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穷家难当
程晓晓看着这位母亲，心里五味杂陈。
“娘，这粥是家里最后的粮了吧？”
程晓晓低声问。
赵氏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苦笑：“是啊……你爹这几天病了干不了活，你哥年纪还小，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挣什么钱？
等过几天看你爹好些了，再想办法去赚点粮食。”
程晓晓皱眉思索：“咱家还有什么能用的东西吗？
或者能换钱的？”
赵氏摇了摇头：“就剩下几只鸡，可这鸡还指望下蛋换点吃的……”程晓晓还想说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喊声：“赵氏！
赵氏！
你再不开门，老娘可要砸了！”
赵氏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胖胖的妇人，正叉着腰大声嚷嚷：“赵氏，我家等着用钱呢！
上次借你五十文银子，今天你要是还不上，我可要把你家那几只鸡全拿走！”
程晓晓冷眼看着这一幕，脑海里快速运转。
赵氏满脸歉意，低声央求：“李大嫂，再宽限几天吧，晓晓她刚醒，家里实在凑不出钱来……”“宽限？
你们家就是个无底洞，我还能宽限几回？”
李大婶一脸得意，转身就朝鸡笼走去。
“站住！”
程晓晓突然出声，声音虽然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让李大婶脚步一顿。
她抬头看向程晓晓，语气不善：“呦，这不是克星小丫头吗？
怎么，病好了就要管事了？”
程晓晓冷冷一笑：“李大婶，你那五十文债，我们家会还，但不是今天。
你要是真把鸡拿走了，明天我就去村长家评理，看看到底谁理亏。”
李大婶一愣，没想到平时懦弱的程晓晓竟然敢这么硬气。
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被唬住了。
“哼，行！
你有本事就尽快把钱送过来！
要是再拖，我可不客气！”
李大婶甩下一句威胁，便扭着腰走了，院子里一片沉寂。
赵氏站在门边，神情憔悴，眼圈红红的，看着程晓晓叹了口气：“晓晓，娘知道你心里憋屈，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娘，咱们的日子虽然难，但咱有手有脚，就不能认输。”
程晓晓扶住赵氏的肩膀，语气柔和却坚定，“今天我会去想办法把债还上，绝不会让人把咱家的鸡带走。”
赵氏看着女儿，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几天前，晓晓还只是个凡事忍气吞声的小丫头，可现在的她，目光里多了一种沉稳的冷静，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晓晓，娘没别的本事，但你千万别逞强，万一惹了李大婶那样的人，咱家更麻烦。”
赵氏低声叮嘱。
程晓晓笑了笑，安慰道：“娘，你别担心，我不会乱来。
我会用自己的法子去解决问题。”
她心中很清楚，程家现在的境况己经到了悬崖边缘，欠下五十文的债不过是压垮这座破屋的最后一根稻草。
原主的母亲赵氏身体羸弱，父亲因为多年劳作积劳成疾，连最简单的农活都做不了；她的哥哥程子安才十岁，瘦得像根竹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却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
想到这里，程晓晓暗暗握紧了拳头。
这家人虽然贫穷，却给了她一条新生的命，她绝不能让程家继续这样被人欺辱。
“对了，娘，”程晓晓突然问道，“咱们家现在还能动用的东西都有什么？”
赵氏愣了愣，然后苦笑着摇头：“能换钱的早就换了，就剩那几只鸡，还指望着下蛋养活全家呢。”
程晓晓点点头：“除了鸡呢？
还有别的吗？
比如田地，或者山上的什么资源？”
赵氏的目光有些闪躲，似乎不想提起这个话题，但最后还是低声说道：“咱家在村后头租了一块荒地……不过那地太贫瘠，种什么都长不好。
你爹也种过几次，可每次都是颗粒无收。”
程晓晓听了，却不自觉地抿起嘴角，脑海中己经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