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宿醉中醒来，身旁躺着一个记不清名字的英俊男人。我悄声穿好衣服，
从包里抽出两千块现金扔在床头，当作昨晚的服务费。走出酒店，戴上耳机听着分手快乐，
心情不错地拦下出租车。今天，还有一场游戏要收尾。“我们分手吧。
”我对交往三个月的男友宋屿说。1他脸上阳光的笑容僵住了。“嘉琪？为什么？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我慢条斯理地搅动着杯中的拿铁。“你没做错什么。”我抬眼看他，
眼神无辜又残忍。“只是你昨天的惊喜吓到我了。”他急切地解释。“我以为你会喜欢！
”我翻了翻白眼。谁家好人在演唱会求婚啊！我冷冷地打断他。“宋屿，我的恋爱保质期，
只有三个月。”“一旦对方开始谈论未来，游戏就该结束了。”我的主人，
那个叫裴书言的男人，允许我有些无伤大雅的爱好。比如，
和宋屿这种纯情的帅哥谈一场速食恋爱，体验一下普通女生的生活。
不过这次真谈的有点久了。宋屿的脸色从涨红变成惨白。“是因为钱，对吗？
”他颤抖着声音问。“我就知道！”“你就是个拜金女！”小伙子看人真准。“恭喜你，
答对了。”我从包里拿出另一沓现金，扔在桌上，比给酒店那个男人留的更多。
“我给你的分手费。”“拿着去多看几场周杰伦的演唱会吧，
别再玩什么当众表白的烂俗桥段了。”“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我戴上墨镜，起身离开。
身后传来他压抑的、受伤的呜咽。刚走出咖啡馆，手机震动了一下。一个无名号码发来短信。
“结束了？”我回了一个字。“嗯。”几乎是同时，银行的提示短信来了。五百万。
我删掉短信和宋屿所有的联系方式。好的，我们开始。2一周后，
我出现在A大美术学院的毕业作品展上。我在一幅名为深海的油画前停下。
画布上是大片压抑的蓝色。但在最深处，却有一点微弱的光。“你也喜欢这幅画吗？
”一个声音在我身侧响起。我转过头，看到了画的主人。他穿着沾了油彩的白衬衫，
头发微乱。我说出四个字“困兽之斗”。“所有人都说这幅画太压抑。”“只有你看懂了，
那点光是希望，是挣扎。”我朝他伸出手“你好，我叫沈嘉琪”。他握住我的指尖“季槐”。
他兴奋地带我参观整个画展。我总能提出最精准的问题。“这幅深海，我想买下它。
”“价格不是问题。”“抱歉，这幅画是非卖品。”我露出失落的表情。“那真是太遗憾了。
”“作为惩罚，你得请我喝杯咖啡。”在咖啡馆，我介绍自己是热爱艺术的富家女。
“那些成名大师的作品太完美，反而无趣。”“我更喜欢你们这些年轻艺术家的作品，
充满了不完美的生命力。”我们聊了很多。我发现他敏感，孤独，极度渴望被理解。告别时，
他要了我的电话号码。我刚上车，电话就响了。裴书言。我接了电话。“喂。
”“马上到西山别墅来。”3我来到裴书言位于西山的别墅。这里戒备森严。
管家陈伯为我开门。我走向书房。裴书言背对着我。“新目标选好了？”“是。
”他转身将一份资料扔在桌上。是季槐的，资料很详细。“不太聪明。”他捻起季槐的照片。
“别浪费太多感情。”他抬起我的下巴。“沈嘉琪，记住我们的第一条规则。
”“不要动真感情。”他松开手，用纸巾擦了擦。“上次那个姓宋的，闹得很难看。
”“记住，离开猎物时要悄无声息。”“还有第二条规则。
”“不能让任何人查到你和我的关系。”“否则，你知道下场。”我点头。
“下个月有个慈善晚宴，你陪我一起去。”他又扔给我一份烂尾楼项目的财务报表。
“你不能只是个花瓶。”“对了，记住，沈嘉琪不喜欢吃香菜。”回到公寓，我看着镜子。
我想起了我的本名，李翠芬。我出生在贫困的山村，父母准备把我卖给邻村的瘸子。
母亲一边打我，一边教我辨认有毒的植物。她告诉我。“翠芬，记住，最柔弱的东西，
也是最致命的武器。”我扒着运煤的火车，逃到了这座大城市。我为了活下去，受尽欺凌。
十八岁那年，我在一家高级会所当服务生。我不小心打翻了红酒，弄脏了一位客人的西装。
那个客人，就是裴书言。他静静地看着我。他问我。“想不想换一种活法？”从那天起，
李翠芬就死了。活下来的是沈嘉琪。4我收到了季槐的短信。他说画了幅画想送给我。
我决定继续这场游戏。第二天，我开车去A大接他。上车后，我为他系上安全带。他脸红了。
我带他去了一家私房菜馆。吃饭时他慢慢放松下来。他向我讲述了他的过往。
家人不支持他学画画。他靠打工坚持到现在。“深海那幅画，就是在我最迷茫的时候画的。
”“那时候我觉得我一无所有。”他的话让我共鸣。我静静地听着。
我要成为唯一能理解他的人。饭后，他将准备好的画送给了我。
画的是我坐在咖啡馆窗边的样子。画的右下角，写着一个字。光。他解释。“看起来很孤独，
但心里也有一束光。”这句话刺中了我的心脏。我收起画，对他微笑。时机到了。
我抛出了下一步计划。“季槐，我想投资你。”“为你办一场个人画展。”他很震惊。
“可是我们才认识两天。”“我相信我的眼光。”我打断他。“我懂你画里的孤独。
”“你不应该被埋没。”我知道，我赢了。画展开幕前夜，在画廊里。季槐从背后抱住了我。
“嘉琪，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神明。”我在他怀里没有动。内心冰冷。我不是神明。
我是个骗子。你是我最新的祭品。5画展开幕式盛况空前。我以女主人的姿态穿梭在人群中。
季槐穿着我为他挑选的西装，有些不适应。面对闪光灯，他不知所措。一个不速之客出现了。
“季槐！”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他叫江川，是季槐大学里最好的朋友。他的眼神锐利，
看向我。江川将季槐拉到一旁，随后独自向我走来。“沈小姐，这场画展的赞助方，
和裴氏集团有联系，对吗？”季槐脸色一变，为我辩解。“江川！你胡说什么！
”“嘉琪不是那样的人！”江川的目光锁定着我。“她开着豪车，为你一掷千金，
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轻易地为你铺平了所有道路，季槐，
你这个呆子！”江川嘲讽地看着季槐，然后又转向我。“我警告你，如果你敢伤害他，
我会让你后悔。”季槐被激怒了。他冲着江川大吼。“你给我出去！”两个最好的朋友，
因为我，友情出现了裂痕。江川离开后，我立刻示弱。我眼眶微红。这激起了季槐的保护欲。
他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宣布。“请各位做个见证。”“我和嘉琪，是真心相爱的！
”他的话正中我的下怀。用爱情掩盖了交易的本质。我心里却没有胜利的喜悦。
江川像一根刺，扎在我心上。晚宴结束后，我开车来到江边。我从包里拿出一包烟，
点燃了第一支。尼古丁的味道让我感到恐惧。江川是我计划之外最大的变数。
他已经咬住了线索。裴书言的警告在我耳边回响。我害怕江川会查到我和裴书言的关系。
那样的后果我承担不起。我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下定了决心。不能坐以待毙。
必须在江川毁掉我之前，先毁掉他。一个针对江川的计划正在形成。游戏现在才真正开始。
6江川的出现打乱了我的节奏。季槐变得更加黏人。我巧妙地利用了他的愧疚感。
我有意无意提起江川的名字，又装作大度。这让季槐更加厌恶他曾经最好的朋友。与此同时，
我感觉到我被监视了。有好几次，我在公寓楼下看到疑似江川的身影。公寓保安也证实，
最近有个像江川的年轻人来打听我的情况。这让我更加警惕。我清理了所有可能暴露的线索。
我换了新的手机号，与裴书言的联系也更加隐蔽。画展之后，季槐一举成名。
各大画廊的合约像雪片一样飞来。他把所有合同都拿给我，让我帮他做决定。
我遵从裴书言的指示，让季槐签了一家背后有裴氏股份的画廊。
他就被进一步地纳入了裴书言的掌控之中。裴书言对这个项目似乎很感兴趣。
他在电话里夸我做得不错，但又警告我不要忘了本分。在和季槐的相处中，我感到了疲惫。
每天戴着面具演戏让我产生一丝罪恶感。但这种感觉很快就被现实冲散了。一天晚上，
季槐希望能上楼坐坐。这是他第一次想进入我的私人空间。我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那是第一次，他对我的话产生了怀疑。“嘉琪。”他终于鼓起勇气质问我。
“为什么你从来不让我见你的家人和朋友？”“甚至我们连接吻都没有过。
”他痛苦地看着我。“我感觉不到你的真心。”“你对我，就像在完成一个任务。
”最后那句话让我的心一沉。我意识到连单纯的季槐都开始察觉真相了。我太累了，
不想再演下去了。我冷淡地看着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种默认比任何解释都更伤人。
我转身准备上楼。他激动地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你到底是谁？”“江川说的，
是不是真的？”我们之间紧绷的弦断了。裂痕已经无法修复。7面对季槐的质问，
我内心麻木。演了这么久的戏，我也累了。我想看到当他知道全部真相时，
会露出怎样真实的痛苦。“是。”我承认。“江川说的都是真的。”“我接近你确实有目的。
”他的脸瞬间惨白。我残忍地揭晓了谜底。“我的目的，就是你现在拥有的一切。
”“你的名气，你和画廊的合约。”“这些都是我给你的，我也可以随时收回。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可能，你喜欢我的画，你喜欢我的人。
”他还抱着最后一丝幻想。我用金钱彻底击碎了他。“我为你花的钱，
足够买下你所有的画和你这个人了。”季槐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为什么是我？
”我用最残忍的话凌迟着他的真心。“因为你够蠢，够干净，够好控制。”“而且，
我真的很享受这个过程。”“你这个魔鬼！”他颤抖地骂我。我却微笑着鞠了一躬。
“谢谢夸奖。”我拿出一张准备好的支票递给他。“游戏结束了，这是你的报酬。
”他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我，打掉了那张支票。纸片在夜风中飘落。
我们之间的关系彻底破裂。“我会让你后悔的！”他放下狠话，跑进了夜色里。
我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内心一阵空荡。我弯腰捡起支票，慢慢将它撕碎。我撕碎的不是支票，
是沈嘉琪这个名字，是裴书言套在我身上的枷锁。从今晚起，我要让李翠芬活过来。
我搞砸了。我没有遵守裴书言悄无声息离开的规则。我颤抖着手拨通了裴书言的电话，
向他坦白了一切。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那沉默比任何怒骂都让我恐惧。终于，他开口了。
“沈嘉琪，你让我很失望。”“明天到我这里来，把你那些东西都收拾干净。
”我明白他要收回我的一切，将我打回原形。巨大的恐慌和绝望将我吞噬。在绝望中，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中形成。我不能就这么输掉。我翻出手机，
从备份资料里找到了江川的联系方式。这是我为每个猎物准备的后路。
此刻却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那个号码。电话接通后，我说。
“江川，我们做个交易吧。”8电话那头的江川充满了戒备。“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抛出了我的筹码。“我可以告诉你关于我，以及我背后那个人的所有事。
”“我的条件只有一个，帮我摆脱他的控制。”我赌他骨子里的正义感，和他对季槐的友情。
“你一个人斗不过他。”我冷静地分析。“你必须和我合作。”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最终，
他同意了。我们约定了见面的地点。第二天，我没有去裴书言那里。
我打包了一个简单的行李，换上廉价的衣服，前往约定的废弃工厂。沈嘉琪死了。从今天起，
我又是李翠芬了。江川独自前来赴约。看到我落魄的样子，他眼神复杂。我没有废话，
开门见山。“我叫李翠芬。”我向他讲述了我的过去。如何从山村逃出来，如何认识裴书言，
如何被他塑造成沈嘉琪。听完我的讲述，江川的脸色变得凝重。“裴书言。
”他念出这个名字，然后揭示了一个秘密。“我父亲的死，和他有关。
”江川的父亲曾是一名检察官。当年他负责调查的案子，正是裴氏集团旗下的公司。
“我父亲当年掌握了很多证据，但开庭前，最重要的证人意外死亡了。”“案子不了了之，
我父亲也因为这件事郁郁而终。”我震惊地发现我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我第一次见你，
就从你身上闻到了和他一样的味道。”江川坦言。“那是谎言和罪恶的味道。
”他告诉我他一直在暗中调查裴书言，想为父报仇。“裴书言非常谨慎，很难找到直接证据。
”我指出。“但你，是离他最近的突破口。”江川看着我，提出了一个残酷的计划。
“我要你回到他身边。”“向他求饶，重新获取他的信任。”我内心剧烈地挣扎。
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现在却要主动重入虎口。“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江川的眼神锐利。
“也是我唯一的机会。”他警告我已经没有时间了。“如果你今天不出现在他面前，
你将遭到他天涯海角的追杀。”我没有退路了。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在破败的工厂里，江川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和一个面包递给我。他语气生硬地说。
“先垫一下，路还很长。”这是我们之间第一次超越算计的关心。
尽管这关心也带着冰冷的现实。“记住，从现在开始，你的每一步都决定着生死。
”他严肃地警告我。“甚至，你不能完全相信我。”9我回去了。回到那个囚禁我的牢笼。
计划的第一步是重新戴上沈嘉琪的面具。我走进商场，换回那些华丽的衣服，
化上精致的妆容。口红是我的战袍，眼线是我的武器。
镜子里的人又变回了属于裴书言的沈嘉琪。晚上，西山别墅的灯火一如既往。
管家陈伯打开门，看到我时没有意外，仿佛料到我会回来。他的眼神复杂，有怜悯，
也有警告。我目不斜视地走进那座牢笼。书房的门虚掩着，裴书言就在里面。我推开门，
直挺挺地跪在他面前。“我错了，书言。”他没有看我。空气安静得可怕。
我按照江川教我的话术开口。“我不该对季槐动了不该有的心思。”“那都是假的，
我只是入戏太深了。”“我心里的人，从来都只有你一个。”裴书言终于合上了书。
他走到我面前，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他的眼神像刀，凌迟着我。“昨晚，去哪了？
”来了，他的试探。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脸上却一片凄然。“我能去哪儿？
”“我无处可去，就在街上走了一夜。”一滴眼泪恰到好处地从眼角滑落，砸在他的手背上。
裴书言盯着我，想从我脸上找出撒谎的痕迹。最终，他松开了手，为我擦掉眼泪。
“回来就好。”他的语气温柔，说出的话却比寒冰更刺骨。“但是，做错了事，总要受罚。
”我的心沉了下去。“第一，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别墅半步。
”这是要切断我与外界的联系。“第二，你名下所有的银行卡都会被冻结。
”这是要断掉我所有的财路。我咬着牙，没有说话。他笑了，
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银色的剪刀放到我面前。“第三，剪掉它。
”他指的是我最珍视的一头长发。那是我作为沈嘉琪最骄傲的象征。
他要亲手摧毁我的美和自尊。我的身体开始颤抖。脑海里响起江川的话。“无论他做什么，
都必须忍耐。”我闭上眼睛，颤抖着手，举起了那把冰冷的剪刀。“咔嚓。
”黑色的发丝散落在地毯上。他看着发丝散落，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但转瞬即逝。
剪刀每一次开合都像剪在我的心上。屈辱和不甘啃噬着我的五脏六腑。不知道过了多久，
直到我的头发变得参差不齐。我睁开眼，看到了裴书言平静的脸。他看着我，
像在欣赏一件被亲手毁掉的艺术品。“这才乖。”他像摸宠物一样，摸了摸我凌乱的短发。
“记住，不要再有下一次。”我垂着头，死死地盯着地上的断发。内心翻滚着愤怒，
几乎要将我焚烧。但我忍住了，我必须忍。那天晚上，陈伯为我送来晚餐，
其中有碗粥是我小时候生病时母亲才会做的味道。他放下碗，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什么也没说就退了出去。那个深夜，我从床垫下摸出一块藏起来的木炭。
在墙壁最隐蔽的角落，我画下了一只展翅欲飞的鸟的轮廓。这是我对自己的无声诺言。
裴书言，你等着。只要我能活下去，我一定要等到亲手把你推下深渊的那一天！
10我被软禁在别墅里。日子过得平静。我表现得无比顺从，每天不是看书，就是侍弄花草。
像一个没有思想的木偶。我知道，裴书言仍在暗中观察我。别墅里遍布他的眼睛。
而我也在不动声色地等待机会。等待能和江川再次联系上的机会。机会终于来了。
陈伯新招了一个年轻的园丁。我趁陈伯不注意，
将一张写着联络信息的纸条塞进了园丁的工具箱里。我的心跳得飞快，手心全是冷汗。
几天后，一切风平浪静。就在我快要绝望时，裴书言突然通知我。“今晚，
陪我参加一个酒会。”我有些错愕。他扔给我一叠厚厚的资料。
“把上面所有来宾的资料都记下来。”“酒会上，我要你帮我做点事。
”我又变回了他最趁手的工具。我翻开资料，在宾客名单的末尾，我的瞳孔猛地一缩。江川！
他的身份是城建集团法律顾问。城建集团是裴书言最大的竞争对手。我瞬间明白了。
江川已经成功渗透到了这个层面。今晚的酒会将是他们向裴书言发起的第一次正面攻击。
酒会上，灯火辉煌。我戴着一顶假发，遮住了我丑陋的短发。我挽着裴书言的手臂，
扮演着他无可挑剔的女伴。我的视线在人群中搜寻。很快，我看到了他。江川。
他正端着酒杯与人谈笑风生。我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了零点一秒，随即错开。“去，
跟江顾问聊聊。”裴书言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心里一惊。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你们应该有共同的朋友，不是吗？”他还在试探我！我稳住心神，脸上露出困惑。
“共同的朋友？”然后我端起酒杯，款款走向江川。“江顾问，久仰。”江川转过身。
“沈小姐，幸会。”一场在刀尖上的对话拉开序幕。“听说江顾问和季槐是朋友？
”我先发制人。“算不上朋友，”他推了推眼镜。“只是听过一些关于他的蠢事。
”句句暗藏机锋。“是吗？”“我倒觉得，有时候蠢一点，才更干净。”我寸步不让。
就在这时，裴书言走了过来。他自然地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宣示主权。
两个男人之间展开了一场无形的较量。“江顾问，我的人，没给你添麻烦吧？
”我立刻转换角色，仰起头看着裴书言。“书言，江顾问风趣得很呢。”我甚至主动踮起脚，
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吻。“不过，还是你最有魅力。”我用最露骨的恭维打消着他的疑虑。
回去的车上，气氛压抑。“今晚表现不错。”裴书言淡淡地开口。我的心稍稍放下。“但是，
”他话锋一转。“你和江川似乎过于针锋相对了，倒像是有私仇。”我的心又悬了起来。
“可能是他的眼神太有侵略性了，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找着借口。“而且，
他看你的眼神充满了嫉妒，好像他很嫉妒你能拥有我。”我巧妙地将话题引向另一个方向。
裴书言沉默了许久，不再说话。我知道，这一关我算是勉强过去了。但他的疑心并未消除。
而江川这根刺，已经深深地扎在了他的心里。11没过几天，裴书言给我安排了新的任务。
“去接近宏远地产的老总，周鸿。”他把一份资料扔在我面前。“城东那块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