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职业人类情绪垃圾桶，专门回收别人的负面情绪。我的家人看不起我，
骂我是收破烂的，却源源不断地为我提供着极品原材料。
直到妹妹抢走奶奶留给我的房子那天，我看着仓库里贴着嫉妒、虚伪、贪婪
等标签的瓶瓶罐罐，笑了。宝贝们，是时候让你们物归原主了。
1我妈把一盘红烧鱼duang一声砸在桌子中央，滚烫的油星子溅到我手背上，
她却好像没看见。林驰，你看看你妹妹！长得漂亮，工作又好，
现在男朋友小高更是人中龙凤，下个月就要订婚了！你呢？一天到晚神神叨叨，
搞什么『情绪垃圾桶』，说出去我都嫌丢人！我们林家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个收破烂的！
饭桌上，我爸埋头吃饭，假装自己是空气。我妹林月，
正用一种悲悯又带着优越感的眼神看着我，嘴角那抹得意的笑，藏都藏不住。
她的未婚夫高明，一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正体贴地为她夹菜，闻言，也朝我投来一瞥，
那眼神里混杂着好奇与轻蔑。妈，别这么说姐姐，林月柔柔弱弱地开口，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全家都听见，姐姐的工作也很辛苦的。虽然……虽然是听别人倒苦水，
但也是一种心理疏导嘛，对吧，姐？她叫我姐，尾音却拖得像一把钩子，
勾着心理疏导几个字，仿佛在说一个天大的笑话。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我能说什么？
说我的工作，全称人类负面情绪处理师，时薪五千起步，上不封顶？
说我不是简单地听人倒苦水，
而是能将那些无形的、伤人的负面情绪——比如愤怒、嫉妒、怨毒、贪婪——从人体内剥离，
并进行量化储存？说我那个被他们当成破烂仓库的地下室里，
那一排排贴着标签的玻璃罐，每一个里面都装着足以让一个正常人瞬间崩溃的情绪浓缩液
？我不能。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大学毕业后找不到正经工作，
只能靠歪门邪道混日子的废物。而我妹林月，名牌大学毕业，进了大公司，是全家的骄傲，
是光宗耀祖的希望。林驰，你倒是说句话啊！哑巴了？我妈的嗓门又拔高了八度，
那尖锐的声音像一把锥子，直往我脑子里钻，你妹妹订婚，你这个做姐姐的，准备送什么？
你那破工作一个月能挣几个钱？别到时候拿个几百块钱的破烂玩意儿来丢人现眼！
就是啊姐，林月立刻接话，一脸我为你着想的表情，你要是手头紧，就别破费了，
心意到了就行。小明家不缺这些的。这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感觉一股熟悉的能量从他们身上蒸腾而起，浓郁、醇厚，带着陈年的酸腐气息。
我妈身上是尖酸刻薄混合着恨铁不成钢的怨气，我妹身上是绿茶味的优越感
夹杂着幸灾乐祸的伪善。太棒了。我体内的情绪回收系统自动开启，
像一台大功率抽油烟机，将这些负面情绪精准地吸入我的精神核心。
大脑里响起一个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叮！回收尖酸刻薄情绪能量 85 单位。
叮！回收怨毒情绪能量 67 单位。叮！回收伪善
情绪能量 92 单位，品质：优良。我甚至能感觉到，
这些被抽离的情绪在我体内形成一股暖流，然后被分类、压缩，
最后汇入我意识深处的情绪暂存区。我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无比真诚的微笑：妈，
妹妹，你们放心。妹妹订婚这么大的事，我这个做姐姐的，一定送上一份惊天动地的大礼。
一份，用你们亲手酿造的极品情绪，为你们量身定做的大礼。我妈愣了一下，
大概是没料到我这么识趣。林月也有些意外，
但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悲天悯人的圣母表情：姐，你别勉强自己。我笑着摇摇头，
夹了一筷子鱼肉放进嘴里。嗯，味道不错。就是这顿饭的附加产品，味道更好。
这些年来，我家饭桌上产出的负面情绪，简直是米其林三星级别的，品质高，年份足，
回味无穷。我一边吃，一边在心里给我未来的大礼打着草稿。
那将会是一场盛大的、华丽的、永生难忘的烟火。而烟火的原材料，就是你们自己。
2我的情绪回收能力，是在大学毕业那年觉醒的。当时我四处碰壁，
找不到心仪的工作，而林月已经拿到了世界 500 强的 offer。
家里的气氛压抑得像一块吸满了水的海绵，我妈的叹气声和林月的凡尔赛言论，
成了我每天的背景音。有一天，我妈又在饭桌上数落我，说我白读了那么多年书，
一点用都没有，林月则在一旁劝慰：妈，你别急，姐姐只是一时没找到方向。
那语气里的优越感，几乎要化为实质滴下来。就在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快要被那股窒息的氛围压垮了。
我多希望这些伤人的话、这些负面的情绪能从我耳边消失。然后，奇迹发生了。
我清晰地看到，一缕缕灰黑色的雾气从我妈和林月身上飘出，争先恐后地涌入我的身体。
那一瞬间，我妈的刻薄话语在我听来，变得像背景噪音一样模糊，
而林月脸上那刺眼的得意也变得黯淡无光。我整个人前所未有的轻松。从那天起，
我成了一个人类情绪垃圾桶。我发现我不仅能吸收家人的负面情绪，还能吸收任何人的。
我去医院，能吸收病人和家属的焦虑与绝望；我去证券公司，能吸收股民的贪婪
与恐惧。这些情绪被我储存在意识深处，一开始只是混沌的一团。后来，
我慢慢学会了将它们分类、命名、储存。再后来，我发现这种能力可以商业化。
我给自己开了一个网店，服务项目简单粗暴：真人树洞，情绪清道夫。陪聊，
听您吐槽一切，吸收所有负能量。一开始没人信，直到我接了第一单。
一个因为被上司 PUA 而濒临崩溃的程序员，对着视频电话那头的我，
足足骂了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后，他长舒一口气，说感觉自己像是卸下了一座大山，
整个人都通透了。他不仅给了我五星好评，还额外打赏了一万块。我的生意就这么做起来了。
我的客户遍布各行各业，有失恋的大学生，有被甲方折磨的设计师，有家庭关系紧张的贵妇，
甚至还有几个表面风光无限，实则压力大到天天想跳楼的上市公司 CEO。
他们向我倾倒着最隐私、最黑暗、最不堪的秘密和情绪，而我，
则将这些情绪一一打包、储存。我租下了一个地下室，买了几百个密封性极好的玻璃罐。
每完成一单，我就会将吸收到的情绪导出，封存在罐子里。那些无形的能量，
在罐子里会呈现出不同的形态和颜色。愤怒是沸腾的岩浆红，悲伤
是深不见底的幽蓝，嫉妒是腐蚀性的酸绿，绝望则是沉寂的纯黑。
它们在罐子里缓缓流动，像一片片诡异的星云。我的家人，自然不知道这些。
他们只知道我每天待在家里，对着电脑神神叨叨，偶尔出门，也是去一些奇奇怪怪
的地方。他们认定了我精神不正常，是个没用的废物。林月更是把我的不正常
当成了她社交圈里的笑料。有一次，我听到她在电话里跟朋友说：我姐啊？别提了，
在家当『垃圾桶』呢，专门听人倒垃圾，笑死我了。对啊，脑子有问题，
从小就不太正常……当时，我正抱着一个新回收的、装满了上市公司 CEO 的焦虑
的罐子走进地下室。那罐子里的情绪是金色的，像流沙一样闪闪发光，价值二十万。
我听着门外林月银铃般的笑声，又看了看手里的黄金，也笑了。
我把那个罐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架子上，旁边就是一排专门为我家人准备的珍藏系列。
最顶层贴着母亲的怨念三十年陈酿标签的罐子里，黑红色的液体浓稠得如同沥青。
旁边是父亲的懦弱与逃避，灰蒙蒙的，像驱不散的雾。而最显眼的，
是那一整排贴着林月的伪善与嫉妒标签的罐子，从她小学时嫉妒我的新裙子，
到中学时嫉妒我的成绩，再到如今嫉妒我活得轻松，各种年份，各种成色，应有尽有。
这些，都是我的宝贝。是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亲手为我积攒下的财富。我一直觉得，
这些情绪是有能量的，只是我还没找到使用它们的方法。直到林月为了她的婚事，
把主意打到了奶奶留给我的最后念想上。那天，我终于明白，这些财富，
不是用来收藏的。是时候，让它们发挥真正的价值了。3奶奶去世时，
家里人都嫌老房子又破又旧，没人愿意要。只有我，从小是奶奶带大的，
对那栋带院子的小楼有感情，便求着奶奶留给了我。房产证上，清清楚楚写着我的名字。
那里，是我最后的避风港。地下室的情绪仓库，就设在老房子里。而现在，
他们要夺走它。林驰，你必须把房子卖了！我妈坐在沙发上，不容置喙地命令道，
小月要订婚，小明家想在市中心买套大平层当婚房，首付还差两百万。你那破房子卖了，
正好能凑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妈，那是我奶奶留给我的房子！
留给你又怎么样？你一个女孩子，要那么大房子干什么？给妹妹凑嫁妆，
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我妈的逻辑强大到令人发指，再说了，你那工作能挣几个钱？
守着个破房子能当饭吃吗？小月嫁得好，以后我们全家都跟着沾光！你这个做姐姐的，
就不能为家里做点贡献？我不同意。我冷冷地拒绝。你敢！我妈猛地站起来，
指着我的鼻子，这事由不得你！户口本在我这，房产证你给我交出来，我去找中介！
妈……林月适时地拉住我妈的胳膊，眼圈一红，泪水就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您别逼姐姐了。姐姐不愿意就算了，大不了……大不了这婚我不订了。
我不能为了我的幸福，让姐姐为难。她一边说，一边用那双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我，
仿佛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一直沉默的我爸，终于开了金口：林驰，就当爸求你了。
你妹妹的幸福，可就指望你了。一瞬间，三种不同风格的负面情绪像海啸一样向我涌来。
我妈的理直气壮的贪婪，我妹的楚楚可怜的绑架，我爸的和稀泥式的懦弱。
叮！警告！检测到超高浓度复合型负面情绪！贪婪250 单位！道德绑架
300 单位！懦弱180 单位！叮！情绪暂存区容量即将达到上限！
请尽快处理！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不是因为他们的话，
而是因为这股过于庞大和污浊的情绪能量。它们在我体内横冲直撞，
几乎要撑破我的精神核心。我强忍着眩晕，看着眼前这三个我血缘上的至亲。房子，
是我的。我一字一顿地说，谁也别想打它的主意。说完，我转身就走。反了你了！
林驰！你给我站住！我妈的尖叫声在我身后响起。林月的哭声也适时地拔高了一个调，
凄厉得像死了丈夫。我没有回头。我冲出家门，一路狂奔到我的老房子，冲进地下室。
我靠在冰冷的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将体内那些翻江倒海的情绪能量缓缓导出。这一次，
我没有用普通的玻璃罐。我拿出了一个最大号的，用特殊水晶打造的容器。
这是我花重金从一个客户那里换来的，据说可以承受最高强度的能量冲击。灰黑色的贪婪
，惨绿色的绑架，和雾蒙蒙的懦弱，三股能量交织在一起，像一条丑陋的毒蛇，
被我尽数封印进了水晶容器里。我盖上盖子，贴上标签：家庭会议——绝版典藏。
看着容器里那团缓缓蠕动、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能量，我第一次产生了一个清晰而疯狂的念头。
既然吸收了会让我痛苦，那如果……把它们释放出去呢？如果把这些源自于他们的情绪，
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们呢？他们，能承受得住吗？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藤蔓一样，
疯狂地在我心里滋长。我看着满架子的藏品，笑了。我亲爱的家人们，你们的游戏，
到此为止了。现在，轮到我了。4我拒绝卖房子的后果，是家庭战争的全面爆发。
我妈每天雷打不动给我打十几个电话，内容从咒骂到哀求，无缝切换。
我爸则发动亲戚朋友轮番对我进行思想教育，说我不孝，说我自私，说我心理变态，
见不得妹妹好。林月更是将她的绿茶演技发挥到了极致。
她在家族群里发了一段声泪俱下的小作文，大意是说姐姐从小就嫉妒她，
如今为了不让她嫁得好，宁愿守着一栋破房子也不肯帮她，她对这个世界绝望了。
配图是她一张 45 度角仰望天空、眼角含泪的自拍，P 得楚楚可怜。一时间，
群情激奋。七大姑八大姨纷纷跳出来指责我，说我没人性、白眼狼
、读了点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我的名声，在亲戚圈里彻底臭了。紧接着，
我的工作也受到了影响。不知道是谁，把我当情绪垃圾桶
的事情捅到了我住的小区业主群里，还添油加醋，说我专门收集别人的阴暗面，
是个扫把星，谁跟我走得近谁倒霉。很快，我就有两三个同小区的客户取消了预约，
看我的眼神也变得躲躲闪闪。我被彻底孤立了。那几天，我把自己关在老房子的地下室里，
一步也没出去。我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架子上那些属于我的家人的情绪罐，感受着它们散发出的冰冷能量。
我妈的，我爸的，林月的……每一个罐子里，都装着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我拿起一个标着林月的中考的罐子。那一年，我和林月同时中考，
我的分数比她高出五十分，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而她，只够得上一所普通高中。
成绩出来那天，家里一片死寂。晚上，我听到林月在房间里对我妈哭诉：妈，都是姐姐！
她平时都不学习，怎么可能考那么好！她肯定是抄的！她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机会！
我妈抱着她，柔声安慰：妈知道，妈知道你才是最棒的。你姐她，就是运气好。
从那天起，我在家里的地位就变得很微妙。我考上好高中，不再是光荣，反而像是一种罪过。
我轻轻晃了晃手里的罐子，里面酸绿色的嫉妒液体，像有生命一样翻滚着。
我忽然明白了。林月不是嫉妒我的成绩，她是嫉妒任何我比她好的地方。
她需要通过不断地打压我、贬低我，来确认自己的优秀和主角地位。而我的父母，
就是她最忠实的拥护者。他们需要的，不是一个同样优秀的女儿，而是一个废物女儿，
来衬托另一个女儿的完美。我，就是那个必须被牺牲的道具。想通了这一点，
我心中最后一点对亲情的奢望，也彻底熄灭了。我将那个罐子放回原处，
目光落在了前几天刚封存的那个水晶容器上。家庭会议——绝版典藏。里面的能量，
因为高度浓缩，已经从混浊的颜色，变成了一种近乎纯黑的、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物质。
我伸出手，轻轻触摸着冰凉的容器表面。我能感受到里面蕴含的巨大能量，
那是一种纯粹的、毁灭性的力量。一个计划在我脑海中逐渐成型。林月不是要订婚吗？
不是要在一众亲朋好友面前上演她麻雀变凤凰的戏码吗？那我就送她一份大礼。
一份用她最擅长的情绪精心调制的贺礼。我站起身，走到一张工作台前，
从架子上取下了几个不同的情绪罐。母亲的尖酸刻薄十年份
、父亲的沉默懦弱精选版、林月的伪善特优级，
还有几瓶从客户那里收集来的暴躁、猜忌和恐慌。我要当一名调酒师。
调一杯名为真相的鸡尾酒。在林月最风光无限的订婚宴上，请所有嘉宾一同品尝。
5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这东风，很快就自己送上门了。
林月的订婚宴定在半个月后，地点是本市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
据说她未婚夫高明家里出了大力，排场搞得极大，请柬发遍了所有沾亲带故的人，
以及高家的生意伙伴。林月亲自给我送来了请柬，那姿态，与其说是邀请，
不如说是炫耀和示威。姐，你一定要来哦。她把烫金的请柬放在我面前，
指甲上新做的钻石闪闪发光，小明特意交代了，说你是我唯一的姐姐，必须坐主桌。
到时候，让你也见见世面，认识一些上流社会的人。我接过请柬，笑了笑：一定到。
她走后，我看着请柬上那对笑得甜蜜无比的璧人，心里毫无波澜。我开始我的实验。
直接把高浓度的复合情绪释放在人群中，效果会怎么样？我没有把握。
我需要一个可控的测试对象。
我想到了我那搬到隔壁别墅区、天天炫耀她家纯种贵宾犬的二姨。二姨是我妈的亲妹妹，
也是在家族群里骂我骂得最凶的人之一。她的那条名叫宝宝的贵宾犬，
被她养得比亲儿子还精贵，每天穿小衣服，吃进口狗粮，是她的心头肉。
我从仓库里翻出一个小小的罐子，标签是邻居王大爷的怨气——因楼上噪音失眠三个月。
这股怨气能量不强，但胜在足够纯粹和持久。我找了个机会，在二姨带她的宝宝
散步时，悄悄靠近，然后拧开了罐子。一股几乎看不见的淡灰色能量，像烟一样飘了出去，
瞬间融入了那只贵宾犬的身体里。贵宾犬宝宝打了个激灵，然后……开始叫。
不是平时那种撒娇的汪汪，而是声嘶力竭、充满神经质的狂吠。它对着空气叫，
对着草地叫，对着自己的尾巴叫。二姨一开始还哄着：宝宝乖，怎么了呀？但宝宝
完全停不下来，叫声越来越凄厉，吵得整个别墅区的人都探出头来看。当天晚上，
我就在家族群里看到了二姨的崩溃。疯了！疯了！宝宝叫了一天了！嗓子都哑了！
兽医也看了，说没病！这到底是怎么了啊！吵得我头都要炸了！[抓狂][抓狂]
群里众人纷纷安慰，我默默窥屏，心里有了底。情绪能量，可以对生物产生直接影响。
它不会造成物理伤害，但能诱发和放大目标本身就有的特质。那只狗可能本身就有点神经质，
王大爷的怨气只是一个引子，将它的神经质放大了无数倍。那么，
如果把那些源于人性的贪婪、虚伪、嫉妒还给人类呢？结果，应该会非常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