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帮我筹钱,瞒着我去黑市卖肾。
后来再无音信。
搜寻半月无果后,道上的朋友跟我讲:她死在了手术台上,早就被摘空器官尸骨无存。
我爸听到后,突发脑溢血去世。
我被债主打断了推。
所有人都骂我是个废物,不仅害死了爱我的女人,还拖垮了整个家。
我生无可恋,站在市中心的楼顶。
准备结束一切时,突然看到本来死去的妻子,正踮起脚亲吻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
1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愣了片刻后,赶紧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挪到了那家西餐厅的后门。
我攥紧了口袋里父亲的遗照。
目光死死地钉在安晴身上。
那张脸,那份神态,甚至连笑起来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安晴明明已经不在人世了。
死亡证明的复印件还压在我的床垫下,怎么可能活生生出现在这。
我换上角落里一套侍者的衣服,低着头混进了餐厅,却被经理拦了下来。
他看我的眼神里满是轻蔑。
“新来的?死瘸子你懂不懂规矩,今天这里被包场了。”
“里面是李总宴请贵客,惊扰了贵人,你担待不起。”
我喉咙干涩,只能眼睁睁看着安晴举起酒杯,与那个男人相视而笑。
她依偎着那个毁了我一切的男人,从我身边走过。
全程没有向我投来哪怕一瞥。
“安晴。”
我用嘶哑的嗓音,几乎是本能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最先转头的不是安晴,而是那个油腻的男人,李伟。
他投向我的视线带着一丝玩味,随即咧开了嘴。
“小晴,这人你认识?”安晴这才懒洋洋地转过身。
那张熟悉的脸庞让我的心脏一阵绞痛。
与我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眉头轻蹙,旋即对着男人摇了摇头。
“李哥,你忘了。
他是我们公司之前开除的那个技术员。”
“手脚不干净,没想到还敢来这儿。”
她说完,手臂缠上了李伟的胳膊。
“别为这种小角色影响心情,我们进去吧。”
眼看他们就要转身,我挣脱了经理的拉扯。
“我不可能看错,你不是死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忘了你手腕上那道疤,是当年为我挡刀留下的……”我紧绷的神经彻底断裂,伸手就想去抓安晴的手腕。
然而下一秒,我的手腕骨就被保安反拧,发出一声脆响。
我疼得满头冷汗,跪倒在地。
安晴站在我面前,眼神冷漠地像在看一个垃圾。
“我今天兴致不错,不想跟你这种垃圾计较。
搅黄了李总的生意,你清楚后果吗?”