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晚晚,我能求你个事儿不?”电话那头,
我那二十四孝好未婚夫江哲的声音听着跟便秘了三天似的。我正敷着一片金箔面膜,
顺手夹了块刚切好的冰西瓜塞嘴里,含含糊糊地回他:“说。借钱没有,别的都好商量。
”“切,你个小财迷,”他干笑两声,那动静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
“那个……苏晴你还记得吧?”我嚼西瓜的动作一顿。苏晴。呵,化成灰我都记得。
江哲那朵念念不忘、堪比朱砂痣、胜似白月光的初恋呗。
我内心的小人儿已经开始“地铁老人看手机”了,脸上还挂着得体的微笑,
声音甜得发腻:“记得呀,怎么了?她不是出国深造,要当人上人去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秒,久到我以为他掉线了。“她……她回来了。家里出了点事,
生意失败,她爸妈都……唉。她现在没地方去,一个人在北城,怪可怜的。
”江哲的语气里充满了圣父的光辉,“所以我想……能不能让她……在我们家暂住一段时间?
”“我们家?”我特意加重了这三个字。这套婚房,首付三百万,我出的。装修设计,
我盯的。家具家电,我挑的。房本上是我一个人的名儿。我内心已经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
嘴上却轻飘飘地问:“住多久啊?”“就……就一两个月,等她找到工作和房子就搬走。
”江哲的声音更虚了,“晚晚,你最善良了,对吧?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真的不安全。
”我听着这话,差点没把嘴里的西瓜籽喷出来。善良?老娘上一次发善心,
还是给路边的流浪狗喂了根火腿肠,它还冲我龇牙咧le。这年头,“善良”俩字儿,
基本上就是“好骗的冤大头”的代名词。“行啊。”我听见自己用一种异常平静的声音说。
“啊?”江哲那边明显愣住了,估计连被拒绝的草稿都打好了,“你……你同意了?
”“对啊,同意了。你说的对,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多不容易啊。咱俩马上就结婚了,
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嘛。让她来吧,正好家里空着个客房,我还能跟她做个伴儿。
”我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内心OS:来吧来吧,都来吧,
正好给老娘这平淡的婚前生活加点料。我倒要看看,
这白莲花能开出个什么惊天动地的花样来。挂了电话,我慢条斯理地揭下面膜,
看着镜子里那张美得冒泡的脸,嘴角勾起一个莫测的笑容。“哼,乐子这不就来了吗。
”半小时后,门铃响了。
江哲领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画着伪素颜妆、眼眶红红的女人站在门口。那女人长发及腰,
身形纤弱,风一吹就能倒的样子,不是苏晴是谁?“晚晚,你看,苏晴来了。
”江哲一脸“快夸我”的表情。苏晴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林小姐,
给……给你添麻烦了。”我热情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那手冰凉滑腻,跟条蛇似的。
“哎哟,说嘛麻烦不麻烦的!快进来快进来!”我操着一口地道的北京腔,
热情得像是居委会大妈,“妹子,你这从哪儿来啊?瞧这小脸儿白的,路上没吃饭吧?
哲子也真是的,怎么不带你先去吃点东西!”苏晴被我的热情搞蒙了,脚下一个趔趄,
手里的行李箱“哐当”一声倒在地上。那是一个限量版的粉色行李箱,我去年过生日的时候,
江哲送我的。现在,箱子角上,多了一道刺眼的划痕。苏晴吓得脸都白了,
赶紧蹲下去扶:“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林小姐,这个箱子……很贵吧?
”江哲也赶紧过来打圆场:“没事没事,一个箱子而已,晚晚不会在意的。晚晚,对吧?
”他冲我使劲眨巴着他那双自以为深情的眼睛。我没理他,而是蹲下身,
仔仔细细地看着那道划痕,然后抬起头,冲着苏晴露出了一个堪称完美的微笑。“没关系。
”我说,“反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苏晴松了口气,江哲也笑了。他们没看到,
我微笑的眼底,没有一丝温度。哦豁,游戏开始了。2“哎呀,妹子你瞧瞧你,
咋这么不小心呐。”我一边说着,一边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男士拖鞋,
热情地递到苏晴面前,“来,快换上,这地刚拖的,别踩脏了。
”苏-小白莲-晴的脸瞬间就僵住了,那表情跟吞了只苍蝇似的。
她瞅瞅那双43码的灰色拖鞋,又瞅瞅自己那双36码的精致小脚丫,愣是没动。
江哲这个不开眼的,还在旁边帮腔:“晚晚,你这……怎么拿我的拖鞋啊?
家里没有女士的吗?”我特无辜地眨眨眼:“有啊,我的啊。可我的拖鞋是定制的,
上面有我俩名字的缩写呢,给苏晴妹妹穿,不合适吧?再说了,这双是新的,
我特意给你备的,你还没穿过呢。咱总不能让客人光着脚丫子吧?多不礼貌。
”我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又体贴又大方。江哲被我堵得哑口无言,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苏晴呢,咬了咬下嘴唇,那叫一个楚楚可怜。她低着头,用她那夹子音小声说:“没关系的,
江哲哥哥,林小姐说得对,是我冒昧了。我就穿这个吧。”说着,
她就把自己那双小脚塞进了那双能开船的大拖鞋里。画面一度十分滑稽,
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鞋。我心里的小人儿已经笑得满地打滚了。“来来来,快进来坐。
”我拉着她往里走,路过客厅那个巨大的落地花瓶时,我“不经意”地提了一嘴,
“苏晴妹妹,你小心点啊,这个花瓶是我妈从景德镇专门请大师给我烧的嫁妆,
全球就这么一个,磕了碰了,我倒是不心疼,主要是我妈那人,脾气不太好。
”苏晴的脚步瞬间就停住了,离那个花瓶八丈远,跟躲瘟神似的。我把她按在沙发上,
又去厨房给她倒水。“喝茶还是喝果汁?我这儿有西湖龙井,武夷山大红袍,
还有我刚榨的西瓜汁。”苏晴弱弱地说:“我……我喝白水就好。”“那哪儿行啊!
来者是客!”我端着一杯鲜红的西瓜汁出来,热情地递给她,“尝尝这个,美容养颜,
最适合你这种漂亮妹妹了。”苏晴看着那杯红得跟血似的西瓜汁,眼神里闪过一丝嫌弃,
但还是接了过去。江哲坐在她旁边,终于找到了表现的机会,
开始大谈特谈他俩的“光辉岁月”。“晴晴,你还记得吗?大学那会儿,
咱们最喜欢去后街那家烧烤店,你一口气能吃十个鸡翅呢。现在还那么能吃吗?
”苏晴羞涩地低下头,用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声音细得跟猫叫似的:“江哲哥哥,
你还提那时候的事干嘛,我现在吃得很少了。”“哎哟,那可不行!”我立刻接话,
“女孩子家家的,不多吃点怎么行?正好,我晚上打算做点好吃的,苏晴妹妹,你喜欢吃啥?
跟姐姐说,姐姐给你做!”苏晴大概是被我这自来熟的“姐姐”给叫蒙了,
愣了半天才说:“我……我都可以的,不挑食。”“那感情好!”我一拍大腿,
“我最拿手的就是东北乱炖,酸菜白肉血肠,再拍个大拉皮,保准你吃得满嘴流油!
”我清楚地看到,苏晴的脸绿了。她这种仙女,估计平时都是靠喝露水为生的,
哪儿吃过这么“接地气”的东西。江哲赶紧出来解围:“晚晚,晴晴她口味清淡,
吃不了那么油腻的。要不……晚上我们出去吃吧?”“出去吃多浪费钱啊!
”我一脸的勤俭持家,“再说了,苏-妹妹现在情况特殊,咱们能省就省。没事儿,
她吃不惯我做的,我给她单独开小灶。妹妹,你想吃啥?燕窝鱼翅还是鲍鱼海参?
姐姐都会做!”苏晴的脸更绿了,嘴角抽搐着说:“不……不用了,林小姐,
我……我吃东北乱炖就好。”“诶,这就对了嘛!”我满意地笑了。晚饭的时候,
我果然做了一大锅“正宗”的东北乱炖,那酸菜味儿,飘满了整个屋子。
我还特意给苏晴盛了满满一大碗,上面飘着几块明晃晃的肥肉。“来,妹妹,多吃点,
看你瘦的。”我热情地把碗推到她面前。苏晴看着那碗乱炖,表情跟上刑场似的。
江哲在一旁看不下去了,皱着眉说:“晚晚,你是不是故意的?”我一脸茫然:“故意什么?
我这不是好心好意招待你朋友吗?你看看你,把人家请来了,饭都不让人家吃饱,
传出去像话吗?”江哲气得说不出话。就在这时,苏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呜呜呜……江哲哥哥,
是不是不该来……我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林小姐她……她好像不喜欢我……”好家伙,
这就开始上茶艺了。江哲立刻心疼得不行,又是递纸巾又是安慰:“没有没有,
晴晴你别多想,晚晚她就是这个性格,大大咧咧的,没有恶意。”说着,他还瞪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全是责备。我心里冷笑一声。没有恶意?老娘的恶意都快溢出屏幕了,
你个瞎子看不见?我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到苏晴身边,
然后……我“噗通”一声,也坐到了地上,哭得比她还大声。“老公!
你竟然为了别的女人凶我!我做错了什么!我好吃好喝地招待她,我还不够好吗?
呜呜呜……我不想活了……”这下,轮到江哲和苏晴傻眼了。3a我这一嗓子,
吼得是气沉丹田,声泪俱下,演技直逼奥斯卡影后。江哲彻底懵了,
他看看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苏晴,又看看瘫在地上撒泼打滚的我,
一时间竟不知该先扶哪一个。他那张俊脸涨成了猪肝色,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像个被拔了电源的机器人。“晚……晚晚,你……你这是干啥呀,快起来,地上凉。
”他结结巴巴地说。我哭得更来劲了,一边嚎一边拍大腿:“凉?我的心比这地还凉!江哲,
你个没良心的!我为了你,拒绝了东城开矿的李总,推了西城养猪的王董,结果你呢?
你把前女友领回家!你还为了她凶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这番话半真半假,
东城的李总和西城的王董确实追过我,只不过一个秃顶一个啤酒肚,我压根没看上。
但这会儿拿出来说,效果拔群。江哲的脸瞬间就白了,他最怕我提这茬。苏晴也止住了哭声,
呆呆地看着我。她那点绿茶道行,在我这身经百战的老江湖面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她估计怎么也想不通,一个看起来挺高冷的御姐,怎么说疯就疯了。“林……林小姐,
你别这样,都是我的错,我……我走就是了。”苏晴说着就要站起来。
我哪能让她就这么走了?乐子才刚开始呢。我一把抱住她的小腿,哭嚎道:“妹妹!
你不能走!你走了,江哲这个陈世美肯定会把所有错都怪在我头上的!他会说我容不下人,
说我善妒!到时候他跟我退婚怎么办?我这辈子就毁了呀!”苏晴被我抱得动弹不得,
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急得快哭了:“林小姐,你……你先放开我……”“我不放!
除非你发誓,你跟江哲只是纯洁的兄妹关系,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我抬头,
泪眼汪汪地看着她,眼神那叫一个真挚。这下,皮球踢到了苏晴脚下。她要是发誓,
那以后再作妖就名不正言un顺了。她要是不发誓,那不就等于承认自己别有用心吗?
苏晴的眼神开始躲闪,
支支吾吾地说:“我……我跟江哲哥哥当然是清白的……”“那你发誓啊!”我逼视着她。
江哲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冲过来想把我拉开:“林晚!你闹够了没有!你这是在逼晴晴!
”“我逼她?”我“蹭”地一下站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的不可置信,“江哲,
你再说一遍?我把她当亲妹妹一样招待,好吃好喝伺候着,就因为让她发个誓,
证明一下她对你没想法,就叫逼她了?那你的意思是,她对你有想法才是正常的?
”我这一连串的逻辑炮轰,直接把江哲打蒙了。他张了张嘴,
半天憋出一句:“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步步紧逼,“今天,
你必须给我说清楚!是我无理取闹,还是她心怀鬼胎?”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
我的手机响了。我掏出来一看,备注是“王母娘娘”。是我未来的婆婆,江哲他妈,
一个战斗力爆表的东北老太太。我故意按了免提,老太太那洪亮的大嗓门瞬间响彻整个屋子。
“喂!晚晚啊!干啥呢?妈跟你说个事儿,我跟你爸明天就到北城了!
给你俩送点自家灌的血肠和酸菜!顺便看看你们的婚房布置得咋样了!”我还没说话,
江哲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我清了清嗓子,
用一种委屈巴巴、泫然欲泣的语气说:“妈……您要来啦……”“咋地了?听着声儿不对呢?
是不是那臭小子欺负你了?你告诉妈,妈削他!”老太太的语气瞬间变得气势汹汹。
我吸了吸鼻子,说:“没……没有,就是……家里来了个客人,我跟江哲……有点小误会。
”“客人?啥客人啊?”我看了苏晴一眼,慢悠悠地说:“是江哲的一个……妹妹。
从老家来的,家里遭了难,没地方住,江哲就让她来咱家暂住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
然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啥玩意儿?妹妹?我咋不知道我儿子还有个妹妹!
还住进你们婚房了?林晚你等着,我现在就买机票!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狐狸精,
敢在老娘的眼皮子底下作妖!”“嘟……嘟……嘟……”电话挂了。屋子里一片死寂。
江哲的表情,跟天塌了似的。苏晴的脸,比墙还白。我呢,慢悠悠地收起手机,
冲他俩甜甜一笑。“看吧,我妈这人,就是热情。”4婆婆要来的消息,像一颗重磅炸弹,
把江哲和苏晴炸得外焦里嫩。江哲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嘴里不停地念叨:“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我妈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苏晴则缩在沙发角落,抱着个抱枕,眼泪汪汪地看着江哲,
一副“我该怎么办”的无助模样。我呢?我优哉游哉地给自己泡了杯大红袍,
坐在单人沙发上,一边品茶,一边欣赏着眼前这出精彩绝伦的“暴风雨前的宁静”。“江哲,
你别转了,转得我头晕。”我吹了吹茶叶沫子,慢悠悠地说。江哲停下脚步,
一脸焦急地看着我:“晚晚,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啊!我妈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要是看到晴晴在这儿,非得闹翻天不可!”“哦?”我挑了挑眉,“那你的意思是,
让你妈别来了?还是……让苏晴妹妹先出去躲躲?”这又是一个送命题。让婆婆别来,
那是不孝。让苏晴出去,那是不义。江哲的脸憋得通红,
半天憋出一句:“能不能……就说晴晴是你的朋友?”“噗——”我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我的朋友?”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江哲,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还是在侮辱我妈的智商?我俩昨天才认识,今天就成朋友了?你觉得我妈信吗?
”“那……那怎么办啊?”江哲快哭了。我放下茶杯,叹了口气,
语重心长地说:“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江哲和苏晴同时抬起头,
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看着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一字一顿地说,“明天我妈来了,
你就老老实实跟她解释,就说苏晴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妹妹,当年发大水冲散了,
现在好不容易才找回来。你看,这样不就名正言顺了吗?
”江哲:“……”苏晴:“……”他俩的表情,精彩得像调色盘。“林晚!
你别在这儿说风凉话了行不行!”江哲终于爆发了。“哟,还敢冲我吼了?”我冷笑一声,
“江哲,我告诉你,这事儿是你自己惹出来的,烂摊子也得你自己收拾。
别指望我给你擦屁股。我能容忍她住进来,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说完,我端着茶杯,
施施然地回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留下客厅里两个人,面面相觑,如丧考妣。
第二天下午,门铃被按得震天响。我从猫眼里一看,好家伙,我那未来的婆婆,王桂香女士,
顶着一头时髦的卷发,穿着一件貂皮大衣虽然是夏天,一手拎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
一手拎着一个滴着油的塑料袋,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她身后,还跟着我那老实巴交的公公。
我赶紧打开门,脸上堆满了笑:“妈!爸!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王桂香女士看都没看我,直接绕过我,像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客厅,
一双锐利的眼睛开始四处扫描。当时,江哲和苏晴正坐在沙发上,
苏晴还“贴心”地给江哲削苹果。那画面,怎么看怎么和谐,怎么看怎么刺眼。“哎哟喂!
”王桂香女士的东北大嗓门瞬间拔高了八度,“这谁呀?这不我儿子吗?
旁边这小丫头片子是谁呀?长得倒是挺水灵,就是这眼神,咋看着不清不楚的呢?
”江哲“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脸都吓白了:“妈……你怎么来了……”苏晴也吓得手一抖,
削了一半的苹果掉在了地上。王桂香女士压根没理他俩,径直走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心疼地说:“我的好儿媳妇,你受委屈了!瞅瞅你这小脸儿,都瘦了!
是不是这俩小王八蛋欺负你了?”我低下头,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没说话。有时候,
沉默是最好的武器。王桂香女士一看我这样,火气更大了。她一转身,
指着江哲的鼻子就开骂:“江哲!你个小兔崽子!你长本事了啊!翅膀硬了是不是?
敢把不三不四的女人往家里领了?你对得起晚晚吗?你对得起我跟你爸吗?”“妈,
你误会了,这是苏晴,我……我朋友。”江哲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朋友?我呸!
”王桂香女士一口唾沫差点啐他脸上,“啥朋友能住到人家婚房里来?你当我傻啊?
我告诉你,今天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自己选!”苏晴被这阵仗吓傻了,
哆哆嗦嗦地站起来,眼泪又开始往下掉:“阿姨,您别生气,都是我的错,
我……我马上就走。”“走?你想得美!”王桂-女士战斗力爆表,
“把我们家搅合成这样就想走?没那么容易!我告诉你,小丫头片子,做人得有良心,
不是你的东西,你别惦记!不然,遭报应!”这话说得,那叫一个狠。苏晴的脸,
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哇”的一声,捂着脸跑进了客房。江哲心疼得不行,想去追,
被他妈一把薅住了耳朵。“你给我站住!你还想去哪儿?
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育教育你这个拎不清的玩意儿!”客厅里,上演着一出母子大战。我呢,
拉着我那老实巴交的公公,指着那袋油乎乎的东西问:“爸,这是啥呀?
”公公憨厚地一笑:“哦,你妈给你带的,刚出锅的猪蹄子,让你补补。
”我看着那油光锃亮的猪蹄子,再看看客厅里那场闹剧,由衷地笑了。嗯,生活,
果然还是需要一点调味剂啊。5王桂香女士的到来,彻底打破了屋子里的虚假和平。
她就像一个行走的纪律委员,每天二十四小时盯着江哲和苏晴,但凡他俩有任何眼神交流,
她都能立刻察觉,然后就是一顿夹枪带棒的输出。“哎,我说小苏啊,
你这天天待在屋里也不出门,不闷得慌吗?我们家晚晚可是大忙人,又是项目又是会议的,
不像某些人,吃闲饭还吃得心安理得。”“江哲,去,把你媳妇儿换下来的衣服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