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废物
"宇智波弦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难得的迟疑，"我刚才......""任务地点在后山。
"御从绪烬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可怕，"别浪费时间。
"他快步走进密林深处，脚下的枯叶发出细碎的声响。
这里是火之国木叶隐村的边境，再往前就是御从一族的领地。
---（回忆）六岁的御从绪烬跪在冰面上，双手己经被冻得发紫。
"太慢了。
"母亲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连最基本的冰遁都掌握不好，怎么配当御从家的继承人？
"他咬紧牙关，强迫查克拉在掌心凝聚。
一片薄冰缓缓成型，却在下一秒碎裂。
"废物。
"母亲的苦无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余光里，他看见弟弟正坐在暖廊下，小口吃着三色团子。
"母亲......"他小声开口，"我......""闭嘴。
"母亲冷冷地打断他，"御从家的少族长不需要借口。
"那天晚上，他蜷缩在被褥里，听着隔壁传来母亲给弟弟讲故事的温柔声音。
掌心被冻伤的皮肤***辣地疼，他却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哭出声。
---（现实）"绪烬！
"宇智波弦昼突然挡在他面前，写轮眼在黑暗中泛着猩红的光。
他抓住御从绪烬的手腕，触到的皮肤冰凉得不似活人。
"你到底怎么了？
"宇智波弦昼的声音难得严肃，"如果是因为我刚才......""放手。
"御从绪烬的声音很轻，却让宇智波弦昼下意识松开了手。
月光下，御从绪烬的指尖凝结出一层薄霜。
这是御从家代代相传的冰遁血迹限界，但此刻却不受控制地蔓延开来。
"你知道吗，宇智波。
"御从绪烬突然笑了，"我杀过很多人。
"---（回忆）十岁的御从绪烬站在训练场上，对面是金发红瞳的少年。
"来吧，绪烬。
"少年露出灿烂的笑容，"这次我一定会赢你。
"御从绪烬握紧苦无，手心全是冷汗。
这不是普通的对战，而是御从家残酷的继承人选拔。
活下来的人，才能继续当少族长。
"081......"他声音发抖，"我们不是说好......""别废话了。
"081突然冲过来，动作却故意慢了半拍，"动手啊！
"苦无刺入胸膛的瞬间，081的嘴唇动了动。
"活下去。
"御从绪烬跪在血泊中，看着好友渐渐失去生机的眼睛。
那抹红色，比他见过的任何夕阳都要刺眼。
---（现实）"第一个是081。
"御从绪烬的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金发红瞳，笑起来特别吵。
"宇智波弦昼的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
他看见御从绪烬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冰霜滴落，却浑然不觉。
"第二个是054。
"御从绪烬继续说，"蓝发紫瞳，总喜欢叫我少主。
"空气中突然出现细小的空间扭曲，这是绪烬独有的空间忍术。
整个木叶，乃至整个火之国，只有他一人能够使用。
"他们都是自愿死在我手上的。
"御从绪烬抬起头，淡墨色的瞳孔里映着弦昼震惊的脸，"现在，你还觉得怪物这个称呼不合适吗？
"---（回忆）十二岁的054跪在雪地里，紫色的瞳孔己经开始涣散。
"少主......"他艰难地开口，"快......动手......"绪烬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苦无。
这是最后一场试炼，活下来的人将成为御从家无可争议的继承人。
"我......做不到......""笨蛋。
"054突然抓住他的手，用力刺向自己的心脏，"你要......连我们的份......一起活下去......"鲜血在雪地上绽开，像一朵妖艳的花。
绪烬跪在原地，看着054的嘴角勾起最后的微笑。
远处传来母亲的掌声："做得很好，这才是我御从家的继承人。
"---（现实）"绪烬......"宇智波弦昼的声音有些发抖，"我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
"御从绪烬打断他，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木叶的宇智波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些肮脏的事？
"他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这是空间忍术发动的征兆。
"等等！
"宇智波弦昼伸手想抓住他，却只抓到一缕消散的查克拉。
密林重归寂静。
宇智波弦昼站在原地，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夜晚。
他偷偷溜进御从家的领地，看见御从绪烬一个人坐在屋顶上，手里拿着两个小小的木雕。
当时他只觉得这个银发少年孤傲又神秘，却不知道那两尊木雕，是再也回不来的人。
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