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生孩子，你要是想要就离婚！"妻子李婉清把离婚协议书狠狠拍在我面前。结婚五年，
她坚持丁克，说孩子会毁掉她的事业和身材。我原本以为她只是一时糊涂，
可她竟为了保住丁克，把我妈推下楼梯导致流产！那是我妈六十岁意外怀上的孩子，
是我们林家唯一的希望。我妈躺在病床上，李婉清却冷笑："都是她不小心，怪不得我。
"我签了字，净身出户。一周后，我拿着前妻闺蜜周雨桐给的一千万创业基金，开了家公司。
三个月后，公司估值破亿。前妻找上门，肚子高高隆起："张宇，我怀孕了，是你的孩子！
"我看着她，冷冷开口："可惜，我已经绝育了。"1九零年春天，我从工地回到家，
浑身都是泥。妻子李婉清正坐在沙发上涂指甲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婉清，
我妈今天去医院了。"我脱下满是灰尘的外套，"她怀孕了。"李婉清手一抖，
鲜红的指甲油涂到了手指上。她猛地站起来，声音尖锐："你说什么？你妈怀孕？
她都六十岁了！""医生说是意外怀上的，虽然有风险，但我妈想生下来。"我看着她，
"这是我们林家唯一的机会了。"李婉清的脸色变得难看。她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们结婚五年，她一直坚持丁克，说生孩子会毁掉她在百货公司的前途。可我是林家独子，
我爸三年前去世，临终前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抱上孙子。"张宇，
你别想用你妈来逼我生孩子！"李婉清指着我，"我说过多少次了，我这辈子都不会生！
"我沉默地看着她。这五年来，我在工地搬砖，她在百货公司当售货员。
每个月我工资一百二十块，她工资八十块。但家里所有的钱都在她手上，
我连五块钱的烟都舍不得买。因为她说要攒钱，将来在市中心买房子。可现在，
市中心的房子还没影，她倒是花了三百块买了台进口录音机。"婉清，我妈年纪大了，
这次生产很危险。"我放低声音，"她需要人照顾。""照顾？"李婉清冷笑，
"让我照顾她？张宇，我在百货公司马上要升组长了，你让我为了你妈放弃工作？
"我还想再说什么，她已经摔门而出。第二天，我妈从医院回来。她脸色苍白，
走路都在发抖。医生说她需要卧床休养，营养要跟上，否则大人小孩都有危险。
我拿出这个月刚发的工资，递给我妈："妈，您想吃什么就买什么。"我妈接过钱，
眼眶红了："阿宇，是妈没用，都这把年纪了还要你操心。""妈，别这么说。
"我握住她的手，"这个孩子是我们林家的希望。"晚上李婉清回来，看到我妈躺在床上，
脸色更难看了。"张宇，你妈要在这住？"她压低声音，"这房子本来就小，哪里住得下？
""妈现在这个情况，总不能让她一个人住吧？"我说。李婉清转身就往外走。
我追出去："你去哪？""回我妈家！"她头也不回，"我可住不惯这种地方！"那天晚上，
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抽烟。手里的烟是工友给的，劣质烟丝呛得我直咳嗽。
我突然想起五年前，我和李婉清结婚时的样子。那时候她说，只要我们两个人好好过日子，
什么都会有的。可现在，连我妈怀孕这件事，都能让她翻脸。第三天，我妈在家摔倒了。
等我从工地赶回来，她已经被送进了医院。医生说她动了胎气，必须马上住院保胎。
我站在病房外，看着抢救室的灯亮着，手心全是汗。李婉清姗姗来迟，
身上还穿着百货公司的工作服。"怎么回事？"她皱着眉问。"妈摔倒了。"我声音发颤，
"医生说很危险。""早就说了，她这个年纪不该生。"李婉清淡淡地说，"现在好了，
出事了吧？"我猛地转头看她。她的表情冷漠，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
抢救室的门打开，医生走出来。"病人暂时稳定了，但必须绝对卧床。"医生严肃地说，
"家属要照顾好，不能再出任何差错。"我连连点头。李婉清却在旁边冷笑："医生，
她都六十岁了，还能生吗？不如别生了吧？"医生愣了一下，看向我。
我脸涨得通红："医生，麻烦您尽力保住这个孩子。"回到家，李婉清直接进了卧室，
把门反锁了。我在门外站了很久，最后去了客厅沙发上躺着。那一夜，我失眠了。
2我妈住院一周，我天天往医院跑。白天在工地干活，晚上去医院陪床，整个人瘦了一圈。
李婉清一次都没来过。她说百货公司最近搞促销活动，她要冲业绩。我知道她是不想来。
第八天，医生说我妈可以出院了，但必须有人二十四小时看着。我只能请假回家照顾。
工头不高兴："张宇，你这个月已经请三天假了。""我知道，但我妈实在没人照顾。
"我低着头。工头叹了口气："那你工资要扣的。""扣吧。"我说。回到家，
我把我妈扶到床上躺好。她一直在掉眼泪："阿宇，妈拖累你了。""妈，别说傻话。
"我给她倒了杯热水，"您好好养着，等孩子生下来，一切都好了。"中午，我去厨房做饭。
家里只剩下半袋米和几根萝卜，连油都快见底了。我想起这个月工资被扣了，心里一阵发慌。
正在这时，李婉清回来了。她手里拎着个大包，一进门就往卧室走。我跟进去，
看到她从包里拿出一条新裙子。那是百货公司刚进的进口货，标价一百二十块。"婉清，
你买这么贵的裙子？"我愣住了。"怎么了？不能买吗？"她瞪着我，"我自己赚钱自己花，
用得着你管？""可家里现在很紧张，我妈还需要营养。"我压低声音，
"你能不能先别买这些？"李婉清冷笑一声："张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你就是想让我照顾你妈，然后逼我生孩子！"她指着我，"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婉清，我没那个意思。"我说。"没那个意思？"她声音更尖锐了，
"那你为什么让你妈住在这？为什么不送去她自己家？""妈一个人哪里能照顾自己？
"我说。"那不关我的事！"李婉清把裙子往床上一扔，"反正我是不会伺候她的！
"说完她又走了。我站在原地，半天没动。晚上，我给我妈做了碗鸡蛋面。
鸡蛋是邻居张婶送的，她听说我妈怀孕了，特意拿了十个鸡蛋过来。
我妈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阿宇，你媳妇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她小心翼翼地问。"没有，
她工作忙。"我说。我妈叹了口气："是我不好，给你们添麻烦了。""妈，您别多想。
"我说。其实我心里清楚，李婉清不只是有意见，她是根本接受不了我妈怀孕这件事。
因为这代表着她的丁克梦想可能破灭。半夜，我在客厅沙发上躺着，
突然听到卧室里传来响动。我起身走过去，发现我妈在挣扎着起床。"妈，你要干什么？
"我连忙扶住她。"我想上厕所。"她脸色发白，额头都是汗。我扶着她慢慢走到厕所，
等她上完，又扶回床上。她握着我的手："阿宇，你说这个孩子能生下来吗？""能的。
"我坚定地说。可我心里其实没底。医生说我妈这个年纪生产，风险太大了。稍有不慎，
就可能一尸两命。第二天早上，我正在厨房煮粥，李婉清突然回来了。她身后还跟着她妈，
我丈母娘刘翠芳。刘翠芳一进门就开始指责："张宇，你怎么能让你妈住在这？""阿姨，
我妈现在需要人照顾。"我说。"需要人照顾？"刘翠芳冷笑，"那也不能让婉清照顾！
她工作多忙你不知道吗？""我没让婉清照顾，都是我在照顾。"我说。"你照顾？
"刘翠芳指着我，"你一个大男人，懂什么照顾孕妇？""我可以学。"我说。
刘翠芳转头对李婉清说："婉清，跟妈回家，这日子没法过了。"李婉清看了我一眼，
最后还是跟着她妈走了。我站在门口，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巷子里。我突然有种预感，
这个家，快要散了。3李婉清走后的第三天，我妈病情突然恶化。我背着她冲到医院，
医生检查后脸色凝重。"胎位不正，必须马上手术。"医生说，"手术费要五百块。
"五百块。这对我来说是天文数字。我跑到百货公司找李婉清，她正在给顾客介绍商品。
看到我，她脸色很难看。"婉清，妈需要手术，要五百块。"我拉住她。"五百块？
"她甩开我的手，"张宇，你疯了？我哪来这么多钱？""家里不是有存款吗？"我说。
"那是我的存款！"她压低声音，"我凭什么给你妈看病？"我愣住了。"李婉清，
那是我妈，是你婆婆。"我说。"婆婆又怎么样？"她冷笑，"她要生孩子是她的事，
凭什么让我出钱？"我看着她陌生的脸，突然觉得很累。"你真的不肯？"我问。"不肯。
"她转身继续招呼客人。我站在百货公司门口，看着人来人往，心里一片冰凉。
最后我找到工头，借了三百块。又找邻居张婶借了两百块。凑够五百块，我妈才进了手术室。
手术做了三个小时。我在门外坐着,手心全是汗。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走出来。
"大人保住了,但孩子没了。"医生摘下口罩,叹了口气,"她身体太弱,承受不住。
"我脑子嗡的一声。孩子没了。林家最后的希望,没了。我妈从手术室推出来时,还在昏迷。
她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整个人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我握着她冰凉的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晚上,我妈醒了。
她看到我,第一句话就问:"孩子呢?"我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告诉了她。
我妈没哭,只是静静地躺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过了很久,她突然说:"阿宇,是我对不起你爸。""妈,别这么说。"我说。
"我答应过你爸,一定要给林家留个后。"她转头看我,"可我没做到。""妈,这不怪您。
"我说。那天晚上,我一直陪着我妈。她说了很多话,都是关于我爸的。
说我爸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抱上孙子。说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我爸。
我听着,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第二天,李婉清来了。
她提着个果篮,脸上带着职业性的笑容。"阿姨,身体好些了吗?"她问。
我妈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李婉清有些尴尬,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
"阿姨,以后好好养身体,别再折腾了。"她说。
我妈突然开口:"婉清,你是不是不想生孩子?"李婉清愣了一下,然后点头:"是。
""那你跟阿宇离婚吧。"我妈说。我和李婉清都惊住了。"妈,您说什么?"我说。
"阿宇,妈知道你对婉清好。"我妈看着我,"可林家不能绝后。
""你们离婚,阿宇再娶个愿意生孩子的。"她说。
李婉清脸色变了:"阿姨,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没别的意思。
"我妈说,"你不想生,我们不强求。但阿宇必须要有孩子。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们离婚。
"李婉清冷笑一声:"阿姨,您这是在逼我?""不是逼你。
"我妈说,"是给你们两个都一条出路。"李婉清转身就走。我追出去,她在走廊里停下来。
"张宇,你也是这么想的吗?"她问。我沉默了。"我明白了。"她点点头,"行,离就离。
"那天下午,李婉清拿来了离婚协议书。上面写着,房子归她,存款归她,我净身出户。
我看着那份协议,最后还是签了字。签完字,李婉清转身就走。
临走前,她说了一句话:"张宇,你会后悔的。"我没说话。我妈出院那天,我背着她回家。
她趴在我背上,突然说:"阿宇,妈害了你。""妈,别说傻话。"我说。
"妈老了,没用了。"她说,"连个孩子都保不住。"我背着她,眼泪滴在地上。
4离婚后的第三天,我去百货公司想拿回我的东西。李婉清不在,她同事周雨桐接待了我。
周雨桐是李婉清的闺蜜,两人一起进的百货公司。"张大哥,婉清说你要的东西都打包好了。
"周雨桐把一个纸箱递给我。我打开看了看,里面是我的几件衣服和一些杂物。
"就这些?"我问。"嗯。"周雨桐有些尴尬。我提着纸箱往外走,周雨桐突然叫住我。
"张大哥,等一下。"她追出来,"我有话想跟你说。"我们在百货公司门口的石阶上坐下。
周雨桐犹豫了很久,才开口:"张大哥,婉清做的事我都知道。
""我知道你妈住院那天,她在干什么。"她说。
我心里一紧:"她在干什么?""她在百货公司后面的楼梯间,跟销售科的林主任在一起。
"周雨桐低声说。我脑子嗡的一声。"你说什么?"我抓住她的胳膊。"张大哥,你别激动。
"周雨桐说,"我也是刚知道的。""她说你妈摔倒是意外,其实不是。
"她咬着嘴唇,"那天她回家拿东西,正好碰到你妈要下床,她故意绊了你妈一下。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你说什么?她故意的?"我声音在发抖。
周雨桐点点头:"她跟林主任在一起,需要钱。所以她想让你妈出事,这样就能拿到存款。
"我站起来,手在发抖。"张大哥,你别冲动。
"周雨桐拉住我,"婉清现在跟林主任好着呢,你去找她没用。
"我甩开她的手,冲进百货公司。李婉清正在给客人结账,看到我冲进来,脸色变了。
"张宇,你干什么?"她警惕地看着我。
她:"我妈是你推的?"李婉清愣了一下,然后冷笑:"你有证据吗?""周雨桐告诉我的。
"我说。
"她胡说!"李婉清尖叫起来,"张宇,你别听她瞎说!""是不是瞎说,你心里清楚。
"我说。李婉清突然安静下来,她看着我,眼神变得冰冷。
,"你妈不死,我什么时候能拿到存款?我什么时候能过上好日子?"我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百货公司里的人都愣住了。李婉清捂着脸,眼泪流下来。"张宇,你敢打我?"她尖叫。
我转身就走。我怕我再待下去,会做出更冲动的事。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河边,坐了一整夜。我想起我爸临终前说的话。
他说,阿宇啊,你要好好过日子,给林家留个后。可现在,我连个完整的家都没了。
第二天早上,周雨桐找到我。"张大哥,我想帮你。"她说。"帮我?怎么帮?"我问。
"我有一笔钱,一千块。"她说,"我想投资你。
"我愣住了:"投资我?""我看过你在工地干活,你有能力。
"周雨桐认真地说,"现在改革开放了,做生意的机会很多。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不解。周雨桐沉默了一会:"因为我觉得婉清做得太过分了。
""而且我相信你。"她看着我,"张大哥,你肯定能成功。
"我看着她真诚的眼神,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暖意。"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说。
"你有手艺,有能力。"周雨桐说,"这就够了。"那天,我接受了周雨桐的一千块钱。
我用这笔钱,租了个小仓库,开始做建材生意。5三个月后,我的建材生意做起来了。
改革开放,到处都在建房子,建材需求量大。我从早忙到晚,每天只睡四个小时。
周雨桐下班后也会来帮忙,帮我记账,跑业务。
我们的生意越做越大,从一个小仓库,到租了三间门面。
又过了两个月,我们的公司估值破了一百万。周雨桐拿到分红,激动得哭了。
"张大哥,我们成功了!"她说。我看着她,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五个月来,她一直陪着我。我累的时候,她给我煮面。我犯难的时候,她陪我想办法。
我渐渐发现,我离不开她了。"雨桐,谢谢你。"我说。"张大哥,别这么说。
"她笑着,"我们是合伙人。""雨桐,我想跟你说件事。"我说。"什么事?"她问。
我深吸一口气:"我喜欢你。"周雨桐愣住了。"张大哥,你说什么?"她不敢相信。
"我说我喜欢你。"我认真地看着她,"这五个月来,我发现我离不开你了。
"周雨桐的眼眶红了。"张大哥,我也喜欢你。"她说,"从很早以前就喜欢了。
"那天晚上,我们在公司门口拥抱了很久。路过的人看着我们,投来善意的笑容。
第二天,我去医院看我妈。我妈身体恢复得不错,脸色也好了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