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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全家砸锅卖铁,供男友陈默读完博士。毕业那天,他却挽着导师女儿的手,

成了校长的乘龙快婿。他轻蔑地对我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别再纠缠。

”我擦干眼泪,转身投入了仕途。多年后,他跪在我办公室门前,求我放他家公司一马。

01六月的风裹挟着栀子花的香气,吹拂在A大每一张年轻而朝气的脸上。

今天是陈默博士毕业的日子。我抱着一捧精心挑选的向日葵,穿过人潮涌动的校园,

心脏因为期待而砰砰直跳。为了这一天,我等了七年。为了这一天,我们全家付出了所有。

我甚至能想象到陈默穿上博士服,接过证书时那意气风发的样子。他会成为我们家,不,

是我们整个小镇的骄傲。远远地,我看见了人群中央的他。他确实穿着笔挺的博士服,

身形挺拔,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可那笑容不是给我的。他的手臂,

正被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漂亮女孩亲密地挽着。女孩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姿态亲昵,

宣示着***。我的脚步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无法再前进分毫。那女孩我认识,

是陈默导师林教授的独生女,林薇薇。我曾在他口中听过这个名字,他说她是他的师妹,

天真烂漫,时常需要他这个师兄帮忙。我从未怀疑过。就在我愣神的瞬间,台上的校长,

也就是林薇薇的父亲,拿起了话筒。他的声音洪亮而充满喜悦,回荡在整个礼堂上空。

“今天,我不仅为我的学生陈默感到骄傲,也为我的女儿薇薇感到高兴。在此,我宣布,

陈默不仅将留校任教,更将成为我的女婿!”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最后一根紧绷的弦,断了。

周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祝福声,每一声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我手里的向日葵,那些象征着光明的花朵,此刻显得无比讽刺。血液好像瞬间凝固,

四肢冰冷得不像自己的。我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力气,拨开人群,一步一步走到他们面前。

陈默看见我,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恢复了那种熟悉的、温和的疏离。

林薇薇则像一只高傲的天鹅,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廉价的T恤。

“陈默,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声音在发抖,每个字都耗尽了我全身的力气。他皱了皱眉,

仿佛我的出现是一个不合时宜的麻烦。他轻轻将林薇薇的手拉到身后,

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冰冷语气对我说。“苏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别再纠缠。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刺入我最柔软的地方,

然后狠狠搅动。为了让他进入这个“世界”,我放弃了读研的机会,一天打三份工。

为了让他安心做研究,我爸妈卖掉了家里唯一的婚房,搬进了月租三百块的筒子楼。

我弟弟为了省钱给他凑生活费,放弃了自己心仪的大学,

选了一所提供全额奖学金的本地专科。现在,他功成名就,站在了金字塔尖,然后告诉我,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林薇薇高傲地扬起下巴,语气里满是轻蔑:“陈默的未来,

是星辰大海,你给不了他任何帮助,只会成为他的拖累。”拖累。这个词砸得我头晕目眩。

我从随身的帆布包里,颤抖着掏出一张泛黄的纸。那是我爸妈卖掉老房子的合同复印件。

“陈默,你看看这个。”我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这是我爸妈为你卖掉房子的合同,

我们全家现在都挤在出租屋里,就是为了你的今天!”他的目光扫过那张纸,没有丝毫动容,

甚至连一丝愧疚都没有。“钱,我会还给你的。”他语气平淡,

像是在谈论一笔与自己无关的交易,“苏晴,别在这里闹,影响不好,

我的前程比什么都重要。”就在这时,我爸妈和弟弟也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

他们手里提着保温桶,里面是我妈炖了一整夜的鸡汤,想给陈默补补身子。

当他们看到眼前这一幕,听到陈默那番话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我妈手里的保温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滚烫的鸡汤洒了一地,冒着热气,

像我们全家一颗滚烫破碎的心。“你这个……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我妈指着陈默,

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发紫。她话还没说完,就两眼一翻,直直地向后倒去。“妈!”“老婆!

”现场瞬间乱成一团。我抱着昏厥的母亲,弟弟惊慌地掐着她的人中,

爸爸 frantically 掏出手机叫救护车。而混乱的中心,

那个我们全家倾尽所有托举起来的男人,陈默。他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便拉着林薇薇的手,

头也不回地穿过人群,走向了他那光明璀璨的康庄大道。他的背影,决绝得像一个刽子手。

02医院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冰冷刺鼻。我妈悠悠转醒,抓住我的手,

浑浊的眼泪就涌了出来。“我的傻女儿啊,是妈对不起你,当初就不该让你跟他在一起,

是我们全家害了你啊!”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爸坐在一旁,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脊梁都塌了下去,一个劲地抽着烟,

眼眶通红。我弟弟苏阳,那个一向阳光开朗的少年,此刻双拳紧握,眼睛里烧着愤怒的火焰。

“姐,我去找那个王八蛋!我要去学校把他的丑事都抖出来,让他身败名裂!”说着,

他就要往外冲。“站住!”我叫住了他,声音嘶哑,却异常冷静。

我的眼泪在昨天已经流干了,此刻的心脏像一块被泡在冰水里的石头,又冷又硬。

“去闹有什么用?”我看着弟弟,“只会让我们一家人,看起来更像一个笑话。”是的,

笑话。一个倾家荡产,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笑话。病房里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只剩下我妈压抑的啜泣声。第二天,一个自称是陈默同学的人找到了医院。

他带来一张银行卡,放在我的床头柜上。“陈默说,这里面是二十万,

算是对你们这些年的补偿。”他说话的语气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感。二十万。

我们卖掉的房子,按照现在的市价,至少值八十万。更不用说这七年来,

我们全家在他身上投入的心血和金钱,早已超过了这个数字的几倍。这二十万,不是补偿,

是侮辱。是那个男人用来斩断过去,买断我们恩情的,一笔轻飘飘的遣散费。我拿起那张卡,

看着那个同学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开口。“你回去告诉陈默。”我的手指用力,

只听“咔嚓”一声,那张薄薄的塑料卡片,被我当着他的面,生生掰成了两半。“这笔债,

不用他还。”我将断裂的卡片扔进垃圾桶。“我会亲自,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那人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脸色变了变,最终什么也没说,灰溜溜地走了。病房的门关上,

我维持的冷静瞬间崩塌。我冲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将脸埋进冰冷的水流里。

压抑了整整两天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我咬着自己的手背,不让自己哭出声,

眼泪却混合着自来水,汹涌而出。七年的青春,全家人的希望,

换来的就是这样一场***裸的背叛和羞辱。我不甘心。凭什么他可以踩着我们的血肉,

去拥抱他的锦绣前程?凭什么我们就要沦为他成功路上的垫脚石,被他一脚踢开,

还要被嘲笑?那一晚,我在医院的走廊坐了一夜。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我走回病房。

我看着病床上憔悴的母亲,看着一夜白头的父亲,看着满眼红血丝的弟弟。我空洞的眼神,

逐渐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所填满。“爸,妈,苏阳。”我开口,声音平静得不像话,

“我决定了,我要考公务员。”一家人都愣住了,震惊地看着我。他们了解我,

我一向对仕途没有兴趣,只想过安稳的小日子。可现在,我看着他们,眼神里燃烧着一团火。

“我要进体制里去。”“我要站到比他更高的地方去。”“我要让他有一天,只能仰望我。

”我的家人从我眼中看到了那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我爸掐灭了烟头,站起身,

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好!我女儿想做什么,爸都支持你!砸锅卖铁,也支持你!

”03我从医院搬了出来,在大学城附近租了一个最便宜的地下室。房间没有窗户,

终年不见阳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但这对我来说,正好。我不需要阳光,

我只需要一张书桌,一盏台灯。我的备考生活,堪称地狱模式。每天清晨五点起床,

背诵申论热点,一直到晚上十二点,除了吃饭上厕所,所有时间都在疯狂地刷题。我的墙上,

密密麻麻地贴满了各种知识点和错题分析。我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高速运转,

脑子里除了考试,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期间,我从同学的社交动态里,

看到了陈默和林薇薇盛大婚礼的消息。照片上,他们郎才女貌,笑得无比甜蜜。婚礼的地点,

是本市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我只是面无表情地划过手机屏幕,然后拿起笔,

多做了两套行测卷。心痛吗?或许吧。但那点痛,早已被更强烈的目标感和不甘所覆盖。

弟弟苏阳,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他瞒着家里,偷偷跑到工地上搬砖,

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血泡,就为了每周能给我送来几百块钱的生活费和一袋热乎乎的肉包子。

他每次来,都只是把东西放在门口,隔着门对我说:“姐,你好好学,家里有我。

”我隔着门板,听着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眼眶发热。我不能输。我身后,

站着我用全部身家支持我的家人。笔试那天,天气晴朗。我在考场外排队,准备进场。

一辆黑色的奥迪A6在不远处停下,车门打开,走下来一对熟悉的身影。是陈默和林薇薇。

他们衣着光鲜,神采奕奕,与周围紧张的考生格格不入。原来,

林薇薇的表弟也参加这次考试。林薇薇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我,

她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她挽着陈默的胳膊,

故意走到我面前。“哟,这不是苏晴吗?怎么,被甩了之后,也妄想着考公进体制,

飞上枝头变凤凰?”她的话尖酸刻薄,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陈默皱了皱眉,

却没有阻止她,只是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我。“苏晴,别白费力气了。

”他的语气依旧是那么冷淡,“这条路不适合你,你不是这块料。”我没有理会他们的表演。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内心却燃起了更强的斗志。不是这块料?那我就要让你亲眼看看,

我到底是不是这块料。我转过身,挺直脊背,平静地走进了考场。监考老师宣读完规则,

考试***响起的那一刻,我拿起了笔。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的眼里,只有那些题目。

一个月后,笔试成绩公布。我登录查询系统,输入准考证号,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凉。

当页面跳转,我的分数和排名出现在屏幕上时,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行测85,

申论82。总分第一。全市第一。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家人的时候,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接着便是我妈喜极而泣的哭声。后来我听说,陈默和林薇薇得知这个消息时,

表情都十分精彩。林薇薇更是尖叫着说不可能,一定是系统搞错了。我关掉手机,

看着地下室墙壁上那唯一一道从门缝里透进来的光。我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我的人生,

从这一刻起,才算真正拉开了序幕。04面试那天,我穿着一身得体的职业套装,化了淡妆,

显得沉静而干练。我走进考场,面对着一排表情严肃的考官,内心却异常平静。

那些日夜的准备,已经让我把所有可能遇到的问题和答案,都在脑海里演练了千百遍。

当主考官提出问题时,我从容不迫,逻辑清晰地阐述着我的观点。我的目光扫过考官席,

与其中一位中年男考官的眼神对上了。他看起来四十多岁,眼神深邃而锐利,

似乎能看透人心。他没有说话,只是在我回答完毕后,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后来我才知道,

他叫顾言,是市委组织部的领导,也是这次面试的主考官之一。面试成绩出来,

我依旧是第一。综合笔试和面试,我以总分第一的成绩,毫无悬念地被录取了。

听说林薇薇的家人试图在面试环节给我使绊子,想把我刷下去。但我的笔试分数实在太高,

面试表现又无可挑剔,再加上顾言坚持原则,他们的盘算最终落了空。上岸的过程,

有惊无险。我被分配到了距离市区两个小时车程的白杨镇,成了一名最基层的科员。

很多人觉得,从名牌大学的经济学高材生,到偏远乡镇的小科员,是一种落差。

可我却甘之如饴。这里的工作环境确实艰苦,办公室是几十年的老房子,夏天漏雨,

冬天透风。但我没有丝毫怨言。我每天第一个到办公室,最后一个离开,

打水、扫地、整理文件,什么杂活都干。老同事们都说,现在的年轻人,

很少有像我这么踏实肯干的。我只是笑笑,不说话。我知道,

我需要用最快的速度熟悉基层工作,站稳脚跟。工作之余,我没有待在宿舍里,

而是主动申请下乡走访。我穿着一双解放鞋,戴着草帽,跟着村干部一家一户地跑。很快,

我就发现了一个老大难的问题。白杨镇盛产一种品质极佳的蜜桃,但因为交通不便,

信息闭塞,每年都有大量的桃子烂在地里,卖不出去。村民们守着金山,却过着穷日子。

历任的干部都想解决这个问题,但都束手无策。我看着村民们愁苦的脸,

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大学主修的是经济学,对电商模式有深入的研究。回到镇上,

我立刻开始查阅资料,研究起了“电商助农”的可行性。这个想法一提出,

就遭到了办公室几位老同事的质疑和嘲笑。“小苏,你还是太年轻了,异想天天开。

”“搞电商?我们这山沟沟里,连快递都不愿意来,怎么搞?”“别折腾了,

安安分分干好手头的工作就行了。”我没有被这些冷水泼倒。我知道,

任何新的尝试都会面临质疑。我顶着压力,把自己关在宿舍里,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地,

写一份详细的策划案。05我的电商助农计划书,毫不意外地被镇领导驳回了。

理由是风险太大,没有先例,财政上也不支持。办公室里的风言风语更多了,

大家都把我当成一个不切实际的愣头青。我没有放弃。白天,我完成本职工作;晚上和周末,

我就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跑遍了镇上所有的桃园,做市场调研。

我记录下每家每户桃子的产量、品质,拍摄了大量的照片和视频。我还自己掏钱,

联系上了几家知名的电商平台,咨询合作的可能性。转机,在一个意想不到的下午出现了。

那天,市里有领导下来调研,顾言也在其中。他因为工作原因,比大部队提前到了我们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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