娟偷挂户口，
再到对方的嚣张威胁，一口气说了十几分钟，“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小雅不能就这么被耽误了啊！”周明听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张涛，你先别慌。
李娟他们这么做，明显是违规操作。她表哥就算是派出所的，
也不能随便把别人的孩子挂到你的户口本上，这不符合户籍政策。
”“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名额已经被占了，小雅报不了名了。”张涛叹了口气。
“名额被占了，不代表就拿不回来，”周明说，“你忘了，你是户主啊！
户口本上的家庭成员排序，还有亲属关系认定，户主是有权力调整的。
”张涛愣了一下：“户主的权力？我没听说过啊。”“你听我跟你说，”周明解释道，
“根据咱们江城的户籍管理条例，户主有权申请变更户口本上家庭成员的户籍页顺序，
以及明确亲属关系。李博文现在挂在你家户口本上，写的是‘子’，也就是你的直系亲属，
所以才能占用你的学区名额。但如果你能提供证据，证明你跟李博文没有任何亲属关系，
并且申请把他的亲属关系改成‘非直系亲属’，
再把他的户籍页挂靠到你家户口本的‘非核心成员’栏，那他的学区资格就会跟着变。
”“非核心成员栏？那是什么意思？”张涛赶紧问。“就是说，非直系亲属挂靠户口，
不能占用户主的学区名额，只能按照挂靠人的实际居住地址或者户籍挂靠的优先级，
分配到对应的学区。”周明继续说，“你家现在的地址是实验小学学区，
但如果你把李博文的户籍挂靠到‘非核心成员’栏，
并且申请将他的学区认定调整到你名下另一处房产——或者如果你没有其他房产，
就按照户籍系统里‘非直系亲属挂靠的默认学区’来分配，那个默认学区，
就是郊区最差的星光小学。”张涛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你的意思是，
我可以把李博文的户口，从‘直系亲属’改成‘非直系亲属’，然后让他只能去读星光小学？
那这样一来，他占用的名额是不是就能还给小雅了？”“对！”周明说，
“不过你得准备好证据，证明你跟李博文没有亲属关系。比如你的亲子鉴定报告，
还有李娟当时借你户口本的证据——聊天记录、录音都可以。另外，
你还得去派出所提交《户主申请变更亲属关系说明书》，把事情的经过写清楚，
再让派出所核实当时的办理记录，证明李博文的户口是违规挂靠的。
”“那李娟的表哥会不会从中作梗？”张涛还是有点担心。“他不敢，”周明冷笑一声，
“现在户籍管理很严格，所有操作都有记录。他要是敢再帮李娟弄虚作假，一旦被查出来，
不仅工作没了，还得负法律责任。你明天就去派出所，直接找他们的所长，把证据交上去，
就说你要申请变更亲属关系，并且举报李娟违规挂靠户口。所长为了避嫌，
肯定会公正处理的。”挂了周明的电话，张涛感觉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走到客厅，
对刘梅说：“梅子，有办法了！周明说，我作为户主，可以把李博文的户口改成非直系亲属，
让他只能去读星光小学，这样小雅的名额就能回来了！”刘梅不敢相信：“真的吗？
那太好了！那我们明天就去派出所办？”“对，明天一早就去！”张涛看着女儿熟睡的脸，
眼神里充满了力量。他知道，这场仗，他必须赢！4 正义的胜利第二天一早，
张涛就带着准备好的证据，去了派出所。他没有找之前的户籍民警，
而是直接去了所长办公室。所长姓赵，四十多岁，看起来很严肃。
张涛把证据放在赵所长面前，
聊天记录证明借过户口本、还有他和刘梅的亲子鉴定报告证明小雅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李博文与他们无关。“赵所长，您看，”张涛说，“李博文的户口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
被李娟通过她表哥违规挂靠到我家的，还冒用了我的签字。现在他占用了我女儿的学区名额，
导致我女儿无法入学。我今天来，一是举报李娟的违规行为，
二是申请变更李博文的亲属关系，将他从‘直系亲属’改为‘非直系亲属’，
并调整他的户籍挂靠优先级，让他按照非直系亲属的政策分配学区。
”赵所长仔细看了看证据，又打开电脑，查了一下李博文的户籍办理记录。记录显示，
去年11月办理户口挂靠时，签字栏写的是“张涛”，
但笔迹跟张涛提供的身份证上的签名明显不一样。而且，当时的办理民警，
正是李娟的表哥——王浩。赵所长的脸色沉了下来：“张涛同志，
你反映的情况我们会严肃调查。王浩作为户籍民警，违规办理户口挂靠，
这是严重的违纪行为。你放心，我们会尽快核实情况，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就在这时，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王浩闯了进来，看到张涛，脸色一下子变了：“张涛？你怎么在这里？
”赵所长抬头瞪了王浩一眼：“王浩，你来得正好。张涛同志举报你违规办理户口挂靠，
把李博文的户口挂到了他的户口本上，还冒用了他的签字。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王浩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他支支吾吾地说：“赵所长，我……我当时不知道情况，
是李娟说张涛同意的，我才给办的。”“不知道情况？”赵所长把证据扔到王浩面前，
“你办理户口挂靠的时候，有没有核实户主的身份？有没有让张涛本人签字确认？
你看看这签字，跟张涛的身份证签名能对得上吗？你这是严重失职！”王浩吓得腿都软了，
他赶紧说：“赵所长，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就把李博文的户口迁走，您别处分我好不好？
”“迁走？没那么简单！”赵所长说，“这件事已经违反了户籍管理条例，我必须上报市局，
让纪检部门来调查。你现在停职反省，等候处理！”王浩一听“停职反省”，差点瘫在地上。
他知道，自己的工作算是保不住了。张涛看着王浩的狼狈模样，心里没有丝毫同情。
如果不是王浩滥用职权，李娟也不会这么嚣张，小雅也不会差点失去入学资格。
赵所长对张涛说：“张涛同志，你申请变更亲属关系的事情，我们会按照程序办理。
你明天再来一趟，我们会给你出具《亲属关系变更通知书》，到时候你拿着通知书去教育局，
就能恢复小雅的学区名额了。”“谢谢赵所长！”张涛激动地说。压在他心里的大石头，
终于彻底落了地。张涛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赶来的李娟。李娟看到张涛，
立刻冲了上来：“张涛，你是不是来举报我了？我告诉你，你别太过分！我表哥要是出了事，
我跟你没完！”张涛看着她，冷冷地说：“李娟，是你先做错了事情。你偷挂户口，
占用我女儿的名额，还威胁我们，现在你表哥被停职，是他罪有应得。你要是识相，
就赶紧把李博文的户口迁走，否则，后果自负！”李娟被张涛的气势吓住了，她张了张嘴，
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没敢说出口，只能眼睁睁看着张涛走了。张涛回到家，
把好消息告诉了刘梅。刘梅激动得哭了起来，抱着张涛说：“太好了，张涛，
小雅终于能上实验小学了！”小雅听到消息，也开心得跳了起来：“爸爸，
我能去有滑滑梯的学校了！”看着妻女开心的样子，张涛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他知道，
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还要等着看李娟夫妇的好戏——他们不是想让儿子上重点小学吗？
他就要让他们知道，偷来的名额，终究是保不住的！5 威胁与反击第二天，张涛按照约定，
去派出所拿了《亲属关系变更通知书》。
通知书上明确写着：李博文与户主张涛无直系亲属关系，变更为“非直系亲属挂靠”，
学区资格按照非直系亲属政策分配，即郊区星光小学。张涛拿着通知书，直接去了教育局。
教育局的工作人员核实了情况后，很快就恢复了小雅的学区名额，并给她办理了入学登记。
当拿到实验小学的入学通知书时，张涛的手都在发抖。他赶紧给刘梅打了个电话，
声音里带着激动：“梅子，办成了！小雅的入学通知书拿到了！”刘梅在电话那头也哭了，
哽咽着说：“太好了，太好了……”张涛拿着入学通知书，脚步轻快地回了家。
他想给妻女一个惊喜，可刚走到楼下，就被李娟堵住了。李娟的眼睛通红，头发也乱糟糟的，
看起来像是一夜没睡。她看到张涛手里的入学通知书，一下子冲了上来，想抢过去：“张涛，
你是不是把博文的学区改了？你把入学通知书给我！”张涛赶紧把通知书揣进怀里，
躲开了她：“李娟，你别胡来！博文的学区是按照政策改的，跟我没关系。
小雅的入学通知书，是她应得的。”“应得的？”李娟尖叫起来，“那我儿子的名额呢？
他本来能上实验小学的，都是因为你，他现在只能去读那个破星光小学！张涛，你太狠了！
”“我狠？”张涛冷笑一声，“当初你偷挂户口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狠不狠？
你威胁我们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这都是你们自找的！”“我自找的？
”李娟突然疯了一样，抓住张涛的胳膊，“我告诉你张涛，你要是不把博文的学区改回来，
我就去你公司闹，让你丢工作！我还去小雅的学校闹，
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爸爸是个小心眼的人，连邻居的孩子都不放过！
”张涛用力甩开她的手：“你别做梦了！我没做错任何事，你去闹也没用。反而，
你要是敢去我公司或者学校闹事，我就报警，告你诽谤和骚扰！”李娟被张涛甩开后，
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我儿子怎么办啊？他要是去了星光小学，以后就毁了！张涛，
我求你了，你把学区改回来吧，我给你钱，我给你十万块，行不行？
”张涛看着她哭求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动摇。当初她那么嚣张，那么看不起人，
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李娟，钱我不需要，”张涛说，
“我只需要我女儿能公平地享受她应得的教育资源。你要是想让你儿子上好学，
就自己去买学区房，别想着偷别人的名额。”说完，张涛绕过李娟，径直往楼上走。
李娟在后面哭喊着：“张涛，你给我等着！你不帮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我会让你家不得安宁！”张涛没有回头。他知道，李娟现在只是狗急跳墙，
她不敢真的去闹事——毕竟她理亏，真闹到警察那里，吃亏的还是她。回到家，
张涛把入学通知书递给小雅。小雅开心地抱着通知书，在客厅里跑了好几圈：“妈妈，你看，
我有入学通知书了！我能去实验小学了！”刘梅也很开心，但还是有点担心：“张涛，
李娟说要去公司和学校闹，不会真的出事吧？”“放心吧，梅子，”张涛搂住妻子的肩膀，
“她就是吓唬我。她要是真敢去闹，我就报警。再说了，咱们占理，就算闹到哪里，
咱们都不怕。”话虽这么说，张涛还是留了个心眼。他把李娟威胁他的话录了音，
还跟公司的领导提前打了招呼，说如果有陌生人去公司闹事，就直接报警。接下来的几天，
李娟果然没有去公司和学校闹事。张涛以为她是想通了，可没想到，她竟然玩起了阴的。
那天晚上，张涛下班回家，发现家门口被人泼了油漆，红色的油漆在白色的墙上格外刺眼，
上面还写着“报应”两个字。刘梅吓得脸色苍白，紧紧抱着小雅：“张涛，
这肯定是李娟干的！她太过分了！”张涛看着墙上的油漆，眼神变得冰冷起来。他拿出手机，
拍了照片，然后报警。警察很快就来了，调取了楼道里的监控。监控清晰地显示，
是李娟在凌晨两点多，戴着口罩和帽子，拿着油漆桶来泼的。警察找到了李娟，
李娟一开始还不承认，但在监控证据面前，她不得不认了。警察对她进行了批评教育，
并让她赔偿张涛家的墙面维修费。李娟虽然赔偿了钱，但心里还是不服气。
她觉得张涛毁了她儿子的前途，她一定要报复回来。可她不知道，她的这些小动作，
不仅没让张涛害怕，反而让张涛更加坚定了要跟她斗到底的决心。张涛心里想：李娟，
你要是再敢胡来，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6 老板的支持李娟泼油漆的事情过去后，
安静了没几天。这天，张涛正在公司上班，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很粗，带着威胁的语气：“你是张涛吧？我是王强的朋友，
你最近是不是跟王强夫妇闹得有点不愉快？”张涛皱了皱眉：“你是谁？有什么事直说。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提醒你一句，”那人说，“王强在江城也是有点人脉的，
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把他儿子的学区改回来，再跟他们道个歉。不然，
你在江城就别想待下去了——你的工作，你家的房子，都可能保不住。
”张涛冷笑一声：“我看你们是疯了。我没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道歉？
你们要是敢动我的工作和房子，我就直接去纪委举报你们，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哟，
还挺硬气？”那人说，“我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王强已经跟你公司的老板打过招呼了，
要是你不配合，你这个月的绩效就别想拿了，说不定还会被开除。你自己掂量掂量，
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你的工作重要。”张涛心里一紧。他所在的公司是一家私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