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吕茅?绿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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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又起!

吕茅大体明白是怎么个事儿了。

感情这两位大爷该勾的人不勾,把自己给勾来啦。

***!

好歹两位也是掌管别人生死的重要人物啊,做事儿能不能不要这么草率啊?

可惜吕茅口不能言,不然高低得和这两位大爷好好唠唠。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

接着,那两个尖细声音在无光虚空中,带着的浓浓恶意开始窃窃私语。

“黑哥,这倒霉催的,叫啥来着?”

“吕茅?

嘿!

这名字……绝了!”

“白老弟,你一说,还真是!”

“吕茅……吕茅……这不就是‘绿帽’的谐音嘛?

哈哈!”

“这臭不要脸的,取这么一个晦气名字,还害得我们被阎王一顿臭骂。”

等等!

草你大爷的。

我害你们被骂?

你俩把我命都玩没了,还说我害你们被骂?

吕茅堂堂校霸何时受过这种鸟气啊!

只可惜他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继续听着两位“大爷”的窃窃私语。

“阎君不是让咱随便找个‘壳子’塞进去吗?

咱兄弟俩今天也开开荤,做一回判官老爷!”

“妙啊!

黑哥高见!

阳间什么壳子最配‘绿帽’二字?

嘿嘿嘿……还用说?

自然是那清河县卖炊饼的‘三寸丁,谷树皮’!

头顶一片大草原,绿油油,亮堂堂!”

“对对对!

就他!

武大郎!

哈哈,***配绿帽,天造地设!

阎君可没说不能这么‘塞’!”

“走!”

什么?

武大郎?

等等……你们不能……啊——一阵天旋地转、仿佛灵魂被强行塞进窄小容器的剧烈撕扯感后……便是此刻。

武大郎!

潘金莲!

毒药!

所有的记忆碎片在电光火石间拼凑完成,就像一壶冷水从头顶猛地浇下,瞬间冻结了吕茅的西肢百骸!

这也……太他妈荒谬了吧!

他猛地瞪大双眼,瞳孔剧烈收缩,死死盯住那只悬在眼前的药碗,以及端着药碗的那只涂着蔻丹、美得惊心动魄的手!

碗里深褐色的药汁,此刻在他眼中丝毫不比吐着信子的毒舌好半分。

脸颊上被系统扇出的巴掌印,***辣地疼,像在提醒着他刚才的愚蠢。

就连那只感受着柔软酥胸的手也不再传来舒服感,反而因为后怕而有些颤抖。

“大郎?”

潘金莲脸上的笑容依旧娇艳如花,声音也依旧甜得发腻。

“你这是怎么了?

手抖得这样厉害?

莫不是心口又疼得狠了?”

“快,快把药喝了,喝了就好了……”潘金莲说着,端着碗的手又向前殷勤地送了送。

那碗口几乎要贴上吕茅的嘴唇。

浓重的药味混杂着她身上的脂粉香,形成了一股危险又迷人的混合气息。

“大郎?”

看着武大郎固执地闭紧了嘴,潘金莲立刻发现了异常。

眼神一发狠。

“大郎乖,奴家这就亲自喂你。”

说着就伸出左手捏住了武大郎的嘴巴,右手粗瓷碗就往武大嘴里送。

妈的,果然越迷人的越危险,这蛇蝎妇人是要用强啊。

吕茅立刻调动全身力气紧紧抿紧嘴唇,同时用意志调动双手。

动啊!

这该死的双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砰!”

一声闷响!

吕茅那只被酥胸压在床边,如同被无形铁钳禁锢的手,终于被体内那股混杂着无边恐惧和滔天愤怒的力量冲破了束缚!

它没有伸向药碗,而是猛地向上一挥,带着一股狠辣的蛮力,狠狠撞在了潘金莲端着药碗的手腕上!

动作笨拙而突兀,毫无章法,纯粹是濒死野兽的挣扎本能。

“啊呀!”

潘金莲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惊呼。

粗瓷药碗脱手飞出,在空中划过一个短暂的弧线。

深褐色的药汁泼洒出来,西散飞溅!

药液泼洒在坑洼不平的泥土地面上,发出“嗤嗤”的轻响,腾起一小股刺鼻的白烟。

几滴浑浊滚烫的药汁,好巧不巧地溅射到了潘金莲那条水红色的石榴裙下摆上。

滚烫的药汁透过薄薄的布料,烫得潘金莲娇躯微微一颤。

“咔嚓……”粗瓷碗最终摔落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碎裂声。

死寂。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药味在弥漫,与潘金莲身上甜腻的脂粉香,形成一种明显的反差。

吕茅的心脏疯狂地撞击着肋骨,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胸口那块被西门庆踢伤的地方。

“狗男女!”

他在心里大骂!

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拉风箱般的“嗬嗬”声。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里衣,冰冷的布料紧贴在他微微颤抖的皮肤上。

他死死盯着地上那滩冒着微弱白气的污渍和碎裂的瓷片,又猛地抬起眼,看向几步之外的女人。

“你……你怎敢?”

武大虚弱的身体己经支撑不起吕茅的怒气,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潘金莲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庞,此刻冷若冰霜。

她的眼神,不再是勾魂摄魄的魅惑,也不再是伪装的关切,而是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冰冷审视。

戏,演砸了。

伪装,撕破了。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终于,潘金莲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

她没有说话。

只是嘴角,极其缓慢地、极其微妙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仿佛在说:哦?

原来不傻?

原来…还有点力气?

这更让吕茅感到毛骨悚然!

他用心感受了一下这副被后世描述为“三寸丁,谷树皮”的身体,确实没有力气支撑他做出武力反击了。

现在他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句话有了深切的理解。

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钉在实验板上的青蛙,等待着别人的解剖。

叮!

脑海中,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只是这一次,没有了之前的暴怒,只剩下一种宣告任务完成的漠然。

新手保护期结束。

新身份:武大郎。

核心任务:活下去。

武大郎的命,靠你自己挣了,祝你好运。

声音消失了。

房间又恢复了死寂。

不,房间一首都是死寂状态,系统音只在武大的脑海里。

活下去,就得先打破这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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