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纪念日，老公说要陪客户拿下五百万的订单。我回了个“好”，
然后换上从KTV经理那借来的制服。推开门，他怀里的女秘书娇笑着喂他水果。他看到我，
满眼厌恶：“你看你这穷酸样，滚出去！”我点点头，当着他的面拨通电话。“爸，
王总的女婿人品不行，合作取消吧。”01今天是我们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餐桌上，
我亲手做的四菜一汤还冒着热气。柔和的烛光跳跃着，映照在我精心挑选的红酒瓶身上，
也映照着餐桌中央那个蓝色丝绒盒子上。盒子里，静静躺着一块百达翡丽手表。
是江哲念叨了快一年的那款，他每次路过专柜，都会隔着橱窗看很久，
眼神里的渴望藏都藏不住，嘴上却总是说：“太贵了，等我以后赚了大钱再买。
”我看着这满桌的心意，嘴角忍不住上扬。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江哲发来的微信。“宝贝，
抱歉，王总这边临时有应酬，推不掉。今晚是关键时刻，五百万的单子就在今晚了，
成了我就给你换个大房子！”后面跟了一个“奋斗”的表情包。字里行间，
还是那股熟悉的、急功近利的敷衍，和对金钱毫不掩饰的渴望。我嘴角的弧度一点点僵硬，
最后彻底垮了下来。心，也跟着一点点往下沉。桌上的菜肴，仿佛瞬间就失了温度和色彩。
这半年来，他回来越来越晚，“应酬”越来越多，对我，也越来越不耐烦。他会皱着眉，
把我从折扣店淘来的T恤从衣柜里拣出来，扔在一边，“顾漫希，
你能不能别穿这些地摊货了？我同事要是看到，还以为我江哲多苛待老婆。
”他也会在我兴致勃勃提出周末去郊游时，一脸疲惫地挥挥手，“我累死了，
没时间搞这些没用的，有这功夫我还不如多琢磨琢磨项目。”公司聚会，他从来不带我。
理由永远是：“你又不会喝酒，跟他们也聊不来，去了尴尬。”我曾以为，
这是他事业上升期的焦虑。我曾告诉自己，要体谅他，支持他。毕竟，他出身普通，
全靠自己一步步打拼到今天部门经理的位置，很不容易。所以，我收敛了自己所有的光芒，
扮演着一个最完美的贤内助。我替他照顾好家里的一切，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我用自己偷偷赚来的钱，补贴着这个看似光鲜的小家庭。我甚至，
为了让他那颗自卑又自负的心好受一点，
把自己伪装成一个除了他一无所有的、只会做家务的“穷酸妻”。可现在，
我看着这条连纪念日都懒得伪装的短信，开始怀疑，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我心里还残存着最后一丝幻想，万一，他真的只是在为我们的未来奋斗呢？万一，
他只是太想成功，太想让我过上好日子了呢？手机***突兀地响起，打断了我的自我催眠。
是闺蜜林潇。“漫希，你跟江哲在一起吗？”她的声音有些迟疑。“没有，他说在陪客户。
”我的心猛地一揪。“这样啊……我刚才在‘金碧辉煌’KTV的停车场，
好像看到他的车了……不过，他副驾上下来的，好像是个挺年轻的女人，
穿得还挺***的……”林潇后面的话，我几乎听不清了。耳朵里只剩下嗡嗡的轰鸣。
金碧辉煌。王总。五百万的订单。年轻***的女人。这些词串联在一起，
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刃，瞬间刺穿了我用三年时间编织的、名为“爱情”的谎言。原来，
所谓的客户，就是女秘书。所谓的谈订单，就是在KTV寻欢作乐。我深吸一口气，
胸口那股翻江倒海的恶心感被我强行压了下去。最后一丝幻想的泡沫，啪地一声，碎了。
很好。真的，很好。我平静地站起身，将那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手表重新收回了包里。
然后，我走到落地窗前，拨通了一个电话。“陈经理，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大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我在去‘金碧辉煌’的路上，给我准备一套服务员的制服和门禁卡，另外，
查一下天宇集团的江哲，在哪个包厢。”“好的，大小姐。”金碧辉煌，
是我家旗下的产业之一。挂断电话，我看着玻璃窗里倒映出的自己。穿着朴素的棉布裙子，
素面朝天，头发也只是随意地挽起。这三年，为了配合江哲的“人设”，
我活成了他眼中那个“上不了台面”的黄脸婆。我演的“穷酸妻”，连我自己都快信了。
我扯出一个自嘲的笑，转身，抓起车钥匙，走出了这个我曾以为是“家”的地方。江哲，
我决定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也是我给你我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
02“金碧辉煌”KTV一如既往的纸醉金迷。炫目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乐，
空气中混杂着酒精、香水和烟草的味道，让人有些作呕。我面无表情地穿过喧闹的大厅，
在经理办公室换上了那身服务员制服。廉价的化纤布料摩擦着皮肤，带来一阵粗糙的刺痒感。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朴素到有些寒酸的自己，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通往VIP区域的门。
江哲在8888包厢。整个KTV最顶级、最奢华的一间。站在厚重的包厢门前，
我甚至能感受到那门板传来的、低音炮带来的沉闷震动。里面，隐约传来男人女人的调笑声，
谄媚的奉承声，还有声嘶力竭的鬼哭狼嚎。其中，江哲那意气风发的声音，最为张扬。
我没有丝毫犹豫，抬手，推开了那扇审判之门。门开的一瞬间，里面奢靡的景象尽收眼底。
巨大的包厢里，烟雾缭绕。江哲，我的丈夫，正大马金刀地坐在正中央的C位，满面红光，
不可一世。他的怀里，像没长骨头似的，紧紧依偎着一个穿着黑色性感吊带短裙的女人。
那个女人我认识，是他的秘书，林菲儿。此刻，林菲儿正捏着一颗剥了皮的葡萄，
指尖染着暧昧的汁水，娇笑着，红唇微启，要喂到江哲的嘴边。她的动作亲昵又熟练，
眼神却越过江哲的肩膀，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和炫耀，直直地看向站在门口的我。
包厢里的其他人，都是江哲的同事。他们看到我，先是错愕，随即，
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看好戏的、幸灾乐祸的表情。仿佛在看一场免费的猴戏。
江哲顺着林菲儿的目光回头。在看到我的一瞬间，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下一秒，那张还算英俊的脸就因为暴怒和极致的厌恶而扭曲起来。
他没有一丝被撞破的惊慌和心虚。没有。他猛地推开怀里的林菲儿，
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了一下。然后，他起身，几步冲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压低了声音，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来这里干什么？谁让你来的？”他的眼睛里，
是毫不掩饰的怒火和嫌弃，仿佛我的出现，是什么天大的耻辱。被他推开的林菲儿，
非但没有尴尬，反而故作委屈地站起来，袅袅婷婷地走到江哲身边，拉住他的胳膊，
用一种甜得发腻的声音说：“江经理，别生气嘛，这位姐姐……可能是来找你的吧？
有什么话好好说呀。”她的话里藏着刀，每一个字都在提醒所有人，
我这个“正妻”是多么不识大体，多么上不了台面。一个和江哲关系不错的男同事，
端着酒杯，阴阳怪气地开口了：“哟，哲哥，这就是传说中的嫂子啊？啧啧，
哲哥你这品味……跟我们菲儿可真是差远了啊。”“哈哈哈哈！
”包厢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那笑声，尖锐，刺耳，像无数根烧红的针，
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心脏。江哲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在大庭广众之下，
在他最看重的同事面前，被一个他根本看不起的“穷酸老婆”搅了局，
这让他感觉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被我狠狠地踩在了脚下。“你看你这穷酸样！
”他指着我的鼻子，声音陡然拔高，怒吼道，“穿得跟个要饭的一样，滚出去！
别在这儿丢我的人！”丢他的人？我看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看着他身边那个巧笑倩兮的林菲儿，看着周围那一双双充满嘲弄的眼睛。
心中那最后一丝名为“温情”的东西，被这句“滚出去”彻底碾成了齑粉。
他甚至没有给我反应的时间，伸出手，粗暴地在我肩膀上猛推了一把。我毫无防备，
踉跄着向后退了好几步，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门框上。“砰”的一声闷响。
手臂传来一阵***辣的疼痛。可这点疼痛，又怎么比得上心里的万分之一。我看着他，
这个我爱了三年，付出了三年的男人。我看着他那张因为羞恼而狰狞的脸。原来，
我在他心里，就是这样一个“丢人现眼”的存在。原来，这三年的隐忍和付出，
只换来了当众的羞辱和一句“滚出去”。我没有哭，甚至没有流一滴眼泪。哀莫大于心死。
当心彻底死了，就不会再感到疼痛了。我慢慢地站直了身体，迎着他厌恶的目光，
竟然平静地点了点头。“好。”03在全场此起彼伏的嘲讽和窃笑声中，
我没有再看江哲一眼。我当着所有人的面，从服务员制服那小得可怜的口袋里，慢慢地，
掏出了我的手机。江哲见状，脸上的不屑更浓了。他大概以为我要打电话叫人来闹事，
或者是要哭哭啼啼地向谁告状。“怎么？还想找人来给你撑腰？”他冷笑一声，
语气里充满了鄙夷，“我告诉你顾漫希，别给脸不要脸！今天这事你要是敢闹大，
我们俩就彻底完了！”他身边的林菲儿立刻见缝插针，假惺惺地上前一步，
柔声劝道：“姐姐，你别这样，江经理也是为了工作，压力太大了。你看你这样，
多不懂事啊，只会让江经理更难做。”她一口一个“姐姐”，一口一个“不懂事”，
字字句句都在把我钉在耻辱柱上。我根本懒得理会这两个跳梁小丑。我的手指在屏幕上划过，
找到了那个我几乎从不轻易拨打的号码。我按下了拨号键。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
按下了免提。“嘟……嘟……”包厢里嘈杂的音乐，
似乎都在这一刻被这单调的拨号音压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我这部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手机上。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听筒里，
传来一个沉稳又带着几分威严的男中音。“希希，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是爸爸的声音。
我的鼻尖猛地一酸，但声音却异常平静，平静到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我一字一顿，
清晰地对着话筒说：“爸，你之前提过的，
想和天宇集团合作的那个五百万的订单……”我故意顿了顿，抬眼，
扫视了一圈包厢里瞬间僵住的脸。然后，我继续说道：“我觉得……他们公司的部门经理，
也就是王总你未来的女婿，人品不太行。合作，还是取消吧。”“王总？”“女婿？
”“取消合作？”我的话音刚落，包厢里的笑声、音乐声、调笑声，戛然而止。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抽空了。死寂。针落可闻的死寂。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脸上的表情凝固在错愕和不解之中。江哲脸上的表情最为精彩。那鄙夷、愤怒、不屑，
像是劣质的油彩，瞬间被冲刷干净，取而代代的是茫然，是错愕，是无法理解，最后，
汇聚成一丝无法掩饰的恐慌。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睛瞪得像铜铃，
似乎想从我这张平静的脸上，看出我在演戏，在虚张声势。电话那头的父亲，
沉默了短短一秒。以他的智慧，立刻就明白了这通电话背后意味着什么。
他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带着不容置喙的决断。“好，我明白了。爸爸知道了。
”没有一句多余的追问。只有全然的信任和支持。说完，他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我收起手机，放回口袋。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然后，我抬起头，
对上江哲那双惊疑不定的眼睛。我对他，露出了一个冰冷至极的，甚至带着几分残忍的微笑。
那是我这三年来，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属于顾家大小姐的表情。
不再是那个温婉卑微的顾漫希。而是那个杀伐果断的，顾承言的女儿。我什么也没说，转身，
迈步，走出了这间让我恶心透顶的包厢。留下满室的死寂，和一个即将崩塌的世界。
04我走出金碧辉煌的大门，夜晚的冷风吹在脸上，我却觉得前所未有的清醒。我没有回头。
我径直走向停车场的一个偏僻角落，那里停着一辆我从未在江哲面前开过的宾利。拉开车门，
坐进驾驶室，真皮座椅的熟悉触感包裹着我。我脱下那身廉价又刺痒的服务员制服，
随手扔在副驾上，然后从后座拿过我自己的衣服换上。纪梵希的连衣裙，
柔软的丝绸贴着皮肤，那一瞬间，我才感觉自己终于活了过来。不再是江哲的附属品，
那个需要看他脸色，揣摩他心意，甚至连买件衣服都要考虑他自尊心的顾漫希。我是顾漫希。
只是顾漫希。我拿出手机，面无表情地找到江哲的号码，以及他所有家人的联系方式，
一个一个，全部拉黑。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做完这一切，我发动了车子，
平稳地驶入夜色之中。与此同时，8888包厢里。在我离开后，
那凝固的空气持续了足有十几秒。然后，江哲的手机，像是被引爆的炸弹一样，
疯狂地响了起来。他像是被惊醒的木偶，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屏幕上跳动着他顶头上司——销售总监的名字。他颤抖着手指划开接听。电话里，
传来的不是往日的客气，而是劈头盖脸的咆哮！“江哲！***的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王总的特助刚才亲自打电话给我，说我们天宇集团人品有问题，合作永久取消！永久！
他还指名道姓，说你江哲，人品有问题！五百万的单子！***知道这对公司意味着什么吗？
！”总监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江哲的脑袋上。他大脑一片空白。
“不可能……”他握着手机，还在徒劳地嘴硬，“总监，这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
我老婆……我老婆就是个普通的小公司文员，她怎么可能认识王总！”“普通文员？
”总监在那头气得冷笑，“一个普通文员能让王总的特助半夜亲自打电话来终止合作？江哲，
你是不是把所有人都当傻子！”一旁的林菲儿也彻底慌了神，她惨白着脸，
还在试图撇清关系：“江……江经理，你老婆她……她是不是受什么***了，
在这里胡说八道啊？”她的话音未落，江哲已经挂了电话。他发疯似的开始回拨我的号码。
“您拨打的用户正忙……”冰冷的系统提示音，让他如坠冰窟。他又切换到微信，
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刺痛了他的眼睛。他被拉黑了。包厢里，
他那些刚才还对他阿谀奉承的同事们，此刻看他的眼神全都变了。从崇拜，变成了躲闪，
变成了幸灾乐祸，甚至还有几分鄙夷。那个说我品味不行的男同事，此刻正悄悄地往门口挪，
生怕沾上一点晦气。江哲终于感觉到了，那是一种从脚底板升起的，彻骨的寒意和恐慌。
他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猛地推开身边的人，疯了一样冲出包厢，冲出KTV。然而，
外面空荡荡的街道上，哪里还有我的影子。他失魂落魄地开车回到家。推开门，
迎接他的不是往日温暖的灯光和热腾腾的饭菜。而是一室的清冷和空荡。我所有的东西，
那些他曾经嫌弃过的“廉价”衣物，那些他看不上眼的瓶瓶罐罐，
我用过的所有生活用品……全都不见了。就好像，我这个人，
从来没有在这个房子里存在过一样。只有餐桌上那已经凉透的四菜一汤，
和那瓶未来得及开启的红酒，在无声地嘲讽着他。江哲彻底慌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即将失去掌控的巨大恐惧，瞬间将他淹没。他开始疯狂地寻找我。
但他猛然发现，这三年来，除了我的名字和那个已经被拉黑的电话号码，他对我的一切，
一无所知。我的家庭，我的朋友，我的过去……他从来没有关心过，也从来没有问过。
因为在他眼里，
我只是一个从犄角旮旯里捡来的、没有背景、没有过去、可以任他拿捏的女人。而现在，
这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女人，却好像掌握着他全部的未来。这个认知，让他不寒而栗。
05江哲一夜未眠。第二天，他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失魂落魄地赶到公司，
希望能解释清楚，希望能挽回一切。然而，他连销售总监的办公室门都没能进去。
人力资源部的经理直接拦住了他，递给他一纸通知——停职反省，等待公司进一步处理。
“停职？”江哲的眼睛瞬间红了，“凭什么！王总那个项目我跟了半年！现在出了问题，
你们不查清楚就直接停我的职？”HR经理推了推眼镜，
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漠语气说：“江经理，这是高层的决定。
王总那边指名道姓说你人品有问题，公司需要时间调查。在你‘反省’期间，
请不要再来公司了。”“高层”两个字，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江哲所有的叫嚣都卡在了喉咙里。他被保安“请”出了他奋斗了整整七年的办公大楼。
站在楼下，看着那些曾经熟悉、如今却对他指指点点的同事，他像一条丧家之犬。
他像疯了一样，开始寻找关于我的一切线索。
他去了我们当初为了结婚登记而临时租住的出租屋。那个又破又小的房子，
是他用来向所有人证明“我们是白手起家”的道具。房东大妈见到他，
一脸奇怪：“找顾小姐啊？她不住这儿了啊。”“不住了？她去哪了？”江哲急切地问。
“这房子早在一个月前，她就全款买下了。她说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就让我继续租给别人了。
”房东大妈絮絮叨叨地说着。全款买下？江哲的大脑嗡的一声。那个破房子的地段，
至少也要两百多万。她哪来的钱？他忽然想起，我跟他说过，我在一家小书店上班，做文员。
他立刻驱车赶往那家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的、装修得极为雅致的书店。他冲进去，
抓住一个正在整理书籍的店员就问：“顾漫希呢？让顾漫希出来见我！
”那年轻的店员被他吓了一跳，随即皱起眉，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
恭敬却疏离地回答：“先生，请您冷静一点。我们顾总今天没有来公司。”顾……顾总？
江哲感觉自己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了天灵盖，浑身都麻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