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到了地府,阎王看着生死簿对我说道。
“你阳寿未尽,去寻你自己的因果吧。”
根据地府补偿条例,我只要解开自己的因果就能重回阳间。
于是我化身魔童,投胎进了继妹的腹中。
此时继妹林娇娇正抚摩着小腹,一脸幸福地看着孕检报告。
我在林娇娇腹中哭诉道。
“妈妈真可怜,自己挺着孕肚独守空房,爸爸却和资助的贫困生翻云覆雨。”
“等下爸爸就会打来电话说陪客户吃饭,妈妈问一下就说妈妈敏感多疑。”
林娇娇听到了我的心声,犹疑地摸了摸小腹,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可很快就被一段电话***打断。
“娇娇,我今天要陪重要客户吃饭,晚点再回家。”
……“老公,你和哪个客户吃饭啊,你答应了我今天要早点回家的……”林娇娇试探地开口询问道。
“哎呀就是普通客户,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敏感多疑了呢?”裴宇川挂断了电话,只剩冰冷的嘟嘟声。
林娇娇愣在了原地,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怎么会……”她喃喃自语,指尖轻轻拂过孕肚,语气里满是慌乱。
“宝宝,刚刚是不是妈妈听错了?你爸爸怎么会这么对我呢……”她瘫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抱着肚子,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我在她腹中蜷缩着,感受着她胸腔传来的震颤,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林娇娇,这才只是开始。
你和裴宇川欠我的,我要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三个月前,我还是裴宇川明媒正娶的妻子,手握着我母亲留下的遗产。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早就和我那个同父异母的继妹勾搭在一起,就等着找机会吞掉我的财产。
那天暴雨滂沱,裴宇川说要陪我去城郊的老宅取母亲留下的旧物。
我毫无防备地去了,却在老宅后面的乱葬岗被他和林娇娇推进早就挖好的坑里。
林娇娇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雨水打湿了她的裙摆,脸上带着狰狞的笑。
“姐姐,你的财产,还有你的老公,以后都是我的了。”
裴宇川站在她身边,手里握着一把铁锹,看向我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
“林婉婉,别怪我们。
要怪就怪你太碍眼了。”
“只有你死了,我和娇娇才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才能拿到林家的全部家产。”
我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只觉得心脏像是被生生撕裂。
我掏心掏肺对待的丈夫,我悉心照顾的继妹,竟然联手给了我最致命的一击。
铁锹一次次落下,泥土不断掩埋我的身体。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林娇娇得意的笑脸和裴宇川冷漠的眼神。
若不是阎王说我阳寿未尽,若不是地府有补偿条例……我恐怕早就成了乱葬岗里一具无人知晓的枯骨。
现在,我要让他们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宝宝,妈妈是不是真的想多了?”林娇娇擦了擦眼泪,又开始自我安慰。
“你爸爸那么爱我,怎么会和别人有染呢?肯定是妈妈最近怀孕太敏感了……”我懒得再跟她废话,直接在她腹中踢了一脚。
林娇娇疼得闷哼一声,下意识按住肚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晚上,裴宇川喝得醉醺醺回来了,脖子上有几处红红的草莓印。
“可怜的妈妈还被蒙在鼓里,看渣爹脖子上的草莓印就知道刚才玩得多激烈了。”
“唉,就算是问他也只会说被蚊子咬的,妈妈还会落得妒妇的头衔。”
林娇娇听到我的话浑身一颤,上前去扶裴宇川。
眼睛却落到裴宇川脖子里若隐若现的草莓印。
“老公,你这脖子上是什么啊?怎么陪客户还陪出吻痕了?”裴宇川借着酒劲,一把推开林娇娇,嗔怒道。
“你怎么回事?我被蚊子咬了而已,你怀个孩子越来越敏感,都成了妒妇了!”说罢,摇摇摆摆地进了卧室。
林娇娇怔在了原地,委屈地哭出了声。
我刚想煽风点火,一阵剧烈的虚弱感袭来。
等再次清醒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
羊水里有暖暖的感觉,却盖不住我心底的寒意。
那对奸夫***,竟然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