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乔茵,乔家最没用的幺女。我的存在,就是一件精美的瓷器,准备在家族需要的时候,
摔碎,换点利益。哥哥乔征看不起我,他未来的老婆徐曼,更是把我当成空气。
他们带我来家族的私人小岛度假,说让我散散心。结果,通讯断了,船坏了。
一场完美的“意外”把我们所有人困在这座海上牢笼。他们开始尖叫,崩溃,绝望。
以为我这只金丝雀,会是第一个死掉的。他们不知道,
我名下那些高定礼服、珠宝首饰的消费记录,只是个幌子。我真正的钱,
全花在了另一个世界。在那里,我的代号是“游隼”。
一个专门直播挑战全球各种极限环境的疯子。他们想让我死。可惜,他们选错了地方。
这里不是囚禁我的牢笼,而是我的主场。现在,游戏开始了。1海浪的声音很好听。
特别是配上我堂哥乔宇的鬼哭狼嚎,简直是交响乐。“怎么会这样!卫星电话没信号了!
彻底坏了!”他把那个价值六位数的通讯器狠狠砸在地上,零件四溅。很好,
最后一丝体面也没了。我靠在别墅的露台栏杆上,手里端着一杯还带着冰块的柠檬水。
不远处,我哥乔征,乔家的准继承人,正铁青着脸检查快艇的引擎。他身边站着他的未婚妻,
徐曼。徐曼穿着一身白色长裙,此刻正楚楚可怜地抚着乔征的后背。“阿征,你别急,
总会有办法的。”她的声音柔得能掐出水,眼神却不自觉地往我这边瞟了一眼。那一眼里,
有惊慌,但更多的是藏不住的得意。我喝了口水,冰块撞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场“意外”发生在一小时前。游艇的引擎室传来一声闷响,然后冒出黑烟。船员检查后,
脸色惨白地告诉我们,引擎彻底报废,无法修复。更巧的是,岛上唯一的卫星电话,
也在这时失灵了。我们成了一群被困在孤岛上的傻子。岛是乔家的私人财产,风景绝美,
安保一流。按理说,这里比市中心的家还安全。可现在,这份安全感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讽刺。
“都怪你,乔茵!非要搞什么海钓派对!现在好了吧!”乔征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直直地对准了我。我看着他,没说话。这次度假,名义上是家族聚会。实际上,
是乔征为了讨好徐曼,包下了整座岛。邀请我,不过是顺带,
为了在徐曼面前彰显他这个哥哥有多“大度”。“阿征,你别怪茵茵,她也不是故意的。
”徐曼走过来,想拉我的手。我手腕一侧,躲开了。她的手指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姐姐,我有点渴。”我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冲她笑了笑。那笑容很甜,像我平时一样,
人畜无害。徐曼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恢复了那副温柔善良的样子。“好,姐姐去给你拿。
”她转身走回别墅。乔征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和不耐烦。“除了吃就是喝,
你还会干什么?乔茵,我告诉你,这次要是出什么事,我第一个把你扔海里喂鱼!
”他说得很大声,像是要证明什么。周围几个旁支的亲戚缩了缩脖子,不敢出声。我点点头,
表示听到了。“哥,你说得对。”我的顺从,让乔征的拳头像打在棉花上。他烦躁地挥挥手,
让我滚远点。我走到别墅的另一侧,这里能看到整个海滩。海水很蓝,沙子很白。
是个杀人埋尸的好地方。引擎爆炸,电话失灵。两件小概率事件同时发生,那就不是意外,
是人为。在场的人,都有嫌疑。但谁最想让我消失呢?我看着徐曼端着果盘从别墅里走出来,
她对我笑得温婉。这个女人,演技真好。我的手机早就没信号了。我打开相册,
翻出一张照片。那是在亚马逊雨林里,我浑身泥浆,手里抓着一条刚剥了皮的蛇,
笑得正开心。照片的发布账号是匿名的,叫“游隼”。拥有三千万粉丝,
是极限生存圈里的神话。可惜,我这些“亲爱”的家人们,谁也不知道。他们眼里的乔茵,
是个娇气、任性、除了花钱一无是处的废物。很好。废物这个身份,现在是最好的保护色。
我删掉照片,关上手机。游戏开始了。是猎人,还是猎物,很快就知道了。2天色暗下来。
海风带着咸湿的凉意,吹得人心里发毛。别墅里,恐慌开始蔓延。“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一个远房表妹带着哭腔问。“闭嘴!说什么胡话!”她妈立刻呵斥她。但所有人都知道,
这不是胡话。晚饭没人动。别墅里的储备粮很丰富,足够我们吃一个月。可食物填不饱恐惧。
乔征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试图建立秩序,
但他那套在商场上发号施令的方式,在这里根本没用。“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明天一早,
我们就沿着海岸线走,看看有没有别的出路!”没人应他。一个纨绔子弟周子昂,
平时最会拍乔征的马屁。此刻却瘫在沙发上,喃喃自语:“没用的,
这座岛我们来过多少次了,除了这个码头,根本没有地方能停船。”绝望像瘟疫,
一个传一个。徐曼还在扮演她的解语花。“大家别怕,阿征一定会保护我们的。
”她说这话时,眼睛却控制不住地四处乱瞟,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真有意思。
策划了这场好戏,自己反倒先怕了。还是说,她背后的人,给了她什么无法拒绝的理由?
我慢条斯理地吃着盘子里的牛排。切下一小块,放进嘴里,仔细咀嚼。我的动作,
在这一片死寂里,显得特别扎眼。所有人都看着我。乔征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乔茵!
你还有心情吃?”我用餐巾擦了擦嘴。“哥,人是铁,饭是钢。”“你……”他气得站起来。
我没理他,站起身,走到客厅中央。我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各位。
”我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想活命的,现在听我说。”客厅里静了一瞬,
然后爆发出哄笑。周子昂第一个笑出声:“乔茵,你疯了吧?你让我们听你的?
你连瓶盖都拧不开。”“就是,你别添乱了!”“小妹,回房间待着吧,这里没你的事。
”嘲讽和轻视,像潮水一样涌过来。我早就习惯了。我走到周子昂面前。他比我高一个头,
正低着头,用一种看***的眼神看我。我抬起手。他以为我要打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随即又觉得丢脸,挺起胸膛。我的手落在他身前的茶几上。那张茶几是整块的实心橡木,
非常沉。我手掌按在茶几边缘,深吸一口气,腰腹发力。“砰!”一声巨响。
沉重的橡木茶几被我单手掀翻在地。上面的杯盘碎了一地。整个客厅,死一样地安静。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像见了鬼一样看着我。周子昂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乔征的瞳孔猛地一缩。徐曼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我收回手,甩了甩手腕。
常年攀岩和格斗练出来的力量,对付这个正好。“现在,我再说一遍。”我环视一圈,
目光从每一张惊恐的脸上扫过。“想活的,闭上你们的鸟嘴,听我说。”“从现在开始,
这个地方,我说了算。”没人敢再笑一声。我走到别墅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大海。
“第一,所有人,交出你们的手机、充电宝、打火机,所有电子设备和火源。”“第二,
从今晚起,轮流守夜,两人一组,一小时一班。”“第三,所有食物和水,统一管理,
按需分配。”我转过身,看着他们。“谁有意见?”一片沉默。“很好。”我走到乔征面前,
伸出手。“哥,从你开始。”乔征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手在口袋里攥紧了。他想反抗,
想维护他可笑的权威。但在我掀翻桌子的那一刻,他的权威就已经碎了。最终,
他还是不情愿地掏出了手机。其他人,有样学样。很快,
一堆电子产品和打火机堆在了我面前。我把它们锁进了酒柜。做完这一切,我看向徐曼。
“姐姐,你脸色不太好,是身体不舒服吗?”她躲开我的视光,摇了摇头。“我没事。
”我笑了。别急。游戏才刚刚开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没事。3第二天一早,
问题就来了。“没水了!厨房的水龙头没水了!”一个表嫂尖叫着从厨房跑出来。
别墅里用的是一套完整的水循环和净化系统,可以直接饮用。现在,系统停摆了。
恐慌再次抬头。乔征第一个冲进厨房,拧开水龙头,确实一滴水都没有。
他转身去看净水系统的控制器,屏幕一片漆黑。“坏了?怎么可能!”他用力拍打着机器,
除了发出几声闷响,什么用都没有。“一定是昨晚的雷暴,把电路烧了!”有人猜测。
我走过去,看了一眼控制器。断电保护的开关是好的,但主板上有几处明显的烧灼痕迹。
这不是雷击造成的。雷击的电流会从外部进来,烧的是电源接口。而这个,是内部短路。
有人故意破坏了它。“怎么办?我们没有水喝了!”“海水不能喝,我们会脱水的!
”人群又开始骚动。乔征烦躁地吼道:“吵什么吵!别墅里不是还有瓶装水吗?
”管家很快清点完毕,回来报告。“大少爷,瓶装水只有五箱了,省着点喝,
也只够所有人喝三天。”三天。三天之后,我们都得渴死。这个数字像一块巨石,
压在每个人心上。徐曼的脸色更白了,她下意识地抓紧了乔征的胳膊。“阿征,我们怎么办?
”我没理会他们的绝望,穿上户外鞋,背上一个空背包。“你要去哪?”乔征警惕地问。
“找水。”我言简意赅。“你?”乔征上下打量我,眼神里的怀疑毫不掩饰,“就凭你?
你知道去哪找水?”“这就不劳哥你操心了。”我推开门,准备出去。“我跟你一起去!
”徐曼突然开口。所有人都看向她。她勉强笑了笑:“多个人,多个照应。
”乔征立刻反对:“不行!外面太危险了!”“没事的,阿征,我相信茵茵。”她看着我,
眼神“真诚”得让我恶心。我心里冷笑一声。跟我去?是想找机会对我下手,
还是想确认一下我到底有什么底牌?“好啊。”我答应了。我带着徐曼走进了岛上的树林。
这座岛屿植被非常茂盛,几乎是原始丛林的状态。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斑驳陆离。
林子里很安静,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和鸟叫声。徐曼显然很不适应,她穿着裙子和高跟凉鞋,
走得歪歪扭扭。没走多远,她就气喘吁吁。“茵茵,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啊?
这林子里能有水吗?”“有。”我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你怎么知道?”“看植物。
”我指了指前面一片长势特别旺盛的蕨类植物。“这种植物喜阴喜湿,它们长得这么好,
说明附近地下水位很高,或者有稳定的水源。”徐曼愣住了,她大概没想到我能说出这些。
她脸上的表情很精彩,混杂着惊讶、怀疑和一丝掩饰不住的警惕。我们又走了一段路,
我停下脚步。我蹲下身,拨开一层厚厚的落叶,下面是湿润的泥土。我闭上眼睛,仔细听。
风声,虫鸣声,还有……极其微弱的,水流动的声音。就是这里。我从背包里拿出工兵铲,
开始往下挖。徐曼站在一旁,看着我满身泥土地挖坑,眼神复杂。她可能在想,
我是不是真的疯了。挖了大概半米深。一股清澈的泉水,从泥土里渗了出来。
我用手捧起一点,尝了尝。味道甘甜,没有异味。是干净的地下水。我抬头,看向徐曼。
“找到水了。”她脸上的震惊,比昨天我掀翻桌子时还要强烈。她看着那个小小的泉眼,
又看看我,嘴唇动了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没管她,拿出背包里的过滤吸管和水袋,
开始装水。回去的路上,徐曼一直很沉默。她看我的眼神,不再是看一个废物的眼神。
那是一种看同类的眼神。充满了审视和忌惮。很好。我就是要这种效果。
当我背着满满一背包水回到别墅时,所有人都惊呆了。乔征快步走过来,抢过我手里的水袋,
拔开盖子就灌了一大口。“真的是水!你从哪弄来的?”“山里。”我淡淡地回答。
他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没有了轻视,而是浓浓的探究。周子昂他们围上来,
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乔茵,你……你怎么会这些?”我把背包扔在地上。“想喝水,
就自己去背。”我指了指门外,“水源地我已经做了标记,从这里走过去,大概二十分钟。
每天,必须保证别墅里有二十升的储备水。”我顿了顿,
扫视着这群养尊OBI优的大少爷大小姐。“现在,谁第一组去?”没人吭声。
他们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让他们去丛林里背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很好,
既然没人主动,那就我来点名。”我的目光,落在了周子昂和另一个平时最爱玩的堂弟身上。
“就你们俩了,带上水桶,现在就去。”周子昂的脸瞬间垮了。“我……我不想去。
”我走到他面前,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掂了掂。“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
”我的语气很平静,但周子昂却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他看了看我手里的木棍,
又看了看我的眼睛。最后,他还是和那个堂弟一起,苦着脸,拿起水桶出了门。秩序,
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不是靠身份,不是靠嗓门。是靠实力。我看着徐曼,她正站在角落里,
悄悄地观察着一切。她以为破坏了净水器,就能让我们陷入绝境。可惜,她打错了算盘。
在这座岛上,我,才是决定生死的神。4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在第三天夜里降临。
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在别墅的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闪电划破夜空,
将每个人的脸都照得惨白。“天哪!这房子会不会塌了?”“我好害怕!”别墅里,
又是一片鬼哭狼嚎。这栋度假别墅设计得很现代,大面积的落地窗,开放式的结构。
看着漂亮,但不抗风。强风从门窗的缝隙里灌进来,吹得窗帘乱舞,跟闹鬼一样。
一块被风卷起的石头,砸在客厅的玻璃上。“砰”的一声巨响,玻璃应声而碎。
雨水和狂风瞬间涌了进来,浇了离得最近的几个人一身。尖叫声达到了顶点。“都给我闭嘴!
”我的吼声压过了风雨声。我从工具房里拖出一个大木箱,里面全是各种工具。“所有人,
动起来!把床垫、沙发、柜子,所有能动的东西,都给我堵到窗户和门口!
”乔征看着一地狼藉,脸色发白。“这……这有用吗?”“总比坐着等死有用!
”我把一把锤子扔给他,“哥,别让我看不起你。”乔征被我噎了一下,但还是咬咬牙,
捡起锤子开始干活。有人带头,其他人也就不再瑟缩。男人们开始搬运重物,
女人们就帮忙传递工具和绳索。一时间,别墅里叮叮当当,乱中有序。徐曼也想上来帮忙,
她拿起一块木板,想递给我。我没接。“你站远点,别碍事。”我的语气毫不客气。
她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默默地退到了一边。我没空理会她的玻璃心。在这种环境下,
任何一个错误都可能致命。而她,就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我们花了将近两个小时,
才把别墅的所有迎风面都加固好。床垫堵住了破碎的窗户,柜子顶住了摇晃的大门。
整栋别墅,被我们改造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堡垒。风雨声被隔绝在外,
屋子里终于有了一丝安全感。所有人都累得瘫倒在地,大口喘气。虽然狼狈,
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我靠在墙上,听着外面的风声。这场雨,
来得正是时候。它不仅考验了我们的庇护所,也彻底打垮了他们心里最后一丝侥幸。现在,
他们终于明白,这不是度假,这是求生。而我,是他们唯一的依靠。
雨一直下到第二天中午才停。我们推开堵门的柜子,外面的景象惨不忍睹。海滩上一片狼藉,
好几棵大树都被连根拔起。我们搭建的临时码头,也被海浪冲垮了。也就是说,
就算现在有船来,也无法靠岸。好消息是,我们的堡垒经受住了考验。坏消息是,
我们的处境更艰难了。“食物……我们的食物好像不多了。”负责管理食物的表嫂,
声音颤抖地报告。虽然别墅里储备丰富,但我们有十几口人。坐吃山空,撑不了多久。
“必须找到新的食物来源。”我做出决定。“这怎么找?我们又不会打猎!”周子昂哀嚎。
“那就学。”我看着他们,“从今天开始,所有人都要学习辨认植物、设置陷阱、处理猎物。
”“我不去!太恶心了!”一个娇生惯养的表妹尖叫。我冷冷地看着她。“可以,
今天晚饭你不用吃了。”她愣住了。“凭什么!”“凭食物是我找到的。”我一字一句地说,
“在这里,不劳动者,不得食。”女孩的脸涨得通红,想反驳,却找不到理由。
其他人也都沉默了。我把人分成三组。一组由我带领,进入丛林,寻找食物和可用资源。
一组由乔征带领,负责加固营地,处理我带回来的东西。最后一组,
负责日常的取水、做饭和警戒。每个人都有事做,就没空胡思乱想。
乔征对我这个安排没有异议。经过昨晚,他已经默认了我的领导地位。他或许不服气,
但他更怕死。徐曼被分到了乔征那组。我看到她明显松了口气的表情。她怕跟我进丛林。
怕我会在某个没人看见的地方,让她“意外”消失。她想得没错。我的确有这个想法。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要让她在所有人面前,一点一点地,剥下那层伪装。
我要让她在最得意的地方,摔得最惨。那才好玩。5丛林是个宝库。对懂它的人来说。
对不懂它的人来说,就是个绿色地狱。我带着四个男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湿滑的泥地上。
他们是周子昂,两个堂弟,还有一个徐曼带来的保镖。那个保镖人高马大,但进了林子,
比谁都紧张。“茵茵,这……这里面不会有蛇吧?”周子昂的声音都在抖。我没理他,
径直走到一棵树下。树上长着一种野果,红彤彤的,看着很诱人。一个堂弟眼睛一亮,
伸手就要去摘。“别动!”我喝止了他。他吓了一跳,手缩了回来。我摘下一颗果子,
在手里捏开。一股刺鼻的杏仁味散发出来。“这叫马桑果,含有氢氰酸,剧毒,
一颗就能要人命。”我把果子扔在地上,用脚碾碎。四个男人的脸,齐刷刷地白了。
刚才想摘果子的那个堂弟,腿都软了。我一路走,一路教他们。“这种蘑菇颜色鲜艳,有毒。
”“这种树的汁液,可以当临时胶水。”“看到这种藤蔓了吗?里面储存着干净的水,
紧急情况可以救命。”他们听得一愣一愣的,像在上天书。周子昂看着我,
眼神里全是不可思议。“乔茵,你怎么懂这么多?”“看书。”我随便找了个借口。
总不能告诉他们,我曾经靠吃虫子和树根,在婆罗洲的雨林里活了三十天。我们今天的目标,
是寻找稳定的蛋白质来源。我带着他们来到一条小溪边。溪水很清,能看到里面游动的小鱼。
“今天,我们吃烤鱼。”我宣布。他们面面相觑,脸上写着“这怎么可能”。我没多解释,
让他们在原地等着,自己走进了旁边的竹林。我挑了一根最粗壮的竹子,用开山刀砍倒。
然后,我把竹子削尖,做成了一根简易的鱼叉。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看得他们目瞪口呆。
我脱掉鞋,卷起裤腿,走进冰凉的溪水里。我静静地站着,像一尊雕塑。
眼睛死死地盯着水面。一条鱼游了过来。就是现在!我手里的竹叉闪电般刺出。再抬起来时,
竹叉的尖端,已经穿上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岸上,爆发出小声的惊呼。我没停下,
继续叉鱼。半小时后,我们收获了七八条巴掌大的溪鱼。回到营地,
乔征和徐曼他们正在加固别墅的围栏。看到我们带回来的鱼,所有人都围了上来。“天哪!
真的是鱼!”“我们有肉吃了!”欢呼声中,我看到徐曼的脸,又白了一分。我的表现,
显然一次又一次地超出了她的预料。一个她计划里应该最早崩溃、最早死去的废物,
现在成了所有人的主心骨。这种失控的感觉,一定让她很不安。我让乔征带人去处理鱼,
刮鳞开膛。这群大少爷第一次干这种活,一个个龇牙咧嘴,差点把胆汁都弄破了。
我没管他们,自己找了个角落,开始处理我带回来的另一种“食材”。
那是我在路上顺手抓的几只竹鼠。我熟练地剥皮,清理内脏。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
徐曼站在不远处看着我,眼神像是见了鬼。她大概从来没想过,
一个昨天还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今天能面不改色地处理这种东西。我抬起头,
冲她笑了笑,晃了晃手里处理干净的竹鼠。“姐姐,晚上加餐,要不要尝尝?
”她的胃里一阵翻涌,捂着嘴跑开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这才哪到哪。
别怕。好玩的,还在后头呢。在这个岛上,食物链的顶端,不是什么猛兽。是我。6入夜。
营地里升起了篝火。烤鱼和烤竹鼠的香味,让所有人都暂时忘记了恐惧。这是我们被困以来,
吃得最丰盛的一餐。乔征大口地啃着鱼肉,含糊不清地说:“茵茵,真没看出来,
你还有这本事。”他的语气里,有赞赏,但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他这个做哥哥的权威,
被我这个“废物”妹妹,剥得一干二净。他心里,肯定不舒服。我不在乎。
我给他递过去一串烤好的竹鼠肉。“哥,尝尝这个,高蛋白。”他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